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救命恩人,也沒必以身相許,況且當時雲父為感謝秦家,特意親自不厭其煩的教秦懷遠武功,還向皇上提攜秦懷遠,使秦懷遠年紀輕輕便立下戰功與當時的蕭景行和雲清弦合稱三大少年將軍!
而秦懷遠卻恩將仇報,將雲婉如娶進來便不管不問,縱容王氏動用雲婉如的嫁妝,幫著江映月殺害雲婉如,在戰場上謀害雲如海,最後害得雲家滿門抄斬!!縱使有恩,也早就抵消了。
雲婉如有些心煩意亂,便打算回去歇一會,不料轉身遇見了一襲白衣的江映月。
“你怎麽在這!”江映月有些不可置信。雲婉如也不明白江映月為什麽會在這,上一世秦懷遠再次出征,江映月可是留在將軍府沒少給自己使絆子。看來自己重生,有一些事也發生變化了。
雲婉如不緊不慢道,“秦夫人嫁過來這麽久還沒學會規矩嗎,如今你應該尊我一聲安陽郡主!”
江映月臉色白了白,咬著牙微微屈膝,“安陽郡主,這裏風吹日曬的,安陽郡主怕是受不了,不如早日回去吧,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江映月“好言相勸”道。
“多謝秦夫人提醒,不過我在不在這裏不是你該管的事,倒是你,可是現在軍中的名人!”雲婉如笑道。
雲婉如來到這也聽說了,一路上秦懷遠與江映月共乘一匹馬,卿卿我我,如膠似漆,到了這裏也是“恩愛不離”全然不顧禮義廉恥。
江映月並不覺得有什麽不能見人的,自己雖是女子,可是自己在上次戰役中可是出了不少力!誰敢亂嚼她的舌根!雲婉如一個深閨小姐懂什麽!
江映月不屑的望了雲婉如,看到秦懷遠在不遠處,便轉身朝秦懷遠小跑去,“懷遠哥哥!”
“你怎麽來這裏,快回去!”秦懷遠此時正操練士兵,看著江映月嬌滴滴朝自己走來,身後一道道鄙夷的目光打量著自己,便忙嗬斥江映月離開。
“懷遠哥哥!我不嘛!”江映月嘟起小嘴,朝秦懷遠撒嬌道。
秦懷遠也注意到了雲婉如,雲婉如沒有再穿襦裙,而是穿了一身勁裝,隨意束了個高馬尾,正抱胸玩味的看著自己和江映月。
秦懷遠感覺雲婉如好像變得更好看了從前雲婉如隻是跟在自己身後的跟屁蟲,如今像是換了一副模樣,皮膚更白了,眼神不再柔和變得更加淩厲,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了般!但此時他來不及多想,隻想趕緊把江映月送走,“映月,乖,這裏太曬了,你回去等著我!”
江映月雖不情願,但還是乖乖離開,秦懷遠有些尷尬,忙轉過身去,“看什麽看,都抓緊時間練習!”
雲如海帳內
眾人一臉嚴肅,商討著作戰計劃。
雲如海指著沙圖道,“暮雲城背靠大山,前麵是河流,地理位置優越,易守難攻,南梁人想要這座城很久了。探子來報,南梁大軍先駐紮在河流去大山交匯的三角地區,諸位有何看法?”
眾人看著沙圖,陷入了沉思。
突然,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末將雲清弦求見!”
眾人皆是一驚,雲清弦不是腿斷了嗎,怎麽還來了戰場!秦懷遠也心頭一震,雖知道雲清弦站起來了,卻沒想到他竟也來到戰場!
雲如海歎息一聲,他並不想讓雲清弦上戰場,畢竟三年之前的事情誰也不想再發生了,但他知道雲清弦的性子,他不會乖乖在家等著,“進來吧!”
隻見雲清弦身著銀甲,戰袍隨風輕揚,眉宇間既有少年英氣,又添了幾分沉穩與深邃。
比三年前更成熟,沉穩了!眾人心裏不由得感歎道!
秦懷遠不屑的別過頭去,不想看他,秦懷遠曾跟隨雲如海學武時,認識了雲如海的兒子雲清弦,可雲清弦處處壓秦懷遠一頭,雲如海雖不說,秦懷遠也能感受到雲如海的自豪!再加上自己娶雲婉如前夕,秦懷遠雖不能行走,卻硬是坐著輪椅出來見他,秦懷遠永遠忘不掉當時雲清弦握著他的領子說道,“你若待我阿妹不好,我定要你好看!”
雲清弦緩緩進來,朝眾人拱了拱手,“如今我的腿傷已經好了,我大齊國男兒怎能做縮頭烏龜!請父帥恩準我上陣殺敵!”
蕭景行望著曾經最好的兄弟一蹶不振,如今又重新披起鎧甲,心裏很是為他高興。
短短幾句話,使眾人的心跟著跳了又跳,許久,有人喊道,“雲小將軍好樣的!”
“雲小將軍好樣的!”
雲如海知道雲清弦的心性,他決定了的事一定是要去做的,便點了點頭,“過來看看吧!”
雲清弦的到來打破了之前的沉寂,使氛圍變得歡快不少。
“末將以為,南梁國剛換了新的國軍,內亂定沒有完全解決,南梁王親自出征定是要速戰速決,好早日回去,我們可以先消耗一下南梁軍的兵力,待到南梁軍耗盡力氣然後再從水上主動出擊!屆時留下幾隊人馬守好暮雲城即可,暮雲城易守難攻,且火箭,石頭等武器充分,即使隻有幾隊兵馬也可以守住!”雲清弦沉思一會說道。
“雲小將軍竟和王爺想到一塊去了,真不愧是一起上過戰場的兄弟!我覺得這計策不錯!”一旁的戰將軍拍手叫好。
秦懷遠的臉色又黑了幾分,秦懷遠當年也和二人一塊習武、上戰場,現如今隻誇那兩人,當自己不存在嗎!自己就不配和他們作兄弟唄!他就知道,那些人從來沒有正視過他!
“你幹嘛,我說的不對嗎?”戰將軍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旁邊的安靖瘋狂給自己使眼色。
安靖看著秦懷遠臉色黑了又黑,忙給戰將軍使眼色,示意他別再說了,可無奈對麵的人根本看不懂。
“大家覺得如何?”
眾人皆紛紛搖頭表示沒有異議。
“如此,那我們便用這個計策!這幾日好好操練!隨時準備出戰!”雲如海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