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琴酒聊著聊著, 阿尼賽特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他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照片,扇形排開在琴酒麵前, 問道:“大哥你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有沒有產生一種衝動?”

琴酒皺著眉瞟了一眼那些照片,發現那都是東京的一些著名景點和地標性建築, 他不太明白阿尼賽特的意思, 但可以猜。

“你想去玩?等忙完這一陣。”

他說的“玩”其實就是約會的意思,阿尼賽特在腦海中自然的把詞語替換了。

他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倒不是說這個, 不過好啊。”

琴酒沒說什麽, 但是暫且記住了照片裏出現的景點。

他看了看手表,發現快要到點了,便轉身準備離開:“我會告訴那位先生赤井秀一就交給基爾了的。”

今天他們之所以特意跑到基地裏來見麵, 除了傳達赤井秀一相關的任務以外更重要的事是琴酒要開會。

又到了半年一度的組織高層會議時間,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今年的會議和上一次時間隔得很長, 就仿佛今年的時間過得特別慢一樣。

現在組織裏開會的設備已經升級了,比前兩年先進了不止一點半點。

阿尼賽特剛加入組織的時候也就隻是不到十年前而已, 那時那位先生每次和他最信任也最得力的幾個下屬開會的時候還是在用攝影機和電話, 那位先生用攝影機來窺視屬下的言行,用電話來傳達自己的意思。

過了幾年以後設備稍微升級了一點, 下屬們也可以通過屏幕看到那位先生, 雖然他們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剪影,但是隻用一台類似電腦的設備交流比用兩個設備分別錄音和錄像要高級的多了。

近幾年,阿尼賽特給組織內的各種係統都做了升級, 前兩年還隻是升級了科技感比較高的屏幕, 現在已經有了一套線上會議係統, 那位先生和其他的參會人員可以分別在不同的基地裏一起開會,比如這個基地就隻有琴酒一個人在,朗姆不知道在哪兒,貝爾摩德回美國去了。

本來那位先生是挺頑固不化不願意更新的守舊日本人來著,但是後來發現把幾個下屬隔開讓他們沒辦法吵架可以極大的提高會議效率,而且隨著年齡漸長,他愈發的不信任自己的下屬了,就算表麵上看起來朗姆、琴酒、貝爾摩德三個人總是爭鋒相對,但那位先生卻總是對他們懷有猜疑之心,這樣讓他們幹脆沒辦法見麵的會議有效的減少了他的手下們碰麵的機會,增大了那位先生對於下屬的監控力度。

隻不過那位先生未免也太過於天真了,他雖然謹慎地沒有讓提出安裝這個線上會議係統的阿尼賽特來負責安裝係統,而是另派手下在組織的每一個基地裏都裝了一套以防備被有心人——就是指阿尼賽特——發現自己的位置,而且每次開會的時候,他大概都會指使其他地方的手下多打開幾個機器以掩蓋他自己的位置,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開了機器又不代表有信號,就算都有信號阿尼賽特也可以有很多方式找到他在哪裏。

現在阿尼賽特已經大致掌握了那位先生居住的具體地區,就在鳥取縣,他之前還查了一下鳥取縣有沒有什麽著名景點可以炸一下的,但是找了半天都沒發現有什麽地標性建築,唯一有價值、炸起來場麵應該很壯觀的隻有鳥取縣的黃金之館,以後可以考慮一下。

琴酒去開會了,阿尼賽特有點無聊,便關注起了論壇讀者們對於安室透和萩原研二以及鬆田陣平的私下見麵的反應。

在上一集中,大家用完了餐便各自離開了,安室透把毛利一家送回了家以後也想回家,畢竟都給他放假了,有假放為什麽不放?

但就在安室透住的公寓的地下停車場裏,他被萩原研二、鬆田陣平以及伊達航三人圍堵住了。

畫麵最後就停在他被叫了一聲“zero”以後的詭異神情這一幕。

可惜了,大概那個很有趣的安室透是阿尼塞特手下的炸彈狂魔的猜想保留不了很久了。

【分析】安室透的真實身份

之前有大佬分析的“安室透是阿尼賽特的手下,是策劃了幾次爆炸案的炸彈狂魔”這個猜想基本已經可以被推翻了,爆炸物處理處的兩個警察見到他沒有當場報警,而是選擇和他私下見麵,並且從結尾的畫麵來看也不像是和他是敵人的樣子。

幾個警察是正方無疑了,那安室透大概率也是正方沒跑了。

所以結論是,藪原柊還是小傻瓜————

1L:小——傻——瓜————

不錯了,論壇裏的大家對藪原柊的印象已經從傻子變成小傻瓜了,也算是有了很大的提升。

2L: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還有偶爾正確的時候,但藪原柊沒有,以後基本上可以和他反著壓了。

3L:不要這樣欺負小熊貓啊!他把棉花糖洗掉已經很慘了。

4L:洗掉了棉花糖的明明是小浣熊!

5L:可是阿尼賽特不可能做洗掉棉花糖這種蠢事啊。

6L:那麽安室透到底是誰呢?

lz不敢說精通日語,但還是稍微懂一點的。

之前我們曾經分析過,“阿姆羅雷”這個名字對於安室透而言應該很重要,至少有一部分很重要。

而他聽到藪原柊叫他“雷”的時候有了異樣的反應,我傾向於是這個。因為他現在的假名本身就姓“阿姆羅”嘛。

我找了一下日語裏發音類似“雷”的名字,找到了一個。

“零”,zero。

結合這一集裏兩個警官這麽叫安室透,這個應該就是他的真名沒跑了,就是不知道他的名字發音到底啊zero還是什麽。

7L:怎麽又叫zero啊?日本有多少個zero了?

8L:我數數看,黑色騎士團有個zero,吸血鬼有zero,假麵騎士也要zero,還有好多好多,真是個常見名。

9L:不過這個名字確實挺酷的,叫這個的一般也不是什麽路人,安室透應該算是個主要角色了吧?

10L:那他是黑衣組織的人嗎?還是說他其實真的是什麽雇傭兵?或者是警方派去什麽地方的臥底?

11L:應該是臥底沒跑了,圍住他的幾個都是警察,他應該也是個警察。

12L:但是他是警察派去哪的臥底呢?黑衣組織嗎?還是什麽別的組織?如果他是以雇傭兵的身份混進組織的,那藪原柊就沒猜錯!我們還可以挽尊一下。

13L:確實誒,之前不是提到過組織裏曾經有過一個警察的臥底叫蘇格蘭嗎?既然已經有一個警察臥底了,那安室透應該不是臥底去組織的人,那藪原柊還是有概率猜對了的。

14L:別再打撈紅毛了,越找補越丟人。

阿尼賽特眉頭一皺,怎麽能這樣呢?

要拯救一下藪原柊的智商!

他想了一會兒,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阿尼賽特找了個空無一人的休息室,在書桌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然後切換成藪原柊的樣子,皺著眉頭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一副很努力的樣子。

過了好久他才終於舒了口氣。

此時,藪原柊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一張合照,裏麵有五個人,其中四個對於觀眾來說都是非常眼熟的麵孔。

伊達航、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不知道真名叫什麽的安室透,以及長著貓眼的神秘黑發男子。

接著他又切換成阿尼賽特的臉,換了一間休息室,閑散的坐在沙發上,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自己折起來的大腿上,隻用一隻手在鍵盤上漫不經心地輸入著什麽東西。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停住了,然後坐正,把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饒有興趣地開始用雙手。

敲著敲著,阿尼賽特停了下來,他微微低著頭,凝視著屏幕,眼裏帶著些好奇,自言自語道:“藪原柊?你在藏些什麽?”

雖然在表演,但是他手裏的動作卻沒停下來,還是在鍵盤上飛舞。

幾分鍾以後,阿尼賽特停下了手,他頗有些孩子氣的歡呼一聲,然後點開了一個文檔。

最先顯示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名叫“諸伏景光”的人都身份檔案,檔案的左上角是他的照片,右邊則簡單的裂開了他的年齡、籍貫、何時加入警校,何時畢業。

在照片之下的很多線條中,隻有最上麵的一兩行寫了文字,是簡單的一句話“畢業後執行秘密任務。”

“蘇格蘭?”阿尼賽特有點感興趣了,他滑動著鼠標的滾輪,往下拉。

在蘇格蘭的下一頁是另外一個人的檔案。

伊達航,某年某月畢業於警校,畢業後加入警視廳xx部門,蘇格蘭是空白的地方則寫了他入職以來獲得的一些獎勵。

再往下是叫鬆田陣平和叫萩原研二的人,也和上一個差不多,隻是獎勵的條目不一樣,並且更多了一些。

阿尼賽特的目光在這兩個人的履曆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輕哼了一聲:“原來是你們。”

他對這兩個曾經差一點被他殺死的人並不感興趣,他更想知道藪原柊在掩蓋什麽,於是便接著往下。

再下一個人叫“降穀零”,他的履曆也沒什麽特別的,從警校畢業以後加入了警示廳某某部門,破獲了不少案子,獲得了一些嘉獎,唯一異常的是,他沒有照片。

阿尼賽特的鼠標在這個人的檔案上轉了轉,似乎是記下來了這個缺少照片的男人,但他不知道藪原柊掩飾的是否就是這個人,於是繼續往下翻,看到了更多同一年從同一個警校畢業的人的檔案。

他看完了所有人的檔案,之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