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羅本是紐約州西部的一個小城市,距離黴國和加拿大的邊境已經不遠了。

在塞羅本市中心的一個酒吧裏,阿成、阿媚和本地越南幫的老大黎元甲正在飲酒。

阿成喝了一口伏特加:“真沒想到,我們把黴國的東北部都扒了一遍,盧佳秀那女人居然跑到多倫多去了!”

就在剛剛,他接到程驍打來的電話,告訴他張明月和蘇玉鳳已經逃到多倫多。

程驍讓他們想辦法去加拿大一趟,把這兩個女人給滅了。

阿成和阿媚沒有這麽大的勢力,那就隻好向黎元甲求助。

黎元甲操著流利的中文說道:“多倫多的華人幫派勢力很強,但是我們越南幫也不差,如果二位付得起錢,我可以給你們拉一支人馬過去!”

阿成與越南幫的人打了好幾個月的交道,請這幫越南人到處搜尋張明月和蘇玉鳳,已經在他們的身上花了幾十萬黴金。

這幫黃皮猴子,隻要給錢,他們什麽都幹。

阿成笑著說道:“黎老大,隻要這次抓住或打死張明月和盧佳秀,我給你們50萬!我的要求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先前程驍往阿成的賬戶上打了200萬黴金,一半用於幫會拉關係,一半用於他們兩口子零花。

這兩人也不是亂花錢的主兒,有錢還是要用在正事上,花在這幫越南人身上,值。

黎元甲眼睛一亮:“我這就召集人手!”

出來混,利益最重要,沒有好處,誰跟你幹活?

第二天上午,一輛大貨車從塞羅本市出發,前往黴加邊境。

車廂裏坐著二十多個越南幫的成員,當然還有阿成和阿媚。

黎元甲親自帶隊,他必須把阿成這50萬黴金給掙到手。這年頭,錢不好掙。

“阿成,為了你們這次任務,我是做了充分的準備!”黎元甲右手拎著酒瓶,左手拍著身邊的一個箱子。

阿成走上來,打開箱子,裏麵都是微型衝鋒槍,每人確保有一支。另外還有子彈無數。

阿成默算一下,光是這些武器就值好幾萬黴金。

黎元甲這次是下血本了!

黎元甲又說:“我已經派了人過去,到你們說的那個地方偵察了一晚上,那個兄弟跟我說,張明月和盧佳秀都在那個莊園裏,與照片上一模一樣!”

在發給越南幫的照片上,蘇玉鳳的名字還是盧佳秀。

阿成大喜。

這次任務完成,程總肯定不會虧待他,起碼獎勵他們一套房子、一輛車。

他和阿媚已經三十出頭,也該要個孩子,安定下來。

黴加邊境基本不設防,車輛和人員任意來去。

大貨車順利進入多倫多市,停在總督大道的一個樹林旁邊。

這個地方行人和車輛都很少,不會引起警方和黑幫的注意。

停在這裏,車裏的人出來吃東西、散步、大小便就方便得多。

其間,黎元甲給那個負責偵察的兄弟打電話,還是一切順利,行動照舊。

晚上剛過十點,阿成、阿媚等人從車上拿到武器,紛紛向杜鵑莊園摸去。

眼前的杜鵑莊園,除了種滿杜鵑,門前的牌子上還有中文“杜鵑莊園”幾個字,華國味兒十足。

“應該沒錯了!”阿成感覺勝利在望。

莊園內有幾十個房間,卻隻有幾個房間還亮著燈,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莊園的柵欄不高,幾個越南幫的兄弟已經跳進去了。

阿成也要往前衝,卻被阿媚一把抓住。

“你幹什麽?”阿媚說道,“我們是花了錢的,這種殺人放火的事,就交給他們吧!”

阿成笑道:“習慣了!在金三角的時候,跟弟兄們在一起,我都是爭著往前衝的!”

“這裏能跟金三角一樣嗎?這些人能跟段虎、馬蜂他們一樣嗎?”阿媚白了他一眼。

“好、好,我就陪在你的身邊!”

阿成這句話剛剛說完,莊園裏就有子彈射出。越南幫的嘍囉當場就倒下三四個。

黎元甲見了,急忙大叫:“有埋伏,趴下!”

阿成急忙問道:“黎老大,怎麽回事?你不是還專門派人來偵察的嗎?”

黎元甲氣急敗壞地說:“我哪知道?天黑後我給他打過電話,還跟我說一切照舊,怎麽對方突然就有埋伏了?”

阿成說道:“讓你的人撤回來吧!保存實力最要緊。任務完不成也不怕,我可以給你們五萬黴金!”

黎元甲卻不同意:“不行!已經摸上門了,再拚一把就把錢掙到手了。絕不能退!”

說著,他從兜裏摸出兩顆手雷,惡狠狠地說:“我要把這幫華國人全部變成烤乳豬。哦,我不是說你啊,阿成!但是,你待會兒要為他們做屍檢!”

……

回到五個小時前,杜鵑莊園。

許平陽、閻洛、張明月、蘇玉鳳等人在院子裏架起炭爐,弄了一隻肥羊來烤。

他們吃著烤羊肉,喝著“伏特加”,載歌載舞。

現在的蘇玉鳳已經成了他們這個圈子的交際花,哪個男人都想跟她上床。但是,有張明月盯著,哪個男人也隻能幹瞪眼。

不能上床,那就跳舞,許平陽摟著蘇玉鳳一曲接一曲。

閻洛沒有機會,就端了一杯酒到院門口散步,眼不見心不煩。

就在這時,一個黃種人引起了閻洛的注意。

“這家夥上午就從門前經過,中午我在附近又看到他,現在他怎麽還在這裏?”

在加拿大這種地廣人稀的國家,一天內接連幾次見到一個陌生人,大家都會奇怪。

閻洛感覺很可疑,立即叫來保鏢:“把那個人給我抓住!”

兩個保鏢帶著獵犬上去盤問,那個黃種人見狀,撒腿就跑。

“站住!”兩個保鏢拔槍警告。

那人也掏出手槍,一邊跑,一邊向後射擊。

經過一番槍戰,兩個保鏢有一個受傷,獵犬也被打死。

好在,這個黃種人也中槍被抓,被保鏢帶了回來。

許平陽親自審問,這家夥在加拿大待得久,心比較狠,一番拷打後,問清那個黃種人的來路。

此人正是黎元甲派來偵察“杜鵑莊園”的,因為看到莊園內搞派對,以為沒人注意他,就想近距離觀察,結果被閻洛發現。

張明月聽說是專門來對付自己的,不由得變了臉色:“我要離開這裏!我要去南美躲一躲!”

許平陽卻冷笑道:“從大陸出來的華人,如果在加拿大都不安全,在別處就更活不下去!”

蘇玉鳳問道:“那怎麽辦?”

許平陽想了想:“守株待兔、攻其不備!”

他指著這片占地幾百畝的莊園:“我這裏房間這麽多,如果每個房間裏埋伏一個人,就是有一個連的敵人,我們也能打敗他!隻要我們堅持到天亮,多倫多的警方一定會出手幹預。到時候,這幫越南鬼子就有來無回!”

他剛剛說到這裏,俘虜的手機響了。

許平陽看著手機上的號碼:“這是誰打來的?”

俘虜說道:“是我們的老大,肯定是問你這邊的情況!”

許平陽說道:“你給他回話,就說這邊一切照舊,讓他們按照原計劃行事!隻要你照我的說,我就饒你一命,還給你一筆錢,讓你遠走高飛!”

那俘虜無奈,隻好照著許平陽的要求,給老大回話。

通話一結束,許平陽立即拿出手槍,打在俘虜的後腦勺上。

隨著槍聲響起,俘虜“撲通”倒地,腦漿濺了一地。

“他打死了我的一條獵犬,就用他的肉來喂狗!”

許平陽一聲令下,保鏢們就把俘虜的屍體拖了下去。

接著,他尋找各處有利地形,安排保鏢們埋伏。

張明月、閻洛和蘇玉鳳三人從來沒見過許平陽有如此凶殘的一麵,都是心中發冷。

他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又指了指外麵的越野車,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