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雁塔題名 第二卷 雁塔題名 第一百零八章水邊的麗人
“此言有理,天下讀書人多智,而並未大用,隻是無用武之地。若是這樣,文人雅集,必然出治國之能臣,興邦之肱骨”
“好”蜀王擊掌而歎,“就以此為綱,本王將上奏朝堂”
“這文人雅集,合該改一改了”吳王也微微點頭。
眾人聽的雲裏霧裏,也不知道聽懂了多少,但見王大人雙眼眯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衛大人更是捋著胡須會心而笑。
“嘉謨,今**出此良策,定有大功,”蜀王笑道,“本王聽聞你與這‘麝香樓’熙雲姑娘可是舊識啊……”
“對了,”吳王似是猛的一拍額頭,一臉醒悟的模樣,笑道:“今晚這宴,雖是歌舞升平,卻似是少了些什麽,本王才想呢,蜀王兄便一語驚醒夢中人”
有些女人讓男人不屑一顧,可是有些女人卻總在男人的腦海裏浮現,忘也忘不掉,甩也甩不出,這就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區別,其實女人也分三六九等,隻是她們不願意承認罷了。
蜀王白皙的手掌‘啪啪’一拍,珠簾掀開,玲瓏環佩之聲傳來,朦朧的視線裏緩緩走來一個動人的窈窕身影,那修長豐腴的身隨著這纖長的羅綺微微的擺動,蓮步輕移裏媚態橫生,但看那挑花的臉蛋兒上,一抹動人的紅暈香腮。
走到大廳前,與眾人微微施禮,環抱著的湘琴輕輕擺開,玲瓏的柔荑輕微撥弄,這湘琴傳來簌簌清脆之聲,悅耳通明。
好的琴音需要好的知音,在座眾人都是對琴藝頗有造詣的,除了陳堯谘罷了,他能研究的很少,尤其是在這席間,連他捧著的香茗,他都如同灌水,或者掩飾這他對這些的文盲,乍眼一看,還以為他是這愛好茶道之人。
“不是我不懂風華月月,
不是我不識傾城傾國,
不是我不知花能解語,
不是我看不懂天香國色……”
自古風流皆國色,且把風流唱少年,那些觥籌交錯、流光溢景的背後,還是這些豪氣風發的少年,曉霧重重、大地慢歌,等過了這丹青的風華洗滌之後,這些人,有誰還能從曆史的塵埃裏把他們拾起,還有誰能撥開曆史的雲霧,看這風流的態度。
“不是我心中古井無波,
不是我眼底紅塵看破,
不是我隻會畫烽煙長歌,
不是我隻愛唱鐵馬金戈……”
熙雲清脆悅耳的歌聲,若出穀的黃鶯繞人心撩,陳堯谘微微眯著的雙眼都看去了他粉白的脖頸,他隻想看看這心醉的輕吟到底是要什麽樣的歌喉才能發出。
可這樣的言行,這樣有藝術行徑的一件事,卻是很容易讓世俗的人對他誤解。世人總喜歡以大眾的眼光看待不為人知的藝術,因而,藝術一詞被賦予了另一層人性的色彩。
陳堯谘有些醉了,雖然他沒有喝酒,可這濃鬱的酒氣也能讓他沉醉下去,再加上這熙雲清歌。他第一次聽到了自己的曲子,以前自己的填的詞,他從來沒有去仔細聽過,有時甚至認為這些根本就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現在仔細的聽來,卻如觸溫到了別樣的風情。
可是,在這眾人言笑之間,就是這曼舞笙歌裏,他們談及的這些學子們的興衰,讀書人的未來,這曾被天下學子追捧的文人雅集,卻改變了她的容顏。
揉了揉額頭,陳堯谘隻覺得自己的腦海裏有些醉意,昨晚的宴會讓他有些疲倦了,回到客棧之時,眾人都已睡下,他唯獨隻見到找選定遏房裏仍舊微微燈火。他沒有去敲門,而是直接回到房裏,埋頭睡下了。
他有些醉,那種不合時宜的醉,這中醉意才是最惱人的,他並不是身體的麻痹,而是心裏的倦怠,這些輕歌曼舞的背後是什麽,他比誰都清楚。
湘水的渡口又開始了一日的繁忙,豔陽把這奔湧的江水照的閃耀著金光粼粼的波紋,還是那麽的光彩照人,這樣的景致仍舊讓人心生不舍。
船家們依稀的身影在渡口上走來走去,小廝們也在這水陸之間穿梭,穩穩的貨物,市儈的商賈,三兩身影的學子,眾人作揖,這場麵如同一幅山水之畫。
人總是奇怪的動物,本來人人都在這裏生存,卻要劃分為什麽什麽地方,什麽什麽國家,更奇怪的是,有些時候,總是做一些自己本來最不喜歡的事情。有的人數十載為之而樂此不疲,終於他們都灑向了時間的塵埃,有的人更率性而為,平平生鬱鬱而不得誌,隻有恨天唱歌逍遙遊。
這是兩個極端,但畢竟極端的概率是很低的,所以芸芸眾生,還是在做他們自己一日三餐之事,冬暖晴熱之活,正如陳堯谘自己所想,自己是不是這個極端。
“小姐,陳公子走了?”
兩個姑娘緩緩的行者蓮步,走在這湘水渡口,身邊的小丫鬟輕聲問道。他不敢打擾身邊的這女孩,生怕自己的言語傷了她。
“走了?”
女孩加快了腳步,走到了這渡口,卻見兩艘大船正在裝卸著貨物,放心才稍微的淡了下來,腰身一轉,美麗的眸子瞪了這小丫鬟一眼。
站在這船上,陳堯谘心裏也頗有感觸。雁北高飛嶽麓山,書院聲聲愛晚亭,這湘水的景色秀美之極,他心裏留戀著這一方水土,腳下的步子有些沉重。
想著這幾日的文人雅集,恍如隔世的經曆,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山秀而水美,可這山、這水,文人雅集注定從這美麗的山水間隨滾濤的湘水而去了,下一歲的雅集,又是別有的韻味。
“嘉謨,你在想些什麽?”趙璿輕步走了過來,見他入神的覽著這山水,輕聲的問道。
“無事,隻是手*機手打}有些留戀罷了”陳堯谘笑道。
“留戀?你不是早想著回成都府嗎,現在都啟程了,你怎麽反而又懷念起這些了呢?”
“趙公子,這你就不知道了,”賀婉不知什麽時候懷抱這瑤琴走了過來,秋水的眸子水亮的大量他他,香腮微紅,嬌嫩的臉蛋兒上一抹笑意,“男人,總是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貴;要離別了,才知道這山水的秀美,陳公子此時想著這美景,不正合樂這句話嗎?”
她這話不知道說給誰聽的,趙璿聽的有些羞赧,她全是屬於冒充男人、心思女人的人物,既不是男人之身,又無女兒媚,他有些尷尬了。世上隻有男女兩類人,如是女要著男裝,自然缺了些什麽,賀婉心思玲瓏,她的話,可是一掃兩人之身了。
“此言不妥”
李環不知道不知道何時扮起了姑娘腳,走路都沒了聲息,這一湊的過來,三個人不知是傻了,還是沒有察覺,被他插了一句進來。
“山水之美,莫過美人之態。陳公子戀著這山水是其次,可是想著這長沙城的人吧”
世間有睹物思人之說,卻也有愛屋及烏之言,他到底是喜好山水,還是舍不得情人,誰也不知道了。
“是誰”兩個聲音同時問道,卻是趙璿與賀婉齊聲問道,兩人相視一眼,眼眸裏都露出了詫異之色,但這轉瞬即逝,齊齊的望著李環。
不知道這廝整日的呆在屋子裏,也居然知道的長沙城的事,這類人很奇怪,陳堯谘也見識過這類人,如文翁書院外擺著小攤開壇卜卦的謝半仙,在百來畝大的府邸裏天天喝茶卻知道這天下事的蜀王。
這世間之事就是這麽奇異,當官的就是算命的,至少他們本領相同。估麽著那些當官告老還鄉之人,都改行做了半仙這一神秘的職業。
李環這廝雖然沒有得什麽狀元,更沒有在長山城裏亂竄,可是他的半仙工作做得卻是相當的到位。眼神裏得意的光芒一閃,嘴邊輕輕一笑,道:“熙雲姑娘”
“不認識”趙璿與賀婉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出了疑惑,二人搖了搖頭,他們到底知不知道,一時難以說得明白。
“這熙雲姑娘在長沙城裏可是豔名遠播,這些州府學子哪個不識”李環戲謔一笑,可這一笑未完,卻笑的更濃了。
“你們可想認識一番?”
“不想“賀婉搖了搖頭。
“既然李公子如此之言,在下倒想見識一番,可惜……”趙璿似是被這話激起了鬥誌,心裏更是不服。難道男人都是這德行?
女人是很奇怪的動物,她們沒有強大的實力,更沒有天生的鬥誌,與男人相比,他們從任何方麵而言,似乎都處在弱勢。可男人與女人的相爭,她們的勝出率卻高的驚人。這更加奠定了一個傳言,男人在女人麵前,他們等於失敗者。
“不可惜”李環搖了搖頭,笑道,“若是趙公子想看,轉身便可”
眾人一聽,立即轉身而去,陳堯谘微微側過身子,卻發現這不大的渡口前,站著兩位姑娘,其中一人,正是熙雲。
纖手微微的輕握在腹前,還是那風韻動人的身姿,美麗的有些模糊的臉蛋兒,盈盈的**依舊可見,如同美妙的曲線在微風中蕩漾,清脆的音律從豎琴中傳揚。
看到陳堯谘轉過身來,她美麗的眸子微微的水亮,腮邊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仍舊一動不動——
電腦係統崩潰,網吧上傳,書友們多多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