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終於過來啦,這一仗打的夠久的!”

“不能鬆懈啊,接下來還有一場硬戰!”

“怎麽回事啊?聽說你們這些天調查異域結果連根毛都沒調查出來?春日不行啊!”

“閉嘴, 你行你來!”

“我來就我來。”

“哈哈哈哈——兄弟萌,你們之中最帥的帥哥來啦!!”

“呸!”

“呸!”

“呸!”

“不呸了, 這些夠你喝了。”

“???”

……

第二天一早隨著大部隊的到來, 營地裏立馬熱鬧起來,無數“反派”齊聚千本櫻戰線的二之宮營地……這可能是這屆“BOSS”最多的一次。

不少二之宮家的陰陽師熱情的找到熟人攀談, 還有臭不要臉結果遭到群嘲的, 眾生百態就這麽猝不及防的糊到二之宮昶臉上, 他直覺的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與此同時, 和春日說換換的二之宮貴誌已經從春日這裏聽說了昶意外出現在前線的事情。

“這是意外?”他一臉的不信。

二之宮春日麵無表情, 實際也沒什麽想法。

“沒有證據證明是人為, 所以隻能是意外。”

好吧,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認了這個結果。

二之宮貴誌生來一副笑臉,越笑說明殺氣越大,而現在還沒到他笑的最狂烈的時候,所以還算平易近人。

“那是要和傷員一起退回國內?”

別的還好,這個話題……昨天從蓮華那裏聽過報告的二之宮春日眼神古怪的看著二之宮貴誌。

察覺到這視線的不對勁兒的二之宮貴誌:“?”

二之宮春日收回視線, 盡量語氣平穩的說道:“不用, 雅紀擔保讓昶在我們這裏呆一陣子,美姬大人也支持。”

二之宮貴誌眨眨眼睛,天生笑臉的人嘴角有些微下垂。

“這是幹啥啊?昶他有自保的能力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美姬大人他們是怎麽想的?”

“我想戰場是什麽樣子不用你提醒蜜妃大人她們, ”二之宮春日提醒道, 然後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昨天我和雅紀去了一通電話……”

“等等!這營地的信號這麽好嗎?還能打電話?我要不要也給家裏去一通!”

二之宮春日推開他熱情的臉蛋,麵無表情的繼續說道:“因為這邊設置了信號塔,用來定位的,等送走傷員就會關閉,信號好也就這兩天……所以,你到底聽不聽我說?”

“聽聽聽!!”二之宮貴誌期待的望著他,但眼神一看就飄到呆會給家裏打的那通電話內容上了。

從軍三四年,對家裏的思念是止都止不住的,他可以理解,不過他想這貨還是好好聽聽自己等下要說的內容為好。

二之宮春日在心底歎了口氣,盡量簡練的說明了那通電話的內容,別耽誤兩個人的時間,哪知他剛說完,二之宮貴誌就拉住他的胳膊不放了。

“鬆手……”

“你說的是真的?咱家的昶把雅紀那貨吊起來捶?”

二之宮春日無言的看著他,“你這麽高興幹嘛?”

嘴角上揚到飛起的二之宮貴誌連忙收起臉上那過分流露出來的幸災樂禍,但還是止不住悶笑的問道:“這算馬失前蹄,還是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

二之宮春日淡淡道:“是後者哦。”

“……咱家這代的轉生體有點兒牛逼啊!”

二之宮貴誌驚訝的瞪圓了眼睛,滴溜溜的一看就很狡猾的麵相,簡而言之,笑麵虎,但他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驚。

二之宮雅紀,在他們那一代也是傳奇人物!

入贅他們家之前,可也是響當當的天才!

反正直至他結婚,沒人相信這個有能力開宗立派的家夥能這麽看得開。

一口軟飯吃了好幾年的雅紀在家族內部並沒有出現多少褒貶,一是因為二之宮家的畫風不一樣,二是他挺會做人。

貴誌作為當年和他打過架的哥們,其實很了解這家夥有多強,然後這樣一個強者被家裏的後輩吊起來打,呃……聽起來一點兒真實感都沒有。

二之宮春日就是看出了他的這個想法,又補充了幾個條件,讓他越發沒有真情實感。

“昶學陰陽術最多半年。”

“他還是雅紀教出來的。”

二之宮貴誌:“…………你耍我?”

二之宮春日搖頭:“沒這個必要,我和你一樣也想見識見識,畢竟昶除了是我們重視的晚輩,也是轉生體,尤其是後者,在戰場這種地方不容忽視!”

“……你猜在千本櫻這種地方,轉生體能搞出多大的動靜?”

二之宮春日看不順眼二之宮貴誌這副看熱鬧的態度,語氣裏隱隱流露出警告的味道。

“自古以來,轉生體就少不了‘災厄附體’的傳聞,戰場可以說是所有惡行的墓場,你說轉生體會怎麽搞事情?”

二之宮貴誌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想,“前世今生?死者複活?再續前緣?”

“你沒事就喜歡看女頻小說嗎?”

“個人愛好,個人愛好。”二之宮貴誌隨口打發了瞪著自己的族兄,三言兩語又把樓正了回來,“轉生體身上的秘密太多,而距離上一代轉生體降世已經隔了三百年,我這不是擔心……”眼睛失去高光,“擔心他真整了這麽一出兒出來嗎?”

他相信家裏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但——所有陰陽師都清楚,世上最棘手的不是主動幹壞事的壞蛋,怕的是被動造成的意外。主動的人有理由有過程有後續,容易被抓住脈絡,順藤摸瓜的抓出一串來追究責任,但是被動的人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有時開著高達都能把自己連著敵人一起懟懵逼了,那真是男默女淚的慘劇。

雖然形容的差點兒意思,但轉生體身上的bebuff很有那麽點兒味道。

等下接替二之宮春日位置的指揮就是他,你們說貴誌他心裏能有底嗎?

仔細想想,二之宮春日也向他表達了同情,然後痛快甩手讓出了這個可能需要背鍋的位置,開開心心的做起深入異境的準備。

二之宮貴誌眼睜睜看著某人隻給了自己一道情感廉價的眼神就果斷抽身而退,此時有一句音準規範的MMP無聲勝有聲。

就在貴誌追上去和春日罵街的時候,二之宮昶也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冒頭也不是縮頭又不好的局麵。

眾所周知,轉生體是這一代最小的。

換言之,昶是他們家輩分最小的孩子。

更悲傷的是,二之宮家的營地畫風簡直是和其他人撕裂開來的那種特立獨行。

隻見各個掛有不同家紋族徽的編隊陣容整齊,氣勢肅穆,一看就是正經的軍事重地。

再看看他們家的——

不正經的仿佛全體剛出院。

營地內,氣氛散漫,人群三三兩兩湊頭聊八卦,還有自稱人群中最帥的帥哥的人跑出來接受群嘲……

而昶作為在場輩分最小的那個,又是轉生體,和這些人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血緣關係。

他剛出現,大家夥就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新奇與——圍觀!

這個圍觀毫不摻假,新奇也是冒著熱氣的,起碼昶就在去找春日的這短短的一段路程中被數名“長輩”點名搭訕。

那些駐顏有術的陰陽師揚起一張青春貌美的臉,自來熟的和他話家常。

“你是禪家的昶吧?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記不記得?”

比這更可怕的是這位阿姨笑嗬嗬的道:“人長這麽高,這麽俊,當年阿姨下手晚了,不然你的初吻就是我的了。”

二之宮昶:“……”

阿姨,請您詳細說明一下這個“初吻”的全過程,難不成真有人喪心病狂的對年幼的我下手過?

阿姨卻誤會了他難看的臉色,十分開心的說道:“昶想聽聽小時候的故事啊?”

二之宮昶用力點頭,他要確定自己的貞操是不是很多年前就不在了,沒在胎裏就開慧,一般四歲之前的事情小孩子是記不住的,他就是這個情況,四歲之前的記憶一片空白。

阿姨不了解他的悲憤,笑著說道:“也沒什麽,你長的嫩,大家都喜歡抱你,後來禪帶你搬去市裏就沒機會了。那時候因為你是轉生體,禪和家裏鬧的不愉快,所以修複親情的任務就落到你身上。一般大家和禪吵架完畢,個別還動拳頭了就會在梳洗過後來看你,給還是嬰兒的你帶幾個親手做的玩具。”

“你要是回家找找,問問奈奈,說不定還能找到我當初給你做的小鴨子呢。”

二之宮昶聞言神情微妙起來,“阿姨你也和我爸動手過?”

“那是,你爸軸的把全家都得罪了,誰沒揍過他?不過,我們也都被你爸揍過。”阿姨一副完全沒有芥蒂的模樣,隨口吐槽:“禪可是給我們好好上了一課,為人父母能為自己的孩子爆發出怎樣的力量,至今令我們記憶猶新。主要也是不少比他強的都在他那裏沒討到好,落得一身的傷,不瞞你說,那時候的禪可是帥呆了!”

“……就是從那之後,阿姨才起了結婚的心思,不然我可是要做蜜妃大人,桃枝大人那樣追求至高境界的優秀陰陽師呢!”

陰陽師普遍認為到達至高境界的陰陽師就是大陰陽師,但昶知道不是,不過他沒有解釋,而是又和阿姨聊了幾句,阿姨就因為手上還有事務先行告辭。

“為什麽不問問她現在結婚了沒?”

她剛走,一個腦袋就從犄角旮旯裏鑽出來,昶瞥眼這個不修口德的家夥。

“因為我還不想被揍。”

五條悟抬手比劃了一個小小的距離手勢,放在眼前,透過這條縫隙去看二之宮昶。

“我看得出來,她打不過你。”

“長者賜不敢辭,哪怕是挨打……”二之宮昶說完就跑,他不要和五條悟就著這個問題辯論個三百回合,一旦被抓住就沒完了。

古人說過:大好的時光不能浪費在扯淡上麵。

昶深以為然。

“唉,等等啊……”五條悟拔腿追了上去,不過沒幾步就追上了又被人攔下的昶。

看著逐漸失去表情的小夥伴,連五條悟都不禁感歎:在這個到處都是二之宮長輩的營地,昶真是太難了。

然後沒多久,他也開始擁有了姓名,加入了長輩們的寒暄列表。

某知名不具的蓮華姐深藏功與名。

……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說啥了,呼籲一下留評和補分吧,個位數評論對日六千的我你們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