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如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後退半步,指尖輕輕顫抖,仿佛觸碰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秘密。
柔妃低聲笑了笑:“姐姐可曾聽說過縮骨術?”
"縮骨術?"雲婉如喃喃自語,聲音中既有驚訝也有一絲好奇。
柔妃的眼眸裏閃爍著狡黠而溫柔的光芒,她緩緩起身,裙擺輕擺,如同春日裏最柔和的風,帶著一股不可言喻的神秘。
隻見她雙手輕輕交疊於胸前,閉目凝神片刻,再睜眼時,身形竟似有微妙變化,雖不劇烈,卻足以讓雲婉如瞠目結舌。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異香,隨著柔妃的動作緩緩流淌,她的身形在光影交錯間仿佛被無形之手輕輕拉扯,逐漸變得纖細而靈動,那場景如夢似幻,讓雲婉如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古老傳說中的秘境,見證了一場超越凡塵的奇跡。
雲婉如驚愕地瞪圓了雙眼,瞳孔中映出的不再是那雍容華貴的柔妃,而是一個身著淺色羅裙,麵容稚嫩,眼眸中閃爍著靈動光芒的小女孩。
她仿佛從另一個時空穿越而來,帶著一股不染塵埃的純真與無邪。小女孩的身形輕盈,每一步跳躍都似踏著無形的旋律,她伸出手,指尖輕觸雲婉如的手背,那份觸感溫軟而真實,瞬間擊碎了雲婉如心中的所有疑慮。
“姐姐,好久不見啊!”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清泉,又似夏日微風中搖曳的風鈴,讓人心頭一暖。
雲婉如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眼眶卻莫名地泛起了紅,她彎腰輕撫小女孩的發頂,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隻留下兩人之間無需言語便能理解的溫暖與親近。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為之失色,唯有這對姐妹般的身影,在光影的交錯下,勾勒出一幅溫馨而奇妙的畫麵。
柔妃見雲婉如沉浸在這不可思議的奇景中,心中既喜又憂,忽聞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臉色微變,迅速收斂了那份純真無邪的笑容,眼眸中的光芒也瞬間變得深邃而複雜。
她雙手再次交疊於胸前,閉目,空氣中那股異香再次濃鬱,仿佛能凝聚成實質,環繞著她緩緩旋轉。
光影再次交錯,時間仿佛被加速,隻見她的身形在眨眼間開始逆向變化,逐漸恢複了那雍容華貴、妖豔嫵媚的柔妃模樣。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已是那個熟悉而威嚴的宮中美婦,唯有眼角殘留的溫柔笑意,泄露了方才的秘密。她輕輕拉了拉雲婉如的手,示意她保持沉默,兩人默契地望向門外,靜待那未知的來客。
太監尖細的嗓音在靜謐的殿內響起,打破了原有的寧靜與神秘。他輕敲了三下雕花木門,待柔妃輕聲應允後,方推門而入,步伐謹慎而恭敬。殿內燭火搖曳,映照在他低垂的眼瞼與額前細密的汗珠上,顯得格外忠誠而緊張。
"娘娘,您可叫奴才好找,皇上傳您過去呢!"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目光在觸及雲婉如時微微一頓,隨即迅速低下頭去,不敢多看。
柔妃聞言,神色微變,卻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不迫。
她輕輕抽回被雲婉如握著的手,指尖在雲婉如的手背上輕輕一拍,以示安撫。
隨後,她緩緩起身,裙擺再次輕擺,如同即將展翅的鳳凰,既高貴又帶著一絲決絕。轉身之際,她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對雲婉如說:“姐姐,今日之事,勿讓第三人知曉。”
隨後又說道:“本宮今日偶然與郡主遇見,交談甚歡,以後郡主可要常來宮中啊!”
雲婉如也附和道:“承蒙娘娘厚愛,婉如不甚歡喜。”
雲婉如目送柔妃那抹華麗的身影隨著太監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宮門深處,心中五味雜陳。
她輕輕歎了口氣,轉身步入宮道,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又釋然。宮牆高聳,琉璃瓦在夕陽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孤寂。
穿過一道道雕梁畫棟的長廊,雲婉如的思緒紛飛,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與柔妃相遇的種種奇異景象。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目光掠過每一幅精致的壁畫,仿佛每一筆都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雲婉如搖了搖頭,如今已經不用和親去了,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應該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人才是。
夜色如墨,深邃而寧靜,雲婉如匆匆穿行於雲府曲折的回廊之中,手中的燈籠隨風輕輕搖曳,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為這幽靜的夜添了幾分暖意。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更鼓聲,與她急促的腳步聲交織成夜的旋律。
她攏緊了身上的披風,那細膩的綢緞在夜風中輕輕摩挲,帶來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她的發梢和肩頭,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雲婉如的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期待,每一步都顯得那麽堅決,仿佛是在向家的方向奔跑,去分享那份沉甸甸的喜悅與解脫。
剛踏進院子,一陣細碎的哭泣聲便如細針般穿透夜色,直擊雲婉如的心房。她不由地加快了腳步,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以為母親還在為自己即將遠嫁和親而暗自垂淚。
推開門扉,一股暖黃色的燈光從屋內溢出,與院外的清冷形成鮮明對比。屋內,雲母背對著門,坐在床邊,身形顯得格外瘦弱,肩頭微微顫抖,抽泣聲在靜謐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雲父在一旁站著,臉色通紅,來回踱步。
雲婉如輕手輕腳地走近,生怕驚擾了這份脆弱。她緩緩伸出手,輕輕搭在母親的肩上,溫柔地喚了一聲:“爹,娘,是我。”
“皇上已經答應我了,不讓我去和親了!”雲婉如說完等待著雲父雲母的回應。
“這是好事……,唉,我,唉。”雲母聞言有些驚喜,但仍止不住哭,雲婉如一時之間竟分辨不出雲母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
“阿娘,好事您怎麽還哭呢。”雲婉如走過去用帕子擦掉雲母的眼淚。
“唉,我,你去問你爹吧!”雲母仍舊哭著。
“爹爹,怎麽了,你欺負阿娘了?”雲婉如轉頭望向雲父。
“還不是你那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