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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小雨記得春天翠園橋菜場有許多當地人采摘野生的蘑菇擺攤叫賣,不知現在有沒有。他一路小跑趕到菜場門前,焦急地四處尋找,轉了兩圈,一無所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下完了,別說王三他們笑話,就是吳浩也要把風小雨罵死,還單獨廚房間,丟死人了。

“風經理,你怎麽穿成這樣?”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風小雨一看,青年穩重大方。一臉真誠的笑,是周宇飛,他還是把風小雨當著林秀秀的副經理。

風小雨打了個哈哈,掩飾過去:“家中大掃除,一時著急買東西,來不及換服裝。”

周宇飛奇怪地說道:“買什麽菜,怎麽空手?”

風小雨泄氣地說:“我想做豆腐菜,沒想到野生的蘑菇和雞腿菇都買不到。”

周宇飛笑著把手中的一個大方便袋塞到風小雨手中:“算你走運,今天一早到現在我才收集這麽多,夠你吃幾天的,全拿去吧。”

風小雨欣喜若狂,周宇飛一定也在做文思豆腐,真是天助我也。風小雨也不客氣,說了聲後會有期,撒腿就跑。

周宇飛不解地皺皺眉:“就是做個菜,用不著急成這樣吧?”

張豔紅把爐子引著,燒了一鍋開水正等著風小雨,吳浩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看著報紙,他被客氣地請出小廚房間,如今著急又要進來,做出好菜後留在這裏便罷,要是搞砸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暗暗後悔怎麽能輕信風小雨的話,上次那道龍鳳交融是風小雨生活積累還說得過去,今天要做出空心大師不傳的絕活未免太玄。

風小雨把各種蘑菇倒在案板上,和竹筍一起切成片再和豆芽按比例和在一起,焯水後,用冷水清洗去除豆腥氣和土腥氣。最後把原料放進湯罐中小火慢慢燉著。

風小雨和張豔紅緊張地盯著湯罐。吳浩雙腿不時交換姿勢。難熬的一個小時過去,一股淡淡的香味從湯罐的蓋子縫隙中透出來,聞起來心中說不出滋味的舒暢,吳浩忍不住站起來揭開蓋子用力聞了幾下,嘴角微翹,露出淡淡的笑,隨後坐倒椅子上,打開報紙看那永遠看不完的新聞。

風小雨舀一勺子嚐了嚐,搖搖頭,又過一會,他嚐了嚐,還是搖頭,總覺得差那麽一點點,可就是想不出來,難道周宇飛買的東西比例錯了,不可能,周宇飛對美食的癡迷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風小雨低頭沉思,張豔紅忍不住也舀了一勺湯泯了一口,一下子呆住了,那滋味直下心頭,五髒六腑如熨鬥熨過一般,隻覺得舒服。她驚喜地一把抱住風小雨:“小雨,你真厲害。”

張豔紅一時忘情,風小雨卻受不了,大庭廣眾被一個少女抱著可不是滋味,當然沒人的時候另當別論。風小雨連忙喊道:“豔紅姐快放手。”

方寶兒聞到廚房間的香氣,過來看一看,恰好瞧見風小雨和張豔紅抱在一起,吃吃笑道:“你們挺浪漫的嗎,做菜還抱一抱。”

張豔紅急忙放開風小雨紅著臉低頭切竹筍。風小雨支支吾吾地說道:“寶兒姑娘,不是這樣的,你別亂說。”

“我是親眼所見》”方寶兒嬉笑道,忽然退後一步,驚慌起來:“風小雨,你要幹什麽?”

原來風小雨忽然拉住方寶兒,鼻子在她身上四處亂嗅。方寶兒又羞又怒。

風小雨滿臉興奮:“寶兒姑娘,你用的不是原來的香水,這是什麽香味。”

方寶兒一把推開風小雨:“這是桂花香,你管得著嗎。”

風小雨猴急道:“你能搞點桂花來嗎,我急用。”

方寶兒氣惱地說:“現在就有,就是不告訴你。”

風小雨陪著笑:“寶兒姑娘,隻要你拿出來讓我幹什麽都行。”

方寶兒瞪著眼:“這可是你說的,我貼身就帶了一點,馬上取給你。”

方寶兒為了增加桂花香水的味道,特意買了點桂花放在羊毛衫下麵,她順手向腰上指了指。風小雨覺得湯裏再加點桂花就完美了,沒想到其他,一把拉開方寶兒的羊毛衫下擺,手伸進去一頓**,取出好幾片桂花葉,轉身放到水池中清洗

方寶兒臉紅到耳朵根,原來剛才風小雨急著找桂花,在方寶兒的腰部摸了摸不大緊,他的虎爪還在方寶兒胸前摸了幾下,衣服本來腰部就緊,胸部擠進一隻手,更加貼身。方寶兒第一次讓男孩如詞輕薄,惱怒之下居然有一點興奮,怎麽不害臊。她偷眼看了看吳浩,吳浩沒有抬頭,一本正經地看報紙,張豔紅也低頭切菜,好像沒注意這邊,正慶幸沒人看見風小雨在她胸前**,張豔紅忽然抬起頭狡黠地笑了笑,方寶兒拉下羊毛衫下擺,羞得低下頭跑了出去。

風小雨沒注意方寶兒的尷尬,一門心思調著湯的味道,放進幾瓣桂花,味道終於可以了,他長籲一口氣:“豔紅姐,可以過關了。”

中午,順昌集團揚州餐飲部副經理劉旭親自帶著幾桌人來到大廳,這次對旗下的飯店進行評價,順昌集團煞費苦心,專門請了兩位全省有名的大師來品嚐,不好的立即改進,出色的乘機宣傳一下,提高知名度,,到場的還有揚州生活報的記者。

分賓主落座,荷花等人早已擺好冷碟,紅亮的麻辣肚絲,翠綠的菠菜鬆,潔白的薑汁雞絲,還在微微跳動的醉蝦,圓潤香脆的酥球、、、、、、酒水是國內一流的茅台。

一番寒暄過後,劉旭吩咐上菜。

廚房間為了誰上第一道菜出現分歧,第一個出場,就如那些體育比賽一樣,很難給評委留下好印象,打不出高分。

推來推去,決定讓張豔紅的菜先上,反正那道炸鍋巴一般飯店都不用了,得不到認可是順理成章的事。

倒黴的總是自己,張豔紅不推辭,把切好的竹筍蘑菇木耳西紅柿放進燉好的湯中,調好味,分幾碗裝好。取一些曬幹的鍋巴,掰成一個個小塊。開油鍋,等油麵不再翻泡,平靜下來,約七成油溫,沿鍋邊推入鍋巴,轉眼炸得酥脆,。

幾個服務員一手端著炸好的一盤鍋巴,另一手端著一小碗湯,鍋巴放在桌上,湯汁向鍋巴上一澆,一陣吱吱聲過後,一股清香飄逸開來。

品菜的大師是兄弟兩,油光滿麵。五十上下年紀,一個叫錢海,一個叫錢參,聽名字也知道他們是家傳。兩人聞到那股清香悚然動容,迫不及待地伸筷品嚐。

大廳裏響起一陣咂嘴的聲音,卻無人叫好。荷花暗暗歎息,一個讚賞的人都沒有,風小雨這道普通的菜真要永遠被餐桌淘汰了。

方寶兒沒有入座,和蕭雅整理月底報表,她也偷偷關注,沒想到如此結果,心中罵道:“風小雨,浪費了我的桂花不說,還被他輕薄了一會,我一定要、、、、、、、”

菜一道接著一道上來。議論聲此起彼伏,這道菜鬆脆,那道菜滑嫩,這道菜爽口,那道菜清淡、、、、、

評價的結果被跑堂的服務生傳到後麵,上完最後一道菜,除了風小雨,張豔紅垂著頭在廚房間悶悶不樂,其餘的人一起跑到前廳,期待大師的評語,要是被大師看好了,就是招牌菜,做菜的師傅當然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大廚。

錢海錢參吃完飯,大夥一起圍攏過來。錢海清了清嗓子:“諸位,今天的菜肴都不錯,家常菜嗎,有思鄉的感覺。有一道菜給我印象深刻,大夥可能也有同感,一道菜肴好在哪裏大夥都能說出來,唯獨這道菜普普通通卻很難說出那種感覺,清香鬆脆鮮美結合在一起,讓人蕩氣回腸,一道素菜做成這樣,我隻有在大明寺空心大師那裏吃過。這道菜讓我欣慰,烹飪界後繼有人,不愧為天下第一菜,以後可以作為招牌菜推廣,。”

四周響起雷鳴搬的掌聲,王連貴等人麵麵相覷,那道幾人揀剩下的普通得飯店都很少上桌的鍋巴居然獨占鼇頭,真讓人匪夷所思。

錢參也站起身,高聲說道:“我倒想見見這位手藝出眾的師傅,大夥認為怎樣。”

幾乎一致讚成,尤其是那兩個記者,圍著劉旭:“劉經理,快點請出來吧。”

不用劉旭吩咐,荷花早已一溜煙跑進後堂,還沒到近前就大聲喊道:“豔紅姐,你們做的菜專家說太棒了,要見見廚師。”

風小雨一下子跳起來:“吳師傅,你聽到沒有,那道菜成功了。”

吳浩聲音淡淡地說:“有什麽值得高興,那道菜本來就不錯,隻是你找到訣竅而已。”

風小雨看著吳浩陰死不陽的樣子就生氣,撇著嘴說道:“你說得輕巧,功勞還不是你的。”

吳浩放下報紙:“誰說我要出去見他們,我才不在乎這點小名利,你們去。”

這可是露臉的機會,一舉成名,張豔紅羞澀地笑了笑:“這道菜憑的就是湯,湯是小雨做的,小雨去,”

風小雨接連擺手:“豔紅姐,萬萬不可,我隻是個學徒,上不了台麵。”

方寶兒又到後堂叫了一次,見風小雨和張豔紅推辭,忙問怎麽回事。

荷花解釋:“這菜是風小雨調的味,張豔紅幾人還不知道誰做這個大廚呢。“

方寶兒不相信地看著風小雨,張大桃花眼:“風小雨,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我的本事多著呢。”風小雨故作輕鬆地說道:“隻是你沒見過罷了。”

“切。”方寶兒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說你胖你就喘起來了。”

張豔紅對方寶兒說道:“寶兒姑娘,你說我能一個人居功嗎?”

方寶兒略作思索:“張豔紅你去,風小雨沒名沒份,領了這個功勞也沒好處,白白浪費了機會。”

風小雨衝著方寶兒一豎大姆子:“寶兒姑娘,這次我真心讚成你的決定。”

張豔紅整理一下衣衫,和方寶兒一起走向大廳,大廳裏立即傳出熱烈的掌聲。張豔紅羞怯地笑著,從地獄一下子升到天堂,她還不能適應,迷迷蒙蒙。

風小雨站在外圍,臉上也是寫滿興奮,張豔紅的成功也是他的成功,他對自己的前程充滿信心,不用師傅,我照樣能行。

廚房間隻剩下吳浩,他忽然把報紙仍在案板上,來回走動,臉上像開了花一樣喜悅,揮舞著拳頭自言自語:“風小雨,這小崽子有兩下,我沒看錯人,你們等著,我吳浩終有揚眉吐氣的那一天,什麽狗屁廚王,揚州城還並列四個,我要讓你們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廚王。”

吳浩目光淩厲,全身居然散發著一股逼人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