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吃飯?”江安喬隨手丟了身他爹的衣服給陸宴。

“當然,我還能吃了你?”陸宴接過來,把薄毛衣套在身上,接著就脫了褲衩,“誒,有沒有**?我這樣真空……都是男人,你能理解吧?”

江安喬倒是沒想到這一層。讓他穿自己爹的肯定不合適,他隻能從自己衣櫃裏拿出條新的丟過去:“送你了。”

“嘶……”陸宴倒抽一口涼氣。

“怎麽了?”

江安喬立刻轉過頭看向他,“你哪裏……”不舒服……

話沒說完,他就對上陸宴調笑的目光。陸宴兩手捏著江安喬**的邊緣,遮擋在自己下邊兒,眼神意味深長:“你的,太小了。”

“我去……”你媽的。

江安喬咬了下自己舌尖,把剩下的話吞回肚子裏。

這是老板,這是老板,不能罵,不能罵。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我去給你買!”江安喬咬著牙恨恨道,他“啪”地一聲抓過桌上的手機轉身就走。

他得順便冷靜一下,要不然他就得查查掐死自己老板能判多少年了。

偏偏陸宴是個不自覺的家夥,在他身後舉著他的**揮了揮:“這條送我了是吧?”

江安喬氣勢洶洶地折回來。

“你剛才說的,送我的。”陸宴的桃花眼笑意盈盈。

江安喬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狠狠用眼剜了他一下,順便掃了一眼陸宴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就……真他媽比他的大。

陸宴還得意地衝他顯擺:“是比你大吧?”

江安喬忍著把手裏的**塞他嘴裏的衝動,從牙縫裏崩出倆字:“無、聊。”

陸宴把人逗得差不多了,見好就收,重新套上了之前那條大褲衩:“快去快回,我要餓死了。”

江安喬心說你要是不作這趟死,我早就出門了。

去樓下超市的時候,江安喬還想要不然買點菜回家吃得了,但他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陸宴那個混蛋玩意兒要請客,不吃白不吃,憑什麽他要跟老媽子一樣給他做飯,吃完還要收拾?

江安喬回去才進門,陸宴就在他屋裏出聲兒:“剛沒跟你說我尺碼。”

江安喬麵無表情地把一條白色純棉**丟他臉上:“沒關係,中老年**是均碼的。”

“嘖,”陸宴不嫌棄,拿過來邊往身下套邊bb,“你整天陸總陸總的,這時候怎麽沒想起我是你老板了?”

“感謝陸總終於想起來我們隻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了。”江安喬眼皮也不抬,淡淡道。

江安喬他爸江楓是消防員,平時不常在家,母親是翻譯,更是在外工作,一年回來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扒拉過來。

之前那事兒,學長堵他堵到家裏來了,才導致他學校也不敢去,家也不敢回。

“走吧,”陸宴站起身,“帶你去吃火鍋。”

江安喬看向陸宴。他爸的衣服別談時尚了,頂多就算是能看。不得不說,陸宴就是個行走的衣架子,他爸的衣服穿在陸宴身上剛剛好,甚至還被他穿出了有錢人家的氣質。

還挺人模狗樣的。

陶餘醒來已經是後半夜了,臥室裏除了長亮的小夜燈,還有顧乾的電腦。

顧及身邊的小孩兒,顧乾敲擊鍵盤的力氣都收著,速度刻意減緩了,生怕聲音大了把他吵醒。

陶餘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從腳踝傳來的疼痛慢慢清晰起來。

之前發生了什麽來著?他和江安喬他們一起吃飯,然後……後麵的記憶也一股腦地湧進他的腦海裏。

顧乾餘光瞥見他醒了,隨即把電腦放到一邊,掌心溫柔地覆在陶餘的額頭上:“醒了?餓嗎?”

陶餘想說不餓,但他的肚子馬上就咕嚕嚕叫了一聲,提醒他自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對不起,”陶餘小聲開口,聲音嘶啞難聽,“我不知道會那樣。”

所有的事情他都記得,可當時的他就是控製不了自己,全然沒了理智。

“是我沒保護好你,我該陪你一起去的。”顧乾沒問他怎麽會那樣,生怕再次刺激到他,“你很乖,不要自責,不是你的錯。”

遇事先自責,什麽都怪自己,也是他反複經曆過的。所以他才更不希望陶餘也變成這樣。

陶餘眼眶一紅,咬著嘴唇偏過頭去。那個原因他說不出口,他怕顧乾知道他上輩子做了什麽更過分的事情,會厭惡他、推開他、不要他。

他也怕顧乾知道自己是重生回來的,會覺得不是他喜歡的那個陶餘。

他什麽事都可以很堅強,哪怕剛經曆了從最可怕的記憶裏逃出來,他也可以自己消化。但他唯獨沒法在顧乾會不要他這件事裏堅強。

現在的陶餘滿心滿眼都是顧乾,根本不舍得失去他。

“想吃什麽?楊姨包了你最喜歡的小餛飩,我去煮給你吃好不好?”顧乾起身倒了杯水,把人扶著偎在自己懷裏喂他喝。

陶餘注意力轉移地特別快,他乖乖喝水,瞬間就忘了剛才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我腳這樣了……”陶餘眨巴眨巴眼睛,“是不是不用去上學了?”

他當時隻知道要去見顧乾,根本反應不過來還有樓梯可走了。

顧乾沒法說讓他不要做危險的事情,那是精神崩潰時下意識的舉動,沒辦法責怪。

“蘇唐幫你請假了。”

陶餘歎了口氣:“小洛肯定嚇傻了,那孩子看著就很膽小。”

顧乾哭笑不得地輕吻他額前的發絲,陶餘突然仰臉,顧乾就吻在了他唇上。

陶餘的麵頰瞬間變紅,顧乾的唇貼著他的,並沒有離開。

陶餘微微閉上眼睛,試探著伸出舌尖舔了舔顧乾的唇瓣。顧乾的眼神更加柔軟,攫住他的唇瓣重重地吻上去。

幾分鍾後陶餘才被放開,他氣喘籲籲地癱在顧乾懷裏,手還不安分地往下探:“你硬了沒有?”

顧乾:……

“給我摸摸。”陶餘隔著褲子摸上顧乾腿間,自閉了。

嗚啊,雖然硬是對的,他也硬了,但也,大概,不至於,那麽,大吧……

就……還挺打擊人的。

雖然有被打擊到,但還是很想摸啊……這是不是意味著他以後會很性福?

顧乾對懷裏這個小流氓毫無辦法,腦子裏迅速閃過給小孩兒擦身體的時候看見的,他鎖骨下麵的那句紋身。他握住陶餘的手腕把他的手拿開:“你再摸下去,我們就隻好做點別的事情再吃飯了。”

陶餘眼睛一亮:“終於要來了嗎?!”

他抬起胳膊摟住顧乾的脖子,期待地看著他:“想要。”

太沒安全感了,所以想要。

被回憶差點逼瘋了,所以想要。

但他的肚子又咕嚕一聲。

陶餘不滿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太不爭氣了吧?現在氣氛那麽合適,天時地利人和,**店的老板還說那個是草莓味兒的。

顧乾被他幹淨澄澈又不掩飾渴望的目光看得渾身燥熱,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兩下,把人塞回被子裏:“我去給你下餛飩。”

陶小狗很失望。

陶小狗生氣地拍拍自己的肚子,小聲罵:“就差那麽臨門一腳,太不爭氣了!”

接著陶小狗發現了不對,他猛地掀開了被子。顧乾的上衣被他竄到肚子以上,陶小狗成功和自己還未消下去的欲望打了個照麵。

汪啊!他是真空的!顧乾已經把他哪哪都看過了,他卻隻見過顧乾**的上半身。

怎麽辦,更氣了。

不對!

顧乾把他全部都看過了!是不是紋身也……陶餘的羞恥之心一掃而光,甚至還想從**跳起來,去廚房問問顧乾的觀後感。

奈何他的腳踝此刻十分不給力,於是陶小狗發誓——

以後再也他媽的不去吃烤肉了。

顧乾端著兩碗餛飩回到臥室就看見小孩兒苦大仇深的表情。

“怎麽了?”他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

“你把我看光了,”陶餘嘟著嘴,故作扭捏,“你要對我負責的。”

顧乾托著一隻碗,用勺子舀了一個餛飩吹了吹遞到陶餘唇邊:“好。”

陶餘張嘴吃掉,邊嚼邊含混不清地問:“你是不是看到了?”

想的時候不羞恥,不代表問的時候也不,陶餘耳廓紅透了。

“嗯。”顧乾繼續喂他,“我也屬於你。”

他聲音溫柔又認真,陶餘的每一個問句,他都不是隨口回答的。

“你不屬於我,”陶餘邊吃飯邊小聲嘟囔,“你都不給我。”

“家裏沒有東西,再等等好不好?”顧乾某處又隱隱有些抬頭的趨勢。

他也是個男人啊!

一個忍了兩世的男人!要不是沒東西,陶餘真的以為他有那麽好的定力能忍到現在?!

沒想到陶餘狡黠一笑:“我買了,就在抽屜裏。”

顧乾拉開抽屜一看。

好家夥!準備地那叫一個齊全。

顧乾無奈地看著被自己投喂的小家夥兒,張了張嘴,卻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陶餘也想起了自己買了一大兜回來,臉頰瞬間爆紅,語無倫次,“我我我……我不知道,網上說要……那個老板還推薦……”

給他個地縫鑽一鑽好不好?

作者說:

明天就……你們懂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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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