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去,別讓人看到了,又該上頭條了。”

陳百靈聞言豁然站起,奪門而入。

霍雲深狐疑地看著陳百靈對傅挽晴言聽計從的模樣。

心中泛起了一絲不愉。

段宴也聽說了她房間爆炸的事情,於是忍不住上前關心。

“聽說你生日那天...還好嗎?人有沒有事?”

傅挽晴看著段宴不似作偽的關心,友善道:“人沒事,可惜禮物都被炸成了灰。”

說著隻見段宴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她。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但是一直沒機會送出去,今日你正好來了,那你就收下吧。”

傅挽晴本想拒絕,但一想到他現在是江逢子的徒弟,自己有求於他師父,不好給他難堪。

“那謝謝了,你這也算是我所剩無幾的生日禮物了。”

霍雲深看著傅挽晴收下段宴的禮物後,心裏又泛起了一絲酸。

他現在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了。

隻要看到傅挽晴跟異性近距離接觸,他就像被搶奪了食物的獵豹。

想衝過去咬斷掠奪者的咽喉。

他隱忍著這種暴虐不堪的情緒,將它們藏於自己那張冰塊臉之下。

傅挽晴來到江逢子麵前,鄭重地致謝。

“多謝江逢子道長肯替我朋友治病,多次麻煩你,真是過意不去,您但凡有任何想要的東西都可以跟我開口。”

江逢子笑眯眯地看著傅挽晴。

“你既然是我小...徒弟的朋友,又有數麵之緣,就不用跟我客氣了,我們有緣有緣呐。”

可不是嘛,你可是我徒弟和小師弟共同的心上人,這緣分可不淺咯,江逢子在心裏暗暗說道。

他那小徒弟還親手給她做生日禮物,一熬就是好幾天。

可惜啊,看他小師弟那護食的模樣,都快亮出獠牙了,徒弟注定搶不過。

江逢子招呼眾人坐下。

他伸手搭上了陳百靈的脈搏。

懸滯凝澀,肺經不通。

需要輔以幾味靈藥,對於凡人醫者,這個嗓子確實難治。

但對於修者來說,還是手到擒來的。

江逢子提筆寫下藥方,遞給了徒弟。

段宴接下轉身去了藥房。

他現在終於將家裏所有的藥材認全了,可以去練習配藥了。

傅挽晴驚訝道:“他已經學會配藥了?”

江逢子提到自己的寶貝徒弟一臉驕傲。

“他學得很快,已經將藥房的藥認全了,現在已經開始配藥了。”

“真是名師出高徒。”

傅挽晴發自真心的讚歎。

畢竟如果讓她去認,她可能三天都記不住一個。

霍雲深眉頭不受控製地挑起。

江逢子看著自家小師弟那一臉不悅的模樣,趕緊轉移了話題。

“將我的開的藥連續吃一個月,保管藥到病除。”

陳百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自從嗓子壞了,幾乎將港島所有的醫院跑遍了。

沒有一個醫生說能治好,都說不惡化就不錯了。

他本來已經放棄了,準備混吃等死了此殘生。

可現在竟然告訴他,自己的嗓子有救了,並且一個月後就能恢複到從前。

他激動得淚盈於睫。

“多謝,多謝道長,大恩大德,此生難報,下輩子,必定,做牛做馬。”

一句話被他說得斷斷續續,不堪入耳。

江逢子心疼地拍拍他的肩。

“不用等下輩子,等嗓子治好後,給我唱首歌聽聽就行。”

“好...的...”

傅挽晴聽著他這副破鑼嗓子,趕緊喊停。

“閉嘴,少說兩句。”

於是,陳百靈聽話閉嘴。

霍雲深的臉色又冷了一分。

江逢子好奇地傳音入密。

“小師弟,這陳百靈什麽情況?怎麽對你心上人唯命是從?”

“不知道。”

“謔,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

“......”

可惜師姐不在,那她就可以看到小師弟難得吃癟的模樣了,師姐肯定愛看。

陳百靈在江逢子的家中住了下來,以便觀察病情。

霍雲深在回去的路上一直一言不發。

直到將傅挽晴送到房門口,才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跟陳百靈很熟嗎?”

傅挽晴察覺到他情緒不好,但不知道為何,於是老實回答。

“他受傷後,大姐看到他破罐子破摔,一直鬱鬱寡歡,我看不下去就打電話去罵他,想把他罵醒,這次因緣際會遇到了江逢子,於是就想賭一把,沒想到江逢子道長神通廣大還真的能治好。”

原來如此,霍雲深麵色稍霽。

他抬了抬下巴對著傅挽晴手中拿著的小禮盒。

“這禮物,我幫你收著,免得又炸了。”

他不待傅挽晴反應,便伸手將段宴的禮物搶走了。

傅挽晴愣在原地幾秒鍾後,看著他頭也不回鑽進房間的背影,低低地笑了起來。

原來他也有這麽幼稚的一麵。

還,怪可愛的。

霍雲深聽著傳來的一陣低笑,耳根發熱。

他竟然做出了這麽幼稚的事。

這跟搶糖吃的小孩子有什麽區別?

但是他又忍不住。

他無法容忍傅挽晴收藏著段宴的禮物。

他將手上的小禮盒打開。

入眼是一個玫瑰造型的胸針。

是和被段宴踩碎的那枚一模一樣的,胸針。

霍雲深拿在手心把玩。

才發現,這枚胸針竟然是手工打造的。

玫瑰花纖毫畢現,還上了大紅色的顏料,栩栩如生。

一看就是花了極大心血。

霍雲深氣笑了。

兩次生日禮物,都跟情敵撞了同款。

他不知要感歎是自己想象力太匱乏,還是情敵的思維都是相似的。

他將段宴的禮物收了起來,並沒有丟掉。

即便是情敵,但對於他人花費心血的禮物,他也無權處理。

他能做的,隻有把它們搶過來,然後藏起來,等到傅挽晴完全屬於自己的時候,再還給她。

傅挽晴這個月隔三岔五的就去看陳百靈。

霍雲深每次都跟著。

不給她和段宴有任何單獨接觸的機會。

段宴每次想開頭問她,喜不喜歡自己送的禮物時,就被霍雲深堵住了話頭。

這令他鬱悶不已。

但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小師叔,他也無可奈何。

日子一天天過去,陳百靈的嗓子也一天天的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