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嗖’的一下, 把我的橄欖球丟了出去,丟的很準,我瞄準那個綁匪的後腦勺, 剛好就打中了。”藪原柊手舞足蹈地向麵前的警察演示自己之前的動作, “我大學的時候是學校橄欖球隊的主力,丟的可準了, 雖然幾個月沒訓練了, 但是我的技術還是和以前一樣好。”

“喝口水吧。”警察默默遞上一杯水。

“thanks.”藪原柊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我的橄欖球什麽時候能還我?那個是紀念品。”

他確實蠻久沒喝水了, 有點渴。

“很快了, 隻要取證完就行了,到時候我們派人親自將您的橄欖球送上門的。”警察默默擦了把汗。

藪原柊點點頭表示理解。

“很感謝你今天做的一切, 多虧了你打暈了劫匪才讓我們順利救下來了受害者,不如後果不堪設想。”警察合上自己的小本本,他剛剛趁著藪原柊喝水的時間速度飛快的做了筆錄。

這位市民描述得太詳細了,又語速很快,警察的手腕都記得酸疼了。

不過這樣案件報告就可以少寫不少字了,還不錯。警察苦中作樂地想著。

做完了筆錄,警察起身打開辦公室的門,準備帶著藪原柊出去。

在辦公入口處, 他遇見了幾名前輩, 便連忙打招呼:“伊達前輩, 萩原前輩,鬆田前輩。”

“都說了不要叫前輩了。”伊達航拍了拍這名警察的肩膀。

“是!伊達大哥!”這位警察是新來的, 剛從警察學院畢業, 加入警視廳不久, 分到這個部門以來主要的工作都在辦公室幫忙做筆錄和寫報告,所以他對前輩們,尤其是長得凶狠的伊達前輩總是很尊敬。

藪原柊悄悄笑了,這位凶惡的警官被叫大哥,好像同行喔。

“陪受害者做完筆錄嗎?”伊達航對於新人迅速切換稱呼這件事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他就看見了新人身後發色顯眼的年輕男人,他不禁想往後退一步,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高的嗎?

“不,這位是案件的協助者。”新人警察的自己很有必要誇獎一下這個年輕人,鼓勵他繼續見義勇為。

“今天中午米花町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案,劫匪挾持了一名銀..行的工作人員作為人質,並且駕車逃逸,他們的車在這位藪原先生家門口拋錨了。劫匪劫持人質想要求我們警方提供逃跑的車輛,他們還一直用槍威脅人質的安全,因為事發突然,向公..安廳借調的狙..擊手還沒有到位,就在這時候,在二樓的藪原先生從窗戶丟下來一個橄欖球砸暈了挾持人質的劫匪,讓我們警方有機會救下人質,最終在藪原先生的幫助下,我們成功逮捕了所有的劫匪,並且取回了被搶走的資金。”

在警察敘述案情的時候,藪原柊在一旁不斷的點頭表示認可,他的動作讓伊達航身後的墨鏡卷毛警官偷偷笑了。

“多虧了藪原先生的幫助,那位無辜的人質才安然無恙,市民的財產也得到了保障。”

沒錯,說的就是我。藪原柊又用力點了兩下頭。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終於忍不住笑出來了。

藪原柊立即用不善的眼神瞟向他們倆,他眉頭一皺,像是在思考什麽。

幾秒鍾以後,他恍然大悟:“是你們!被滋一臉水的卷毛和他的同伴!”

“哈?”鬆田陣平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了,自己是“被滋一臉水的卷毛”,這是個什麽鬼稱呼?

萩原研二雖然沒有被起奇怪的外號,但是他對此也不太滿意:“我不會是那個同伴吧?”

好像被叫“他的同伴”還不如被叫卷毛呢!

“你要被叫滋一臉水的話我跟你換啊。”鬆田陣平在墨鏡後翻了個白眼。

他想起來麵前的人是誰了,這不是兩年前那個管他們三個叫警察叔叔的紅毛不..良少年嗎?

鬆田陣平將麵前的男孩和記憶中模糊的形象對比了一下,身高漲了很多,臉倒是沒什麽變化——也可能是鬆田陣平記不清了,頭發還是紅的,顏色比兩年前似乎鮮豔一些,不過這也有可能是記憶太久遠了,他沒記清。

看上去還是個不..良嘛。

鬆田陣平咂咂嘴,完全忽視了自己看上去也不太像正經人的事實。

不過這個不..良少年好像都是第二次因為協助辦案進警察廳了,應該是個隻有外表比較不..良的中二少年。

不……

鬆田因為帶了墨鏡,不用擔心別人看見他的眼神,所以大膽地看了一眼青年的頭頂。

從身高看應該說是不..良青年。

“我想起來了,兩年前你是不是遇見過一個炸彈犯假扮成清潔工入室的?”伊達航也因為藪原柊鮮豔的頭發而想起來了,他想起來的另外一大因素是被滋一臉水,因為這個,鬆田陣平被嘲笑了好久。

“對,就是我。”藪原柊認真地點頭,“因為我覺得以前住的地方實在不安全,所以這次回日..本以後就搬家到米花町了。不過米花町似乎也不大安全的樣子,我在考慮要不要再搬一次家。”

“銀..行搶劫案可是很少見的。”伊達航說到,“如果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那整個東京都不安全。不過不用擔心,我們警方會努力保護所有市民的安全的。”

藪原柊想了想,認同道:“確實,銀行搶劫案總不會天天發生吧,總是搬家也不方便。”

才怪呢。

再過幾年,別說搶銀行了,東京塔被炸都不是什麽少見的事。

而且他才不想搬家呢。剛才因為搶銀行的這個突發事件,他砸暈劫匪之前順手接了幾個任務,主要是來自於被挾持的女性和周邊的警察的,又賺了幾十積分。

在別的地方有機會一次性獲得這麽多積分嗎?

沒有。

“額……伊達大哥,兩位前輩,沒什麽事的話我就送藪原先生先離開了?”新人警官試探地問道。

“我們幫你送吧,剛才在帝丹中學抓到了學生發現的炸彈犯,那兩個發現炸彈犯的學生也被帶來了,待會兒你給他們做一下筆錄。”伊達航指了指身後,正好,另外幾名警官正陪同著兩個穿著運動服的國中生走進來。

是藪原柊前兩天才認識的毛利蘭和工藤新一。

“伊達,你們開車開太快了吧?比我們幾個快了好幾分鍾。”一名警官抱怨道。

伊達航笑了笑,萩原研二抬頭望天假裝無辜,猝不及防被伊達航給了一手肘。

“藪原先生?”毛利蘭先看見了站在警察們當中的藪原柊,她驚訝地向藪原柊打了個招呼。

“是毛利和工藤呀,你們兩個怎麽了?也遇見案子了?”藪原柊分明聽見了剛才伊達航所說的學校發現了炸彈犯,卻還是明知故問。

“對,我們兩個本來是去學校裏參加社團活動的,結果新一在學校的體育倉庫裏發現了炸彈,我們報警了。”毛利蘭乖乖地回答了藪原柊的問題,“那個炸彈犯正好就藏在倉庫裏,他聽見我們要報警,本來想跑出來抓我們的,好在我是空手道社的,成功抓住了那個炸彈犯。”

“誒!”藪原柊睜大眼睛,稱讚道,“毛利小姐真厲害呀!其實我也學過一點點空手道,大學的時候我是橄欖球社的,因為打橄欖球需要打架,所以什麽格鬥我都稍微學了一點點。今天我也是運用在橄欖球社學到的技巧,一橄欖球砸暈了一個劫匪。”

他的話語裏帶著難以隱藏的驕傲,一邊說還比劃了一個空手道展示的時候經常用到的用手劈磚的動作。藪原柊把什麽事情都對外說,完全就像是個沒有心機的傻孩子。

“藪原先生也很厲害呢!”毛利蘭同樣稱讚了他。

兩個人商業互吹了幾句,被工藤新一打斷了:“小蘭,我們該去做筆錄了。”

“哦,我都差點忘了。”毛利蘭不好意思地笑了,她對藪原柊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藪原先生叫我小蘭就好啦!”

藪原柊露出了同款的純良微笑:“那小蘭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哦。”

工藤新一在一邊不滿地鼓起了臉。

“山下警官,又是您給我們做筆錄嗎?”毛利蘭向負責做筆錄的新人警官打了個招呼。

山下警官點點頭,準備帶著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去辦公室的座位上。

“誒?小蘭認識這位警官嗎?”藪原柊問到,“需要我留下來陪你們嗎?”

“因為我們經常來做筆錄的關係。”毛利蘭點頭後又搖搖頭,“不用柊先生陪我們啦。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幾年我們經常遇見各種各樣的案子呢,而且我爸爸以前是刑警,我和新一對警局都很熟悉啦,柊先生不用擔心。”

毛利蘭和工藤新一走了。

藪原柊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伊達航和他身後的兩名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問道:“幾位警官……確定米花町……不,確定東京很安全嗎?這兩個小朋友在讀的中學就在我家附近啊!”

鬆田陣平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東京的犯罪率隻有全國的平均水平。”

“是這樣嗎?”藪原柊看上去還是不太相信。

他就這樣帶著半信半疑的表情在三名警官的護送下走到了警視廳門口。

藪原柊路上莫名覺得有點緊張,可能是他黑暗組織成員的本性在作祟。

“需要我們送你嗎?”一直沒怎麽說話的萩原研二問道。

藪原柊沒有拒絕:“如果方便的話。”

他現在已經不因為坐警車而感到激動了,因為他覺得這樣的機會以後有的是。

萩原警官開車果然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藪原柊的家門口。

“對,就是這樣,在路邊停車就好。”藪原柊笑眯眯地下了車,留下最後一句話,“謝謝警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