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世,琅琊王氏這次雖然沒成功,但是按照大事必定還是會發生的情況來看,琅琊王氏終究還是會回來。
可是現在慮不到那麽後麵的事,隻能先穩固下這件事。
便開口笑著道:“我知道董兄,你想要恢複家族的名譽,也想要重振家族,這些都不成問題。”
“侯爺,江飛卿往後自然可以不必管他,他的才能也能讓他揚名立萬,我看董兄也是個人才,不如留在你身邊?”
董西洲聽得,立刻抬起頭來,朝著薄瑾年磕頭:“若是侯爺看得上,我必定肝腦塗地,協助侯爺!”
沈弋冉笑著提醒道:“跟著侯爺可有可能要上戰場,你也要想好,並非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董西洲絕不動搖:“那更是男子漢應該去的地方!”
薄瑾年心中知道沈弋冉是特意要將兩人留在身邊便道:“既然如此,你二人從今日起就已經死了,不要再出府路麵。”
沈弋冉點頭:“侯爺,你明日就進宮,和陛下說明吧。”
薄瑾年點頭,想了想道:“董西洲你之前拋出來的那些老人都在哪裏?”
董西洲已經起身,聽得立刻說道:“我也是防備了一手,並未讓琅琊王氏的人知道他們的所在,他們藏得很好,侯爺放心。”
沈弋冉便道:“你將地址說出來,若他們果然安全,便不用去驚動他們,等事情風平浪靜之後再送他們出京。”
董西洲果然就說了地址。
沈弋冉看他毫無保留,這才更信任了他幾分。
“明日事情就可以來個了斷,你們在侯府中和我一起等待結果吧。”
次日薄瑾年當朝便回稟此事的調查進展。
將當年江畫師和先帝那一段,刻意刪掉了江畫師的那句很有暗示性的話,說明先帝是自己選擇的陛下。
滿朝聽了這話,自然是齊聲讚同。
先帝神色恢複幾分,又追問結果。
“愛卿你說已經全部查的真相,到底是誰在妖言惑眾,企圖動搖社稷?”
“陛下聽說細細說來。”
薄瑾年將江飛卿如何逃走,在安全屋被殺,董西洲如何逃走,在山中被燒死的話都說了。
也不用特意說明,陛下也知道誰是幕後之人了。
薄瑾年隻說到這裏便不說了。
陛下道:“江家和董家後人被惡人利用,實在可悲,既然死了,朕就不追究他們的罪了,這件事就這樣結了吧!”
薄瑾年領命。
等到下朝,被先帝叫入禦書房中,薄瑾年便問道:“陛下要如此處置琅琊王氏?”
皇帝在殿中緩緩踱步,拋出一句:“愛卿如何看?”
薄瑾年聽得,想起昨夜躺在**,沈弋冉說的話。
“陛下不會立馬就相信咱們的故事,肯定會想辦法試探,侯爺一定要謹慎。”
“臣想陛下創造出當今盛世,百姓國泰民安,此等謠言不過茶餘飯後的雜談,絲毫動搖不了社稷和陛下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皇帝聽得笑著停下腳步,背著手對著薄錦年道:“我是問你琅琊王氏的事情。”
“既然無所畏懼,便無需在意。”
皇帝聽得點頭思索:“你說的是。這件事朕從來就沒放在心上。隻是這個琅琊王氏,做的事情也不少了。”
薄錦年便道:“既然他們這樣想要恢複地位,陛下不如成全他們?”
皇帝聽得笑著靠在龍椅之上:“愛卿說來聽聽,如何成全他們?”
“琅琊王氏多以文人隱士自居,不如就選一個給個大學士的官職,專門著書,豈不是成全了他們?”
皇帝聽得笑著點頭,指著薄錦年道:“你這辦法倒是不錯,隻是這未免太便宜了他們!”
薄瑾年聽得,假裝想了一想,思索了一番道:“臣想起上次參考的王淼的事情來,臣的二哥當時知道一些內幕,不如現在舉發出來?”
皇帝點頭:“還有這等事,國之大考,豈能有這些汙穢,速速辦去!”
薄瑾年聽得可以走了,終於放了心,臨走的時候忽然想到沈弋冉昨晚說的話來。
“郎君明日揣測聖意,表現得太過明顯,若是能找補一下才好,陛下自然是不信太過伶俐之人的。”
薄瑾年便停下腳步轉身跪下:“陛下,臣還發現勇毅侯也有參與其中,是否也要查辦他們?”
皇帝聽得,立刻從龍案上抬起頭來:“可有真憑實據?”
“正是因為還沒拿到,所以陛下若是可以下旨——”
皇帝立刻打斷了薄瑾年:“這可是皇親國戚,豈能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就去調查?此話不必再提,下去吧。”
“對了,你這次有功,朕知道要你說出賞賜你也立刻想不出來,你二哥的事情也過了,朕就封他一個官職,你可回去和他道喜。”
薄瑾年謝恩行禮退下,心中鬆了一口氣。
多虧了沈弋冉的提點,雖然知道了當年的秘密,整個侯府平安渡過而來。
薄瑾玨脫離了勇毅侯正在犯愁,想不到皇帝竟然還記得之前的承諾,給了薄瑾年一個戶部侍郎的官職,這可是四品!
事後沈弋冉緩緩將來龍去脈告訴了老太君,老太君捂著胸口叫著好懸。
“能夠得到這樣的結果算是好的了。”
“那琅琊王氏呢?”
沈弋冉抿唇笑著道:“陛下選了一個人封了官職,又令舞弊的王淼終身不可參與仕途。侯爺說住在甜水巷的王淼一行人已經離京。”
老太君聽得點頭道:“那就好,他們一走,至少也能消停幾年,倒是勇毅侯那邊,恐怕不會輕易算了。”
小乞丐們說,琅琊王氏一走,沈紜焉便又開始出入侯府在京郊的別院,自然是不能馬虎大意的。
“老太君放心,咱們提防著呢。”
正說著,容青青帶著團團來了,一麵喜色,連衣衫都穿的豔麗了幾分,團團也打扮的十分貴氣,脖子上的金項圈亮閃閃的。
“瑾玨才上任,就被同僚邀請赴宴,我們來和老太君說一聲就走。”
老太君聽得囑咐道:“玨兒才升職,應酬自然是少不了的,也別太過了,免得落下結黨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