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才驚四座

陳堯谘來到花園,隻是見三兩之人熙熙攘攘。花園裏張燈結彩,喜氣滿園,連這盛開嬌豔的荷花似乎也是被喜氣沾染,怒放滿園。

陳堯谘隻看到,父親正在和劉夫子閑聊,而兩個哥哥卻是不知所蹤。那兩個家夥難道也是表麵正經,陳堯谘感到無趣,沿著荷花池走著,卻聽見有人道:

“陳堯佐,你們三兄弟不是常在一塊嗎,怎麽,被夫子趕出學堂了,可惜,你三弟師從柳大人這樣的文學宗師,你兩兄弟沒那個福氣。”

陳堯谘轉過頭去,隻看到陳堯佐和大哥在那個荷亭裏,不是賞荷,卻是和李昊那廝撞在一起了。隻聽陳堯佐道:

“我三兄弟向來齊心如一,不學李公子你了,夫子也是草,李主簿沒有少花銀子吧。”

李昊聽了此言,頓時脖子緋紅如豬肝,跟這喜宴的氣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對著旁邊一年輕公子道:

“表哥,咱們不要理會這些無知小兒,咱們去找表姑父去。”那位公子微笑不語,與李昊走開了。

陳堯谘走到陳堯佐麵前道:“二哥,李昊怎麽會到這裏?”陳堯谘有些疑問,按理而言,以李昊的身份是不可能到柳府的,如不是這三兄弟是柳開門生,也不可能,但此時卻是千真萬確,陳堯谘由此疑問。

陳堯佐也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隻是他是隨那公子來的。”陳堯佐也不明白,隻是看那公子衣著投足之間,並非常人,定是來頭不小啊。

陳堯谘笑笑道:“不明白就去問父親,想也不知道啊。”\

陳堯佐與陳堯叟相視一笑,道:“就你滑頭,咱們去找父親吧。”

宴會已然開始,隻見花園、樓榭、廳堂之內,皆擺滿了著圓桌,紅綢鋪桌,閭閻撲地,家丁小廝、丫鬟仆人來來往往,穿梭其中,一派忙碌之景。陳堯谘三兄弟因是柳開的門生,因而得以坐在門廳正堂。而陳堯谘卻發現,與李昊同往的那位公子也在廳堂,陳堯谘心裏不覺心生奇異,更肯定此子來頭非常。

此時,隻見柳開在幾位中年人士的陪同之下,來到正堂。頓時,門內外所有來者君起身恭祝,隻見柳開身著紅衣延壽服,腰身銀魚袋,神采奕奕,容光皎皎,不斷地與眾人抱拳打躬,甚是欣喜。

待做到太師椅上,其便有人送上壽麵,壽桃。之後,便是來祝壽之人恭賀和獻上壽禮。正是柳開在正坐太師椅上,管家柳成便道:“賀壽禮。”

隻見,首先上來的一人,為人神似和藹,鬑鬑頗有須,身著士子服,腰上翠玉佩,後麵確是跟著那年輕的公子。走到廳堂正中,柳成唱到:“成都府知州章大人賀壽,送五瑞圖一幅,壽聯一對,玉如意一雙,禮若幹。”章大人走到柳開麵前抱拳打躬,笑道:“聞柳學士之壽,不曾章某特來,賀學士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那公子也出身子,微微鞠躬道:“晚生恭祝學士壽誕。”

柳開起來回了一禮,章大人走了回去。

此時,又有其他眾人前來,陳堯谘現在一看,不由得暗自咋舌,這老師雖是一任縣令,賓客卻是來者不凡,幾個州府的,有郡國爵位的,有臨近幾縣的,還有文人學子不計其數。

輪到陳氏父子幾人了,陳省華上前,陳堯谘三兄弟跟在後。柳成在柳開旁開始唱名起來,“陳縣尉大人攜三位公子,送送壽禮若幹,壽糕、壽桃、壽聯各一,五瑞圖一幅,賀柳老爺福如東海,福壽長青。”柳開亦是起身答理。

這時,三兄弟出列,陳堯叟道:“恩師壽誕佳日,弟子不才,備錦幛,恭賀恩師壽誕。”捋了捋胡須,柳開笑了笑,接下來了。

陳堯佐也道:“恩師壽誕,弟子備一壽酒,此乃佳釀,名曰“劍南燒春”,雖是聞名,卻不可多得,恭賀恩師壽宴。”柳開文人,亦是愛酒之人,捋了捋胡子,笑道,“好好,難得你有心了。”

該陳堯谘了,他卻沒有準備什麽,眾人正感出奇,陳堯谘道:“恩師壽誕,本是佳節,堯谘細思,恩師素喜蓮花,花園滿堂,此時節正值蓮荷上開,恩師文章宗師,為弟子者,當以一文而賀恩師之壽,堯谘就以蓮為題,寫古文章,恭賀恩師之品行。”

柳開知道陳堯谘甚是才華橫溢,卻沒想到,他要為自己寫文章,這對他而言,十分有趣,當即答道:“嘉謨,你有此心思,為師甚喜啊。”

柳德那廝精明無比,見此情景,拿著文房四寶就走了進來。眾人為他鋪好筆墨隻見陳堯谘遠望著花園婷婷蓮子,心似沉思在,眾人都覺此時荷葉雖美,卻是酒宴更濃,不住的翹首以盼。

隻見陳堯谘提筆而寫,那書法流暢,筆字圓潤,精骨細柳,神似風流,不住的暗歎,“果真好字,大家手筆。不愧柳學士門生,如此年紀便寫的如此好字,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

隻在眾人回神之時,陳堯谘已然停筆。潔白悠長的宣紙上,留下了飄逸的行書,如行雲流水一般。上座一人拿起宣紙,開始對宴會賓客念道: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淳化元年六月十九贈恩師柳開壽誕。”陳堯谘題名為:“愛蓮說”。

全文短短,卻是字字珠璣,柳開聽得此文,宴會之人嘩然,此文定是上上佳作,深得古文風骨,”柳學士門生,皆是有才之士。”眾賓客不由得想道。

柳開聽聞此言,甚是欣喜,似是心中之語被道出,舒暢無比,不住的捋著胡須,道:

“嘉謨果然不負眾望,此文深得吾心,得此弟子,老夫為之甚幸。”

陳堯谘笑道:“此文但為恩師賀壽,願恩師品行似蓮,香遠益清。”

柳開高興起來,眾賓客一同道賀恭喜,陳省華也被賓客稱讚,心裏省感麵上有光。這些賓客來自成都府各州縣,甚至廟堂文人,此時之間,陳堯谘才驚四座,傳遍州府。

當然,也有不高興之人,隻見李昊心裏不安,似是不滿,卻是未曾有所反應。

此時,宴會開始,眾人入座,柳開舉起酒杯,朗聲念詞。頃刻之間,但見觥籌交錯,敬酒之聲不絕於耳,菜肴之味讚不絕口,燈火闌珊之下,一片歡笑妍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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