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朝臣懷疑,豫王假公濟私,蓄意報複!

但他們沒證據,豫王又句句在理。

隆泰帝樂見其成:“豫王這提議好,也希望各位能多些文武全才。”

他私心上多個方式拿捏官宦世家子弟,有利於鞏固皇權。

一旁高大總管,同情地看著一眾朝臣。

豫王一向記仇,現在隻是剛開始呢!

果然各位朝臣一回府宅。

之前為家中嫡子求娶還珠公主的,不是有人在花樓嫖娼,被赤條條地丟在人來車往的街上。

便是有強搶民女的,被告到京兆府衙。

還有在賭坊欠下巨額賭債的,賭坊上門討要的。

一時間,京城裏的百姓,吃瓜吃到撐。

最愛吃瓜的許湯湯,起初吃的精精有味。

但她很快發現,嚇退了這些人,不就沒人敢再求娶芊姐姐了?

所有人繼續求嫁豫王,沒人求娶芊姐姐怎麽行?

她“嗙!”地衝進芊姐姐的書房。

一把摟扯住白芊芊拿著地形圖的胳膊:“芊姐姐,我覺得豫王正在針對你!”

白芊芊根本不在意,但抬眸迎上許湯湯義憤填膺的眼神。

她無奈:“湯湯,咱們晚些再以牙還牙。”

她沒有將月如風被催眠的事,告訴湯湯。

畢竟她以現在的身份,不該和月如風有瓜葛。

而且她也不願讓月家的人發現自己。

許湯湯拍著胸脯,保證:“芊姐姐,你忙你的,我幫你。”

白芊芊迎上她清澈的眼神,不忍拒絕,叮囑:“別弄出……”

許湯湯心領神會地打斷:“絕不會弄出動靜。”

白芊芊眉頭一跳,正要糾正是“人命”。

但一溜煙的工夫,許湯湯早已沒了蹤跡。

白芊芊揉了揉眉心,無奈出了書房,看向了公主府侍衛統領李長生。

“李統領,麻煩派人看護下湯湯,千萬別讓她闖禍。”

李長生眼角一抽,但還是認命領命。

派人?

許姑娘那身手,除了他誰還能勸阻得了?

……

白芊芊轉身回了書房。

她沒料到,許湯湯行動力那麽強。

當天那些進宮,為女兒求賜婚豫王的朝臣們。

不是逛花樓時,剛脫了衣服,就被黑衣蒙麵人脫了丟到夜市。

便是喬裝去賭坊,輸掉府宅。

更有不少,長得歪瓜裂棗的黃花大閨女,去京兆府衙狀告某某朝廷命官,玷汙了她們的清白!

夜宵時間。

許湯湯雄赳赳氣昂昂地炫耀著自己的成果。

餐桌瞬間寂靜。

白芊芊其實真不在乎,但還是笑著豎起了大拇指。

一眾朝臣戰戰兢兢,也不敢再為家中女兒求嫁豫王了。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

豫王府,書房。

廣安良興匆匆地將這些信息稟報給王爺,聰明地抹去了許湯湯的痕跡。

司空淨塵冷哼一聲:“一如既往的記仇。”

但他凝著冰霜的眉宇,卻融化了幾分。

廣安良暗暗地鬆了口氣,再接再厲。

“那些覬覦王爺的貴女,估計也快遭殃了。”

司空淨塵鼻腔裏冷哼一聲。

但他深邃的輪廓明顯柔緩了幾分。

廣安良見了,心頭仍覺得浸泡在苦瓜水裏。

就自家王爺這別扭的性子,猴年馬月能將王妃追回來呀!

他正感慨著,感受到自家王爺一眨不眨的目光。

這……是還要聽他繼續說?

但沒了呀!

廣安良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自家王爺,一邊分析。

“顯然,王妃心裏也是在意王爺的,隻是同王爺你一樣驕傲。”

司空淨塵墨眸轉向窗外,視線落在拱門處。

她的確驕傲矜貴得如貓兒。

他拒絕和離態度已經如此堅決,還不算低頭嗎?

廣安良見自家王爺,目光裏的蕭瑟,一陣心疼。

“王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王爺性格雖然別扭些,但是王爺待王妃真是掏心窩了。

見自家王爺唇角微微勾起,暗暗地鬆了口氣。

司空淨塵放下了手中的經書,若有所思。

廣安良再接再厲:“女人是需要哄的。”

司空淨塵起身,走到窗邊,墨眸落在拱門處。

仿佛下一刻那個女人會忽然急匆匆走來。

廣安良順著自家王爺的視線看去,眼底的心疼又深了幾分。

王爺心裏怕是比他還要苦。

這時,拱門後有掠空聲由遠及近。

司空淨塵墨眸亮了亮,廣安良眼底也升起了幾分期待。

下一刻,一身黑衣的暗衛映入二人視線。

廣安良一臉嫌棄。

暗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

他這是得罪廣侍衛了?

司空淨塵見暗衛愣神,嗓音沉冷:“何事?”

暗衛回神,立即稟報:“皇上派人去接王妃的養父母、兄弟了。”

司空淨塵知道她最在乎自己的親人。

廣安良眼底浮過一抹喜色。

“王爺,王妃的家人,若是喜歡您,喜歡的不同意你們分開呢?”

司空淨塵眉宇舒展了幾分:“先父皇一步接他們回京,且保證舒服度。”

廣安良領命退下:“屬下立即去安排。”

自家王爺雖是別扭,但可是全京城人夢寐以求的佳婿。

轉日,白芊芊帶著五毒狐。

五毒狐再次從空間出來時,它立即跳到了地上。

它信誓旦旦:“吱吱!”

白芊芊美眸不解,剛要蹲下,五毒狐便咬著她的裙角出了公主府。

她美眸恍然:“你要帶我去找月如風。”

五毒狐鬆了她裙角,點了點頭:“吱!”

半個時辰後……

月如風她沒找到,但卻在狹小的巷子裏尋到了精分。

白芊芊瞪了眼五毒狐。

精分究竟給了它多少毒草?

倆人距離雖然還很遠,但司空淨塵還是認出了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桃花香。

廣安良那句口是心非,頓時浮上心頭。

但他剛轉身,便瞧見了正要悄然離去,臉色便是一黑。

就知道,不能拿她當尋常女子來看。

他墨眸微沉:“不想知道月如風的線索?”

白芊芊當即被點了穴,轉身笑靨如花。

她立即小心翼翼地狗腿:“皇兄,您說。”

司空淨塵眉梢微挑,麵上卻沒有半分情緒:“本王餓了。”

白芊芊心疼地捂著荷包,最後還是咬牙切齒:“皇妹請皇兄。”

她說這話時,手下狠狠地**著五毒狐濃密的毛發。

五毒狐敢怒不敢言,一身光亮的毛發亂糟糟的在風中淩亂。

司空淨塵薄唇終於挑起一抹微不可尋的弧度。

二人剛出小巷子,便瞧見了左顧右盼的明珠玉。

明珠玉一看見豫王,雙眸便是一亮。

瞥見白芊芊時,眼底的忌妒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