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牧江再敢亂有行動,那麽顧斯同也是絕對不會做事不管的。
顧牧江不為所動的搖了搖頭,顯然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根本就沒有把顧斯同的憤怒放在眼中。
畢竟這兩個人的目標一直都是一致,那就是徹底的擁有顧家。
現如今之所以可以成為夥伴,隻是因為兩個人想要一起把顧斯曜先幹掉,但是等到後者沒有威脅性之後,兩個人就會形成競爭的關係。
等到那個時候,可是什麽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呢。
當二人回到病房後,顧老爺子冷峻著一張臉,朝著兩人說道:“你們兩個究竟在外邊幹什麽?用了這麽長時間。難道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應該關心一下四少的身體嗎?”
“爺爺……我剛剛得到了最新的消息,今天晚上淩晨的時候,弟妹就已經在學校裏遭受了不明人員的攻擊,緊接著弟妹和弟弟二人就發生了車禍,我覺得這一場車禍是有人故意設計的,根本就不是一場意外。”
顧斯同的聲音格外的冰冷,直接一口氣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然而站在一旁的顧牧江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有些不滿的朝著男人的方向瞪了一眼。
這個該死的家夥。
難道現在真的打算因為鬱湛露和自己反目成仇嗎?
還真的是夠可笑的!
不過就隻是一個女人罷了,居然可以讓他現在就和自己站在對立麵。
還真是一個容易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年輕人,想必以後的路也根本就走不遠。
顧老爺子聽到此處後,並沒有察覺到顧牧江的異樣,隻是皺起了眉頭。
“居然還有人敢把主意打在我的孫子和孫媳婦身上,真的以為我們顧家是好惹的嗎?”
“父親……我看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必要進行認真追究,也許是顧斯同想多了呢。”
顧牧江悻悻的說道。
然而,顧老爺子意味深長的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過了好半晌後,這才冷笑了一下,不再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終還是隔壁病房的鬱湛露先蘇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後就看見一直圍繞在自己病床旁的兩個男人。
孫銘琢和蕭卓看到鬱湛露成功的蘇醒,不由得輸了一口氣,前者帶著嗔怪的味道,開口說道:“你這孩子怎麽如此的不小心,知不知道兩家人可都是為你擔驚受怕呀?”
聽著自家表哥的話,鬱湛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就想起來,現在的顧斯曜很有可能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整個人再一次的緊張了起來。
“四少呢?四少現在有沒有生命危險?”
“你們兩個都並無大礙,隻不過他受的傷稍微重了一些而已……想必用不了多久,應該就也會醒過來了。”
顧卓在一旁開口。
然而鬱湛露根本就等不了那麽久,直接急匆匆的一把將紮在手背上的點滴拔了下去,亮亮踉蹌的朝著顧斯曜所在的病房跑去。
孫銘琢和顧卓有些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到最後之後搖了搖頭。
看來鬱湛露還真的是一個急性子,但是也分明的能夠看得出來,這兩個年輕人的感情真的很好,否則又怎麽可能會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後,第一個想到的人都是對方呢?
當鬱湛露推門而入時,一眼就看見躺在病**還沒有蘇醒過來的男人。
她的雙眼就瞬間紅了起來,眼神裏麵也有著濃濃的自責和後悔。
大腦裏麵不由得回想起來,發生車禍的前一秒。
如果顧斯曜按照正常的速度去開,不進行任何的急轉彎,那麽現在受重傷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可是……
這個男人為了能夠保護她,居然讓危險離他更近……
顧老夫人看見鬱湛露,直接整個人就氣不打一出來:“你現在居然還有臉敢出現在這個病房裏。我可是早就已經都打聽清楚了,我的孫子就是因為要保護你,所以才會受這麽嚴重的傷,如果他要是有一個好歹,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此時此刻的鬱湛露,根本就已經顧及不上顧老夫人說的那些話,隻是雙眼空洞,有些木訥的一步步朝著顧斯曜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來到了後者的病床旁,伸出手,輕輕的摸著那雙略微有些發涼的手。
聲音裏麵也充滿了哽咽:“你絕對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
顧老夫人原本想要將鬱湛露推開,但是瞬間就被顧老爺子給攔了下來。
後者朝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這個節骨眼子上,你就也不要再多說了,我想兩個孩子都不想看到這一幕發生。”
顧老夫人到最後隻好將心裏的憤怒壓了下來,將頭撇到了一旁,不再去看鬱湛露。
然而這件事情雖然有著顧牧江的阻攔,但是顧老爺子終究還是派人過去調查。
顧家發生這麽嚴重的車禍,自然一定是要有一個合理的結果,否則自己又怎麽去向鬱湛露和顧斯曜交代呢?
看著老爺子那一副認真的樣子,顧牧江自然是顯得有些心虛,但是轉念一想,自己花錢雇的那些殺手可都是專業的,恐怕一時半會兒,顧老爺子也並不會調查到自己的身上。
等到再過一段時間,這件事情恐怕也就不了了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因為顧老爺子和顧老夫人兩個人本身就已經上了年紀的緣故,再加上又受到了這麽大的刺激,身子自然是扛不住的,所以到最後也是先回到顧家休息了。
顧斯同和顧牧江兩個人也被鬱湛露給勸了回去。
蕭卓和孫銘琢原本想要在醫院裏幫忙照看著,但是也是因為鬱湛露的執拗,最終隻是留下了一個顧卓,其他人通通都被趕回去了。
鬱湛露就這樣默默的守護了顧斯曜一整晚,那一雙靈動的眸子,像是失去了精氣神一樣,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光亮。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顧斯曜對自己居然如此的重要。
隻有發生生命危險後才會明白,對方早就已經刻在了自己的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