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風肆意的俊臉瞬間堆滿了痛苦。

白翩翩恍若未見,唯恐再生變故,不斷地催促。

“如風,快殺了毒婦!長姐的話也不聽了嗎?”

月如風隨著白翩翩的催促,痛苦地雙手抱頭。

白芊芊美眸盡是擔心:“別怕……”

她的話再次被白翩翩打斷:“快點殺了眼前的毒婦。”

白芊芊森冷地看向白芊芊,抬手朝著她的心窩射出了手中的手術刀。

白翩翩慌亂地後退。

呲!

手術刀整根穿過她的胸膛。

鐺!

釘在了馬車壁上。

白翩翩難以置信地垂眸,看著胸口的血窟窿。

“啊……”她一開口,鮮血大口大口湧出。

白芊芊懶得看她一眼,仿佛隻是拍死一隻蚊子。

她的手立即摸向腰間的針灸包,但還不等她拿出。

一道清脆有節奏地鈴音響起。

“叮鈴鈴……叮鈴鈴……”

月如風臉上的痛苦應聲消失,一雙桃花頓時沒了焦距。

白芊芊沒有錯過他的變化,指尖再次銀針閃爍,向聲源處追去。

等她尋來,隻有一枚鈴鐺掛在樹梢。

“不好!”她取下鈴鐺,立即折返。

但……馬車旁,早已沒了月如風的身影。

她攥緊手中的鈴鐺,美眸一片森寒!

竟是催眠!

這樣的催眠術,讓她不禁汗毛顫栗。

馬車裏的白翩翩水眸溢滿了不甘心:“……救、救我……”

白芊芊冷笑著上了馬車。

不等白翩翩的手,摸上自己的裙裾,先一步避開,拔下了馬車壁上的手術刀。

她剛想獨自回宮,但心頭的恨意難以壓下。

於是,她駕著馬車調轉了車頭。

白翩翩知道白芊芊不會救自己,水眸裏瞬間淬滿了毒,恨恨地詛咒。

“我、我詛咒你愛……而不得,得而……生離死別!”

白芊芊掃了一眼,在肩頭鬧情緒不開工的五毒狐,開口威脅。

“她不閉嘴,你就餓肚子。”

五毒狐心不甘情不願地跳進馬車,慵懶地抖了抖身上的毛發,

它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嫌棄,但仍露出了鋒利的牙齒警告。

……

翌日,禦書房。

京兆尹頂著如雨的冷汗,小心翼翼稟報。

“皇上,白翩翩…自縊於火中。”

他不敢提豫王半個字。

隆泰帝頭也不抬:“嗯,如常斬首。”

芊丫頭說得對,一國的律法不容侵、犯,無論是誰!

京兆尹立即領命退下,遵照斬首的時辰,斬了燒焦的屍身交差。

他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便有捕頭牙齒打顫,氣喘籲籲地進來回稟。

“大、大人,不好了!大牢裏的焦屍不、不是白翩翩。”

京兆尹心“咯噔”一跳,卻故作鎮定。

“白翩翩已經被本官斬首了!”

捕頭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還、還……”

京兆尹見捕頭還要繼續說,立即嗬斥:“休要胡說!”

捕頭沒法子,立即退到京兆府衙大門。

他緊張得咽了一口唾沫,硬著頭皮。

“真正的白翩翩,我們大人已經監斬了,你馬車裏的這位姑娘,小的不認識。”

白翩翩冷笑著離去。

捕頭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竄上頭頂。

……

禦書房。

隆泰帝正與司空淨塵等朝臣正談論著如何富民。

白芊芊的聲音,便在書房外響起:“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報。”

禦書房內眾人,都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隆泰帝瞥了一眼,下手的兒子,驚世無雙的容顏,是他也看不懂的冰冷。

靜默片刻,想到瑞獸五毒狐。

他心頭存了幾分試探之意,看向了高大總管:“老高,宣。”

一眾大臣紛紛開口:

“皇上,不可啊!”

“還珠公主一介女子。”

……

高大總管隻聽隆泰帝的,快步去通傳開門了。

吱——呀——

禦書房的大門一開,血腥味頓時濃了幾分。

一眾大臣順著血腥味道看去——

逆光而來的白芊芊,平添了幾分聖潔不染纖塵。

下一刻,瞥見她手裏拖拽著一個人,尤其是瞧見綿延的血路一直延伸至那人身下,一眾大臣的臉色變了變。

剛剛還紛紛勸諫的大臣都閉上了嘴巴。

禦書房內瞬間寂靜!

這、這還珠公主怎麽比豫王更像殺神?

白芊芊迎上一眾朝臣的視線,勾了勾唇角。

她雖是笑著,但卻讓一眾朝臣汗毛顫栗。

唯獨司空淨塵墨眸無波,迎上她微涼的美眸如常。

白芊芊在司空淨塵身側停下,冷笑:“給。”

她將剩最後一口氣的白翩翩,丟到了司空淨塵腳邊。

司空淨塵薄唇繃緊,一言不發。

德妃是他唯一能知道生母消息的人,而且將白翩翩永遠驅逐出大夏,與死了又有何區別?

唯獨沒想到,這個女人會發現。

他百口莫辯。

白翩翩見到了司空淨塵,水眸再次燃起了一絲希冀。

“司空哥哥……你答應了翩翩……”

她使出渾身最後的力氣,拽向他的袍角。

司空淨塵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惡,一步避開。

“本王說過,你若再敢出現在本王麵前,本王必親手斬下你的頭顱。”

白翩翩在司空淨塵的眼裏看到了殺意,水眸瞳孔猛然一縮。

她立即求救地看向了雲尚書:“舅父……”

雲尚書還指著白翩翩月家聖女的身份,借勢光耀雲家。

他立即開口求情:“皇上,何必因為小女兒家的小事,上升為惹怒九州的大事?”

白芊芊不怒反笑:“雲尚書一句話,將栽贓陷害皇子妃,說成了女子間的小事。”

今天,誰敢替白翩翩求情,她不介意一道送走!

雲尚書頭也不回,對女子的不屑都寫在了臉上。

“皇上,俗話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隆泰帝麵上深不可測,虎目隱有幾分期待地看向了白芊芊。

白芊芊美眸了然,譏誚地驚歎。

“齊家治國平天下,家宅不寧何以治國?雲尚書如此淺顯的道理都不懂,也難怪能教導出白翩翩這般的貴女,又引以為豪了。”

這話看似說白翩翩,卻暗指雲家家風不好。

雲尚書氣得終於轉頭,更是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老臣佩服還珠公主的詭辯,但此事牽扯之廣,可不是你一個小丫頭能理解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