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今天就教你引氣入體,我可隻教一次,你看好了。”
老頭一邊誦念口訣,一邊打坐入定。
“盤坐寧心,鬆靜自然。
唇齒輕合,呼吸緩錦,
手須握固,眼須平視,
收聚神光,達於天心。
進入泥丸,降至氣穴,
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丹田氣暖,腎如湯煎,
氣行帶脈,煉己功全。”
傅挽晴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她上輩子跟著大姐學本領多年,記性還是極好的。
她將麵前的場景想象成一部電影,牢牢地刻在了腦海裏。
傅挽晴有樣學樣,漸漸掌握了竅門。
老頭看著她真看了一遍就學會了,不免驚訝。
一個凡人能有如此學習力,實屬罕見。
不知過了多久,傅挽晴感到小腹一陣溫熱,似有一股暖流經久不散。
“師父,這裏熱熱的,是不是成功了?”
“嗯,不要高興得太早,這才是第一步,不早了回去吧。”
傅挽晴學著電影裏的姿勢,拜別了師父。
一眨眼睛,她便在**醒來。
如果她能成為像江逢子和卜月真人那樣的修士,那是不是就可以保護Vincent了?
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諾言。
她不願再一次看到他受傷了。
保護自己所愛之人,是她毅然決然踏上修途最重要的原因。
所以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在這間屋裏的每個房間中,都坐著一個盤腿入定之人。
不知道還以為現在已經進入全民修仙時代。
自從傅挽晴學會引氣入體之後,她感覺整個人變得無比輕盈。
以前跑兩步都累得夠嗆,現在早上竟然可以跑幾公裏。
她覺得自己的五感更為靈敏,看得更遠也聽得更清楚。
比如此刻腳邊的花叢中有一隻蜜蜂正在采蜜,那振翅的聲音,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晨跑回來,一進院子便看到段宴正在煎藥。
“你去休息,我來吧。”
段宴看著眼前香汗淋漓的傅挽晴移不開眼。
他感覺她最近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出到底哪裏起了變化。
她好像變得更加幹淨。
對,幹淨得像一張白紙,是那種好似靈魂都變得透亮的感覺。
他將蒲扇遞給了她。
“你要不要去洗洗,衣服汗濕了不舒服。”
“嗯我把藥煎好就去,你快去忙你的,你也得趕緊修行,不能一直浪費時間。”
自從她開始修仙後,她對誰都想問一句,今天你打坐了嗎?
段宴愣了一下,她的語氣為什麽那麽像三師叔。
他莫名覺得自己被嫌棄了,還是被喜歡的人,於是立刻回到房間開始入定。
傅挽晴端著熬好的藥來到霍雲深的房間。
“今天是我親自熬的藥,你趕緊趁熱喝了。”
霍雲深看著傅挽晴滿頭大汗的模樣,生怕她著涼。
他一邊拿著紙巾給她擦汗,一邊接過藥碗。
“運動之後要趕緊換衣服,著涼了難受的是你自己。”
傅挽晴聽著他語帶責備卻眼含關切,笑得梨渦深深。
“嗯,我看著你喝完我就去換。”
霍雲深怕她著涼,一仰頭便將滾燙的藥汁喝了下去。
“啊!你怎麽一口氣就喝完了,不燙嗎?剛剛倒出來的!”
他忘了...這溫度凡人不能入口,但是他已經很久都不怕燙了。
“我...覺得還好,不太燙。”
傅挽晴狐疑地捏開他的嘴巴,好像確實沒有燙出水泡,於是便回去換衣服了。
霍雲深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無奈扶額,他竟然還有這種馬失前蹄的時候。
看來愛情真的會讓人變笨。
不過,他甘之如飴。
等傅挽晴洗漱好後,傅容錦帶著一群人來到了江逢子的小院。
“挽晴,幾天不見你怎麽又變好看了?”
沈青看到自己的閨蜜,一臉開心地貼了上來。
“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怕是在你眼中比那天上的仙女還好看了。”
沈青一臉鬱悶,“你現在的情人可不是我了,那個殺千刀的情敵在哪?”
傅挽晴被她一噎,耳根發熱。
霍雲深聽到他們的對話慢慢走了出來。
他裝作大病初愈的模樣,扶著牆走。
傅挽晴看著他艱難的模樣,馬上上前攙扶。
“你都這樣了,還出來幹嘛?”
“大家都來了,我也不好意思躺著。”
江逢子看到自己小師弟那驚為天人的演技,不自覺地傳音入密。
“小師弟你這演技可以啊!你要是進入娛樂圈還有那些影帝什麽事。”
段宴默默地來了一句,“確實演技一流。”
霍雲深腳步一頓,抬手捂著自己的心髒,一臉蒼白的對著傅挽晴道。
“挽晴,我好像有點不舒服了。”
“都說了讓你不要逞強,快回去躺好。”
傅挽晴如臨大敵,趕緊將他扶回了房間,將來探病的眾人拋在腦後。
“徒弟,你鬥不過你小師叔的,放棄吧,回頭讓你三師叔給你介紹一個仙子。”
“......”段宴心如刀絞。
“......”我這閨蜜算是栽了。
“......”看來我得為她二人早做打算了。
傅挽晴將霍雲深安頓好,正準備出去見大姐,卻被霍雲深一把拉住。
“離段宴遠點。”
傅挽晴驚訝地看著他,一臉好像被搶了糖果的小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跟他本就不熟,如果不是為了找江逢子道長幫忙,我與他不會再見麵的。”
霍雲深聽著她耐心地安撫他,心滿意足地放開了手。
傅容錦見妹妹出來,也好奇地看著她。
“你確實變得不一樣了,更加明豔了,像一個小太陽。”
“是嗎?”傅挽晴心下一驚,這難道就是修仙帶來的變化嗎?
沈青不依不饒道:“大姐,你這就不知道了,她這明顯是戀愛中的人該有的變化,隨時甜的能滴出蜜。”
傅挽晴一臉沉思,“看來是時候給你也找個男人了。”
沈青挪掖的笑眯了眼睛。
“那我要比你心上人長得更帥的,身材更好的。”
“那沒有,找不到了,世上獨一份。”
她以為霍雲深完全聽不到,才會這麽肆無忌憚。
可是房間裏的霍雲深卻將這番話聽得明明白白。
萬年冰塊臉的他,嘴角忍不住瘋狂上揚。
傅容錦看著鬧作一團的二人,無可奈何道。
“這是你要我找的陳年精釀,我給你帶來了,你怎麽喝起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