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事情就說清楚,沒事情就不要擾人清夢,本王的耐心有限,你們沒能力就繼續去找線索,再敢吵鬧,本王不介意直接砍了。”
眾人不敢再說其他,隻能老老實實閉嘴。
蕭玄策在不遠處,看見這樣的畫麵,忍不住調笑,“看來你是真不怕皇帝把這事怪到你身上啊,五皇子死了,你竟然還能睡得如此安穩,很難不讓人懷疑到你的身上。”
裴翎玖撇了他一眼,“你隨意去說,本王不會在乎無緣無故的罪名。”
蕭玄策倒也不至於這麽賤,隻是心中對裴翎玖越發惋惜,“裴翎玖,你不適合在這樣爾虞我詐的朝堂生活,孤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願意跟孤一起回燕國?”
“不願。”裴翎玖的表情很冷漠,沒興趣再次提起此事。
“好,那之後我們便是敵人,你應該知道孤對敵人會用什麽手段,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蕭玄策收起了扇子,臉上的微笑也淡了下去。
裴翎玖卻依舊沒有害怕的意思,“蕭玄策,你比誰都清楚本王會做什麽決定,不用再說,放馬過來吧。”
兩人幾句話間,算是徹底宣戰了。
蕭玄策對他屬實是又愛又恨,卻又舍不得他真的就這麽死了。
“裴翎玖,你會有妥協的時候。”
裴翎玖皺眉,心中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晚上時,整件事突然迎來大反轉,線索全部指向了謝晚凝。
不要說其他人,就是謝晚凝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昨日可沒有見過五殿下,諸位這些線索該不會是隨意拚湊的吧?”
謝晚凝沒有絲毫慌亂的意思。
她知道這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更何況,她身邊還有裴翎玖。
就憑這一點,他們也不會隨便抓人。
眼看著謝晚凝的神色如此淡定,皇帝也收起了打量的視線,“既然王妃如此篤定你沒有做過此事,那不如說說那個時間你在做什麽?”
“我……”總不能說她是在看著夜瑾琛殺人吧。
就算說了,估計這些人也不可能相信。
“當時你身邊可有人在,能證明你與五皇子沒有見過麵?”
謝晚凝揉了揉眉心,知道她與莫雨柔的關係不能交代出來。
本來裴翎玖就被懷疑,若是她再跟燕國的人有關係,那就更加說不清了。
“玖王妃,當時可是有人說親眼看著你從北邊的樹林裏走出來,時間上也能對得上,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謝晚凝在聽到有人親眼看見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對勁。
“沒有什麽好解釋的,那個時候我確實是在附近閑逛了一會,但要說我與五皇子的事情有關係,那著實是誣告。”
“王妃又沒有人證物證,如何能證明清白?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王妃怕是要被關一段時間了。”夜瑾琛說這話,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謝晚凝對他的淡定有了新的認識。
裴翎玖本是想說些什麽,卻被她攔了下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就算她真的有證據,夜瑾琛也會把這件事怪在她的身上。
皇帝的臉色不太好看,“在這件事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就委屈玖王妃暫時被關一段時間,若是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麵,朕自然會放你出來。”
謝晚凝沒有反抗的意思。
“玖哥哥,你不要衝動,我不過就是被關一段時間,他們就算想找我麻煩,也要有證據才是。”
當時她很確定,她身邊的東西並未掉在案發現場,所以他們有證據的可能性太低了。
在看見謝晚凝這樣的神色,裴翎玖也冷靜了下來。
他看著不遠處的蕭玄策,眼裏帶著憤怒的味道。
可蕭玄策也不過是笑了笑,並未將這樣的眼神放在眼裏。
他早就準備好要對裴翎玖出手了,現在不過是個開始。
因為這件事,所有人的心中都很惶恐,好好地一次秋獵鬧成了這個樣子,惹得不少人都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蕭玄策,你不該動晚凝。”裴翎玖想到他那天說的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玖王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孤可沒有做過你說的這事。”他一攤手,沒有承認的意思。
“你別以為用這樣的辦法,本王就會妥協,本王最討厭不擇手段之人。”裴翎玖冷哼一聲,轉身去了謝晚凝被關押的帳篷。
而蕭玄策隻是淡淡地看著這一切,心裏始終是不甘的。
“殿下,我們這樣對待晚凝,確實不太妥當,不如咱們先回去再說?”
“孤倒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與謝晚凝如此熟悉了。”蕭玄策的眼裏帶著警告。
莫雨柔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謝晚凝被關,心中很愧疚。
幹脆偷偷摸摸地去看了一下謝晚凝的情況。
裴翎玖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蹤跡。
“你來做什麽?”他現在對燕國的人都沒有什麽好印象。
莫雨柔的表情略微尷尬,“我就是來看看晚凝,這件事我與晚凝算是一起經曆的,實在不行我去與他們說,我可以為晚凝作證。”
謝晚凝趕緊搖搖頭,“不必,若是你與我一起出去遊玩的消息傳出去,怕是又要引起許多不必要的爭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燕太子應當也是不允許你插手此事的。”
她不能害了裴翎玖又害了她。
“晚凝……”她越是這樣說,莫雨柔的心中就越愧疚。
哪有人看著朋友出事不管的?
“無妨,我知道你有這番心意就足夠了。”
反而是要如何才能將真正的凶手調查出來,才是真的困難。
“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你就盡管說,我真怕你會出什麽意外,不過這三皇子也屬實可惡,竟然如此心安理得地把這件事推到你的身上。”
她一想到夜瑾琛的神色,就忍不住犯惡心。
謝晚凝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他這個人連親兄弟都可以出手,更何況是將這件事嫁禍給其他人?”
場麵越是混亂,對他越是有利。
他心中也是害怕的,怕他們這些從北邊回來的人看見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