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走,就留下來吃飯吧。”秦爺說。

啊,,

有一瞬間,溫柏有種錯覺,他是托了大黑的福才能被留下來吃這頓飯。

秦爺沒理會他,轉身往飯廳內走,溫柏跟了上去。

吃飯的時候,大黑一反常態,在桌子底下繞著溫柏的腿繞,大尾巴扇在他薄薄的褲子上,

時不時讓他一個激靈。

全部精力都用於防範大黑了,以至於顧得了下麵顧不了上麵,他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隻顧

埋頭扒飯,一桌子的佳肴沒吃幾口。

“大黑,過來”

秦賀又如何看不出他的窘迫,大概是真的無聊太久了,便想找些樂子。直到樂夠了,才出

聲喚了大黑。

大黑不情不願地回到秦賀腳邊,秦賀吩咐傭人將它牽出去,溫柏才鬆了口氣,飯也吃完了

“吃完了讓蔣淩送你回去。”說完,秦賀轉身上了樓。

溫柏坐在桌邊,輕輕歎了口氣,似乎隻要出現在秦賀麵前就總是在丟臉,可對改變現狀,

他又有些力不從心。

溫柏當晚還是去了麗華。

他在麗華的正常上班時間是晚上的五點半至後半夜的兩點,白天可去可不去,他從小黑口

中得知,原主溫柏基本是二十四小時泡在麗華的,他做不到,畢竟他從沒把自己當成一個混子

,隻要一下班,他就往家跑,或在外麵晃,他需要獨立的時間空間來思考一些事情,或用暴露

在陽光下的方式來確認自己真的還活著。麗華那種地方,待久了是會讓人迷失自我的。

而上班時間,他會盡心盡力地做好工作,也因此,九哥對他比對原主更為信任。

溫柏到麗華的時候才剛過九點,正是娛樂場所最熱鬧的時候,但今天似乎跟平時有些不太

一樣。平時的這個時候舞台上會有駐唱歌手的演唱,今天卻換成了街舞。

溫柏到的時候,一段舞蹈剛結束,舞台卻空了下來。平時不會這樣,溫柏叫住小黑詢問原

因。

“姓馬那小子臨上班了卻請假了,說他爸突發心梗住院了。”小黑說,“想叫阿恒過來頂

班,阿恒去外地了要明天才能回來。”

姓馬的和阿恒都是麗華的夜場駐唱歌手,兩人一天隔一天輪換著過來唱。

“白天場的歌手呢 ”溫柏問。

“打過電話了,有的在夜大上課,有的在做別的兼職。媽的關鍵時刻,沒一個給力的”

小黑憤然道。

溫柏沒說話,小黑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看著溫柏,欲言又止。

溫柏看他一眼,“想說什麽”

小黑抿了抿唇,“溫哥,你會唱歌。”

“嗯。”溫柏不否認。

“我的意思是,溫哥,你以前唱歌唱得挺好的,現在還能唱嗎 ”小黑不確定失憶會

不會讓一個人失去天賦或才能。

“嗯。”溫柏說。

“以前你偶爾也會到台上小露一手。”小黑有些忐忑,他不確定溫柏願不願意聽到以前的

事。

周圍人群有些嘈雜,開始有客人向服務生打聽怎麽沒有歌手上台演唱。溫柏抬手示意小黑

不用說下去了,他抬腳往後台走去。

後台是表演者休息的地方,還有一個專門存放樂器的小倉庫。溫柏進去後直奔小倉庫,挑

了一把吉他,撥弄了一下,挺趁手的,便抱著往前台走去。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