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哥哥,二殿下這是服用了假死的藥物,若是十五日之內沒有吃下解藥,必死無疑,就是今天了!”
謝晚凝猜想當時的情況必然十分危急,不然二皇子也不至於會吃下這會絕命的藥物。
“你們二殿下在昏迷之前可有交代你什麽?這藥必定是有解藥在他手裏的,他在昏迷前交代你的所有的事情,都可能是線索。”
侍衛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會落在他的頭上,也開始回想當時發生的點滴。
卻始終沒有找到關於解藥的記憶。
“你不需要想太多,隻需要想想在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他有沒有給你什麽特殊的東西?或者是他之前習慣性的會把東西藏在什麽地方。”
“殿下有一個荷包,是先皇後留下來的,不管是什麽貴重的物件,殿下都很喜歡放進去,說不定這解藥就在那荷包裏。”侍衛也想到了些什麽,趕緊開始在二皇子的身上翻找。
謝晚凝仔細地琢磨了一下,這麽看這個二皇子還挺聰明的,知道事情不簡單後,就果斷服用了假死的藥物
想必是那個時候已經收到了裴翎玖要來的消息。
“他知道你肯定會來,才是會用這一招,不愧是先皇後的孩子。”
“二殿下本是最為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但卻因為先皇後去世,他無依無靠,隻能主動請纓來雲城駐守,為的也不過是保住一條命而已。”
裴翎玖清楚他們一家子的事情。
謝晚凝不由得有些唏噓,不過這位二皇子還能活下來,也當真是不容易。
很快,侍衛就在他胸口搜到了香囊,裏麵果然有一粒解藥。
“姑娘,你看看可是這藥丸?”
謝晚凝聞了聞,立刻點了點頭,“給二皇子喂下去吧,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既然二皇子的事情已經解決,兩人幹脆準備在這裏休息一晚,也可以了解一下情況。
子時三刻,**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二殿下,您終於醒了!”
侍衛跪在他的床邊,差點哭出聲來。
二皇子幽幽睜開雙眼,“邵元,我這是怎麽了?”
“殿下,您十五日前服用了假死藥,以此來躲過雲三的追殺,今日若不是有王爺和這位姑娘,您怕是就要錯過服用解藥的日子了。”
薛邵元在他的床邊泣不成聲,看樣子這幾日確實受了不少驚嚇。
“莫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說完,他將視線落在了裴翎玖二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無奈道:“翎玖,好久不見,可還安好?”
兩人也算是故交,隻是那時他離開京城時,裴翎玖也中了毒,算是兩個同病相憐之人。
“一切安好,隻是不知這雲城的情況如何?為何連二殿下你都遭了毒手?”
二皇子的神色很是複雜,“此事說來話長,有雲城的百姓將城中的醃臢事告到了我麵前,我便想著要去為他們主持公道,哪成想著雲三和金財主竟是如此大膽,竟是直接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大批刺客。”
他常年在邊塞,早已沒有了之前在皇宮的架子,就連說話的時候都隻是自稱為我。
謝晚凝隻覺得他與其他的皇子不太一樣。
“這位想必就是翎玖的王妃吧?今日之事算是我欠了你們的人情,邵元有時比較衝動,你們不要在意。”
薛邵元終於是不哭了,瞧著兩人,很是不好意思。
“這點小事無需計較,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解決雲城的事情,這幫人敢如此囂張,京中怕是也有依仗。”
裴翎玖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京中何人敢做出此事。
不過既然都已經有這些線索了,倒是也不著急找京中的人是誰。
“金財主和雲三是拜把子的兄弟,之前兩人便有交情,這一次也是看見雲城有利可圖,這才把人給叫了過來。”
二皇子說到這裏,也是憤怒至極,“雲城的百姓一開始還當他是個大善人,免費把耕地分給他們種,卻沒想到秋收的時候,他將大家都趕出了雲城。”
這件事從最開始就是個陷阱,偏偏這些人絕對不可能拒絕這樣的**。
“現在他們死的死傷得傷,還有一些為了保命,已經遠走他鄉,這段時間可是苦了雲城百姓了。”
二皇子的眼中帶著悲痛,對雲城主所做的事情極為不恥。
“難道在這之前,二殿下就沒有絲毫察覺嗎?按理說,他們如此做法,應當是提前就做好了準備的,不可能沒有絲毫破綻才是。”
“他們當然有破綻,往年花錢租賃土地耕種的時候,財主們都會與百姓簽署文書,可這一次因為金財主是免費將耕地交給眾人耕種,所以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明確說了,不簽文書。”
他說到這裏,表情也變得懊悔起來。
“不簽文書便沒有證據,如今這地契在他手上,不論如何,百姓們也都不占理。”
謝晚凝頓時就明白了這是什麽意思,對這人所做之事也是惡心至極。
這樣的手段,是完全沒給這些耕種的百姓留活路。
“當時便有人懷疑真假,可大部分百姓還是經不住**,都答應了下來,就算我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那時候隻要二皇子說一個不字,就是在與全城沒錢租賃土地的百姓為敵,所以他隻能默默閉嘴。
他雖然沒將這話說出來,但裴翎玖二人當然明白。
“秋收之時,百姓想去收地裏的糧食,卻被金財主買來的打手給打了回去,他們下手很重,不少婦人和孩子都被打死在了田地裏,也算是他們對百姓們的威懾。”
二皇子緊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
“百姓們找金財主和雲三理論,得到的回應卻是,金家從未將土地交給百姓耕種,要他們交出來當時的文書,若是沒有文書,那這地就是他們自己種的,沒有證據的事情,找誰都沒有辦法。”
裴翎玖劍眉緊蹙,明白這樣的事情確實很難找到證據。
就算百姓們都異口同聲地咬定這件事是真的,始終拿不出證據,雲城主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站在金財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