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一直在幫她,他總是這樣默默無聞的,時槿真的很感激。

但這些懲罰對許柏誠來說,遠遠不夠,上一世,他的變態折磨,是時槿永遠揮之不去的痛,像他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

還好,時槿知道許柏誠的許多秘密,忽然對著商靳斯提議,“這樣對他也太便宜他了,應該把他的黑曆史曝光,讓他嚐嚐被人唾罵的滋味。”

時槿說著,眼神透過一抹淩厲的光。

察覺自己的反常,時槿忙收斂了情緒,她看著商靳斯,有些緊張的詢問,“這樣的我是不是很可怕?”她隻是不想給商靳斯任何不好的印象。

商靳斯雖不知道她和許柏誠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從剛才的觀察中,商靳斯發現了,時槿是恨許柏誠的。

他本來就是一個卑劣手段不幹淨的人,時槿並沒有做錯。

突然,時槿被一把擁在了懷裏,靠在男人的胸前,感受著他的心跳,時槿安心的閉上眼睛。

商靳斯的聲音很是輕柔的安撫,“時槿,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哪怕錯了,我也會!”

“靳斯,你真的對我太好了。”時槿感動,眼眶竟然有些濕潤。

如此情深義重的男人,她上輩子真的瞎了眼了,會看上崔子銘那樣的廢物?時槿越想越苦惱,抱著商靳斯半天都不鬆手。

商靳斯繼續說著,“對了,許柏誠過幾天也要舉辦宴會,我們可以去看看熱鬧。”

“好。”時槿點點同意,突然想到了時娜,她宴會會不會出現呢?

時槿一時有些發呆,商靳斯察覺她的不對,追問道:“怎麽了?還有心事?”

反應過來的時槿,淡淡解釋,“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我父親問過時娜的事,我在想她宴會那天會不會出現?”

另一邊,許柏誠回到別墅,走進臥室粗魯的揪著時娜的頭發,把她拉到了客廳。

伴隨著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許柏誠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等他放手的那一刻,時娜如負釋重,眼眶裏還閃著淚花。

許柏誠看著時娜哭哭啼啼的樣子,就來氣,“哭哭哭,就知道哭,沒用的廢物,這兩天趕緊好好收拾,別聚會上給我丟人現眼。”

時娜心中氣,聽到聚會兩個字,眼裏閃過一抹亮光。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許柏誠的眼裏,仿佛看穿時娜的心思,許柏誠冷聲警告。

“最好不要動其它歪心思,被我發現,你比現在還要更慘,聽到沒有!”男人氣勢洶洶的樣子,眼神裏沒有半天溫情。

時娜睜大眼睛,一臉誠懇的看著許柏誠,不斷點點頭,一副乖巧的樣子,許柏誠看著滿意,這件事情總算翻篇了。

待男人回房間後,時娜磨磨蹭蹭的起身,看著身上的青紫,她眼淚一滴滴往下掉,心裏還是控製不住的委屈。

還好,這次她有機會,她終於能逃跑了。

時娜開始找醫療箱,不停的在身上塗塗抹抹,好好養自己的傷,幾個小時後,許柏誠從樓上下來看到時娜殷勤的樣子,沒說什麽,默默離開了。

三天後,聚會開始,許柏誠特意給時娜準備了禮物,畫著精致的妝容遮擋一下,時娜看起來完全跟個沒事人一樣。

許柏誠忍不住摸了摸時娜的臉,時娜下意識的躲開了,誰知,許柏誠啪的一巴掌就摔了上去。

“賤·人,躲什麽躲?這麽快就開始自視清高了?”許柏誠滿嘴汙穢。

時娜強忍著痛意和淚水,笑聲解釋,“才不是呢,柏誠,你真的誤會人家了,我臉上還有傷呢,粉打的很厚,其實怕碰到你的手上……”

許柏誠看了看自己的手,還真的有些白白的粉末,眼裏閃過一抹嫌棄,看著時娜乖巧的樣子,也不想騙他。

“最好如此。”許柏誠冷聲回應,帶著時娜走進了聚會。

聚會人來人往,各界商業成功人士都聚集於此,主辦方畢竟是許柏誠,大家總少不了一番客氣。

逐漸,許柏誠越來越忙,忙到沒空再搭理時娜。

時娜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離開許柏誠的身邊,頭也不回的往外跑,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門口走進來的時槿

她優雅從容的氣質和以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時娜心裏一陣酸澀,還是不受控製的會嫉妒。

但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她隻能求她幫助了。

時娜迅速跑到了時槿的麵前,不由分說,拉起時槿的隔壁,往角落裏走。

時槿有些受驚,本想大喊,看清來人時,她總算放下心來。眼前的時娜一臉驚慌失措,時槿當下甩開了她的手。

“時娜,你又想幹什麽?”時槿冷聲質問。

時娜正想開口,身邊過來了幾個女人和時槿打招呼,一來二往的,時娜幹著急,根本沒有機會開口。

等人稍微少一點的時候,時娜掃了眼許柏誠的方向,警惕的在時槿身邊耳語,“姐姐,我們單獨聊聊,有些話我當麵說不清楚。”

她神情慌張,像是再躲什麽人,難不成是許柏誠?看她身上完好無損,也沒有受什麽郭家河傷,難不成,事情並沒有按照她想象中的發展?

上一世,許柏誠的變態,時槿曆曆在目,她的狠厲打人手段,是用化妝品無法修飾的!

見時槿遲遲不肯開口,時娜有些著急,正好看到許柏誠看了過來,時娜嚇了一跳,忙轉身匆匆離開了。

時槿看著時娜的背影,心裏一陣疑惑,不行,她必須要搞清楚。

時娜已經重新躲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見許柏誠重新別人拉去應酬,她才安心。

她急的在周圍踱步,“這可怎麽辦?許柏誠這麽聰明,他一會兒肯定會來找她的,怎麽辦?”

忽然,時槿又和一群女人闖入了時娜的視線。

時槿假裝沒有看到時娜,實則,早就知道了時娜的準確位置。時槿大方得體的和這些女人聊天,“各位閑聊,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離開一下。”

“好,時小姐慢走啊。”女人們紛紛附和,各個看著時槿的眼神透漏著羨慕,誰不知道,時槿是商靳斯的女人啊?

隻要和時槿打好了關係,相處好聊的,害怕自己丈夫的公司要不要好的合作?

時娜眼尖,看時槿進去,她連忙也跟了進去,心裏總算燃氣一抹新的希望,要是時槿能夠借助商靳斯的力量幫助她,她一定不會再受許柏誠控製的。

時槿洗手的片刻,時娜的身影出現在了鏡子,這會兒,她的情緒看起來似乎穩定多了。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時槿頭也不抬對我,沉聲質問。

她淡然的從包包裏抽出紙巾,擦拭著手上的水珠,時娜心裏再次忍不住嫉妒。

但她還是隱忍了下來,忙走到了時槿的麵前,驚慌失措的乞求,“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吧,這段時間我一直被許柏誠囚禁,他就是個變態,隻要有不順心的事情,就會折磨我,求求你了,救救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能幫我的人,也隻有你了!”

時槿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時娜,滿是質疑。時娜忙想到了什麽,她把自己的胳膊放在了水龍頭底下,認真的衝洗,還一邊解釋。

“你看,這些傷都是他打我的,不過被我給遮住了,也是他叮囑我這麽做的,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好嗎?”

時娜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可憐兮兮的樣子,絲毫勾不起時槿內心的柔軟,要不是被同樣狠毒的手段對付過,她這會兒恐怕早就同意了。

時槿本來以為時娜還會有別的事情,看來是她想多了,還真的是被許柏誠囚禁了。

望著時娜渴望的眼神,時槿冷漠拒絕,“時娜,我早就提醒過你,是你自己不聽,很抱歉,這件事情我也愛莫能助。”

語畢,時槿轉身離開了。

時娜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渾身不停的顫抖,她已經沒有時間了。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才失魂落魄的出去。

誰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麵的許柏誠,男人麵色陰沉,時娜頓時嚇得就不敢出來了。

經過一番短暫的思想掙紮,時娜還是主動走到了許柏誠的身邊,小聲解釋,“柏誠,剛才有些貪吃受涼,肚子有些不舒服,我以後會少吃的。”

“煩死了,最好不要給我惹是生非!”許柏誠不耐煩的說著。

時娜咬咬唇,委屈的跟在了許柏誠的身後,還好他沒有發現。

接下來的聚會,許柏誠一直把時娜帶在身邊,似有似無的和別人介紹著時娜,時娜卻全無心思應酬,全程假笑。

有時候,有些客人問話,時娜都答不上來,場麵頓時有些尷尬。

時娜知道又少不了一頓許柏誠的教訓,誰知,他隻是冷冷的甩開了時娜的胳膊,並未言語。

聚會就這麽小,時槿和時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時娜忍不住再次湊到了時槿身邊,小聲詢問,“姐姐,你真的不願幫助我?”

時槿挑眉,“我想我剛剛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許柏誠回身,發現兩個人竊竊私語,許柏誠嚇了一條,忙走到了時娜身邊,拉走了她。

時娜的一雙眸子狠狠的盯著時槿,心裏一個計劃悄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