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江慈菀以為,隻要她遠離周清良,常郡主就會放過她。

至少讓她有喘息的時間等著複仇。

可經過之前的幾次危險再加上上次常世子對她的刺殺。

她發現等著她拿捏帝王的那一天就晚了。

倒不如借著周清良的手除掉常郡主。

讓常郡主也常常被心愛之人殺死的滋味吧。

思及此處,她又了一個新計劃。

似乎讓謝玉珠被周清良弄得生不如死,應該很有趣呢。

隨即,她臉色稍緩的收下玉瓶,臉上立馬露出傷感的神情。

周清良看見她眼紅的樣子,心裏一顫。

“姩姩,你是不是心裏還有我的對嗎?”

否則怎麽會看見他送的玉瓶就流淚呢?

畢竟他們認識那麽多年,宋世子對她再好,又怎麽比得過他打小的情分呢。

“阿良,你應該別來找我了。”

說完,女子轉身往前走,周清良見狀立馬拽住她的手:“姩姩,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我之前是我混賬了,可我的心裏隻有你。”

“你撒謊。”江慈菀眼眶濕潤地看著他,哽咽著說:“你為了常郡主給我下藥。”

“想讓我做妾。”

聽見這話,男人心裏無比的愧疚,再看女子傷心的樣子,聲音放軟了許多:“姩姩,我知你有恨,可當時我是被祖母蠱惑了。”

“我此生心裏隻有你一個人啊。”

他自始至終都隻愛江慈菀一人。

女子一臉傷感地看著他,男人一身赤紅的錦服,文質彬彬,一張英氣溫文儒雅的長相。

江慈菀仔細回想,似乎上輩子她就是被周清良這張深情的臉給欺騙了。

這個男人長相沒有一絲攻擊性,笑起來讓人覺得他十分專情。

也難怪謝玉珠會對他一見鍾情。

就是這樣一個人使得她掉入深淵之中。

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可那樣太便宜他了。

她要周清良步步高升最後再從上麵跌到泥裏,一無所有,妻離子散。

“阿良,你既然選擇了郡主,就別再來找我了。”

“我…我已經原諒你了。”

江慈菀掙脫出來,淡淡道。

周清良眼神發光地看著她,心裏有些激動:“姩姩,你當真原諒我了嗎?”

她一臉委屈地說:“恨你有什麽用?你都說了你是被祖母強迫的。”

“而且我已經是宋世子的未婚妻了,恨下去也沒用。”

自然是有仇報仇才好。

周清良不知道她心裏所想,卻因為她這句話,心裏熄滅的火又燒了起來。

“姩姩,你心裏有我對不對?隻要你回頭,我願意娶你為妻。”

江慈菀震驚的後退一步:“你在說什麽?你以為常郡主會放過你嗎?”

“更何況,她當初差點殺了我。”

周清良自然知道這件事,當初他剛入京沒有抗衡的能力。

後來,被常郡主要挾,他的家人都沒有了,他心愛的女人也差點因為常郡主而死。

他怎麽可能會愛上謝玉珠呢?

如今知道江慈菀心裏是還有自己,他更不可能讓她失望了。

“姩姩,你最後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常郡主的仇,我幫你報。”

江慈菀沒想到,她隻不過是說了句軟話,提點了幾句,這個男人就上鉤了。

真是賤,吃著碗裏看著鍋裏。

“我不行。”江慈菀無辜地看著他:“阿良你別這樣,我雖然已經原諒你,但我們回不去了。”

說完,她毫不猶豫往前走。

周清良見她話裏的決絕,心裏一顫,立馬再次上前拽住她。

將她逼至牆角,圍困在懷裏。

“姩姩,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何你如今就不肯相信我了呢?”

“可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江慈菀抽泣地看著他:“我的阿良哥哥心裏隻有我一人。”

“我現在也有!”

男人激動地按住她的腰,女子故作害怕的樣子。

“姩姩,你…你再相信我一次可好?”

在京城這些日子,他不停地往上爬,聽著江慈菀身邊又個又一個的男人,他的心狠狠刺痛了。

明明他們才是天生一對。

“你放開我!”

她用力推開他,扇了周清良一巴掌。

心痛地說:“我不會再輕易相信你了,除非你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不等男人回話,她傷心地往宮外跑去。

無論周清良如何叫她,她都不回頭。

等走過拐角,女子臉上的失落感瞬間消失不見。

她若有所思地勾起嘴角,低頭看著手裏的玉瓶。

希望這一次周清良不要讓她失望才好呢。

寒州。

謝澤州安頓下來後,就一直忙著做準備。

期間也不忘勾江慈菀寫信。

每隔七天些一次,第一次她沒給回信,也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回複自己。

在這裏的每一天都是煎熬的,謝澤州一閉眼,腦子裏全是江慈菀。

全是她和宋裴聞親昵的樣子。

好幾次他都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深夜,侍衛匆匆送來密信。

謝澤州先看了侍衛寫的信。

內容都是江慈菀在宮裏的事情。

“她差點被人殺害了?”

“王爺,陷害江二小姐的陳貴人如今已經死了。”

即便是死了,男人心裏也不痛快。

宮裏危機四伏,宋裴聞這個廢物,怎麽連姩姩都護不住。

“她蠱毒發作是白湫陌解的吧?”

侍衛愣了一下點點頭:“宋世子隻在宮裏待了一會兒,什麽都沒發生。”

聞言,男人微微勾起嘴角,繼續拆另外一封信。

這是宋裴聞給江慈菀寫的信。

被他讓人截胡了。

他倒要看看,裏麵寫了什麽。

男人嘴角微微上揚,漫不經心地打開信封。

看見書信的第一句話氣得咬牙切齒。

“吾妻姩姩!”

男人氣得猛地將信封摔在桌上。

“吾妻?他也配叫姩姩!”

這輩子江慈菀隻能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沒想到宋裴聞這個賤人,還沒有成親就這樣叫她。

不要臉!

他臉色大怒地繼續往下看,第一頁,就寫了不少思念江慈菀的話。

越往下看下去,謝澤州恨不得把信撕碎。

“宋子筠!”

“王爺,您別著急,江二小姐也沒收到信。”

要是讓江慈菀收到信,現在氣死的就是他了。

姩姩一向是心善的,當初宋裴聞沒保護好她。

自己將江慈菀帶在身邊,好不容易讓她忘記傷心往事愛上自己。

他們二人逐漸相愛,這不是天注定的緣分是什麽?

而他宋裴聞隻是一個不要臉的外室!

“朝會要開始了,派人下去盯緊京中情況。”

謝澤州等不下去了,他要借著這次朝會拿下太子的人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