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核對還真的讓他找出問題來了。

巴塞洛的其中一個身份是一家小地產公司的老板。這家小公司的財務向一個賬戶收過相當大的一筆七位數歐元的資金,財務寫的這筆資金是客戶購房的款項,但合同上這處房產的地址是一片空地。

光是這個還沒什麽問題,可能隻是巴塞洛在money laundering,問題出在打這筆錢的客戶是法國當地的mafia。

如果這項交易和組織無關,那麽完全可以認為巴塞洛和本地mafia有勾結。

除了這筆錢有問題以外,藪原柊還發現了好幾筆款項都有問題。

這些大概足以當做證據交上去了,就算不能證明巴塞洛背叛組織也可以證明他中飽私囊,貪汙組織的錢。

隻是,琴酒要的是巴塞洛和卡勃耐勾結的證據……

藪原柊隻能繼續深挖,終於,他找到了證據。

巴塞洛大概是組織在法國相當重要的成員,這可能根本就是法國分部的總負責人,總之,法國的特工部門對於巴塞洛的盯梢從來沒有間斷過。他們也在嚐試用各種方法來找尋巴塞洛的各種信息。

和巴塞洛有過大規模資金交易的期中一個mafia中,大概率有一名高層是dgse部門的臥底,不管巴塞洛知不知道這個臥底的存在,也不管這個臥底的老大知不知道自己手下有一個臥底,總之,巴塞洛和dgse有金錢交易,卡勃耐是dgse,結論就是巴塞洛和卡勃耐有勾結。

完美。

不管巴塞洛到底知不知道這個人是特工,他和dgse的人交易了是事實,琴酒還不是不知道自己手下有好幾個威士忌臥底,這也不影響臥底確實對組織造成了傷害。

咳咳,回到正題。

總之,有了這些證據,巴塞洛完蛋了。

藪原柊毫無憐憫之心地把自己剛才收集到的證據整理了一下,準備一會兒交給琴酒。

剛剛在搜查證據的過程中,他看見了巴塞洛做的很多惡心的事情,巴塞洛斯死有餘辜。

這麽一想琴酒真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個反派了,除了殺殺臥底,偶爾傷及建築以外,他好像基本上都沒幹過什麽壞事。

琴酒做的隻能用殘忍來形容,但巴塞洛是惡心。

藪原柊一想到剛才看見的一些圖片,忍不住幹嘔了幾聲。

他默默打開係統,檢索了一下想要殺巴塞洛的任務,全部接了下來。這次就算琴酒不殺了巴塞洛,他也要自己動手的。

然後藪原柊把這些圖片都放進了證據裏,準備拿去惡心一下琴酒。

雖然琴酒讓他造假證據的行為確實給他提供了一個上升的通道,但就這麽順著琴酒的心意去辦,讓他不太爽。

他是想要上琴酒的船的,可是自己主動想上船和被按著強迫上了完全不一樣。

藪原柊抱著電腦向安全屋的地下室走去,要不是剛才琴酒拖著半死不活的巴塞洛前往了地下室,他都不知道這間屋子裏還有地下室。

地下室是十分陰冷,看上去是把儲藏間改造成了牢房。

地牢裏擺放著一些看上去很可怕的刑..具,最中間是巴塞洛,靠牆的地方還有電椅,電椅上方的牆上掛滿了各種尺寸的長滿荊棘的鞭子,地下室的天花板上也掛滿了鐵鏈和繩索。

巴塞洛被用繩索捆綁在一張椅子上,他原本穿著看上去十分昂貴的西裝,已經變成了一條一條的破布掛在身上。血液從他額頭上的傷口往下流,覆蓋住了他的一隻眼睛。他的身上也有著很多的傷口,淺淡的酒味在地下室裏彌漫,不知道是琴酒好心給巴塞洛的傷口做了消毒還是把酒精當做刑..具倒在了他的傷口上。

聽見腳步聲,巴塞洛試圖抬起頭去看,是不是有人來救他了,但地下室太暗了,被血液糊住的眼睛根本看不清。

“大哥,我找到證據了。”藪原柊把電腦放倒琴酒身前。

琴酒正站在地牢角落裏放著各種刑..具的地方,他背對著巴塞洛,似乎正在挑選接下來要用牆上的哪一件刑..具。聽見藪原柊的聲音,他才轉過來,對著身邊一個高度大約到成年人胸口的鐵籠上方抬了抬下巴,示意藪原柊把電腦放在鐵籠上麵。

鐵籠還挺大的,它被設計來的用處大概是為了把人關在裏麵,讓裏麵的人既無法站立也無法坐下,隻能半站不站貓著腰半蹲在裏麵難受。

藪原柊把電腦屏幕正對著琴酒,自己半蹲下來以免擋到琴酒的視線。

他用觸控鼠標下滑著編輯好的用作證據的文檔,一邊向琴酒介紹,在開始之前,他先問了一個問題:“巴塞洛在法國分部負責財務嗎?”

“不。”琴酒否認了。

“那就行了。”藪原柊點頭,正式開始介紹。

“我查到巴塞洛的一個身份是一家名為brm的房地產公司的老板,這家公司一直和本地的一些mafia有大筆資金往來,流水超過5億,這些mafia能給他的資金中,大部分都經過wash,最終流入了他的另一個身份的賬戶裏,這個賬戶裏的大部分都用於巴塞洛本人的各項開銷。包括十幾輛超跑,位於法國各地的幾十套別墅,還有給情..人買的各種奢侈品。”

“我作為組織的幹部,難道這麽點錢都不配用嗎?”巴塞洛原本奄奄一息地垂頭坐在椅子上休息,但他其實一直在豎著耳朵偷聽,聽見藪原柊找出來的所謂證據完全不足以支撐琴酒說他背叛了組織,他一下子就精神了,“琴酒你快放了我!現在跪下來向我道歉,我還可以求朗姆大人給你一個幹淨利落的了斷!”

琴酒冷淡地瞥了巴塞洛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你剛才裝死裝的很像嘛,法國佬,看來是我下手太輕了。”

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可以看見藪原柊的屏幕右側下滑的進度條才隻拉到不到三分之一。

而且就算藪原柊沒找出來什麽證據,難道他不能自己親自編一個嗎?

“我還沒說完呢。”藪原柊嫌惡地皺起鼻子,接下來就要講到他覺得惡心的部分了。

“巴塞洛還有相當大一筆支出用於購買人口,大部分都是小男孩,少量小女孩。”

巴塞洛更精神了,他覺得這根本不算罪證,那位大人根本不會在乎的,他譏笑道:“怎麽了?琴酒你還想管到我**來?前些年你倒還是個美少年,隻是現在早就人老珠黃了!我對你可不怎麽感興趣。”

說著,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麽,臉上露出**邪的笑:“琴酒你自己不行,我可是很行的,不過你這倒是給了我一個好主意,你現在跪下來求我的話,我倒是不嫌棄你長得這麽壯了,我會向那位大人請求把你送給我的,我還沒玩過組織裏的top killer呢!”

巴塞洛掃視了地下室裏的各種刑..具,舔舔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幹澀的嘴唇,繼續說道:“這些還不夠帶勁,我會讓你嚐嚐我的品味的。”

“砰——”琴酒一槍打在了巴塞洛的肩膀上。

“你覺得我玩的還不夠野嗎?寶貝?”巴塞洛看上去因為想到了什麽場景而更加興奮了,即使身上又被打了一槍,也沒有影響他的嘴,“你喜歡玩槍?我之前也玩過,但是狙..擊槍太長了塞不進去,你手上的伯..萊塔倒是剛好能放進去,下次我要拿你試試看。”

藪原柊忍不住嘶了出了來,被琴酒用餘光瞟到了,他趕緊低頭假裝自己在看電腦屏幕。

他冷眼看著巴塞洛作死 ,琴酒身上的殺意連不是被針對的他都能感覺到了,巴塞洛居然一無所知,還在琴酒的底線上反複橫跳。

這麽勇敢,不愧是有代號的成員。

想著想著,巴塞洛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琴酒對自己殺意的樣子讓藪原柊有點警惕,壞了,琴酒不會其實是想殺了吃瓜的自己吧?

他趕緊繼續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