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談價錢
蘇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個穆雲鬆也真是夠大膽的，對酒樓經營一竅不通就敢嚐試。而且，他也太想當然了，以為單靠那點大醬那點魚就能讓生意好轉，有那麽容易嗎？果然是被逼得沒法子了，抓著這根救命稻草不放。
“穆掌櫃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就不怕我借機漫天要價麽？”蘇顏瞧著這個穆掌櫃倒也是個實誠人，不似有些生意人那般，明明自家生意差得要死還非得死要麵子活受罪，對穆雲鬆的實誠蘇顏還是挺讚賞的。
穆雲鬆顯然也不是沒眼水的主，敢這麽說也是瞧著蘇顏不像是那種會獅子大開口的，當然啦，僅限於現在。穆雲鬆要是知道以後蘇顏對錢那如饑似渴的樣兒，肯定會暗恨自己當年有眼無珠，看錯了人。
“蘇顏妹子真要漫天要價，在下無計可施，也隻能關了酒樓，另尋其他生錢的法子了。”穆雲鬆也吃不準蘇顏的心思，真到那一步，除了放棄還能如何，總不能把全部家當都搭進去吧。不過，怎麽著也該試一試看，於是穆雲鬆繼續說道，“就是不知道妹子有啥想法，樂不樂意把秘方讓給在下？”
“額——那我想問問穆掌櫃打算花多少錢買我這秘方？”
穆雲鬆伸出左手張開五指說道：“五十兩如何？”
五十兩……
嘖嘖嘖，這可真是個誘人的數字啊，她要是真有了五十兩，那她就發達了，對她而言，這可是巨額啊。不過既然是他都稱秘方了，秘方秘方，光這個“秘”字就很值錢。顯然，這個價錢蘇顏是不滿意的。
於是蘇顏不說話，沉著臉。
穆雲鬆在心裏早就想好了價格，最高八十兩，超過八十兩他就不要了。開口說五十兩隻不過是希望留個討價還價的餘地，能省一兩是一兩。
“妹子若是嫌少，那要不就再加五兩，再多的話在下也實在承受不起了。”穆雲鬆開始哭窮，“這年頭，生意真不好做啊。”
蘇顏扯扯嘴角，好吧，人是實誠的，可終究還是生意人，腦袋瓜裏都計算好了。不過，蘇顏總覺著真要賣出去，穆雲鬆肯定會提出以後不讓她繼續賣大醬這種條件，若是以後生意好了，肯定會有人也跟著來找她買，到時候穆雲鬆就虧了，所以蘇顏估計穆雲鬆肯定會提這個條件的。
按現代人的說法就是說穆雲鬆花幾十兩銀子就買了大醬的專利權，蘇顏雖說很缺錢，非常缺錢，但是這種飲鴆止渴的行為真是不可取，蘇顏便開始動了其他腦筋，想著想著，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穆雲鬆略微猶豫片刻：“妹子，在下也不想在價錢上再繞，一口價，六十五兩，妹子若是賣，那就成交，若是不賣，那在下也就隻能說遺憾了。”
蘇顏笑道：“我要是把這方子賣給了你，你還樂意讓我繼續在街上賣大醬麽？”
“那自是不行的。”
“所以說啊，你們生意人都講錢生錢，利滾利，可我若是六十五兩就賣給了你，那我不是虧了麽。要是我不賣這方子，繼續在街上叫賣，幾年下來也不止六十五兩了，穆掌櫃說是不是這個理？”蘇顏搖著頭打著小算盤。
“這——”穆雲鬆犯了難，“那妹子的意思是？”
“我覺著，或許我們換個方式合夥，可能會更好。”蘇顏瞧著這酒樓，眼光晶亮，心下有了主意。
穆雲鬆訝然問道：“合夥？怎麽合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