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殷如晦隨意指了一隊老南梁皇的軍隊,派他們前往暮雲城挑釁北齊軍,被挑到的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自從先皇死後,新皇上位,便容不下這些舊部了,他們一臉悲壯的前往暮雲城而去。

大齊國的探子看到南梁人朝暮雲城而來,立即回去匯報,雲如海有些不理解南梁軍的做法,派這麽一小隊人馬來,是來送死的嗎?還是另有陰謀?雲如海不敢掉以輕心,當即派了一個頗有經驗的小將軍戰將軍帶領一隊人馬上去迎戰,自己和其他一眾將軍站在瞭望塔上目送著戰將軍迎戰。

自古以來,兩軍交戰一直是點到為止,戰將軍帶著一隊人馬來到距離南梁軍百米處的位置,喝道,“讓小爺我來會會你們!”說罷,直接朝對方的頭領而去。

“北齊狗賊受死吧!”對方的頭領也不甘示弱,主動上前迎戰。

轉眼間,二人已經過了數十招,但顯然戰將軍更勝一籌,對方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戰將軍奉承著點到為止的原則,打算放他們一馬,不料對方卻報了必死的決心,趁戰將軍不備,大刀衝他的肩膀砍來,戰將軍感覺到左肩一涼,來不及思考一劍送入了對方的胸膛。

南梁的士兵見自己的頭領已然倒下,便打算和麵前的北齊人同歸於盡,無奈兵力不足,最後還是被北齊製服,活捉了他們,北齊的士兵也受了一些輕傷。

戰將軍咬著牙,看著活著的南梁人皆被捆起來,才下令回營。

雲如海等人也很震驚,不明白為什麽南梁人要用這種送死的打法,根本對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脅,還搭進來不少士兵。

雲婉如回到帳內,茵茵已經睡醒,正睜著一雙大眼睛發呆,見雲婉如回來才回過神來,雲婉如有些無奈,自己一回來茵茵就黏著自己,哄了好大會,茵茵才肯讓雲婉如離開,也許是走的匆忙,雲婉如沒瞧見茵茵眼裏一閃而過的不屬於孩童的眼神。

得知傷兵回營的消息後,雲婉如便帶了一個小藥箱,把自己製作的藥放進去,然後去了傷兵營。

傷兵營裏雖然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傷,可並無一人叫喊,都在安靜的等著大夫包紮,雲婉如進來便看到這一幕,雲婉如和大夫說道自己是新來的醫女過來幫忙的,大夫雖有些眼生,可無奈實在太忙,就指了指旁邊一個胳膊在不停流血的人,示意雲婉如去給他包紮一下。

隻見那人已經麵色發白,顯然是流血過多導致,雲婉如忙小跑過去,用剪刀剪開他的袖子,拿出止血散撒上。

李林生見竟是一個女大夫給自己包紮,煞白的臉頓時通紅,想要起身離開,無奈失血過多提不起任何力氣,隻能任憑眼前這位醫女給自己包紮。

雲婉如看著麵前的傷員已經止住了血,便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撒上了自己特製的傷藥後給他包紮好後便前往下一個傷員那裏。

李林生感覺剛才還疼的冒汗的傷口現在已經一點都不疼了,休息了片刻看了一眼雲婉如便匆匆離去。

雲婉如穿梭於傷兵間,手中的藥粉如同神奇的粉末,輕輕一抹,便能緩解戰士們的痛苦。在雲婉如和大夫的合力救治下,大部分傷員的傷勢已經穩定。

就在這時,突然雲清弦來到了傷兵營,“婉如,婉如,快跟我走!”

“等一下,我還沒忙完呢!”雲婉如有些不明所以,她從未見過大哥有過如此慌亂的模樣。

“來不及了,戰柔柔的肩膀中了一刀,傷口很深,大夫說治不了,我知道你能救他!”雲清弦著急的直跺腳。

雲婉如一聽,看了看營內隻有幾個傷勢不太重的傷員,便告訴大夫自己有要事,先走一步。

一路上,雲婉如想著戰柔柔這個名字,前世自己一直在深院中,並未聽說過戰柔柔這號人物,倒是聽說過邊疆有一戰家,戰家二女戰盈盈,戰涵涵皆是女中豪傑,戰場上一直流傳著戰家姐妹花的美言。戰柔柔,莫非是也是戰家小姐?

雲清弦拉著雲婉如一路來到戰柔柔的營帳前,見另一個大夫正從裏麵出來,搖了搖頭,“戰將軍的情況有些危急,隻怕那左臂怕是不保了!”

雲婉如朝雲清弦使了個眼色後便進了營帳,雲清弦知道自己的妹妹身上有些秘密,便在外麵守著。

雲婉如一進營帳便看到一個虎背熊腰男人**上身背對著自己,左肩被簡單包紮了一下。雲婉如一愣,戰柔柔竟然是個--男的!!

雲婉如來不及多想提著藥箱走到男人身旁,“得罪了!”便解開戰柔柔肩上的繃帶,戰柔柔也是一愣,但轉念一想人是雲清弦請來的,定然醫術不凡,便閉上眼任由雲婉如醫治。

戰柔柔是個話癆,雖然受了傷,也堵不住他的嘴,“姑娘,你是這的醫女嗎,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姑娘,你和清弦是怎麽認識的,想不到一向不近女色的清弦竟然也會,嗷,疼疼疼,疼死小爺我了!”

雲婉如小心打開繃帶,看到戰柔柔血肉模糊的左肩,隻見傷口深可見骨,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滲血,這可比雲清弦當時治腿藥痛苦多了!

“戰將軍,少說兩句吧。”雲婉如頭一次見到受了傷還一直說話的人,有些無奈。

“你管我,我一會不說話就憋得慌,我就說!”但很快,他就說不出來了,雲婉如拿起一把在熱水裏燙過的匕首,朝戰柔柔的傷口而去。

戰柔柔還想張嘴說話,可肩膀傳來的劇痛讓他要緊牙關,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一刀下去,戰柔柔已經快要暈厥過去,但還努力想要張嘴說話,“還以為多疼呢,也就不過如此吧!

雲婉如懶得搭理他,繼續揮動著手中的匕首,戰柔柔強忍著疼痛想要睜開眼,可抵不住身體的本能,翻了幾個白眼之後暈了過去。

雲婉如有些慌亂,剛才他還在說話,此刻已經昏過去了,這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