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晏衣衫不整,偏著頭,眸裏泛著微光,享受。

任由她咬,她親,她抓。

她咬夠了,凶凶地說:“好了,扯平了。”

男人喉嚨裏溢出爽朗的笑聲,打手隨意搭在後座上,薄唇一勾,“沒說不給你。”

隨即又牽起她的手放在意大利小牛皮材質的腰帶上,冷冽的鉑金扣環在手裏發燙。

“想要什麽,自己來。”

在車上的兩次,是她主動的。

空間受限,江小姐嚷著要出去,男人不給,掐著她的腰讓她動。

第二次,失了力度,江小姐的頭撞在了車頂,疼得眼淚掉出來。

隻好抱著她上樓,繼續。

事後洗澡,宋廷晏在鏡子裏看到脖頸的草莓,妖冶的紅,用力一按還有點疼。

明天還有一個跨國視頻會議,遮不住的位置。

瞥了一眼在浴缸裏眯眼泡澡的江小姐,舒舒服服的。

大手在她臉上掐了兩下,將她弄醒。

“幹嘛?”她皺眉嘟著嘴,明顯不滿男人的行為。

“喜歡咬?”宋廷晏偏頭露出紅色的印子,大小也跟草莓一樣。

江晚姒聞言,伸出手摸了摸,眉眼含笑,“還挺好看的。”

男人輕嗤一聲,低頭挑眉看她,“好看?”

江晚姒觸及到他眼裏翻滾的暗色,嚇得縮回手,“額....還行..”

她動作幅度有點大,水裏若隱若現的圓白,上麵患有幾抹紅,全然落在男人眼裏。

“既然喜歡咬,給你咬個夠。”

在她詫異震驚的目光裏,宋廷晏一手掐著她的下顎抬起來,一手扯開圍在腰間的浴巾。

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一頭撞死在車裏!

翌日,

江晚姒醒來的時候,腦子昏昏沉沉,喉嚨腫得沙啞,喝了好幾杯溫開水,才緩過來。

勉強吃了一點東西,感覺味道怪怪的。

宋廷晏!狗男人!

平時裝得冷淡,一到晚上就又野又花!

國外的男人,都喜歡這麽玩嗎?

正在心裏罵罵咧咧的時候,顧書意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晚姒,你沒事吧?昨晚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怎麽樣?”

顧書意歸心似箭,要不是她在這鳥不拉屎交通不便的少數民族裏,她都買機票飛回去了。

昨晚刷到國內的消息,她就給江晚姒發信息,結果信號不好,一直發送失敗。

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是信號不佳。

謝天謝地,這次總算是打通了。

“我沒事。”江晚姒用手按著喉嚨發音,嗓子又緊又啞。

“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事了?要不我現在回去。”

說著,顧書意就開始拿出背包收拾東西。

“書意,我沒出事,你不用擔心。”

江晚姒猛灌一杯水,才把嗓子潤好一點,聲音稍稍正常。

顧書意也停下收拾的動作,懸著的心也沒那麽慌了,“你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出門,我怕有小人在背後陰你。”

不是她心胸狹隘,而是人心本就如此,這世上沒有完全的好人,每個人都有報複心。

“我知道了。”江晚姒心裏一暖,顧書意像一個小太陽,照著她的生活。

“你現在在哪裏?最近怎麽樣了?”

顧書意找了一張小矮凳坐著,看了眼天上的繁星,“我挺好的,在非洲的部落裏收集語言材料,就是紫外線太強,我都曬黑了。”

“對了,我買到了滿滿的項鏈!”

聽著她的聲音,能感受到她的興奮,江晚姒明知故問:“怎麽買到的?”

“說來也巧,CIMN官網搞了一次會員活動,中獎者可以獲得一件非賣品的購買資格!而且是半價!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就抽中了!”

知道中獎的那一刻,顧書意立馬就打錢買下了心心念念的項鏈。

“哇塞,真是錦鯉附體啊,蹭蹭好運。”

顧書意又繼續說了些她遇到的奇葩人和奇葩事,隻是信號不好,斷斷續續地聽的不是很清楚。

江晚姒連蒙帶猜,大概聽懂了一些。

又過了兩分鍾,顧書意沒聽到聲音,“喂喂喂”地喊了兩聲,沒有回應。

拿著手機一看,才發現信號中斷,被迫掛了。

破地方!打個電話都不行!

顧書意站起來,將手機舉得高高的,還是沒信號,網格都是大紅×,放棄了。

明天要給當地政府寫信!建議和Z國合作!建基站!

——

頤園裏,嬌嬌踩著慵懶傲嬌的小貓步走進客廳,

聞著江晚姒的味兒就跳到她的膝蓋上,泛著幽光的貓眼直勾勾盯著她,又“喵嗚”一聲。

好像挺委屈的。

江晚姒摸了摸它的頭,“怎麽了?是不是餓了啊?沒吃飽嗎”

嬌嬌在這裏雖然行動受限製,但也是金尊玉貴地養著,貓糧是進口的,還有專門的獸醫和飼養員照顧。

可謂是京城第一嬌貴的貓兒。

“喵嗚—”它揮動小貓爪,在半空抓了抓。

江晚姒溫柔一笑,“想出去玩了?我帶你去花園玩。”

說著,就把嬌嬌抱在懷裏,抬腳走到花園。

埋在她軟蒲蒲香軟軟的胸上,嬌嬌可不願再下來,小貓爪揪著她的衣服,劃破了也不鬆開。

好不容易才讓媽媽抱,堅決不下去!

大魔頭不在家!它不怕!

江晚姒察覺到它的抗拒,也不扒拉它了,單手拖著貓身,給花兒澆水。

爬牆的薔薇長勢喜人,滿滿一麵牆,都開花了,淡淡的幽香。

朱麗葉玫瑰也盛開,整整齊齊的,是被精心修剪打理過的。

突然想起,宋廷晏把頤園送給她了,就算她沒有簽字,也已經過戶了,是贈予。

這對宋廷晏來說,並不算什麽,送女人票子房子車子,再正常不過了。

“江小姐,你再繼續澆,花兒就被澆死了。”

江晚姒回過神,水管掉在地上,涓涓的水浸濕了草地。

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可是很少在這個時間點見到他,或者幾乎見不到。

宋廷晏見她發愣,覷了一眼水管,

水還在流,若是澆死了,那就再移栽一批,不是什麽大事。

倒是江小姐身上那隻貓兒,著實礙眼。

“這貓兒啊,養肥了,膽也大了。”

嬌嬌瞬間弓起身子,進入一級警戒狀態,隨時準備逃之夭夭。

大魔頭來了!本貓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