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召惡人先告狀,回到房中躺下麵向內側賭氣。

“反正你就是在找借口怪我科舉落榜而已!”

沈紜焉聽得,心中恨不能將被子一掀大喊大罵,可還是忍著氣道:“我何曾說過一句話,你太敏感了!”

宋齊召並不理會,裝作睡著了。

等到沈紜焉也沉沉睡下,宋齊召再次爬起來,留到俏寡婦所在的房間去。

卻不想此時天色已經將到黎明,宋周氏睡眠少,此刻已經起來。

見到宋齊召悄悄溜過去,心下疑惑,跟了過去,便聽到裏麵傳來女子的撒嬌聲。

“郎君,我還以為你去哄娘子了,就把我給丟在腦後了。”

這聲音絕非是沈紜焉,從門縫悄悄往裏麵看,宋周氏認出了那個和宋齊召摟抱在一起的人正是之前附近的寡婦!

宋周氏見狀,立刻轉身離開,提防著沈紜焉知道,還特意坐在沈紜焉房外等著。

好在宋齊召也擔心被發現,草草完事之後送寡婦從後門出去。

沈紜焉習慣睡懶覺,一絲未曾發覺。

倒是蓯雲在後門看得分明。

蓯雲想不到宋齊召竟然在外麵養了人,還帶到家中來,簡直過分!

當即就氣呼呼地要去給沈紜焉報告,不想走到門口差點踩在宋周氏身上。

“啊,奴婢沒有見到老夫人。”

宋齊召也正好走過來,三人撞見。

宋周氏瞧著蓯雲臉上神色,便猜到她已經知道了,拉著她道:“夫人還要睡覺呢,你跟我去做早飯!”

蓯雲沒辦法,隻能跟著往前走,誰想到了廚房,後腦勺忽然被挨了一擊,暈暈乎乎倒在了地板上。

模糊聽得宋周氏對著宋齊召道:“你的事情這個丫頭肯定看到了,得處置了她。”

宋齊召聽得忽然**笑起來:“這個丫頭也有幾分姿色,讓我**了她買個人牙子去。”

蓯雲聽得心驚膽戰,奈何頭腦卻不聽使喚,動彈不起。

宋周氏聽得:“出去,別在這裏,擔心被發現!”

宋齊召叫了馬車,將蓯雲帶到客棧去。

蓯雲在馬車上已經恢複了一些,到了客棧下馬車的時候,跌跌撞撞就要逃走,卻還是被宋齊召抓了回去。

“救命啊!”

蓯雲喊叫,讓宋齊召被周圍人的盯著不好下手,隻能將蓯雲塞回了馬車帶到了寡婦家中。

寡婦才優哉遊哉回到家中,正在開門就見到宋齊召的馬車來了。

“呀,郎君,這樣舍不得奴家啊?早知道你便和我一起走多好?”

寡婦正扭動腰肢上來,一眼看到蓯雲便冷了臉。

“郎君,這是什麽意思?”

宋齊召拉著不斷掙紮的蓯雲:“進去再說!”

蓯雲被鎖在了柴房。

“這是沈紜焉的丫頭,咱們的事被她發現了,我就將她留在這裏,你好好**!”

宋齊召趕回去,就聽到宋周氏在和沈紜焉說,蓯雲偷懶被她打了幾下就逃走了。

宋齊召立刻進屋中冷冰冰道:“我去追她,她倒好,還隻顧著逃,罵了我不少話,你們太傅府的丫鬟果然厲害!”

沈紜焉被左右抱怨,心中卻也知道蓯雲對宋家一直沒有好臉色,隻當她跑回沈家去了,也沒有當回事。

“行了,我的丫鬟就算是有錯,那又怎麽樣?你們開工錢了嗎?”

沈紜焉才不肯讓步,此刻是一點委屈也不能忍受。

“我餓了!”

宋齊召憤怒不已,正要說話,被宋周氏攔住了:“做好了。”

“你沒瞧見她這次回來又帶了銀子了嗎?”

宋齊召聽得卻不太肯忍讓,隻要見到沈紜焉的臉,他便想起自己的落榜,和被人嘲諷的模樣。

“要哄,你去哄去!”

宋齊召奪門而出,宋周氏立刻笑著上去說道:“他約了人謀出路,說是已經為了找蓯雲已經晚了,咱們吃別等他!”

沈紜焉知道,賣店鋪的錢都被母子兩揮霍的差不多了,所以又來巴結她來了。

“他若是當真能夠謀得出路出來,我便替他搓背提鞋!”

宋周氏一麵給沈紜焉夾菜一麵奉承起來。

“那哪能啊?你可是千金大小姐,府中又有錢,這一連店鋪虧損了,你連個屁都沒放過,這不是說明這些都是小錢嗎?”

沈紜焉聽得冷笑,看著宋周氏便吃不下飯。

同樣吃不下飯的還有去到寡婦那邊的宋齊召。

“郎君別生氣了,她哪裏知道郎君的好來,天底下隻要有我明白郎君便是了。”

宋齊召發狠說道:“整天在家裏作威作福,她根本就看不上我!總有一天我要讓她死在我的手上!”

俏寡婦聽得,眼波一轉:“郎君不要這樣嚇人嘛!再打的氣也用不著殺人,咱們啊,隻要小時計謀懲戒一下她便是了!”

一麵說一麵用發梢撩撥宋齊召的耳根。

宋齊召一把將俏寡婦拉著坐在腿上摟住趕緊問:“心肝兒,你有什麽辦法?”

俏寡婦道:“榨幹她!她不過是仗著自己有錢,咱們就榨幹她的錢,讓她還怎麽高傲!”

宋齊召早就有這樣的打算,隻是心中明白,現在要沈紜焉再拿出錢來恐怕是難了!

俏寡婦湊近宋齊召咬著他的耳朵出主意,宋齊召聽得,越聽越覺得可行。

宋齊召摟著俏寡婦便抱著上了床:“你這樣好,娘君今日就多疼愛你幾回!”

偏偏這一日沈量要出去會客,特意帶著沈李氏一同前往,卻發現沈李氏打扮樸素,渾身上下除了一根銀簪便沒有其他的配飾。

沈量雖然平日裏並不在意這些,也隻是因為沈李氏愛麵子,每次出去都要花很長時間打扮,生怕被其他的夫人比了下去。

這很反常。

“你就這樣出去了?”

沈李氏尷尬笑著,拿手碰了碰盤發:“老爺覺得不好看?”

“若是沒記錯的話,你這個金簪還是定親的時候我送的吧?”

沈李氏聽得連忙笑著點頭:“正是呢!”

沈量沉聲道:“你已經十多年不戴了,之前不是還嫌棄金不亮了,要去炸一炸嗎?這也沒炸,換一個吧!”

沈李氏也覺得很無奈,平日她打扮沈量隻有教訓她的,可是今日反而關注到這上頭來了。

“沒事,帶著老爺送的,我很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