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十萬兩黃金?”白芊芊精致的小臉明明笑著。
她碎芒瀅瀅眸子,卻讓王二麻子莫名渾身打起了寒顫,但是一想到十萬兩黃金,心底又是一橫:“對!”
眾目睽睽之下,他還能真的不顧名聲打死自己啊?
白芊芊似看穿了他的想法,不屑地收了腳,冷嗤:“巧了,本王妃的診金是十萬零一兩黃金。”
原本還想掏錢打發了這潑皮,既然他不願意,就別怪她雁過拔毛了!
“我又不看病,隻要你給我十萬兩,這臭婆就是你的了,對了,家裏的拖油瓶也送你了!”
李嬤嬤看著他無賴的樣子,眸底再次絕望地慟哭起來。
當初豫王妃之前在王府落難,自己沒有雪中送炭,就算能拿得出來,憑什麽替她出這麽多錢?
“別哭。”白芊芊扶起地上的李嬤嬤。“本王妃就問你,你願不願意和離?”
李嬤嬤再次怔愣,但還是滿含期待地點了點頭。
“嗯。”白芊芊點了點精致的下顎。
王二麻子見白芊芊想走,立即起身不幹了:“錢還沒走,就想走?”
“王二麻子,你要搞清楚,本王妃要她,她才是豫王府的管事,本王妃不用她,她連月奉都沒有了!”白芊芊譏誚著。
王二麻子呆愣在原地,他忘了還有這勞務長契的事,頓時懊惱地朝著李嬤嬤啐了一口:“晦氣的賠錢貨!”
“我不管,總之你打了我,就要賠錢!”王二麻子說著便想拽住白芊芊。
白芊芊不著痕跡地躲開,將李嬤嬤推到許湯湯身邊:“讓白掌櫃安排個醫師,先去給虎哥看病。”
李嬤嬤感激地看著白芊芊,便想給她磕頭謝恩。
“不用謝本王妃,先給孩子看病吧!”白芊芊毫不避諱,坦**道。
“不管能不能治好虎哥的病,老奴以後這條命都是王妃的!”她發自內心地感激。
“命本王妃要來可沒用,本王妃隻要忠心。”白芊芊美眸清澈。
李嬤嬤再次怔愣,主子施恩,哪個不是有目的的?
但是將這話說到台麵,一點都不粉飾的豫王妃是第一個。
白芊芊見許湯湯叫來了醫師,便催著李嬤嬤先回去給孩子看病。
王二麻子也沒攔著,那個腰間配劍的少女一看就更不好惹,隻要豫王妃這尊財神爺還在就行!
“你踹傷了我,再不給錢,我就要報官了!”
白芊芊無所謂:“好啊!”
她轉身的刹那,夾在食指和中指的銀針,忽然沒入了王二麻子的極泉穴。
“哈哈哈哈……”王二麻子便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放聲大笑。
白芊芊頭也未回便進了白家藥堂,留他一個人在門口癲狂大笑。
“哈哈哈……你哈哈哈……你對我做什麽了?哈哈哈……”王二麻子雖然在大笑,但是眼中的驚恐越來越深。
白芊芊腳步微頓,美眸掃過一眾百姓:“各位鄉親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你發病的時候,本王妃可沒碰過你。”
一眾百姓紛紛附和著點頭,王二麻子見眾人沒人向著自己,想追進白家藥堂卻被護院給攔住了。
他幹脆大字橫癱在地,繼續無賴道:“不給我錢,你們白家藥堂也別想做生意。”
他一副吃準了豫王妃,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拿他怎麽樣的架勢。
一刻鍾後,他終於躺不住了,笑得渾身疼,呼吸都困難了,臉色漲紅地爬到了門口:“哈哈……我不要錢了,哈哈……你幫幫我!哈哈……”
白芊芊居高臨下走向王二麻子,彎腰壓低了音量:“本王妃可以治,但是二十萬兩。”
她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遠處白府標致的馬車,這白翩翩還真是狗皮膏藥,哪裏都有她!
王二麻子一聽說診金翻翻了,本能地無賴道:“我沒錢!哈哈……”
“沒錢可以打欠條。”白芊芊掏出了剛剛準備好的欠條。
她心底冷笑連連,就算這潑皮沒有二兩肉,她也能給他毛扒光了!
白翩翩若是敢摻和進來,不扒一層皮下來,那就太對不起自己的錢包了。
王二麻子想著先簽下欠條,等豫王妃治好他,到時候便抵死不認,反正他沒錢。
於是,他二話不說,就按了手印。
白芊芊了然一笑,將王二麻子的欠條收好,對著小廝初一吩咐:“雀蘇、望月砂、夜明砂、五靈脂、蠶砂各30錢無須煎服。”
她開的這幾味俗名其實是麻雀、野兔、蝙蝠、鼯鼠和蠶蟲的屎,這種潑皮人渣這藥剛剛對症。
白家藥堂眾人聽到這藥方便是一陣憋笑,初一立即去準備。
遠處馬車裏的白翩翩,躲在車窗後怨毒地盯著白芊芊,她倒要看看這死村姑胡亂開的藥能不能治好那人!
初一剛拿來藥,王二麻子也不看,直接往嘴裏一倒。
白芊芊趁著他囫圇吞棗地咀嚼著咽下時,取走了極泉穴的銀針。
王二麻子驚奇地瞪大了眼睛,竟然真的不笑了!
他猜測著,一定是什麽奇珍好藥,所以又回味地吧唧著嘴:“味道還可以。”
初二看出王妃是戲耍他,於是譏誚地解釋:“那當然,這藥可聚集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樹上爬的最珍貴的……屎,跟你是絕配!”
“哈哈哈……”百姓們聞言,忍不住爆笑如雷。
一道白色蹁躚的身影穿過人群,柔聲:“豫王妃,你這樣戲耍一個窮苦百姓,未免太過分了吧?”
“那他的病沒好嗎?”白芊芊漫不經心。
白翩翩一噎。
王二麻子見又是一妙齡少女,色眯眯猥瑣地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忽然跪下猛地抱住了她的大腿:“一看您便是菩薩心腸,可要為賤民做主啊!”
白翩翩臉色微僵,想甩開他,又怕別人誤會自己嫌棄賤民,隻能僵硬地笑著,柔聲勸道:“起開,慢慢說。”
“你既然心好,那麽這錢替他還了便是。”白芊芊悠悠一笑,搖晃著手裏的欠條。
“這白家藥堂是我祖父的產業,這錢我請了”白翩翩自然不願意為了一個潑皮拿二十萬兩黃金,除非她瘋了。
白芊芊譏誚一笑:“你以什麽身份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