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 我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看看地點合適嗎?”
此話一出,五條悟就發現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眼神微妙的變了個神態。
“這話還真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 你辦事什麽時候在乎過這些?”二之宮昶匪夷所思的道。
“……昶,我要生氣啦。”
二之宮昶坐在五條悟的床邊, 他大大咧咧的支著長腿半靠在床頭, 吊兒郎當,嘚嘚瑟瑟, 看的二之宮昶分外不爽, 所以他幹脆的回到自己的**, 倒頭蒙起被子, 不管外麵的五條悟在喊些什麽, 道了聲“睡了”就真的不再理會。
第二天一早。
“阿嚏!”
吹了半宿冷風, 還是讓昶感冒了。
偏偏這個時候本該心疼他的人幸災樂禍的要上天, 他大聲逼逼道:“昶,你這身板也太差了,不過是一個晚上就虛成這樣,不行啊,不行啊。”
五條悟少掉的那根神經讓他沒發現這句歧義很嚴重的話引發了何等級別的**,但昶在發現自己阻止不及後就已經躺平做好了任由命運翻來覆去反複碾壓的準備。
得知昶感冒了, 還是大半夜和男朋友出去浪了半宿後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這讓不少和他接觸過的人臉色微妙。
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眼神交匯時,想著,昶那麽正經看起來不是這麽開放的性格啊?
滑稽.jpg!
小眼神再一次飄走時, 又有聲音出現。
不過他那個小男朋友一看就是個愛玩的性子。
好像昶的身體確實比其他人要虛弱……
不是生病的緣故嗎?
笨蛋, 因為什麽生病的, 這你都不動動腦子嗎?
一群顏色盡在不言中的人們維持好了嚴肅的表象, 內心其實一個比一個八卦。
礙於這次的會議中有來自鬼族的貴客,大家都將基本形象保持了下來。
在交流完各自的想法之後,蝴蝶忍順勢提出邀請昶前往鬼族在奈良的根據地,這有些冒昧的請求,二之宮春日略作沉吟就打了個太極。
“要是昶自己也願意的話,我們不會反對。”畢竟招待鬼族是昶自己接下的任務,其次這些天來這個晚輩不俗的表現也讓他具備了相當於成年人的話語權。
這樣的回複其實已經等同於允許她們和轉生體互相來玩,以蝴蝶忍的智慧不會聽不出來,她抿唇一笑,含蓄的如藤花初綻,溫婉美好。
“感激不盡。”
……
“所以我們這就要回去了?”
經過五條悟強烈要求,昶總算帶他混進了一次妖魔滅卻的行動中。
一行的人中有蓮華姐,二之宮和也,土禦門真鳥,再加上昶和五條悟。
從這個組合就能看出是兩個大佬帶三個新人(菜雞)。
團隊內的氣氛良好,看神樂跟和也這兩個新鮮出爐的漫才組合,一路上少不了歡聲笑語。
蓮華姐經驗老道,性格沉穩,領隊的人是她總是令人說不出的安心。
唯一比較有問題的是,昶覺得自己被土禦門真鳥針對了,不過仔細想想,好像初次見麵時他對自己的態度就挺異常的。
“昶?”
“怎麽也要等到過年的時候和大部隊一起回去。”二之宮昶中斷了思考回複道。
“哎,我還以為馬上就要走呢。”
兩手背在腦後,五條悟漫不經心的說道。
二之宮昶:“怎麽想也沒可能那麽快。”
五條悟:“可是那個看上你的女人不是今天就走了嗎?”
二之宮昶:“那是因為她們也有其他事情要幹,和我們不一樣,以及,忍小姐對我隻是欣賞。”
“真的嗎?”五條悟毫不隱瞞自己的懷疑,“她看你的眼神幾乎要發出光來!”
二之宮昶:“崇拜和喜愛還是不同的。”
“沒看出來你的臉皮這麽厚,你幹什麽了人家就要崇拜你啊?這麽無恥的話我都說不出來。”
“五條悟。”
“嗯哼~~”
“你是不是想打架?”
“不打,和你打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二之宮昶瞪眼越過自己往前走,故意吹起口哨的身影,然後他就開始思考五條悟這話的含義。
說來到這邊之後也不是沒和他對練過,雖然名單精斷言現在的昶在不動用神器的前提下,打不過五條悟,但是實際動手之後,很容易發現結果和結果之間還是有差別的。
比如說,昶是單方麵被攻擊,但他在陰陽術方麵臻至化境的造詣足以將自己變成一個烏龜殼,放棄攻擊的前提下改為全麵防守,五條悟放開了打也破不了他的防。
不過這樣的比試沒意思,本來對練時五條悟就是抱著揍他一頓才上場的,結果發現憑白打的自己手疼,久而久之他自然不幹了。
其實昶在習慣了他的戰鬥風格後,已經憑借豐富的經驗琢磨出好幾種正麵打敗他的方式,隻不過一直沒找機會試試,似乎光是“烏龜殼戰術”就讓五條悟放棄和他交手,因此那些更為“鬼畜”的戰術一直沒有拿出來。
二之宮昶某次琢磨打敗五條悟的方法時,忽然怔忪了下,之後捂住臉低笑起來。
當年的二之宮冬矢是不是也這樣費盡心思的琢磨過打敗那代五條家主的辦法呢?
曆史重演,就好像輪回一樣。
“悟,早晚有一天我會正麵幹掉你的。”
叫住五條悟,二之宮昶意氣奮發的宣戰道。
五條悟墨鏡後麵的眼睛平靜的看著他,幾秒鍾的對視後,嘴角俏皮的上翹,神氣活現。
“不用那些小手段,你一輩子也贏不了我!”
“別說的那麽肯定,幹架是需要動腦子的,事實證明,你腦子不行。”二之宮昶快步追上了他,超過了他,甩下了他。
五條悟:“!”
“你說誰腦子不行呢,混蛋!我可是有一顆價值連城的腦子啊!”
很快,五條悟就追了上去,兩人開始打打鬧鬧。
這畫麵青春洋溢,叫人忍不住道一聲好,但就是有個不起眼的小問題。
二之宮蓮華:“……”
二之宮和也:“……”
土禦門飛鳥:“……”
神樂:“那兩個家夥是不是當我們不存在?”
事實證明,紙片人從來不會說謊,哪怕耿直的人設已經過時了,她也要用自己白紙的嗓子吼出殘酷至極的事實。
然後她就被和也捏著身子塞到口袋裏。
二之宮蓮華補了句:“年輕真好。”算是幫忙打圓場了。
土禦門真鳥扭頭:“我也年輕,可我怎麽覺得那副畫麵這麽礙眼呢?”
“因為你孤身一人啊。”二之宮和也有資格這麽說。
看著從他口袋中探出頭來的神樂,二之宮蓮華憋住沒吐槽,你有個屁資格嘲諷人家真鳥。
“兩個人就不會礙眼嗎?我們現在是三個人……”
土禦門真鳥一個一個在蓮華她們身上數過,然後耿直的說道:“看起來卻並不比他們開心。”
神樂從和也的口袋中飛起來,她的心髒因為奈落的死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內,距離自由隻差二之宮和也這麽一個障礙,在不保證自己能無損除掉這個家夥之前,她也會最大限度的追求自由。
譬如這具脆弱的紙片人身體,她總會把自己的妖力覆蓋上去,然後飄在空中。
小東西飛起來還挺靈活的。
四肢包括身子都在風中抖抖抖,BGM是紙張自然而然發出的嘩嘩聲。
她飛起來之後就趾高氣昂的對土禦門真鳥這個笨小孩說道:“看起來沒他們兩個開心,是因為你們三個少了奸情,三隻單身狗抱團取暖隻會越發可憐唔……”
二之宮和也在神樂被幹掉前迅速抓住它粗魯的塞進口袋,隨口哈哈道:“今天天氣不錯,快到目的地了吧?”
二之宮蓮華:“……”
二之宮蓮華一位強攻型女戰士,在攻擊類陰陽術方麵的造詣無人可及,上了戰場那就是一架戰車,不管對麵怎麽防備都會被她狠狠的碾壓過去。
也正因為表現的太過凶悍,以至於婚姻市場行情持續走低,不為人問津。
這也算是蓮華僅有的痛楚,偏偏神樂一張口就把它引爆了。
二之宮蓮華危險的攥緊拳頭,“和也,你要是不會**式神可以把她轉交給我,保證還你一個老老實實,乖乖巧巧,絕對不會戳女士痛楚的大和撫子。”
二之宮和也婉拒道:“不是誰都像蓮華姐你那樣喜歡溫柔的人的,我偏好辣的。”
“你們男人都是M嗎?溫溫柔柔的大姐姐有哪裏不好?”
二之宮蓮華從確認過昶的口味後就多出不少疑竇,現在和也又說這種話,她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家男人們的品味。
二之宮和也攤手:“沒辦法,喜好是不可控的。”
二之宮蓮華給了他一個離我遠點的手勢,看樣子在這段時期裏都要拿他當變態對待了。
這個時候神樂從口袋中冒頭打抱不平。
“喂,那個女人這麽對你你都不生氣嗎?”
二之宮和也瞧見她就微笑,笑麵虎的感覺自然而然的就流露出來。
“為什麽會生氣?式神行為,主人負責不是當然的嗎?”搓搓紙人的小腦袋,他告誡道:“別招惹蓮華,真打起來我不是對手的。”
神樂聞言驚訝的連他正在對自己動手動腳都不阻攔了,“她比你還強?”
“千本櫻戰線中每年都會留下功績榜前十的陰陽師,而蓮華自五年前來到這裏就沒再回去過。”
作者有話要說:
差不多該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