那天晚上蜻蜓點水的接吻……
在那之後的渴求……
發自心底的希冀……
那些他都知道, 他的想法也不像二之宮昶想的那麽厭惡。
準確說是不討厭。
可是不等更進一步,某人就後退了。
仔細想想,二之宮昶這個人好像就是從那之後開始改變的……如果這就是他一定要和自己劃清界限的原因, 那他可是絕對不會讓他如願的。
你憑什麽討厭完美無缺的我啊!
哈?還是說,你自己就認定了我會特別討厭, 想撩了就跑?
這一回, 我——可——是——非——常——不——高——興——!
墨鏡下的眼睛暗沉,對二之宮昶的獨占欲像是汙染咒術師靈魂的咒毒, 死死紮根進他的骨頭血肉之中。
以往他會反感這種劇毒一般汙穢的情愫, 但這次他卻有意放縱。
五條悟想給昶一個教訓, 望向窗外飛速後退的風景, 唇角輕鬆翹起。
已經開始期待這趟旅行的終點了。
精致的側臉如神明精心塑造的傑作, 五官之上的每一撇都充滿了獨特的魅力, 五條悟凝望窗外的好心情感染了旁邊的二之宮昶。
從早上開始就情緒不高的小夥伴總算不再陰沉, 二之宮昶放下心來,重新展開雜誌,心說:“看來能快點結束這種相對強製的關係對悟這種性格有著超乎尋常的吸引力,我這趟回老家不努力已經不行了。”
就這麽把自己逼上了絕境_(:з」∠)_
【你真的這麽認為嗎?】
“不然呢?”
這個聲音從和他聊過先祖的八卦後就一改之前的驕矜,時不時和他聊點什麽。
重要的是言之有物,似乎很了解以前的秘聞, 一些流傳至今的神代故事, 它都如親眼所見一般,講述起其中的波折時針針見血,字字珠璣。
毫無口德可言!
這次它會主動開口, 二之宮昶不意外, 就是有些摸不清它想說什麽。
那道聲音沉默了好一陣, 在快下車前出聲了, 這一次,複雜的情感幾乎融入到字裏行間。
【轉生體果然都是一個樣板,那家夥真是不死心。】
“?”
【沒,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又強大的陰陽師的。】
“承您吉言?”
【……】
【你……真的覺得自己的想法沒問題?】
二之宮昶:“?”
有問題嗎?
【……你覺得沒問題就沒問題吧,我算是知道為什麽有那麽好的開頭,總有人會把自己的路走絕。】
【這就是命運啊,沒救了。】
抒發完自己複雜的心理路程,那道聲音果斷下線。
它不想再看那家夥的轉生體是怎麽再次把自己活成一隻單身狗的模樣了,說到底,既然都注孤生了,何必還垂死掙紮,還一掙紮就掙紮了一千年。
你何必呢?
何必呢!
……
二之宮昶之後都挺沉默的,車輛停靠的微微晃動中,他隱約聽出來自己是被罵了。
但是為什麽?
他做錯了啥!
你說啊!
你不說他怎麽知道?!
昶現在最煩的就是謎語人,欲言又止個雞毛啊,做人痛快一點是能難受死你嗎?
啊,他忘了,這次的謎語人是不是人還兩說。
二之宮昶蛋疼。
他發現這個世界對他真是太不友好了,這都什麽狗屁操蛋的事啊!
下車時,幫他拎了把背包的五條悟突然感到後背被人給靠住了,二之宮昶也無所謂周圍是不是人來人往,趴在他身上,語氣鬱悶的衝他撒嬌。
“還是你最好,悟,其他人都欺負我。”
五條悟:“???”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啪嗒——
手裏的背包落地,飛速轉動的大腦一時控製不住,他看到了宇宙……
……
最後到二之宮本家大宅門口的時候,居然是二之宮昶拖著他打車回來的。
五條悟在旁捂臉,覺得自己丟人丟到二之宮家門口了。
二之宮昶根本不在乎他這點糾結的小心思,但這都到家門口了,咱就別繼續害臊了好不?
一把摟過他的肩膀,他狀若無事的說道:“別擔心啦,老家的人都很好的,我小時候回來熊得上房揭瓦他們也沒說揍我……走啦走啦,我帶你進去認識認識……”
前麵那扇一看就非常沉重,經過歲月的洗禮的大門緩緩打開,六眼視覺中一股突兀出現的詭異黑氣頃刻間將距離門口最近的二之宮昶包圍,危機感迅速充斥大腦的五條悟當場就想擋在他身前,卻不想被他緊緊拉住的人反手按住身上的弱點,難過的被困住了。
“你跑什麽啊!”
“笨蛋,你看不見門裏麵的東西嗎?”
“有什麽嗎?”
二之宮昶一個轉頭,好奇的看了過去,然後他就從門縫中間,瞧見一張扮演女鬼絕對不虛的蒼白麵孔。
旁邊的五條悟已經抬手擺出祓除惡靈的架勢,昶就在這時叫了這女鬼一聲二奶奶,虎得他身子一震,當場陷入頭腦風暴。
“你叫她什麽?!!”
這聲音……尖的都走調了。
二之宮昶偏偏還不解的掏掏耳朵,介紹從門縫間走出來的女人時用的仍是那副清白無辜的口吻。
“我二奶奶啊,別看二奶奶年輕,其實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家了,哈哈哈——”
此話一出,五條悟看見那個“女鬼”身上的陰氣又重了三分,慘白慘白的爪子緩緩衝二之宮昶的頭頸位置伸去……
話說,他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按理說二之宮家在昶的口中是個很有人氣的大家族,在他的理解中應該像是五條家那麽冷清和規矩森嚴,到了地方看見的也確實是一座占地不小的古屋,頗有曆史的厚重感。
可是這裏除了這棟宅子以外其他的人煙卻極為荒蕪,舉目遠眺都看不到第二戶人家。
孤零零出現在山林野地的宅邸,不是有鬼就是有妖,五條悟不怕,但他有些摸不清二之宮家的套路。
萬一這是人家的喜好呢?人們就喜歡把宅子建在這種地方呢?咒術師怪癖多,陰陽師看起來事兒也不少的樣子……
來之前昶提過老家的人都特別惡趣味讓他別在意,但……開門的女人就和女鬼差不多這趣味是不是也別致過頭了?
五條悟眼睜睜看著昶女鬼一樣的二奶奶把手伸向他的頭和脖子,擼狗似的撫摸一周,然後陰森森的叫他們進門。
二之宮昶就像是完全感覺不到任何不對勁,強硬的把五條悟拽了進去。
“還號稱最強咒術師呢,你就這點膽量?被我二奶奶一嚇就不敢進門了?”
二之宮昶的嘲諷三連成功惹來五條悟不滿的反擊。
“我不是害怕。”
“那你是什麽?”
“萬一動手了你幫誰?”
“當然是幫你啊。”
唉???
這不是我心裏的那個答案……
五條悟呆了一呆,想不明白的盯著他看。
以二之宮昶之前表現出的家族愛,怎麽說這種時候也該是幫自家人,怎的……突然就……偏心到自己身上了?
他不禁陷入邏輯閉環,怎麽都解釋不通,二之宮昶卻在他旁邊舒出口氣,不著痕跡的擦掉一頭冷汗。
以前他從其他大人口中聽說過不是過年過節回家,老家的人會表現的特別惡趣味,但他一直沒機會領教過,所以他剛才真不是有意不提醒五條悟的!
他二奶奶突然魂兒一樣冒出來時,他也嚇了一跳,隻不過他繃住了,因為他記著表姐她們提醒過他,遇到長輩們壞心眼爆發的時候絕對不能給出她們想要的反應,不然惡作劇愈演愈烈,最後可能鬧得沒法收場!
因此別看他淡定的還能調侃五條悟,其實——他差點沒認出門口開門的女鬼是他二奶奶……
和記憶中的模樣也差太多了?
二之宮昶和五條悟跟在女鬼的後麵,一路上看到的景象,深深刺痛了昶的眼睛。
話說,過年的時候老家沒這麽空曠吧?
從門口到玄關這一條路,他看到石燈上麵的蜘蛛網,枯山水中幹涸的石台,蜘蛛攀爬的隱秘小徑連通附近的竹林,落葉飄零的小路,有稀疏鬼影似乎在望向這邊……
總覺得連收拾都不用,直接就能客串鬼片背景。
昶鎮定的不去看竹林裏麵那幾個半透明的影子,注意力集中到帶路的二奶奶身上。
他二奶奶這個妝效牛逼啊,不管怎麽說二奶奶也是六十多的人了,沒可能還年輕的和二十歲少女似的,這一定是因為用了陰陽術吧?
換做以前他會以為這是化妝品的神奇力量,照騙流行的時候他也不是沒在網上看到過五十歲大媽裝成十八歲少女網戀的新聞,但是現在經曆眾多,一腳踏進裏世界大門的他卻已經可以透過現象看本質。
二奶奶一定是用了陰陽術,家裏的宅子附近沒人也一定是用了陰陽術!
他之前記得本家的宅邸明明是建立在距離小鎮中心不遠的空地上的,前麵還有一條公路,每兩個小時會有一輛公交車路過。
現在沒了,什麽都沒了!
閉著眼睛他都猜到這肯定是長輩們為了搞自己,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
劃重點,長輩搞事,小輩特指二之宮昶,他不得不做好覺悟。
這三天……三天之內絕對不能讓長輩們看到她們想看的表情,不然……表演就沒完了!!!
……
二之宮昶這次回老家確實引起了某種程度上的轟動。
長輩們都等著疼愛隻有過年才能見到的年輕小輩呢。~
就是二之宮家的長輩愛總有那麽些……不拘一格的意味。
以前他是普通人沒接觸過陰陽術,他爸又嚴厲警告過家裏的其他人,所以老家的人惡作劇時顧慮到他的承受能力,多少會手下留情。
什麽剝皮製臉之術(其實就是符紙糊臉和麵具差不多),什麽半夜鬼哭,鬼影重重(叫幾隻式神叫兩聲就是了),還有浴室溺亡之女(女人們貢獻出一個老公打扮一下就是活脫脫的女鬼)……更別說二之宮本家千年曆史,稍微收拾一下就是鬼片現場!
諸如此類的手段,昶同輩的孩子都被嚇哭過,隻有他一直沒有感受過長輩們滔滔不絕的壞心眼。
但是……前不久禪打電話回來說已經不用瞞著那孩子了,老家裏的長輩們立時拿出十二萬分的積極,將自家打扮成一個鬼見都慌的恐怖場景。
眼巴巴等著二之宮昶帶著他的朋友回來。
至於禪說的那個……昶是為了轉生體的事情回來追責的,還有兒媳婦什麽的,她們隨口兩句就打發掉了。
轉生體怎麽樣都好,別耽誤她們興致勃勃的玩孫子!
二十九
回到老家的二之宮昶表現的特別自然,壓根看不出他心底的冷汗一股一股往外冒,注意力極度分散,生怕家裏頭的長輩給他當頭來了個終生難忘的歡迎儀式。
一直到蒼白女鬼外表的二奶奶把他們帶到昶每次回來時都會居住的房間,奶奶示意他們存放東西,等晚飯時間到了人差不多就都回來了。
二之宮昶精神緊繃之下壓根沒聽清她說了什麽,完全是下意識的回道:“好的,我知道啦,奶奶。”
“嗯,到時候別忘記把你的朋友介紹給大家。”
自從出現後就沒張過嘴,全靠眼神和昶交流的二奶奶忽然開口說話,在這個有些燥熱的午後頓時有若雪花拂麵……陰涼清爽的緊兒。
“……”
強行控製住抽搐的嘴角,二之宮昶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這回總算滿意了的二奶奶再度遊魂一般的飄走。
二之宮昶在她走後冒頭出去左看看,又看看,確定周圍沒人後異常果斷的合起障子門。
“呼——可算安全了。”
“我沒在新年以外的時間回來過,不過表姐她們說起過其他時間老宅的可怕……”等房間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二之宮昶衝五條悟解釋起自己行為奇怪的原因。
“老家的長輩們平時沒個人陪著,每天閉眼睜眼都是那幾張早就看膩了的老臉。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閑出花來了,所以每個回家的小輩都是她們的玩具,玩樂時間三天起步,這三天裏最好不要表現的太如她們的意,不然這場突發性質的遊戲可是會直接延長成加時賽……”
“悟,聽見了嗎?呆會不管看到什麽都要表現的鎮定,絕不能被驚嚇到,不然二奶奶她們隻會越發摩拳擦掌,興致勃勃的搞事情!”
“呼,我做好準備了,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二之宮昶給自己打氣,隨後就去確定小夥伴的狀態,他覺得五條悟怎麽都比自己適應二之宮家老宅的環境,不管怎麽說也是咒術師預備役,和他這種還沒正式學習陰陽術的半吊子不可能一樣的,結果,一眼望去,他傻了。
“悟?五條悟?喂!你怎麽了!”他慌慌張張的搖晃起不給他任何反應的五條大爺,二之宮昶驚恐的像是被入秋的小冷風吹過,整個人哇涼哇涼的。
仔細想想,這一路五條悟都是被他牽過來的,換做別的時間他可能早就甩開自己的手,高喝一聲,你幹嘛?你有病?好惡心……對自己進行致命打擊……不妙,這不會是惡心過頭,人已經閉過氣去了吧?
“悟?!!五條悟!!喂!!喂!”
耳邊不斷傳來的焦急聲音他很清楚是昶那家夥又開始了,但不知怎麽五條悟就是懶得理他,他叫的越慌,他越不想搭理他,歸根究底還是因為這家夥……這家夥真的好煩啊。
能在一定程度上做到理解對方心情的兩個少年人,昶的心情總是不加約束,肆無忌憚的往他這邊衝撞。
二之宮老家的布置怎麽樣都好,長輩們玩孫子玩出花樣他也不在乎,他比較介意的是,這個人牽自己手時的心情並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麽坦然……
啊——
這家夥……似乎很驚訝我沒有反抗,因此還生出幾分的驚喜……要不要這麽可愛!這人好會哦!
五條悟輕嗤了聲,裝的像模像樣,其實不還是拒絕不了本大爺……這種事一想想,就算是他也不由的頭昏腦漲。
然後就這麽被拖了過來,回過神來,兩個人已經四目相對很久。
二之宮昶發現悟的眼睛漸漸聚攏起焦距,不像剛才那麽無神,緊張的砰砰跳動的心髒總算放鬆下來。
“……什麽啊,別嚇我,我還以為你不小心中招了呢。”
五條悟幽幽的盯著他看,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家夥裝模作樣起來這麽厲害呢?
瞥眼兩個人仍交握的手,忽然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
“……”二之宮昶身上立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尷尬的望著五條悟,想鬆手……五條悟迅速抓住他要逃跑的那隻右手,感受到手心上的熱度,意有所指的道:“什麽感覺?”
“……能有什麽感覺?兩個男人握手有感覺的那是變態吧。”
二之宮昶故作正經的回道,然後他意外的發現五條悟既沒有附和,也沒有吐槽他這老觀念有多麽過時,隻是用那雙漂亮的眼睛靜靜的凝視著他。
“悟?”
“你是這樣想的。”五條悟這一次說話的語氣不知為何有種獨特的輕緩,就好像在試探……
試探什麽?
二之宮昶腦子飛快轉動,察覺到五條悟有鬆手的意圖,身體十分誠實的主動收攏起手指。
足足快半個小時沒分開的手掌又一次緊緊重合到一起……
親眼看著這一幕出現的二之宮昶低著頭,這個角度沒人能看見他驚慌無措的表情。
五條悟仰頭看著天花板,臉上好笑,興味,反省接連閃過。
屋子裏一時沒人出聲,安靜著安靜著,兩個少年人忽然起了反應,幹幹淨淨的臉上此時都微微泛紅。
無人開口的時間總是過去的飛快,五條悟首先咬牙說道:“通過契約能感受到彼此心情這件事,你其實早就發現了吧?”
二之宮昶……翠眼少年默默偏開頭。
“嗯。”
五條悟呼吸一滯,剛還想著自己拿到先機卡,可以大殺特殺一通,結果……特麽的小醜居然是我自己!
“什麽時候?”他特別費解,因為一直以來昶的表現都不像是能看透他的心那樣,不如說,犯蠢惹他生氣的次數更多……
不能吧?不應該吧?拿了這麽一手好牌,居然還有人打的這麽爛?
如果二之宮昶真是牌技這麽爛的人,五條悟自己都不知道用什麽眼神看他才好。
這貨這輩子是別想賭人品了,他沒那技術。
二之宮昶頭疼的揉揉臉,挺無奈的說道:“和你契約後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契機是某人早上起來的生理活動,這事叫他怎麽說?多尷尬。
五條悟幹巴巴的罵了聲。
“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所以就是不能說啊,說了咱們兩個當場老死不相往來好不好?
二之宮昶本來也頭疼要不要就將這事一直隱瞞下去,可架不住就這麽猝不及防的露餡了,很好,唯一一條退路直接堵死,他們兩個要開始思考拿這個隻在彼此身上發揮作用的技能應該怎麽處理。
“沒辦法消除,這條束縛在人形代儀式成功後就會被施加在雙方身上,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操作儀式的陰陽師覺得不方便特意消除,所以……我是沒辦法。”
五條悟:“……你很想在我這裏一直裸奔嗎?”
“講講道理!”二之宮昶瞪眼,不依道:“照這麽說你在我麵前光屁股的次數更多好不好,我說什麽了?我還不是隻能故作無視,當做你其實穿了一身高檔禮服?”
“……夠了,你別說了,我現在特別羞恥。”
“我還不是一樣……”
互相對視一眼,初初感覺到的驚喜消失無蹤,五條悟現在反倒覺得這事蠻驚嚇的。
抬手胡亂比劃一下,他低低道:“能做到什麽程度?”
二之宮昶眼神漂移:“讀心那種還是做不到的,至多模模糊糊感受到一些感情波動,隻要你那邊的情緒不大,我這裏就察覺不到。”
哦,這樣還好……等等!那你拉我手時是有多開心啊,我這裏居然接受到那麽清晰深刻的情緒波動?
五條悟震驚的去看二之宮昶的臉,被他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的人不解的歪過頭去,看起來似乎特嫌棄。
五條悟忽然覺得好笑,這個人是多喜歡我啊?
心情忽然明媚起來。
嗯,別誤會,這絕對不是因為昶這個笨蛋,他隻是想到開心的事,和昶絕對無關!
“我覺得吧,我們應該好好研究一下人形代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功能沒有被我們挖掘出來。”
“附議。但是有件事你考慮過沒有?”
二之宮昶臉紅紅的抬起頭,一雙眼睛略顯濕潤的望著他。
“研究人形代,換言之也就是連帶著附身人形代的你也要被研究,這事往大了說,你可以報警我非禮你了。”
“……你腦子這麽黃,非要往那方麵去想?”
“拜托,咱倆現在每天晚上還要啵一個呢,你讓我怎麽純潔?咱倆的清白早在你拉著我的手喊要的時候就沒了!”
你知道嗎?已經沒了!曾經那個清白無辜的我!
傳統的和室大屋裏,兩個少年不甘示弱的瞪著對方,執拗的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傳達出互相不服輸的心情。
情緒一股一股倒灌,沒過多久,保持“共感”這個連通技能的兩人躺平的整整齊齊。
兩人腦子都有些發熱。
二之宮昶一手捂眼,一手舉起,情緒有些崩潰:“我會想辦法從我這裏關掉這個能力的。”
五條悟同樣崩潰的附議:“我負責研究人形代身上還有多少未曾開發的性能……昶,製作這種東西的人一定是個變態!”
“悟,這是我祖宗做的。”
“你祖宗是個變態!”
到底是想幹什麽,會在人形代身上安裝這種超不和諧的能力啊!
是為了搞黃色嗎?一定是為了搞黃色吧!!
二之宮昶現在就在質問心底那個聲音,因為他懂得很多的樣子。
“說!我祖宗是不是個變態?”
【啊……昶,你要明白,男人都變態。】
“……”
【換言之,你和那個叫五條悟的小子也變態的很享受。】
“………………”
作者有話要說:
二之宮昶:你出來,我讓五條悟打死你!
作者: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