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蕎帶著一群人來到28樓的2811房間,讓人打開了緊鎖的房門。

房門一開,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

這味道……

文雪茹還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不僅給自己的親兒子下藥,還怕他不從,在房間裏點了香薰。

可惜,文雪茹低估了顧景湛的定力。

向晚蕎立馬用手捂著口鼻,讓項元將房間裏的香薰全都滅掉。

她走進去,環視了一圈,最後看見雲夢溪暈倒在浴室門口。

走近一看,浴室裏的地板上全是玻璃碎片,有些還沾著血跡。

而顧景湛此刻正在躺在浴缸,泡著冷水。

泡在冷水裏的顧景湛,身體不停地打顫。

他現在是冰火兩重天。

“阿湛。”

向晚蕎趕緊拿了條浴巾,走到浴缸旁邊。

她剛要伸手觸碰他,卻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顧景湛冷聲道:“別……別碰我!”

“阿湛,是我,蕎蕎。”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景湛有些無力地睜開眼睛,注視著眼前的人。

“蕎蕎……真的是你嗎?”

向晚蕎用另一隻手覆上他的手背,緊緊握住他的手,“是我,真的是我。”

顧景湛看清了她的臉,嘴角微微一扯,弱聲道:“蕎蕎……你終於來了。”

這時,向晚蕎才注意到顧景湛手臂上的傷。

“你的手受傷了!”

顧景湛解釋:“隻有這樣……我才能保持清醒。”

怕向晚蕎誤會,他又補充了一句:“蕎蕎,我沒碰她。”

“我知道。”

向晚蕎看見他這麽難受的樣子,心裏就一陣抽痛。

“你先出來,我們先離開這裏。”

“好。”

顧景湛從浴缸裏出來,向晚蕎立馬給他裹上浴巾,然後扶著他出去。

項元看見了,趕緊上去搭了把手。

“夫人,雲夢溪要怎麽處置?”

向晚蕎瞥了雲夢溪一眼,冷聲說:“把她綁起來,扔到浴缸裏,讓她也冷靜冷靜。”

“是。”

向晚蕎知道顧景湛現在的情況不能再拖下去,直接帶他去了隔壁房間。

項元幫忙扶到隔壁房間門口,然後就被無情地攆走了。

房門一關,顧景湛的理智瞬間被藥效侵占。

他不受控地將向晚蕎抵在門後,向晚蕎也沒有躲避,雙手攀上他的脖子。

隨即,兩人雙雙墜入大床。

燈光漸暗,夜色旖旎。

……

——醫院

溫瑜醒來後,睜眼便是白花花的一片,撲鼻而來的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醒了?”

還沒等她回過神,一道痞裏痞氣的男聲響起。

溫瑜側頭,循聲望去。

“祁瀟逸?”

祁瀟逸從沙發上起來,雙手插兜,款步朝她走近。

“感覺怎麽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溫瑜撐起身子,疑惑地問:“我怎麽在醫院?”

祁瀟逸輕笑,“不然呢?你應該在哪裏?”

溫瑜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忽然想起下午在地下停車場發生的事情。

她猛地抬頭,驚慌地問:“表嫂呢?她怎麽樣了?”

“沒事,好著呢。”

“哦。”溫瑜鬆了口氣,接著又問,“你們是從哪裏找到我們的?”

“你是在電梯間找到的。”

“啊?”

祁瀟逸懟道:“就你這種貨色,綁匪都不稀罕要,所以就把你扔在電梯間了。”

聽著他這欠揍的發言,溫瑜氣得想給他一拳。

“我這種貨色?我什麽貨色?”她挺起胸膛,“我也是個有料的大美女好嘛!”

祁瀟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隨後嫌棄道:“就你這樣的……還有料?”

溫瑜氣得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將他整個人扯下來,讓他向自己靠近。

“好好看看,我很差嗎?”

近在咫尺的距離,一下就讓祁瀟逸的氣息變得紊亂,更有些手足無措。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的氣息在周邊纏繞。

溫瑜忽然心跳加速,臉頰微微泛起紅暈。

她當即鬆開了手,將身上的被子拉起來,微微偏過頭,躲開他的視線。

祁瀟逸也略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的耳朵也泛了紅。

“那什麽……”祁瀟逸開口,“我去找陸輕舟給你看看。”

說完,他便逃離似的溜出了病房。

而羞澀的溫瑜,直接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