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冬天裏的一把火

阿惜轉過頭冷冷的“哼。”了一聲,又注視著前方的那位流鶯。赤**身體,喃喃的再凍著僵硬的路上呼喊,呼喊著求救的聲音。阿惜用力提著地上的凍土,顯然顯示出了此時的憤怒的。“喲,我們的小笠原惜什麽時候這麽多愁善感了。”傳來了鏡的笑聲。

“鏡姐姐您別這麽說我。”阿惜見到鏡也過來幫腔。

鏡用手壓低了阿惜的身體:“你可憐她,誰來可憐我們?你要知道我小時候比他還可憐,我適應了活下來了,她沒適應死了。”點了點遠處似乎隻有進氣的流鶯。見到如此,阿惜不怎麽在多說話。

木造兩人現在暈乎乎的在長島城內打著酒酣,似乎在幻想著周圍的那些豪族的投靠,到時候振臂一呼,那些北伊勢的豪族揭竿,浩浩蕩蕩的殺向南伊勢,看看父親讓不讓位置給他。

“報。”一名傳令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大人走水了走水了。”

木造具政揉了揉眼睛,一臉不悅“走水就走水,自己處理去。”說完又倒頭躺下了。

鏡先在城下町的一定放了一些火,試圖吸引那些救火部隊。不過多久,就來了不少提著水桶的足輕前來滅火,現在正屬於三更半夜,那些人睡眼惺忪,顯然也不把這種當做一回事。“哎,那個穿黃衣服的,快來救火啊。”一名武士看到了穿著黃衣服的木造長益。

“嗯,嗯,是大人,我這就去提水。”說完迅速的領著兩桶桐油跑了開來。望著遠去的背影,武士喃喃道“難道我眼花了,他手上不是有水麽?”搖了搖頭走了開來。

一行人快速的走到了城下町的內部開始放火。就這樣,整個長島城的中,外部都燃燒了起來。驚醒了那些還在打盹的將領,不過木造兩兄弟依舊醉呼呼的。“大人,長島城燒起來了。”

“去死吧,哪裏燒起來了。”一腳踹開了傳令,看了看周圍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遠處有些火光,“呸,就那點也叫火?”繼續躺了下去。

木造具清動了動身子“大哥,什麽事情?”

“沒事,沒事。”具政躺了下去。

冬天刮的是呼呼的北風,再加上幹燥,點火的地方又密集,長島城的五百的多個士兵都調動了起來,隻有數十人來看官長島城本丸了,其他全部去救火了。外圍傳來了劈劈啪啪的木材爆裂之聲,人們的呼喊之聲。

此時的鏡帶著忍者部隊悄悄的繞過了看守的門衛,渡入了內部,其實忍者部隊也就隻有幾個人而已,鏡,阿惜和幾個新訓練出來的忍者。因為長益的衣服太顯眼了就沒帶。找到了鬆針的地方倒下了桐油然後一個人預備,接著鏡跑到了天守館底下的空當之中預備,剩下的就是阿惜用火箭射到了鬆樹的樹枝上。等到阿惜一射,就看到三處地點起火,原本不大的天守徹底給火焰包圍了。

長益此時迅速帶著武士衝入了天守閣的外圍,爭取解決掉那些看守的士兵。“救命啊,敵軍攻了進來。”幾個足輕組頭連忙向著裏麵逃跑,卻給在內部的鏡等人抓到了機會。隻有一會,敵人就徹底解決完畢,義氏的計策也就成功了大半。

現在的義氏在東部的天守後麵烤火,見到火起。“直隆,沼田接來下的機動部隊就看你們的了。”看著穿著重鎧的直隆和沼田。機動部隊就是把握戰況的部隊,這個對於指揮要有充足的領導能力以及判斷能力,能預料什麽地方的敵人好捏,什麽地方難,我軍什麽地方需要增援。

“是,大人。”直隆與沼田接過命令以後帶著三十多個足輕就出發了。北風吹著一絲絲的火星帶去西方,然而此時的西風卻燃燒著熊熊大火,整個長島陷入了火海,當士兵發現,這邊火滅了,那邊的火起了,想要打水,卻發現所有的水源都給義氏弄的幹幹淨淨,絲毫沒有可以使用的東西了。天守之中一層經堂已經給燒的不成樣子,火勢向著二層蔓延。“哥,今天晚上可真舒服,暖呼呼的和春天一樣。”木造具清打了個酒嗝。

“弟弟睡覺,難得這麽舒服,明兒還要去替你抓那個該死的田山義氏。”顯然很不滿自己的弟弟打擾自己的美夢。

“哥。哥”木造具清顯然察覺到了不對,站了起來快速的搖著木造具政。

“你別搖我麽,啥事說啊。”這位還是想睡。

“哥,你聞聞。”拍了拍木造具政的臉。

木造具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啊,有些不對。”座了起來,不過還是暈乎乎的,顯然酒精的作用。

“你在摸摸地板。”木造具清摸了摸周圍的地板。“怎麽這麽熱?”“弟弟你下去看看,看看那些該死的武士都到那裏去的。”木造具政心裏一緊,連忙道。

木造輕輕的走去,卻咚咚的跑了回來“大哥,大哥,燒起來,燒起來了。”

“可惡。”按照木造具政的思想應該是跑的出去了,沒想到走到台階一看,上層的梯子已經給燒斷了,火苗一點一點的露出那個通往上麵的入口,在跑到天台一看,整個天守閣陷入了火海。“該死。”拔出了武士刀,“難道我的武運就要到這裏了麽。”仍了一把給自己弟弟。

“哥,要切腹麽。可是我不想死。”木造具清有些唯唯諾諾。

“是以至此,你還有什麽話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勸降是什麽態度,和哥一起切腹吧。”木造具政一臉無奈。

“不,我不。”木造具清瘋狂的拔出武士刀刺向了自己的兄長的胸口。“吱拉。”木造具政長歎一口:“鳥兒啊,何時帶我見到春日啊~”帶著一臉不甘和依戀吃驚離開了這個世界。木造具清無力的坐在地上,一手拿著插著兄長的刀,一手撐住自己。

“嘩啦。”終於,上層天守閣樓(其實這個也是個館,隻不過因為那些大人因為下麵是僧人的經堂就住到了上麵的閣樓之中)的柱子在燃燒之中崩塌了,木造的兩位也在這次戰鬥中劃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