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出了事情才能夠見得到你,沒出事情的時候,怎麽從來都沒有看到你做好一個二伯的身份?”

顧老爺子冷笑著。

顧牧江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最後則是痛心疾首的說道:“也是因為我家裏最近有些家宅不寧……所以這才讓我分了神,但是我最近就會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絕對不會再讓父親你失望了。”

“哦?還是應該先把自己的家務事處理好,其他的事情你就也不要插手過問了。”

顧老爺子格外的冰冷,臉上更是一丁點的笑模樣都沒有。

三天後,顧家宗親大會。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這裏,無論是分支還是顧家本宗,甚至就連鬱湛露也同樣坐在其中。

她看著周圍的這些人,有很多都是自己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麵的,顯然今天把這麽一大群的人湊在一起,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不過……

究竟是一個什麽樣重要的消息呢?

鬱湛露好看的眉頭皺在了一起,眼神裏的疑惑也是越來越濃。

“咱們可是很長時間沒有舉辦宗親大會了,甚至就連那些分家也都給找了過來,難道今天是有大事要宣布嗎?還是我們顧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反正我們都是一些分支,根本就沒有必要擔心這種事情,我想現在真正心急的人,應該是二房吧……”

這個中年男人說著的時候,特意的朝著顧斯同的方向看了一眼。

隻見顧斯同和二伯母兩個人坐在一起,身後還坐著兒媳婦和自己的那個傻兒子。

隻不過這四個人,除了那個吃吃傻傻的兒子,還傻傻的笑著以外,這三個人的臉色可是都不怎麽好看。

最先開始說話的男人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哪怕是發生天大的事情也還有顧家本宗頂著呢,反正我們這一輩子,隻要跟著一起喝湯就可以了。”

就在大家眾說紛紜的時候,顧老爺子和顧斯曜緩緩的從樓上走了下來,身旁自然還跟著顧老夫人。

三個人的出現,瞬間成為了焦點。

其中一個分支仗著自己年紀大,不由得站起身來,朝著顧老爺子開口問道:“難道今天是發生了重大事情嗎?為什麽提前開了宗親大會?”

正常顧家,每一年都會開宗親大會,隻不過一般都是在過完年後。

但是這一次可是提前了很久,能夠破例開宗親大會。那麽自然是有重要事情宣布,或者是顧家發生了重大災難。

上一次破例,還是因為顧斯曜的父母死於車禍之中。

那麽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麽?

顧老爺子和顧老夫人坐在了首位,而顧斯曜則是默默的坐在了鬱湛露的身旁。

後者不由得小聲地問道:“今天你們家族開大會,把我叫過來真的合適嗎?”

“這有什麽不合適的?你可是我的妻子,如果就連你都沒有資格坐在這裏,恐怕今天好多人都要站起身直接走的。”

顧斯曜淡淡的笑了笑,直接給鬱湛露投來了一個堅定的目光。

後者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就知道自己所有的擔憂,統統都隻是顧慮。

既然如此,那麽不妨就來看看今天顧家究竟是要說什麽事。

顧老爺子看著那不停議論的眾人,隻是隨意的擺了擺手,大家便齊刷刷的閉上了嘴巴。

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隻見顧老爺子站起身,開口說道:“三天之前,四少發生了車禍。”

嘶……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被這一個突然之間的消息給嚇得不行。

誰都知道顧斯曜在顧家的位置,可是極有可能會繼承下一任家主的,更何況相識這種豪門間發生車禍,有極大的可能都是因為內鬥。

難道這一次也是嗎?

“那麽這一場的車禍性質已經調查出來了嗎?四少可是本宗的繼承者,發生了這麽惡劣的事情,可一定要調查清楚才行。”

另外一個人開口說著。

畢竟這些年來,顧氏集團一直都在由顧斯曜來打理著,而且打理的還井井有條,其他的宗親也都跟著一起賺錢,自然也不希望顧斯曜出現任何事情。

坐在一旁的顧牧江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心虛,連忙訕訕的笑了笑,打破了大家的議論聲:“我看大家具也不要再繼續追究這件事情了,畢竟四少現在已經平安回家,也沒有發生任何大事,我想大家就是把這件事情想的太過複雜,在我看來,不過隻是異常正常的交通事故而已。”

顧牧江在顧家的位置也是十分重要,但是周圍的其他人聽到他的這樣的一番言論後,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格外的怪異起來。

如果顧斯曜真的發生事故,沒有活下來的話,那麽下一個最有可能繼承家主位置的人,可就是顧牧江了……

現在後者還如此的反對把這場車禍性質調查清楚,那麽會不會有一個大膽的可能從一開始這場車禍分明就是顧牧江策劃的。

鬱湛露坐在一旁,眼神逐漸變得幽深起來,其他人能夠想明白的事情,她又怎麽可能會不懂?

看來三天之前的接連兩次暗殺,極有可能都是顧牧江一個人指使的。

顧老爺子冷漠的看了自己的二兒子一眼,突然喝道:“你難道就是這樣當二伯的嗎?既然如此,我看二房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顧家股票損失慘重,這件事到現在為止,二房都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法,居然還要讓整個顧家跟著一起遭殃。”

老爺子舊事重提,一瞬間就讓整個二房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二伯母臉上的表情自然也並不好看,有些不服氣的朝著顧老爺子說道:“我的侄女都已經死了,難道還想要什麽交代?如果想要交代的話,那麽就讓我的侄女人死複生。”

聽著女人這無理的要求,周圍的其他人也一個個都皺起了眉頭。

這二房的女人還真是不講道理,這件事情明明就是她的侄女惹出來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