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滿意點頭了,到臨了才說:“我侯府能有你這樣的孩子,一個也就夠了。”

容青青咬了咬唇瓣,無法可說,隻得問道:“那三弟是如何解決這件事的?”

二夫人搖頭道:“雖然那隻是一個說辭,但是侯爺沒有說破,三郎侍奉了頭七便一頭紮入了軍營,等到再回來,已經是三年之後。”

“還記得當初太後聽說侯爺才當弱冠,親自在宮中為侯爺舉行了戴冠禮,這是何等榮耀?”

說到這裏二夫人也難免慷慨激昂起來:“人人都以為侯爺一死,咱們睿王府便會從此敗落,三郎不僅撐起了侯府,還讓那些小瞧侯府的人都出來賠罪!睿王府盛極一時!”

容青青瞧著二夫人紅潤的麵頰,聽得二夫人滿腔自豪,不能不承認薄瑾年為侯府所做的這一切都功勞,他襲爵,實至名歸。

“既然侯爺這樣得到陛下信任,那就應該幫幫瑾玨啊,他整日在家懷才不遇,那酒都要淹沒腹中的墨水了!”

二夫人聽得,神色又恢複了平靜,淡淡說道:“瑾玨就是太過清高,總以為自己比別人厲害,實際上他仗著的不過還是出生而已。”

哪裏有這樣批判自己兒子的?

容青青任由二夫人往前走回去靜心齋,也沒有跟著去,甚至沒有打招呼便離開了。

什麽母親!

“好歹是親生的,整日隻顧著自己修善緣積功德,連子孫也不庇護,我看啊,根本句沒有參透佛法!”

容青青一麵罵著一麵走,說的話都被路過的秋菊聽到了。

秋菊轉頭就和老太君說了。

老太君聽得氣笑了。

老嬤嬤寬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三房如今又回到了侯府,侯府將會如何,就隻能看天命了。”

老太君閉了閉眼睛歎了口氣:“走吧,去看看徐氏吧。”

徐氏這幾日好了更多了,也會掙紮著起來走動一會,見到今日陽光好,正打算出門,卻被丫鬟百般勸說不要出去。

徐氏便疑心了,打了那個丫鬟二個耳光逼問,丫鬟遭不住威脅隻得坦白。

“大爺說讓我看著夫人,若是夫人出去的話,提前通報。”

“防著我做什麽?他在家裏做什麽?”

徐氏這幾日不好,早已經沒有精力官薄瑾修的事情,知道他在府中禁足,倒也放心。

此刻聽得這話,便疑心他又和丫鬟勾搭在一起了,立刻就下床準備去抓奸。

卻不想門被踢開了,在**的卻是兩個男人!

“你做什麽?”

薄瑾修**上身見到徐氏,惱羞成怒,抓起上衣就追出來,揚言要打徐氏。

徐氏隻能跑,打算去靜心堂找老太君評理。

卻不想腳下虛浮,跑得氣喘籲籲,眼睛一花便被門檻絆倒,順著階梯滾落在院中。

丫鬟們嚇得麵若金紙,一個個倉皇叫著撲上去扶徐氏。

徐氏已經流血了,倒在地上哎喲叫疼。

薄瑾修知道不好,丟下棍子轉身回去將戲子從後門帶出,這才回轉會屋來。

已經見到老太君坐鎮屋中了。

“逆子!跪下!”

薄瑾修拖著步子走過去跪下,口中還辯解道:“老太君你現在責罰我沒用,先讓我騎馬出去請太醫吧!”

老太君氣的身子亂顫:“你現在知道急了?剛才追徐氏的時候怎麽沒想到她已經有八個月身孕了?”

沈弋冉才進屋來,便聽到手下報告,當即吩咐道:“太醫想必一時間來不到,先去請個大夫來看著。”

“去,將侯爺的拜帖拿著,務必請太醫來一趟!”

沈弋冉安排妥帖,這才趕往蒹葭亭中。

徐氏隻顧著尋死,哭的死去活來,一口一個讓薄瑾修拿繩子來勒死她算了。

薄瑾修剛才所做的事情被徐氏瞧見,心中也羞愧不已,隻是聽不得徐氏這樣反複逼他,登時豎起長眉,跳起來喊道:“你想死,我就來掐死你!”

老太君攔不住,連忙喊家丁幫忙拉開。

可是徐氏等著檢查,家丁們都退在了外院,俗話說遠水救不了近火。

沈弋冉跨入門檻,便看聽到了薄瑾修的話,見到薄瑾修這樣無法無天,當即跑上去,舉起凳子就朝著薄瑾修的後背砸過去。

薄瑾修從未挨打,吃疼撲到在地上。

薄瑾修大怒,轉頭見到手上還握著凳子腿的沈弋冉,立刻惡向膽邊生,跳起來就要報仇、

虧得薄瑾年回府,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掌擊開薄瑾修的拳頭。

“你!你們三房的人好生厲害,來我蒹葭亭打人!”

老太君氣的隻抖:“來人,將薄瑾修捆了丟在柴房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送吃喝進去!”

“立刻!”

龍頭拐杖震地有聲,龍鳴威威。

家丁們不敢怠慢,立刻上來將胡亂掙紮的薄瑾修捆了拖了下去。

老太君拿手按著額頭幾乎往後仰倒,虧得薄瑾年動作快,護住了才沒倒在地上。

沈弋冉走到徐氏跟前勸說道:“嫂嫂,為了孩子,好生靜心修養,你已經見血,需要謹慎。”

徐氏拿手捂著自己的嘴,她見到沈弋冉決絕擊打薄瑾修的時候便已經嚇呆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大夫來了,先檢查了徐氏:“胎兒有些不穩,需要服用保胎藥,隻是夫人摔倒,可否讓我檢查一下手腳?”

大夫碰到徐氏的右腿吃疼叫起來。

那是她絆倒的撞的那條腿,聽聲音大概是斷了。

“夫人的腿斷了,需得正骨,幫上夾板固定,一個月之內不能動。”

徐氏聽得,在枕頭上哭叫道:“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老太君太醫來了!”

大夫聽說太醫來了,立刻讓開,將自己的診斷說了。

太醫再次診斷點頭道:“仁兄說的沒錯。按照診斷開了藥方,給了老太君一個眼色。”

“我送太醫出去吧。”

沈弋冉走出來送太醫到門口,太醫便直言道:“夫人腿斷了,到時候生產的時候恐怕會有點不方便,需要讓穩婆知道這個情況,提前做好安排。”

沈弋冉聽得追問道:“那孩子呢?”

太醫微笑道:“好在孩子已經夠大了,若是才三個月的話,必然滑胎。不過還是切不可大意,就讓孕婦好生休息吧。”

沈弋冉讓人送太醫出去,回轉到房間,心中疑惑容青青怎麽還沒來?

這不想不得,一想人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