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和尚的計策
隨著熊熊業火,本丸終於頃刻間崩塌。“嘩啦”木造軍中的自信心也全部塌了。“完了,完了。”武士們口中喃喃念道。義氏的機動隊始終沒有出現,不知道是為什麽。足輕快速的朝著長良川汲水,挑來水去撲火。可惜的是,誰都認為木造大人似乎是死了,不過有些抱著幻想的忠心的武士依舊督促著那些農人。
“似乎要嚇嚇他們的,不然他們還是不會走。”沼田看了看情況,對著直隆說。
“您居然這麽說,那麽我就出發吧。”舉起手來,向前揮動了一下。“機動部隊預備。”
那些足輕在武士的刀下,逼著挑水前往本丸。“殺。”數十人的機動隊發出了震天的喊殺聲,長良川汲水的足輕快速的丟下水桶向著西麵跑去(槍都給放下了,都帶著水桶,救火帶武器幹嘛?),“敵人來了,敵人來了。”足輕瘋狂的喊著。一些武士想要控製這些情況,但是足輕一把搶過刀來反而殺掉武士的大有人在。
所謂的農民軍隊快速的完蛋了,一些跟隨的豪族也開始了撤退,畢竟老大都死了你還玩什麽,別人都反攻過來了。本來這個時候就是追擊的最好時刻,但是機動隊隻是象征性的殺了幾個人都停下來了。“您看這樣如何了。”直隆用著槍點了點遠處潰散的木造軍。“嗬嗬,該收場了。”沼田微微一笑,掉轉了馬頭朝著義氏的方向騎去。
長島城四處都是蛋白質燃燒的氣味,使得整個地區臭氣熏天,無辜的民眾也卷進了這次戰鬥,隨處可見燒的再地上打滾的人群,聽到一聲聲慘死的叫喊聲。阿惜卻救回了那個奄奄一息,全身赤裸的流鶯。長益看了看一臉憂慮的阿惜:“嗬嗬,您還真是多愁善感,怎麽不悄悄那些給燒死的人呢。”
“我管不了這麽多。”阿惜頭也不回無視這位的存在,脫下了自己外套裹住了流鶯的身體。
鏡走過去遞出了幾件衣服:“我看也活不了多久了,這麽冷的天一定會缺金(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說,中醫自古就有,木對肝,火對心,土對脾,金對肺,水對腎。簡單的說就是受涼引起的肺病)。”不過鏡的心中似乎還是有那麽一些仁慈,至少對義氏來說也會這麽做吧。雖然我救不了天下人,在不妨礙我朋友的情況下,我會救更多人。
“阿惜好好看護著,是時候撤退了。”變魔術的似地又變出一件給阿惜穿的衣服。“嗯。“阿惜點點頭,把女子放到一間沒有著火的房子之中,順帶留下了幾個飯團,這個是阿惜明天的早飯。鏡拿回了飯團,扔下了幾個解餓軍糧丸。“記住,永遠不要這麽可憐她們。”
木造的軍隊潰敗的很快,一場烈火粉碎了木造的野心,也終止了他的野望(ps還是野心換個詞O(∩_∩)O)。)義氏卻無暇觀察敵人衰敗的表現,從和尚的退卻的,還有糧食運輸的痕跡來看,和尚一定是隱藏起來了,或者是會殺回馬槍。現在義氏要做的就是製止這個和尚的野心。
此時的願證寺的軍中,願證寺證惠的屍體已經冷卻多時,願證寺證如正掐著佛主喃喃的念著覺本大密咒。雖然念著覺本大密咒,但是臉上一臉憤怒卻顯示出。如果在中國,大乘佛法一般都是地藏菩薩本願經,當然密教就不是了。
按照父親臨死之間所說的:“孩子,您覺得義氏如何。”
“父親,我覺得他是個好人。”
“嗬嗬,好人。”願證寺露出了一臉無奈“好人也會咬人,為了利益誰都會拔刀,這個是亂世,好人為了生存也會殺人,孩子記住亂世是不存在好人,好人都往往都是死的那一方。”劇烈的咳嗽,顯然這位時日無多。
“父親。”願證寺證如一臉悲傷。
願證寺艱難的伸出手:“孩子,我死之後……”話還沒說完,願證寺就閉上了眼睛,一隻手軟了下來,點著長島的方向。
“父親。”願證寺證如聲嘶力竭的喊叫起來,這個隻有十二歲的孩子接起了長島一向宗的重任,他的哥哥們都到了各地發展勢力,自己這個最小的孩子卻留在了長島侍奉父親,這個創舉倒是有些創新,畢竟有些時候你八十歲了,你大兒子六十了怎麽侍奉你。
“坊主。”一名僧兵跑了回來,來來往往的僧兵傳遞信息,“坊主大人,田山義氏一把火燒了長島城,順帶把進攻木造具政與木造具清燒死了,現在木造軍全軍撤退”迅速稟報著戰場的情況。
“可惡。”願證寺證如捏著佛主,發出骨頭嘎啦的聲音,義氏的心理的地位從一位善人迅速下落到了十惡不赦的惡人“可惡的義氏,你就是念阿彌陀佛也不會超度的惡人。”重重甩下了這句話。快速的翻山的馬匹:“傳令下去,全軍回撤,進攻長島城,我們要把父親的安靈葬在長島。”這位這麽生氣是有兩個道理,第一義氏一把火燒掉了祖祖輩輩搭建長島城,畢竟有數十年的曆史的。第二麽就是義氏一把火燒掉了那些和尚的骨灰,舍利子。您把願證寺證如的祖祖輩輩的墳地都燒了,人家能饒了你麽。其中貌似有蓮如上人,法然上人的舍利子,文物古跡啊,燒了多可惜,應該叫鏡搞出來賣給加賀的那些和尚的。
僧人接到號令之後就快速的集結了起來,其實所謂的分散隻是分開走而已,一個時辰之後,天似乎才蒙蒙亮,就集結完畢。一人手捧一本不屈不撓的鬥誌,傳說這個是當年本願寺蓮如所寫,裏麵用著簡單的漢子訴說了一些佛法,似乎有些手捧可蘭經的樣子,一個發瘋的和尚似乎比一群發瘋豬可怕。(野豬,下文中家豬用豬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