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抬手箍住了她的腦袋,臉埋在她的頸間。

他薄唇發泄般,吻咬著她修長瓷白的脖頸。

冷冽的呼吸,燙人的吻,清晰的電流從白芊芊脖頸開始失控流竄。

司空淨塵心底的怒火,因她漸軟的身子,被平息了幾分。

他唇角勾起,身體比壞女人隻會氣人的嘴誠實多了。

白芊芊下意識攀上他有力的大臂,指尖隨著他上移的薄唇,無意識地收緊。

十道抓痕,於他如貓撓,眸色隨即深了幾分,撕咬頸間的薄唇,用力了幾分。

白芊芊痛得悶哼一聲:“嗯!”

她抬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大步抱上床榻。

察覺到自己一點都不排斥,熟悉的煩亂再次洶湧。

她忽然想到精分隻剩下十幾次了,如果今夜、明兒晌午努努力,也許、也許就能徹底銷賬了。

對,她隻是、隻是快刀斬亂麻!

她瞬間心安,一雙冰涼的小手,淘氣地滑向了他的腰帶。

司空淨塵呼吸陡然一重,體溫也在瞬間被她一個動作點燃。

雖然知道這壞女人,打著徹底銷賬的小算盤,但他一再回拒定會讓她起疑。

他有了新的打算……

簾幔落下,遮住了所有旖旎的風景,卻遮不住倆人交纏的呼吸。

一夜荒唐……

翌日一早。

白芊芊生無可戀,掃了一眼下了早朝回來,坐在桌案旁神清氣爽的精分。

司空淨塵察覺到她的視線,拿著奏折,頭也不抬。

“用早膳麽?”

白芊芊懊惱地轉身,拽著被子蒙住了腦袋,捂著酸麻的胸口。

她領教了什麽叫腹黑得滴墨,算計起來根本不是人。

昨夜……

簡直是旁門左道的荒唐至極,卻一樣被天賦異稟的精分,折騰得胸口、手酸脹,雙腿發軟無力。

最後一次也沒消掉!

她一個現代人,竟然贏不了一個古人!

太、太犯規了!

“滾……”

一開口嗓音嘶啞輕柔,仿佛欲拒還迎。

背後傳來了司空淨塵低啞愉悅的嗓音:“你確定不是在邀請皇兄?”

白芊芊老臉一紅,聽見她靠近的腳步,摟著背戒備的坐起。

“我餓了。”

司空淨塵伸手捉住了,她露在被褥外小巧的腳,頭也不回地對著門外吩咐。

“擺膳。”

白芊芊美眸羞惱地瞪大:“皇妹自己來!”

司空淨塵依舊我行我素,將褻襪套在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的小腳上,才不舍地鬆了手。

壞女人每一處,都長成了他欲罷不能的模樣。

白芊芊察覺他燙人的視線,立即穿上了鞋子,起身將腳縮回裙底。

屋內局促曖昧的空氣,終於隨著一趟趟進來擺膳的李嬤嬤散了幾分。

她暗暗地鬆了口氣,趁機叫紅豆進來洗漱,將最後一絲旖旎也清空了。

司空淨塵墨眸了然,長眉微挑著坐回桌邊,繼續翻看起了折子。

不足三個月,他能做什麽?

不過……

他找到一個新的,同樣能達到睡服效果的法子。

隻是這法子,有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白芊芊剛喝了一口粥,想到陪精分用一次早膳,便有五萬的進賬。

她立即起身親自盛粥,態度忽然熱絡。

“皇兄,快來用早膳。”

司空淨塵眼神微挑,墨眸了然,但還是配合地接過了粥碗。

“嗯。”

白芊芊美眸微彎,頓時燦若星辰,揚唇得意一笑。

“五萬,不急,用完早膳再付銀票就行。”

司空淨塵勾唇喝了一口粥。

“好。”

白芊芊一連喝了三碗粥,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果然銀票的香氣,讓人胃口大開。

司空淨塵深邃的輪廓柔和了幾分,優雅地喝著粥。

如果壞女人,一直如此乖巧,他願意將她喜歡的都搬到她的麵前。

奈何這是一隻根本喂不熟的小野貓。

這時,院門外響起了李嬤嬤的聲音。

“明小姐,公主還未起來,也不喜歡被外人打擾。”

越王妃一臉歉意,立即開口勸:“珠玉,不要再胡鬧了。”

明珠玉眼底不滿一閃即逝,情真意切:“長姐,若不是還珠公主,妹妹的小外甥就要保不住了,當然要親自道謝才行。”

白芊芊當即沒了胃口,美眸淩厲地掃向司空淨塵。

明珠玉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惡心到她了!

司空淨塵見她放下的粥碗,還剩下一半,墨眸裏有被人打攪的冷沉。

見壞女人起身,他依舊從容地喝著粥,低垂的墨眸裏閃過一絲期待。

白芊芊慵懶地倚在門框,居高臨下地睨著明珠玉。

“明珠玉,你昨天不是才和翠姐姐放了狠話絕交,怎麽今天又姐妹情深了?”

明珠玉臉僵了一瞬,但還是擠出了乖巧的笑容:“親姐妹間哪裏有隔夜仇?”

她餘光瞥見了外室,白色的袍角,眼睛陡然一亮,趁機走向正殿。

越王妃一把拽住了明珠玉的手腕:“夠了,別鬧了。”

明珠玉眼底盈滿不耐,抬手用力一揮,嘴上的話卻十分恭敬。

“姐,公主既然已經醒了,妹妹自然要親自道謝才真誠。”

“啊!”越王妃臉色一變,被明珠玉甩得踉蹌著向後摔去。

白芊芊瞧見,美眸緊張地瞪大:“李嬤嬤快扶住翠姐姐!”

說話間,她足尖點地,剛想去接,腰身已經被一個大掌摟緊。

司空淨塵沉聲下令:“廣安良。”

自己就是個孕婦,這壞女人還敢去救人!

電光火石間,一道殘影劃過,廣安良已經扶穩了越王妃。

白芊芊暗暗地鬆了口氣,不滿地回瞪著精分。

幹嘛攔著她?

司空淨塵轉眸瞥了一眼桌案上的粥:“喝光。”

白芊芊無視了滿是威脅的墨眸,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明珠玉。

“本公主瞧著你,更像是殺害自己小外甥的!”

明珠玉到底才十幾歲,小臉嚇得慘白。

她求救地看向豫王:“王爺,相信臣女,臣女沒有。”

司空淨塵掃了一眼廣安良:“送明姑娘回府。”

明珠玉可憐兮兮地看著豫王,掙紮著:“不,我還沒向公主道謝。”

好不容易豫王眼裏有她了,自然不願意離開。

廣安良也沒客氣,抬手一掌。

明珠玉兩眼一翻,被廣安良丟進了她貼身侍女瑪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