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紜焉聽得轉身就出來,打算和宋周氏理論,卻不想宋周氏見到她來了,便立馬轉換了態度:“哎喲,外麵太陽這樣大,擔心曬到你了,兒媳快進去休息吧!”
“春花,夫人回來了,快點出來迎接,你這個偷懶的丫頭又躲到哪裏偷懶去了?”
宋周氏一麵喊一麵就進去親自給沈紜焉打起簾子,伸頭往裏麵看,發現春花正從裏麵磨磨蹭蹭出來。
沈紜焉便似笑非笑說道:“婆婆若是覺得我這個媳婦哪裏不好,直接和我說,說出來我才知道,是不是?”
若是之前,沈紜焉哪裏敢說這樣的話,隻是此刻仗著自己的娘家給了錢,見到宋周氏人前人後兩副麵孔,倒也心中得意。
“哎喲,我哪裏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來來,坐著,別站著了。”
沈紜焉聽得,嗬嗬笑著,也就不提了。
晚間宋齊召回來,上了床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沈紜焉故意地捂著口鼻推宋齊召,口中嫌棄道:“你瞧瞧這味道,多臭啊,還不去洗洗再見來?”
宋齊召也沒脾氣,聽得話就起身出去洗澡去了,沈紜焉越發覺得自己在這個家中的地位居首位,無論是婆婆還是丈夫都要看她臉色行事。
宋齊召醉醺醺地趴在廚房的桌子上就睡著了。
那些掌櫃們現在又興起了另外的消遣,開始在城外買莊子,每天請人去自己的莊子上吃飯,賣弄自家的廚子。
宋齊召也暗示過沈紜焉,但是被沈紜焉一口拒絕了。
“你讀書不是跟著先生在學院中讀書嘛?為何要去城外的莊子上,那種地方又不方便,還要單獨準備廚子和丫鬟,而且是你個人去,還是一家子去,去了這裏的房屋又如何?”
宋齊召聽得半天不言語,悶悶不樂,倒頭便睡了。
因為沒有錢買莊子,也就不好意思去其他掌櫃的莊子上吃飯,這些掌櫃對宋齊召也並無多幾分的欣賞,他不來,也沒人問。
宋齊召越發不樂,在酒樓之中喝悶酒,便瞧見隔壁的桌子上有幾個紈絝子弟,勾肩搭背,瞧著他像個讀書人,便主動過來搭訕。
幾句話過,便相見恨晚。
一群人一喝就喝到了晚上,從未去過花街的宋齊召也被他們拉著去了花街。
花街之中人滿為患,脂粉味浮在空氣之中,伸手一抓便能抓住一塊繡帕。
宋齊召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看的眼花繚亂。
那些紈絝看出了宋齊召的拘謹,立刻詢問。
宋齊召不好意思承認道:“小生家中有美妻,從不需要來這種地方。”
那些紈絝一聽,立刻起哄:“不能讓宋兄的第一次埋沒,還好咱們問了,這裏不行,走百花樓!”
他們扯著宋齊召出來,一群人來到百花樓。
百花樓是花街中第一的紅樓,裏麵的女子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比尋常家人的大家閨秀都要強,而且還多了一項可撩撥的好處。
他們簇擁著宋齊召點了此處的瑩瑩姑娘,就蜂擁進二樓的包廂。
包廂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色小菜,酒壺中飄揚著酒香。
瑩瑩姑娘抱著琵琶便出來了,款款坐下,幾個紈絝顯然是常客,瑩瑩姑娘便取笑道:“各位公子,今日還聽鳳求凰嘛?”
紈絝們將宋齊召推到對麵坐下:“今日,咱們是要給這位道友**,瑩瑩姑娘,這件事可就交給你了!”
宋齊召又羞又臊,起身要走,就被幾個紈絝按住,瑩瑩姑娘笑著道:“公子是個正經人,不該和他們玩耍才是!”
說著就彈起了琵琶,眼波流轉皆落在了宋齊召的身上。
宋齊召心中充溢著驚喜和得意,這樣的美女專注在他身上,自然是在見過了萬萬人之後選中了他,卻不想這不過是青樓女子的手段。
當夜,宋齊召便在瑩瑩的身上嚐到了甜頭,就算是其他的紈絝不找他,他自己也私底下前來了好幾次。
沈紜焉問起,便說是先生留飯或者和掌櫃應酬,沈紜焉同樣自認宋齊召已經被自己收複了的,不敢和自己說謊,也就信了。
當宋齊召情根深種的時候,又被其他的紈絝拉著去見新進來的姑娘,宋齊召百般不樂意。
那些紈絝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遊戲人間才是真正的幸福,難道你甘心這輩子隻睡過兩個女子?”
一句話刺痛了宋齊召,跟著過去,倒又覺得這個女子又有另外一番風情。
那些紈絝不惜花錢幫宋齊召買下了女子的**權,慫恿著他留下。
不解人事的女子的味道,又讓宋齊召覺得那些紈絝說的沒錯。
兩邊女子牽扯,宋齊召回到家中幾乎難以再招架沈紜焉,而且沈紜焉每每以讀書上進為要勸學,宋齊召聽得厭煩。
他不是不上進,心中也是有滿腔抱負。
不想憤懣上街,在路上撞倒了一個身著黑衣的寡婦。
“啊,你沒事吧?”
寡婦跌倒在地上,宋齊召去扶她起來的時候,故意地那眼睛撩撥宋齊召:“奴家的腳走不動了,煩請公子送我回去。”
寡婦便是他們家附近的一個名叫做王二的妻子,生的有幾分姿色,便不算安分,不像王二在外麵被人打死,成了寡婦。
今日瞧著宋齊召家中發達了,便有心勾引,今日故意將身子撞在宋齊召懷中,兩人一起跌倒在地,便暗示宋齊召送她回家。
若是平日的話,宋齊召是不會去招惹寡婦的,畢竟住在家附近,再者,招惹寡婦麻煩得多。
然而此刻心中煩悶,不免就跟著回去了。
進屋便被俏寡婦撲倒在**,兩人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我也是個男子,自然想要上進獲得功名,隻是我發現無論我如何努力,總是有人天賦領悟比我好!”
“就算是經商,我每日早出晚歸,辛辛苦苦,結果那些掌櫃卻可以隨隨便便買莊子,我的店鋪卻日日虧損,這算什麽事?”
宋齊召抱怨個不停,寡婦就耐心聽著,也不過是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臉上帶著一種耐心的,慈悲的神態,末了說一句,你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