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放他走,你留下

從未想過救一個人會如此容易,以至於賀蓮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個吻,還隻是在臉頰上幹巴巴的親了一口,就能換得淩闕的自由,那心裏的滋味無法形容。

是該慶幸自己的魅力太大,還是淩闕的不值一提,還是說這裏發生的任何事對尉遲塵來說仿若隻是遊戲?

端詳著他,不可思議地望著他,眸中充滿了不解。

而尉遲塵對他所做的決定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他隻是為了引她上山,目的已經達到,其餘的人如何他並不在乎。

“對了,還有閆棋子呢?”賀蓮突然想到從進來到現在都未曾見到棋子哥的身影。

尉遲塵臉上劃過詫異,之後銳眸微微眯緊似在回憶是從哪聽過這個名字,陡然,“你是說那個長得像瘦猴子似的什麽棋子哥?”

佩服尉遲塵的觀察力和記憶力,可聽他用來形容小白和棋子哥的話,賀蓮很想往他臉上揍一拳!

可誰讓她現在深入虎穴呢,就算再想發威,也得識時務看看是不是能發威的地方。

該忍還是得忍,“是的,就是那個棋子哥,麻煩你把他也放了吧。”

尉遲塵回道:“我沒抓他!”

這回換賀蓮訝異了,連淩闕被虐成這樣都能放,尉遲塵沒有必要跟她撒謊,若是如此,棋子哥去哪兒了?

她要趕緊離開這,通知兄弟們撤退,不然讓送淩闕下山的野狼幫眾們發現和龍寨男人們都不見了,不僅淩闕有危險,他們攻寨的計劃也會暴露。

之後還要去找棋子哥!

挺大的人了,還如此讓人不省心!

賀蓮倏地從尉遲塵大腿上彈起,“我知道了,謝謝副寨主放了小白,在下告辭了!”

語畢,如一陣風般拔腿便跑,若是再耽擱下去兄弟們會以為她出了事情而強行攻寨了。

豈知還未跑到門口,尉遲塵輕功一躍從她頭頂飛過,穩穩落在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大手捏住她幼嫩的下巴,“我什麽時候準你走了?”

剛毅的臉頰仍然帶著笑容,可身上那股子狠厲,不羈的氣勢卻是無形的壓迫著她。

早已預料沒那麽容易出去,更不會如弱女子般向他求饒,她現在趕時間,不如大家痛快點。

沒有先兆地伸手捧住尉遲塵的臉頰,踮起腳跟對準他的雙唇便吻了下去,“滿意了沒?”

“還不滿意?”見尉遲塵愣怔著不說話,索性幹脆去解他的腰帶。

尉遲塵心下一驚,連忙按住她的小手,“你幹什麽?”

“幹什麽?你把我留下不就是為了幹想幹的事兒嗎?難道還是你們寨裏打麻將三缺一嗎?”賀蓮大義凜然地一揚下巴,“說吧,是你脫還是我脫,要怎麽幹隨你,隻要快點,我趕時間!”

心裏想著,最好這廝喜歡男人,一脫衣服發現她是女的就完全沒興趣了,正好把她放了。

可轉念一想,若是發現她不是男人,他覺得自己被耍一怒之下把她殺了怎麽辦?

越想越沒底氣,之前那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大無畏精神也跟氣球似的一下子癟了,有些猶豫地看向尉遲塵,卻見尉遲塵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現在變成徹底的紅,臉上的神情更是讓她無法理解的——震驚。

他有什麽好震驚的,難道沒見過這麽配合綁架工作的人麽!

尉遲塵的確是沒見過這種架勢,膛目結舌,目瞪口呆,幾乎忘記了想要留下她真正的原因。

他是要收和龍寨的,是要逼迫這小東西入盟的,不僅統統給忘了,而且當她毅然決然站在自己麵前準備脫衣服獻身時,他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發緊,發熱,尤其是她的小手還在放自己的腰帶上,他的大手還握著她充滿汗濕的溫暖小手,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誘惑,隻要他點個頭,說句話,她就完全可以是自己的人,乖乖服侍他了。

會是怎樣的感覺,他從未體會過,可就連輕微的碰觸已讓他欲罷不能,想必當她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身下,麵帶嬌羞的對自己欲拒還迎,那感覺會讓人欲仙欲死吧。

越是控製自己不要去想,腦海裏想象的畫麵越是清晰,仿佛眼前的小東西已經衣衫盡褪趴伏在自己的身上,那柔軟的小手在撫摸著他的全身,撫摸著他的……。

呼吸一陣急促,褐色的瞳仁也變得幽深,半闔著眸子睨著她,恨不得現在立即就兌現她的話,隻要能要了她,誰脫都無所謂。

無意中視線移開她的唇,對上她的水眸,那腦海中含情脈脈的眸子驟然變成了現實中的寒冷如冰,他整個身子像霜打了一般邪念頃刻間全無。

如此冷漠的表情,不是他所期待的。

暗罵自己那一瞬間對她淫邪的意想,拉開她的小手,臉上重新掛上笑容,“我們不做那事兒,我隻是想和賀寨主打個賭。”

“打賭?”

尉遲塵偷偷呼了口濁氣,之後點了點頭,“是的,賭你人品。”

賀蓮挑了挑眉,雖不明白他的意思,卻不屑地一哼,“小爺我人品一級棒,你說怎麽賭!”

輕輕一笑,明明就是個小丫頭,還自稱小爺,回到他的雕獸木椅上坐下,“我給你機會現在出去通風報信給你的兄弟們,讓他們撤退,之後你再回來和我商議入盟之事。”

心下一沉,想不到他竟然已經知道兄弟們上山上了,抑或是……,對她的試探。

先裝裝傻,“在下不明副寨主的意思,兄弟們都在和龍寨好好的,何來撤退一說。”

“哦?那既然如此我也放心把賀寨主留下,隻要讓你和龍寨的兄弟們在山下迎接那傻子便可。”

尉遲塵不信,賀蓮也著實無法再裝下去,“好,我答應你,若是我回來了,你要保證不傷害我的兄弟們。”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賀蓮一邊跑一邊想,今天這事兒要多詭異有多詭異,早知道尉遲塵這麽好說話,她自己早點來不就好了,小白也不會被折磨的這麽慘,兄弟們也不用帶著那麽大壓力守在野狼寨外了。

可“早知道”這種東西,是不存在在這個世上的,就跟後悔藥一樣。

趴在後山的兄弟們看見賀蓮跑回來紛紛表示驚訝,賀蓮簡單的將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並要求他們即刻下山去迎小白。

兄弟們想帶著賀蓮一起走,截住小白之後把負責押送的野狼寨的人殺掉,然後再重新上山偷襲。

這種做法賀蓮曾考慮過,俗話說兵不厭詐嘛,偷偷回去出其不意他們勝算很大。

可若是這樣,她卻徹頭徹尾的輸了這場賭局。

經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賀蓮決定獨自一人返回野狼寨,她不能再拿兄弟們的生命冒險,同時,她也在賭尉遲塵的人品,賭隻要她回去,尉遲塵便不再傷害她的兄弟。

尉遲塵依然在寨大門迎她,依然一臉驚喜的神色,小東西離開這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坐立不安,緊張得手心都溢出了冷汗,恨不得騎上他的坐騎直接殺到山下親自去找她。

這一次,尉遲塵是將賀蓮領到商議正事的大堂,寬敞的大堂正前方掛著一副墨寶,“野狼”二字剛勁有力,筆鋒幹脆大氣,給她的感覺很像一個人,那個此時正坐在次首席位置的尉遲塵。

“你為何不坐那裏?”賀蓮指了指墨寶下方正中上座的位置。

“那是寨主的席位。”

賀蓮聞言若有所思,二把手就這麽厲害,那寨主又會是怎樣的人?

傳聞野狼寨大寨主性格暴虐跋扈,嗜殺貪婪,而這樣的人又怎會受二把手的影響改變他燒殺搶的愛好,而改為經營寨子的方式。

看向尉遲塵,“我現在人已經回來了,說出你的條件。”

尉遲塵擊了兩下掌,向賀蓮投去欣賞的目光,“幹脆!我果然沒有看錯賀寨主的為人。”

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張紙攤在身邊的桌幾上,賀蓮拿起來查看,越看越氣,“啪”地又把紙拍回在桌上,“這種不平等條約我是不會簽的。”

每月將寨子所有收支賬目交給他們檢查,並上交所有收入,他們的生活所需全靠野狼寨發放固定的工資來維持,野狼寨隻負責保證和龍寨的安全,不受包括會豪幫等外人的滋擾。

這簡直比那時候慈禧簽訂的《馬關條約》還苛刻,比黑社會收保護費還要過分。

尉遲塵隻是點了點頭,麵不改色道:“這的確不算公平,不過這是入盟的規矩,其他的寨子也都是遵守這個規定,你們若是不加入,不止寨主不會放過你,到時候會豪幫上來找麻煩,也不會有人幫你們。”

他突然從座位上起身,走到賀蓮麵前,大手抬起她的下巴,“不想看見你再被人欺負,由我保護你有何不好?”

“現在欺負我們最甚的就是你!”小下巴一甩,這世間大言不慚的人還真不少,“尉遲塵,我不管你以前發生了何事淪落到現在要上山做山賊,可你真的心甘情願和那個大惡人同流合汙,背上一世的罵名嗎?”

尉遲塵聞言呼吸一窒,詫異地看向她,難道她看出了些什麽嗎?

那勾起的晦暗回憶隻是一瞬,他不是已經背上了無法磨滅的罵名了嗎,於是他勾唇輕笑,用慣有的笑容掩飾那眼中劃過的黯然。

“做人不是應向前看嗎?我在這裏吃的好穿的好,還做著副寨主,有眾多手下追隨,做山賊可比做皇兵要自由的多,不是麽?”

做皇兵?尉遲塵突然提到的詞令她心悸一顫,難道說他曾經是朝廷的人,給晁羿賣命的?

可她在皇宮多年,像尉遲塵這樣能力出眾的人不可能完全沒有聽說過。

二人還在為那不平等條約討價還價,誰知,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推搡聲,細聽之下有些聲音竟是有些熟悉。

賀蓮和尉遲塵同時目光緊鎖門口,緊接著大門被人打開,一位高大男子矗立在門外,身著黃底黑色暗紋勁裝,半束起的墨發由黃金翡翠箍圈住固定在頭頂,同樣是剛毅有力的眉眼,卻比尉遲塵多了一分邪氣和歲月的痕跡。

那身上散發的嗜殺之氣,不用猜也知來人定是傳說中的大寨主杜鴻!

再看他身後,賀蓮頓時一驚,那一個個雙臂被人架住,脖子上腳上掛著鎖銬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兄弟們。

而且,淩闕也被抬了回來,昏死在獨輪車上。

猛然轉首怒瞪向尉遲塵,“尉遲塵,你這個騙子!偽君子!”

杜鴻聞言看向賀蓮,細長的眸子如鷹一般緊鎖著她,“你就是和龍寨的寨主?”

聲音如洪,如雷貫耳,賀蓮不僅皺了皺眉頭。

還未等賀蓮回答,杜鴻便像拎小雞一般抓起賀蓮的後脖領,尉遲塵連忙上前阻止,“大寨主,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不要為難她。”

杜鴻氣得麵色鐵青,“尉遲弟,多年來為兄一直視你為親兄弟,對你的行動從不多加幹涉,可你這次未免做得有些過分了。”一把將賀蓮扔到尉遲塵的懷裏,“為了這麽一隻小崽子,放走了殺害我幫眾的仇人,又有意放了來偷襲我們的和龍寨的人,你這樣違信於幫眾,讓兄弟們如何服你!”

尉遲塵眉心緊縮,大寨主沒有說錯,他無言辯駁,也不想替自己開脫。

對於賀蓮他的確存了私心,無論導致幫眾傷亡是否源於他的私心,身為一幫之主,他難擇其疚。

“大寨主要打要罰悉聽尊便!但請大寨主不要為難和龍幫,我們已經在商議入盟之事了。”

杜鴻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尉遲塵,“現在不是入不入盟的事情,你現在若是不殺了他們,很難封住兄弟們的口!”

“不行!要殺殺我一個,放了我的兄弟!”

杜鴻尋聲望去,難以想象那小小的一隻竟然說話聲有如此爆發力,“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麽!”大手倏地捏住賀蓮的下巴,“像個女的,長得倒是不錯,難怪副寨主會被你迷了心竅。”

他轉首看向尉遲塵,從未見過他緊張擔心到如此的程度,思咄片刻,道:“好,這小狐狸給力留著,把其他人帶下去斬首示眾!”

斬首示眾?賀蓮驚得刷地一下眼淚留了出來,那些好不容易逃出魔窟的兄弟們,跟隨她出生入死,她還沒給他們好日過,竟是要因為她而命喪黃泉了。

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如今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

“大寨主,副寨主,不好啦!”屬下突然來報。

“幹什麽這麽心急火燎的,這山上是我野狼幫的地方,有什麽事兒能不好了?”

屬下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臉色煞白,語無倫次道:“大寨,寨主,寨門外被其他六個寨子的人包圍得水泄不通,有,有上千人,他,他們手裏都拿著武器,說,說要,要鏟平野狼幫。”

“上千人!?”杜鴻鬆開賀蓮,又抓起那屬下的衣領。

“是啊,寨主,有幾千人,門外全是人,說是,不放什麽小白,隨時會衝進來。”

尉遲塵偷偷鬆了口氣,起碼大寨主現在沒空對付賀蓮了。

他問道:“是誰帶的頭?”

“回副寨主,不,不認識啊,但看起來瘦小得跟猴子似的。”

“棋子哥!?”賀蓮聞言激動的衝口而出,沒想到那個從來沒人把他當回事兒,連她都偶爾欺負的棋子哥竟然帶了上千人來營救他們。

這種大逆轉和出其不意聽著就讓人熱血沸騰了,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縱使野狼幫人數眾多,可頂多有一千人,可外麵有幾千人包圍,差距是顯而易見的,何況這六個寨子的人其實算是野狼寨的衣食父母,經濟來源,除非是他們真的不想在金豪山混了,不然不可能真正去屠殺他們。

無奈之下,杜鴻隻好妥協,放了賀蓮,淩闕以及和龍寨所有的兄弟,並且在閆棋子的逼迫下廢除之前和六寨簽訂的不平等盟約。

但介於野狼幫在戰鬥力方麵能力出眾,的確能起到對眾寨的保護作用,此外也怕真的把野狼幫逼急了造成多年前的那場大屠殺,於是他們退而求其次,聽從閆棋子的意見仍然推舉野狼幫為七寨盟的盟主,不,現在應該稱之為八寨盟,和龍寨正式成為聯盟的一員。

他們修改了盟約,利用金豪山的先天資源,立誌合力發展聯盟的經濟,以現有的封建主義為基礎向著社會主義的偉大目標而邁進。

閆棋子當然是不懂什麽是社會主義,他隻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被賀蓮默默總結了一番。

杜鴻是出於無奈,但聽閆棋子說得頭頭是道,也越發覺得他的發展建議可行,最後是半無奈半接受的和其他七寨重新簽訂了盟約。

杜鴻求財,求勢,這次的大逆轉,原本以為會有一場大戰,誰知卻給他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那麽死傷幾個寨眾也無所謂了。

最終這場野狼寨與和龍寨的龍虎鬥,以極其和平的方式告一段落,閆棋子被聯盟的人熱捧為英雄式的人物,賀蓮也把淩闕放到自己的房間裏親自照顧,至於原沒原諒他,賀蓮自己也不清楚。

當賀蓮問起閆棋子是如何說服幾千人隨他上山時,閆棋子隻是傻傻的一笑,他撓了撓頭,“妹子,其實我……”

“蓮老大!”門外突如其來的喊聲打斷了閆棋子的話。

賀蓮過去開門,是一筒哥,他把一封信交到賀蓮手裏,“野狼幫派人送來的。”

野狼幫的人給她送信?會是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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