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江晚姒唇角下壓,語氣委屈,“肆爺,我想早點回去的,可他們不讓我走,想打斷我的腿,還說要讓我付出代價。”

“那麽多保鏢攔著,回又回不去,害怕極了,打又打不過,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江晚姒一秒的變臉,讓所有人歎為觀止。

徐子燁在後麵咂舌,真是活久見,開了眼了。

她這可真作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誰說讓你付出代價?誰敢不讓你走?問過我了嗎?”

宋廷晏話音是輕的,但冷眼橫掃不遠處的宋家人,強勢壓人。

誰給他們的膽子,敢留我的人?

“肆爺,你也是來吃酒的嗎?可他們好像不太歡迎我們呢—”

江晚姒眼眸狡黠,玩味壞笑,愛挑事。

宋廷晏低眸,看著她壞壞的樣子,仗勢欺人的精髓,她是學會了。

“誰不歡迎你?”宋廷晏認真問。

徐子燁都心驚了一下。

宋廷晏過分認真,好似隻要江小姐說出那人名字,他就會讓人拖出去斬了。

有肆爺寵著,江晚姒還真能成為禍國的妲己。

“廷晏,既然來了,那就喝一杯,算是祝賀淮陽訂婚了。”宋時乾出聲。

宋廷晏斂起矜貴的眼皮,慵懶散漫走到中間,“酒就不喝了,有句話送給侄子,不要覬覦不屬於你的。否則,下次斷的就不是手了。”

宋淮陽攥緊了拳頭,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謝肆叔忠告。”

一提起這件事,宋老夫人心裏就過不去,可撞上宋廷晏冷肅的眸光,她沉默了。

江晚姒也是在這一刻才知道,肆爺在宋家,有絕對的話語權。

宋老夫人再心有不滿,也不敢當著麵對他怎麽樣。

“玩夠了嗎?”此時,他低眸凝著她,語氣不冷,帶著溺寵的笑意。

江晚姒一時晃了神,“什麽?”

宋廷晏笑了笑,溫熱的大手隨意攬過她的腰,往外麵走去。

沒人阻攔,沒人為難。

江熙夢才發覺,自己被江晚姒耍了。

江晚姒一直在裝!宋廷晏沒有拋棄她!真是演得一出好戲!

也就是仗著有宋廷晏,她才敢和宋家叫板,根本不怕有什麽後果。

所有種種,都是她計劃好的,她在報複江家人。

車內,

“江小姐,你還要盯著我看多久?”

宋廷晏的手在她後脖頸的軟肉捏了兩下,他的小嬌嬌怎麽好像傻了?

真被宋家嚇壞了?

“肆爺,你怎麽來了?”江晚姒喃喃低聲問。

“我不來,你要是被大卸八塊了,得不償失。”

他悉心灌養了這麽久的嬌花,要是被人折了去,就真是虧大了。

“那肆爺怎麽不早點來?他們可凶了,欺負我沒人撐腰。”

這可是事實!沒胡說!

“重要人物,都是最後出場的。”他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肆爺是想英雄救美?”江晚姒眨眨眼。

“嗯,救了美人,下一步是不是該以身相許了?”

“都什麽年代了,不流行金庸小說了,以身相許的情節都過時了。”

“那現在流行什麽?”

“送錦旗!”江晚姒靈光一現,“我給肆爺定製一麵錦旗,上麵就寫:救人於水火之中,功德無量福氣長!”

專注看車的樓五聞言,臉頰一抽。

肆爺的女人,非同一般。

宋廷晏常年的冷臉也裂開一絲,手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拉過來。

“給你一個機會,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送錦旗?他是缺一麵破棋子的人嗎?

江小姐這是活膩了!

“啊—”江晚姒手搭在他的胸膛上,“肆爺不喜歡嗎?”

宋廷晏皺眉:你看我是像喜歡的樣子嗎?

“那肆爺喜歡什麽?你告訴我吧,我猜不到。”江晚姒笑笑說。

她也就是鬧著玩的,看他什麽反應,沒想到宋廷晏的表情龜裂了。

除了在**凶狠,他大多時候冷淡,麵無波瀾。

宋廷晏看她笑得壞,就知道她沒安好心,低頭吻上她的紅唇,咬著,扯著。

她喊疼也不停下來,越發用力吻她。

知道咬出血腥味,他抵在她的額頭上,指腹按在她的嘴角,擦拭那一抹鮮紅,暈在她的唇上,更顯妖冶。

“喜歡,做你。”

車子超速到了頤園,樓五迅速下車離開,後座著火。

她忍了一路的嬌吟聲,在此刻叫出來。

“肆爺,快點。”

宋廷晏抬眸看她,臉色緋紅,紅唇輕顫著,裙擺層層疊疊堆在他的大腿上,隱約濕了。

感覺到他的手停了,她不滿地哼哼兩聲,往他身上蹭了又蹭。

“宋廷晏。”

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全名,染著情色的美人眸,紅了眼尾,濕了眸子。

“江小姐,喊我什麽?”

宋廷晏試圖抽回手,卻被她壓著,不讓動。

索性平視她,玩世不恭一笑,江小姐越發不乖,都有膽子喊宋廷晏了。

車內的氣溫升高,灼得人呼吸都滾燙,空調的冷意都驅散不開他和她身上的灼熱。

“宋廷晏,給我。”

她今晚沒喝酒,可也像醉了一樣,不知天高地厚地命令男人。

“給什麽?”

宋廷晏偏不如她願,吊著她,看她胸膛起伏,高低不平,露出的肌膚嫣紅勝過桃花。

活生生的美人圖,賽過西施,豔比妲己。

“我今晚沒有和他說一個字。”

說完,將頭搭在他的肩膀上,灼熱的呼吸燙著男人的耳垂。

她動來動去,折騰累了,又得壓抑著內裏翻湧而上的感覺,渾身又酥又麻。

定晴一眼,看到男人頸間動脈跳動,她很想咬一口。

“誰?”宋廷晏耳間溫熱,意識恍惚了一下。

“你家小輩。”

江晚姒整個人軟在他身上,兩隻手不乖地去解開他的扣子。

“宋廷晏,徐少說我難搞,說你哄我可累了。”

她自顧說著,手也探進男人襯衫裏麵,語氣綿綿的。

“我覺得他說的不對,明明是我哄你。”

宋廷晏輕笑出聲,將她兩隻手揪出來,小騙子又在胡說八道。

江晚姒不樂意了,癟嘴訴道:“肆爺,你變了。”

“哪變了?”

“變小氣了,不給摸。”

說完,江晚姒一口咬在他的頸動脈上,用力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