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

南極鏡光城那邊的威懾行動進行的如火如荼,不僅多了易風這麽個得力助手,還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和西極聖皇達成了協議,把那百萬件的天神器數目給泄露了出去。當然,神界眾人並不知道這事情是南極鏡光城那邊泄露的,隻是不知不覺間這個消息已經以飛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神界。秦羽和張小凡可不是沒腦子的人,也不是不知內情的人,個中因由稍稍思索一下也就一清二楚了。

這百萬件天神器的事情一泄露,北極飄雪城和西北雷罰城那邊就沒有那麽安生了,先前的士氣就算沒全部消掉,也起碼去掉了七八成。為此,北極聖皇和西北聖皇私下會談了不知道多少次,卻還沒什麽結果。

北極飄雪城,北極聖皇的書房內。

“這下可怎麽辦,南極鏡光城怎麽會突然擁有這麽多天神器,而且他們還在秘密招兵買馬,那易風不是最恨我們八大家族嗎?怎麽會也被南極鏡光城他們給收買了?”說話的人是北極聖皇,他臉上的表情昭示了他現在內心有多麽煩躁。

“這我怎麽知道!”回應他的是西北聖皇語氣不佳的話語,“哼,他們是不是真的有這麽多天神器器還是兩說,雖然他們也有個煉器宗師,但是那是百萬件天神器啊,憑端木風的水平煉製上那麽一件就需要上千年,百萬件?!哼,這樣的謊話,真以為我們是傻子嗎?!”

“不……”北極聖皇突然想到了什麽,否決了西北聖皇的話,“我們忘了還有一個人!”

“誰?!”

“秦羽!”

秦羽,這個名字西北聖皇自然聽過,不僅聽過,還十分了解,畢竟秦羽就是在西北雷罰城出的名,而且就是因為秦羽,還讓他痛失了一個煉器宗師。可以說,西北聖皇對秦羽的感情十分複雜,既痛恨秦羽使他失去了歐冶子這個煉器宗師,又希望秦羽能為他所用。不過,西北聖皇還是不明白北極聖皇為何在這個時候提起了他。

隻聽北極聖皇幽幽地說道:“我們都忘了,秦羽煉製一把天神器隻需一年都不到,而且這天神器的品質還不錯……”北極聖皇的話實際上是留有餘地的,秦羽煉製的天神器何止是品質不錯,簡直可以稱作是完美了!用了最少的材料,花費了最短的時間,太通常都能帶有附加效果!隻是,那百萬件天神器是用來練手的,才會品質有高有低、有好有壞!

“可是,這秦羽才出名多久,而且,他飛升也不夠百萬年啊!”西北聖皇本就是個心胸狹窄的人,若不是怕將來還會有求於秦羽,他早就秘密處置了秦羽了。不過,就算現在不能動手,西北聖皇還是把秦羽的底細給調查了個清清楚楚,自然知道他是何時飛升的!

北極聖皇唇邊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到了我們這個境界,時間算什麽?周兄不會忘了,時間加速可是時間法則中最簡單的一條!”

“但能劃出一個有時間加速的空間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自問做不到,想必薑兄也是做不到的。據我所知,神界中唯一一個能做到此事的神王隻有那個羅凡!”西北聖皇還在兀自嘴硬。

“這周兄就有所不知了,我二弟薑瀾曾經煉製過一件法寶,我雖不知道具體效果如何,但那的確是一件時間和空間的複合法寶!”

聽到這兒,西北聖皇的眉頭也不禁緊緊地皺了起來,“你二弟雖然背叛了,但秦羽可是申屠閻(西極聖皇)那兒的人,理應幫著我們才對,怎會給端木雲他們煉製勞什子天神器?!”

“哼!”北極聖皇冷哼了一聲,“世人都說西極火焰山和我北極飄雪城是一體同心,可實際上我可不這麽認為,這申屠閻雖說一直是以我北極飄雪城為尊,事事遵循我們之間的約定,可我始終看不透他!我們之所以會聯盟,當初就是他自己找上門的,我都不知道他為何要幫我!”

西北聖皇沒有發表意見,隻是嘲諷道:“你與申屠閻關係如何與我無關,但你最好別忘了你當初答應過的,你若做不到,也別怪我做不到!”

“你!”北極聖皇怒極,卻又硬生生地把這怒氣給咽了回去,平心靜氣地說道,“那,你總要配合我打擊南極鏡光城吧!”

“你放心!”西北聖皇毫不掩飾自己對北極聖皇的鄙夷之情,“隻要是不威脅到西北雷罰城的,我總會幫你的。可是,若威脅到了西北雷罰城,那就恕不奉陪了!為了個女人,還不值當賠上我整個西北雷罰城!”

說完,西北聖皇的身影便消失了,徒留北極聖皇一個人在原地。北極聖皇雙手負在背後靜立良久,突然他伸手捶了身旁的桌麵一下,看不出用了多大的力,隻是堅實的紅木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不管北極聖皇和西北聖皇究竟有什麽交易,都絲毫沒有影響到在西極火焰山的這群脫線的家夥。張小凡和秦羽還是時不時在一眾光棍、偽光棍麵前秀恩愛,引來侯費憤憤的目光以及薑立火辣的視線,然後侯費的目光馬上又被小黑偷偷遞過來的視線給吸引,而薑立則被趕來的端木玉拽走。易風依舊時不時地指責一下薑瀾,而薑瀾則仿佛麻木了一般,拿出棋盤詢問易風是否要下棋,然後兩個人開始你一步、我一步地下起了圍棋,時不時還交流一下棋道。

大概西極火焰山唯一被影響到的就隻有西極聖皇了,西極聖皇最近被西極火焰山突然多起來的人惹得很煩躁,正計劃著要不要拉著西極聖後出去走親訪友一下下,可誰知計劃還沒定好,北極聖皇就找上門來了。北極聖皇的本人並沒有來,隻是投了個虛影過來。西極火焰山本就和北極飄雪城是兄弟聯盟,戰時也常有互相投個虛影的情況,所以不論是在西極火焰山,還是在北極飄雪城都有那麽一個地方是供雙方投影實用的。說是兄弟聯盟,基本的防範卻是一個都沒有少,所以這個能投影的地方,雖然不會讓他人發現,但也不會讓彼此探知到彼此的狀況。

這對北極聖皇和西極聖皇來說,真的是再好也不過了。北極聖皇不希望旁人發現自己來過,進而推測出北極飄雪城和西極火焰山的關係有了裂紋;而西極聖皇不希望北極聖皇探知到薑瀾、薑立、易風等人在西極火焰山。

“薑兄怎的來了,難道是……真的要與南極鏡光城開戰了嗎?”西極聖皇很驚訝北極聖皇的突然造訪,雖然心裏覺得不可能是要開戰,但還是試探性的開了口。

“不,”北極聖皇否定了西極聖皇的猜測,然後開門見山地說出來他此來的目的,“聽聞南極鏡光城那邊泄出消息,說是他們擁有百萬天神器,這百萬天神器的數目著實驚人,你看是不是真的?”

北極聖皇雖然直切主題了,但在問出口之時還是繞了個小圈子。不過憑西極聖皇的才智,聽到這樣一句話後,如何還猜不出北極聖皇的真實來意。事到臨頭,西極聖皇反倒心下一鬆,反正事情早晚要曝光,他也從未想過要隱瞞什麽,還不如現在開誠布公地說出來,反正他西極火焰山也不懼怕什麽,“薑兄,想問什麽?我可以明確地回答你,那些天神器確實存在!”

北極聖皇的額頭青筋直跳,他早料到這天神器的事情是西極聖皇在搞鬼,卻沒料到他竟然敢這麽直白地說出來!“申屠兄這是要與我北極飄雪城決裂不成?”

說實話,西極聖皇真不怎麽瞧得起北極聖皇,用西極聖皇的話說就是,北極聖皇自以為運籌帷幄、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實際上卻是目光短淺、沉不住氣。就好像現在一樣,麵對同樣的狀況,西極聖皇一定會一個太極打過去,畢竟這麽久的合作關係了,沒必要隻因為一次特例就鬧僵,可偏偏北極聖皇就看不到。當然,西極聖皇承認,這北極聖皇和西北聖皇比起來,還是個好的。

西極聖皇又在心裏對北極聖皇品評了一番之後,開口道:“薑兄說的未免太過嚴重了,我隻是不想你和南極鏡光城那邊真的開戰而已。薑兄,你心裏也清楚,我八大家族缺一不可,可西北雷罰城的加入會使戰爭雙方失衡,很容易導致一個家族的覆滅。飛升者日益勢大,我們不可在這個時候自斷手足啊!”

西極聖皇說的雖然大多是事實,可聽起來卻偏偏怎麽聽怎麽像冠冕堂皇的謊話,卻又恰到好處地讓你找不到反駁點!北極聖皇聽了也隻能暗自抽了抽眼角,道:“申屠兄雖然言之有理,但是我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樣吧,隻要立兒回來,而南極鏡光城許諾不再糾纏招親的事,我便不開戰,如何?”

這話聽得西極聖皇不由冷笑,北極聖皇說的好似自己做了最大的讓步似的,實際卻是半分不讓。分明是自己理虧的事情,道理講不通才準備付諸暴力,如今卻口口聲聲不做追究。真是好陰謀、好計較啊!

“南極鏡光城的決定並非我所能幹預的,薑兄不妨直接找端木兄商量一番。不過,小弟在此先聲明一下,若你們雙方開戰,我西極火焰山此次必然是站在南極鏡光城那一邊的。但這決非是想與北極飄雪城決裂,隻是薑兄這次要發動的戰爭,實在有違當初飄羽天尊對我們的教誨!”

兩人的談話算是不歡而散,分別後,一個想著:哼,就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表麵話,誰知道收了什麽好處!另一個則想著:哼,都做了婊、子了,還想立牌坊,道貌岸然!

於是,西極火焰山被正式列入了北極飄雪城的敵戰方,不過卻沒有正式公布,大抵是北極聖皇還存了等著西極聖皇回心轉意的心思。

被北極聖皇這麽一鬧騰,西極聖皇越發覺得膩味起來,幹脆把未成型的計劃給付諸行動了。帶著西極聖後,留了句話就外出遊玩去了。

當第二天,有人去找西極聖皇時,已經是人去樓空了,就聽見一句留話,“我西極火焰山的人力、物力,爾等可以任取任用。”

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有些鬱悶了,這西極聖皇未免也太放心了吧,就不怕等他回來,這西極火焰山就被人給搬空了嗎?不過,西極聖皇既然這麽有恃無恐,想必是早有準備了。然而,別人都沒有想到,西極聖皇的憑仗其實就是猜測旁人不敢輕舉妄動,以及自己下屬的忠誠度……

西極聖皇都當上了甩手掌櫃,秦羽的心思又不由地活絡起來。他本就不是個安分的性子,如今他和張小凡間的障礙都統統被掃清了,當初安心修煉、專心煉器的動力也就去了七分,剩下的三分也很快就被想和張小凡相親相愛的欲、望給擊敗了。反正,新世界在自己演化,煉器的水平也已經足夠了,沒必要天天閉關修煉之類的。

所以,秦羽就開始竄掇著張小凡也離開西極火焰山,去外麵溜達溜達。當然,這樣的提議被張小凡義正言辭地給拒絕掉了。張小凡小少年還是很負責任的,此時西極聖皇和西極聖後都不在,他就是西極火焰山的領袖人物,若他再走了,難保西極火焰山不會亂。不得不說,西極聖皇也是算到了這一點,才走得這麽安心。不過,顯然西極聖皇漏算了一個秦羽,在忽悠張小凡這一點上,秦羽的功力可以說是已經出神入化了!

於是,當有一天薑瀾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枕邊多了張字條,上麵寫著,“瀾叔,我和小凡、小黑、費費出去遊曆去了,西極火焰山就拜托您看顧著了!”淡定如薑瀾者,也不由頭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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