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青滿臉擔憂走進來:“聽說嫂嫂摔倒了,天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剛才我們家團團也摔倒了,我正在幫她處理,不想就來晚了。”

沈弋冉便說道:“嫂嫂的孩子還好,就是右腿斷了。”

容青青畢竟是生養過的人,聽得這話便哎呀一聲:“那到時候生產可有些麻煩。”

沈弋冉本還沒有將太醫的囑咐告訴大家,容青青既然先說了,她便也就說道:“太醫也是如此說,讓咱們先和穩婆溝通好,別到時候手忙腳亂。”

老太君聽得立刻吩咐道:“正是,快叫穩婆過來吩咐!”

容青青聽得,自己說就沒反應,沈弋冉弋開口老太君就聽了,心中便不滿,臉上帶著不樂意說道:“瑾玨出門了,等會他回來我讓他來問候。”

徐氏在內聽得分明,聽得孩子沒事便立刻開始思索大房的處境。

一想到薄瑾修和男人做那事,就忍不住一陣反胃,恨不能立刻和離!

隻是這都不現實,如今薄瑾修在禁足期間又出事,就算是沈弋冉不拿來說事,容青青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再加上她前兒扯謊害人,都被老太君記著呢,大房這次危矣!

於是在內哭著喊道:“老太君!”

老太君聽得,立刻擔憂扶著秋菊進去:“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徐氏淚眼婆娑掙紮著跪在**:“老太君原諒他吧!他也是跟著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學壞了,等孩子出生,他都會改的!”

老太君連忙吩咐秋菊過去扶著徐氏躺下:“瞧瞧,你要擔心死我老太婆呢,你這個身子就別亂動了!”

徐氏不肯躺下,甩開秋菊的手繼續哀求:“他想必也後悔了,老太君原諒他吧!”

容青青聽得立刻截住話頭滿臉詫異道:“嫂嫂可真是賢惠,這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幫著求情呢!”

“大哥也不是一次二次這樣荒唐了,現在明明就在禁足,卻不思反省,竟然勾搭上了戲子!”

“要知道我在揚州看得多了,那些戲班裏的角兒,什麽不做,敗壞人家家庭,勾引吸什麽五石散,芙蓉香,最後家破人亡的多的是!”

容青青環抱著雙手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老太君聽得也擔心起來。

“去看看那個不成器的東西有沒有那些東西!”

徐氏立刻搶著道:“沒有的,我如今有身孕,他哪裏敢吸這些東西?”

不過的確還真的有,搜索出來的粉末,容青青靠近去看了看:“這個應該就是五石散吧?”

老太君大怒:“豈有此理!這還是我侯府中的子孫嗎?打死!叫人去打死他!”

徐氏哭的上氣不接下去,捂著肚子又哎喲哎喲叫疼。

沈弋冉擔心老太君情緒太過激動,撐不住壞了身子,當即說道:“五石散,乃是魏晉名仕所服用的東西,我想大哥隻是附庸風雅而已。”

“老太君放心,大哥也不敢如此亂來,隻是被關著無聊了,才尋了一個來解悶。”

一麵說一麵扶著老太君坐下,同時吩咐道:“叫大夫,嫂嫂今日也受了不少罪,大家就別在這裏站著了,讓嫂嫂先休息吧。”

“老太君,大哥雖然有錯,倒也聽勸,緩緩教導便可,還是讓人送些飯菜過去吧。這樣大哥氣消了,反而會自省了。”

老太君歎口氣道:“冉冉你說的也對,咱們先走,大夫人別多想,先休息,那個不成器的,我會讓人送飯去的。都出來吧。”

容青青還站著,聽得老太君額外多說了一句,隻能提著裙子跟了出來。

徐氏在**鬆了口氣,想不到關鍵時刻還是沈弋冉幫忙說了話。

不過她也並不感謝沈弋冉,黃鼠狼給雞拜年,哪裏有好心,她不過是想要在老太君跟前賣乖,故意針對容青青罷了。

不過到底大房還有希望。

徐氏歎口氣,委屈躺著忍不住又落淚,淚水浸濕了半個枕頭。

容青青氣不過,隻恨薄瑾玨不在,不然的話,三房怎麽可能這樣囂張!

薄瑾年和沈弋冉親自扶著老太君回去,容青青也笑著道:“我來幫老太君你拿龍頭拐吧?”

老太君明白容青青的意思,便對著薄瑾年道:“不用送,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扶著秋菊就回去了。”

薄瑾年如何放心,還要說話,被沈弋冉拉扯了一下袖子丟過去一個眼色。

“那老太君慢著些,我還要去等大夫進來看看嫂嫂。”

老太君點頭扶著秋菊就走了。

容青青冷笑一聲:“三弟妹啊,大哥是不是給了你什麽好處,你這樣幫他說話?”

薄瑾年皺起眉頭,卻不好和容青青鬥嘴。

沈弋冉微笑道:“都是一家人,說一句話也不費力。我是看著老太君太過憤怒,擔心老人家氣壞了身子,才這樣說的。”

“你!”

容青青叫了一聲,咬住唇瓣忍住了,立刻再次扮上微笑的溫和麵容:“還是三弟妹考慮周到。這大房都記得你的情,肯定是要還你的。”

說著轉身便走了。

薄瑾年親眼見到侯府中的爾虞我詐,心情複雜,伸手牽住沈弋冉的手:“你辛苦了。”

沈弋冉眼圈一紅,立刻眨巴眼睛笑著道:“侯爺也辛苦。”

攜手回到房中,卻發現季司玥正在哭,季司承瞧見薄瑾年和沈弋冉回來,立刻跑過來,滿麵著急:“父親,母親,妹妹她臉被抓花了!”

“什麽?”

沈弋冉一聽著急,先就跑過去,拉著正埋著臉哭的季司玥:“玥玥,怎麽了?疼不疼,讓娘親看看好不好?”

季司玥聽得是沈弋冉的聲音立刻抬起頭來,隻見得她眼淚汪汪,兩邊粉嫩的臉頰都是細長的帶血抓痕。

嚇得沈弋冉到抽了一口冷氣:“玥玥不怕,娘親一定為你做主!承承,你告訴娘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季司承咬了咬牙,穩定了情緒說道:“我們在花園玩,妹妹不許團團栽花,團團就上來用抓妹妹的臉,我一把將團團推開,她哭著跑了,說讓我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