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82 他叫季天章 (1)

“不許跑!”

前麵不停逃命的男人白眼一翻,你說不跑就不跑麽?難道要站在那裏等死麽?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站在原地等著你甩鞭子?這女人腦子有病麽?琴跟在後麵才不管這男人是怎麽想的,反正貓捉耗子的遊戲很有趣,她也終於嚐試了一下小銀子追他們的時候的感覺,其實這種感覺真的不賴!

閃爍著亮光的堅韌長鞭不停地甩在男人的身邊,逗弄一般的甩著,是個男人估計都受不了,但是在場卻有兩種截然不同表情的男人們,一種當然是在一旁看好戲的季二少和破軍的諸位成員,另一種則是正在悲催的被追的中年男人,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中年男人決定開始絕地反擊。但是反擊是那麽容易就能成功的麽?當然不可能,所謂反擊就要找到絕佳的機會才能被稱之反擊,不過想要在琴的身上找到可供他反擊的機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看戲看了一會兒的季天章終於沒了耐性,淡淡的笑容漸漸消失,換上了越來越燦爛的笑容,看的旁邊的手下都全身一顫,娘哎,他們的二少又要發飆了麽?

“琴,時間有限,抓緊時間。”季天章最終失去了耐性,笑容依舊、聲音冷冷的說道。

在不遠處玩兒不亦樂乎的琴全身打了個顫呦,立刻收回了玩兒鬧的心情,長鞭一甩邊帶著強大的內力,若是被這一鞭子甩到,不要說受傷,死亡都是特麽的可能的!顯然逃跑中的中年男子也發現了這一點,速度比剛才更加的快了,不過他也同時利用更加快速的速度開始尋找反擊的機會。

琴不會給這中年男子反擊的機會,借著內力將長鞭甩向了正在逃跑的中年男子,而且是正中這男子的後背,隻要一鞭子,這男人不死也得沒了半條命,剩下的事情就是套出來一些有用的信息了。但是讓琴沒有想到的是,她這一鞭子並沒有打到這中年男子,而是被攔住了,攔住琴的卻是一把西瓜刀。

“名刀昌西,沒想到閣下竟然是武林上名聲赫赫的唱戲殿下

。”琴雙眸一米,臉上依舊是笑容,語氣裏也盡是挑釁和調侃。

中年男子咬牙切齒的看著琴,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全江湖的人都知道在他的麵前絕對不能提起自己的名號,這該死的名號!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提出來,還真是不怕死,既然她這麽想死的話,那自己就成全她好了!

名刀昌西,這是一把類似於西瓜刀的短彎刀,準確的說非常類似於那些西北少數民族的武器,但是這把類似西瓜刀的短彎刀之所以出名是因為這彎刀是墓裏麵出來的,也就是說隻有那些倒鬥的人才有可能拿得到,都說挖人墳墓是一種不要命的行徑,但是仍舊有很多人都向往著那些墓葬裏的寶物,而昌西就是這麽出來的,而且因為常年待在墓地之中,昌西的整個刀身都是冰冷森涼的,甚至刀未出鞘就能讓人感受得到一種強悍陰冷的戾氣。

昌西雖然是名刀,但是不代表琴害怕,不過是一把地裏出來的東西而已,自己什麽好東西沒見過?幹嘛要為了一把破刀而傷神?

琴撇了撇嘴,手裏的長鞭再度朝著中年男子而去,而對麵的中年男子顯然並沒有想到,他都已經亮出了自己的刀,這女人也知道自己是誰,為啥還沒有一點兒的反應?這不正常吧?狼狽的躲開突然而至的長鞭,中年男子算是徹底的被琴惹毛了,雖然是一把西瓜刀,但是卻被這中年男子耍得虎虎生威,甚至帶著一陣陣殘影和寒風。

琴鬆下了對長鞭的控製,立在原地看著獨自耍刀的中年男子,最後臉色有些扭曲的回過頭看著季天章,“二少,是我理解無能麽?他為什麽要一直耍著那把西瓜刀?”

季天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淡淡的抬頭看了一眼琴,“跟你有關係麽?你的任務是滅了他,管他為什麽耍西瓜刀?”

琴嘴角一抽,默默的轉身為還在耍刀的中年男子默默的點了一炷香,祝你死後好運,千萬不要在碰到自己和二少了,準確的說是不要再碰到季二少了!

長鞭一甩,劈裏啪啦的碎裂聲音之中,由中年男子耍西瓜刀而產生的殘影劍身圓盤消失不見,隻聽叮呤當啷的一陣聲音過後,地上一堆的銀亮碎片,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些銀亮的碎片正是剛才還在中年男子手裏的那把……西瓜刀!

中年男子傻眼的看著地上的碎片,他的刀竟然就這麽碎了!就這麽碎了!碎了!碎了!碎了……

無限的循環在中年男子的耳朵裏不斷的回蕩著,他現在唯一能想到就是這麽兩個字,而他也正在為他已經犧牲了的西瓜刀而惋惜,而惋惜過後,中年男子雙眸中布滿了血絲的看著琴,眼裏的凶狠簡直就要將琴生吞活剝了。

“你這個賤人!老子今天不辦了你就天打雷劈

!”中年男子在哀悼過了自己西瓜刀之後對著琴放出了狠話,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們怎麽也不會想到,整個金銀寨現在都是老子的,老子今天就讓你們有來無回!來人,給老子把這些人都殺了,這女人留下來給你們當飯後甜點!”

琴眉頭一周,看著周圍正在為上來的一群人,心裏不斷的評估著可以獲勝的幾率,等到最後的時候,琴發現,他們想輸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這不太好辦啊,二少說不能讓這些人死的太輕鬆,可是這些人貌似不怎麽禁得住打啊,別一個腦瓢下去就直接開花了!

“滅了!”季天章下了命令,便轉身朝著來時的路走去,而他麵前還站著不少的敵人,但他卻直接無視,直直的走了過去。

一旁的破軍成員和暗軍成員均是嘴角一抽,迅速的分成三支小隊分別行動,最先行動的自然是保護季天章的這隻小隊,在迅速的消滅了麵前的敵人之後,季天章正好走了過來,暢通無阻的進入了來時的峽穀,小隊的成員都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完成了任務,要不然死定了。

“季二少!”薛蘭有些著急的看著季天章喊道。

季天章卻連頭都沒有回的繼續往前走。

“季二少,你答應了我來幫我醫治大哥的!”薛蘭推開麵前保護她的護衛,朝著季天章的方向跑了過去,正好拉住了季天章的衣袖,臉上滿是焦急的神情。

季天章的太陽穴上頓時突突了一下,咬牙切齒的扭頭看著薛蘭,“把你的手拿開!”

“你答應了我給大哥治病的!”薛蘭也是倔強的人,凡是她認定的事情不會被輕易的改變,即使她麵對的是季天章。

旁邊的破軍成員和暗軍成員都傻眼的看著薛蘭,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雖然他們真的很希望薛蘭是個不同的存在,但是說實在的,現在貌似還不可能,貌似,他們的二少即將要發飆了啊!果然,不出成員們的意料,季天章直接發飆的一掌扇飛了薛蘭,毫不憐香惜玉!

“本少也跟你說過,最多一炷香的時間,鎮親王府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本少沒那個時間陪著你們在這裏發瘋!琴,收拾收拾走人了!”季天章滿臉冰霜的吼道。

不遠處的琴縮了縮脖子,季二少很少發火,但是每當他開始吼人的時候基本上就要乖乖聽話,要不然毒藥滿天飛,笑容太燦爛,會犧牲的很慘烈!手裏的長鞭一甩,將周圍圍上來的敵人全部掀翻,緊隨著長鞭的方向,琴欺身而上,放棄手裏的長鞭改為匕首為武器,趁著中年男人轉身逃跑的瞬間當做飛鏢飛了出去,正中中年男人的左腳腳踝。

“啊!”一聲慘叫過後,中年男人跌落在地,左腳已經被琴的匕首整個砍掉,切口還挺平整的,惡狠狠地回頭看著走過來的琴,也許是死亡的恐懼讓中年男人在這一刻拚死一搏,竟然在這一刻奮起,將手裏的東西往外一扔。

琴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麽東西,隻覺得眼前一黑,脖子上一疼,整個人瞬間就被麻痹了,然後意識消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二少!琴姐她……”

還在發飆的季天章黑著臉看向琴的方向,隻看見琴整個人朝著前麵栽了下去,眉頭一皺,剛想讓人去接住,卻沒想到那中年男人雖然斷了一隻腿,還能抓著琴,然後迅速的撤退

“二少,琴姐……”破軍的成員追上去一半兒,但是在這金銀寨裏,他們並不熟悉小路和機關,茫然的在這裏麵找隻是浪費時間,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薛蘭帶路,但是季二少剛剛跟薛蘭鬧翻,這不太好辦啊!

“少了帶路的,你們就什麽都不能做了麽?”季天章當然知道有薛蘭帶路是極好,但,這隻是他們的便利,不代表他們可以依靠,這些家夥是不是因為戰爭結束了,所以有所懈怠了?看來會該跟疾風他們說說這種情況了。

破軍的人還沒有預測到將來的水深火熱,他們現在隻關心怎麽才能迅速的講琴救出來。

薛蘭也看到了這一幕,眯著眼,一步上前,“我可以帶著你們在金銀債裏麵進行搜查,但我的條件是,季二少,你必須醫治我大哥。”

季天章扭頭看著薛蘭,冷哼了一聲,“本少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覺得本少一定會靠著你們才能找到琴,不過今天本少也將話撂在這裏,別妄想用這種理由來威脅本少爺。”

“你就不關心琴的死活麽?”

“……不關心又怎樣?這樣的屬下有成百上千個,琴不過是厲害了一點點而已,沒由必要因為這點兒事情而損失大局不是麽?”季天章衝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薛蘭冷笑一聲,隨後轉身繼續朝著外麵走去。

薛蘭瞪大了眼睛根本就不敢相信這種話慧聰季天章的嘴裏麵說出來,扭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沒有任何表情變化、跟著季天章往外走的人,“你們都不反駁的麽?”

“有什麽好反駁的麽?”走在最後的破軍成員聳了聳肩膀說道。

薛蘭並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會這麽說,也不明白為什麽他們會突然間變的如此的冷漠,但是最終她還是給季天章他們找了一個符合的理由,那就是怕死。這兩個字,褒貶都有,隻看語境,但多數都是貶義詞,可這兩個詞安放在鎮親王府的軍隊上,還真是有夠詭異的。

……

峽穀的入口,季天章看到了等在那裏的暗軍成員。

“主上,已經查到了,要現在就過去麽?”

“情況怎麽樣?”季天章眉頭皺著,隨著暗軍成員繞過的峽穀的一側,從陰麵登上了峽穀的一端。

暗軍成員指著峽穀的另一側下麵說道,“主上,你看,那裏就是金銀寨的中心腹地,但是金銀寨的正牌主人已經被軟禁了,軟禁的地方就是那個暗紅色的小獨樓,琴在另外一個屋子裏。”

“查出來怎麽回事了麽?”

“查出來了,不過是內部鬥爭,現在除了金銀寨的寨主和幾個死忠以外,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

季天章低頭看著下麵的狀況,炊煙嫋嫋,這裏依舊保持著原本的樣貌,隻不過換了個芯兒而已。

“主上,我們準備行動麽?”

季天章理了理長袍,瞥了一眼下麵的風景,“行動。半個時辰的時間,我要見到琴。”

“是!”

可是還不等季天章離開,下麵就已經響起了爆炸聲,下麵已經亂了起來,還傳來陣陣喊殺的聲音。

“怎麽回事?”季天章的臉黑了半邊,但是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薛蘭那個女人。

很快就有暗軍成員回來報告情況了,“主上,是薛蘭,我們要行動麽?在這麽下去,琴隻能成為那些人的盾牌了。”

“現在,立刻!不論怎樣,把琴先弄出來再說!”季天章立刻吩咐了下去,如果琴出了事情,他也難辭其咎,“告訴外麵等著的人,準備進攻,直接將這裏拿下就是。”

“是!”

……

金銀寨中心腹地,薛蘭冷著臉、提著劍看著麵前的人,“您還真是寶刀未老,不過,拿著一個女人和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做擋箭牌是不是有損您的形象了?”

“哈哈哈,老子才不管什麽形象不形象的,老子隻知道,有這兩個人就能讓乖乖就範,小女娃子,乖乖的把陰天絕交出來,否則這兩個人馬上就會死!”

薛蘭咬牙切齒的看著麵前的老者,曾經她最尊敬的寨中大夫,卻沒想到他才是狼子野心的混蛋!

琴早就醒了,雖然鄙視自己竟然成了別人刀俎上的魚肉,但不代表她沒有辦法自己脫困,如果季二少看到自己被人挾持估計又該發飆了,想想以後的訓練,她都害怕的打顫悠,季二少的訓練絕對是慘無人道的!

就在這個時候,琴身邊的地方突然爆炸,因為已經醒過來,所以琴盡量的避免了惹禍上身,不過因為身上無力,難免的被波及了一下,不過好處就是挾持她的人順利的放開了自己,無力的倒在地上,琴暫時還隻能裝著沒有任何意識,也就隻有這種狀況下才會被嫌棄成累贅而獲得自由。

“本少沒有想到陰天老人什麽時候也迷戀上了這種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動作?”季天章從濃煙滾滾之中緩緩走出,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不過那笑容中多了太多的涼薄。

“琴姐,你沒事吧?”破軍的一個成員連忙上前將琴扶了起來問道。

“我沒事。”琴咬了咬牙,勉強的站了起來,看著旁邊的季天章,“二少,麻煩您了。”

“知道麻煩,當初怎麽不小心點兒?以為我真的不會扔下你麽?”季天章冷冷的哼了一眼琴,這女人還真是有持無恐,看來還是訓練的太少,“回去之後閉關一年

。”

琴嘴角一抽,是誰說的,全天下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和小人?她好想把說這句話的人拎出來暴打!一旁的薛蘭有些驚訝的看著去而複返的季天章,心裏的石頭也放下了一點點,她就知道,季二少是不會丟下琴,看著半山腰上的火炮,眼裏帶著些明了,果然,這男人還是關心下屬的。如果薛蘭的想法讓君疾風知道了,一定會嗤之以鼻的說一句白癡,季天章?絕對有可能扔下琴的!

“二少,已經準備好了。”破軍的成員在琴被訓完了之後才上前,“可以攻擊了。”

季天章點了點頭,沒有再給敵人回過勁兒和反擊的時間,一揮手,上百個影子一樣的人物席卷而出,在各個角度上衝進對方的陣營之中,而他身後半山腰上的普通火炮已經被替換成水晶炮,長距離的射程讓敵方陣營濃煙滾滾、哀嚎一片,伴隨著火炮的轟隆之聲,刀劍進入人體的聲音也此起彼伏,漸漸地,慘叫聲越來越少,無聲的戰場不過如此。

“都說季家二少根本就沒有武功,果然如此,連老夫到了你的身後都不知道,你身邊的人也都是廢物,不過挾持你,才是最好的選擇!哈哈!”季天章身後,那陰天老人的聲音如此的囂張。

就在不遠處的薛蘭一愣,她雖然聽說過季家有一子不會武功,好像就是這作為鎮親王府軍師的季二少,但是季二少也上過戰場,甚至帶領著一直恐怖的隊伍,更是軍中的核心人物,更是下一任武林盟主,怎麽肯能不會武功?

可是一個會武功的人怎麽可能讓敵人如此輕易的近身?

薛蘭震驚的看著被近身的季天章,眼看著他即將被陰天老人抓住,可是卻無能為力,“二少!小心!”

季天章冷冷的看了一眼朝著自己而來的女人,被一個女人看不起,真是一件不怎麽美妙的事情。難得露出了一點點不一樣的表情,季天章出其不意的撇了撇嘴,閃身瞬間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範圍之內,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身在陰天老人的身後,舉起的手正好敲向了陰天老人的後脖頸。

後麵突然而來的危險感讓陰天老人汗毛直立,但再怎麽說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雖然季天章短時間的消失了身影,不代表他無法阻止後麵的襲擊,全身的內力集中在了後背上,就算是季天章也別想輕易的將他敲暈。

季天章頓時雙眸一眯,感受到危險之後能夠迅速的退後已經是他最快的速度了,但畢竟是沒有武功的,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想要躲開陰天老人的爪子還是很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陰天老人將一個什麽東西拍進了自己的身體裏。這一掌對於季天章來說還是威脅,疾步退後被身邊的護衛扶住,臉色不怎麽好。

“二少,你沒事吧?”薛蘭立刻來到了季天章的身邊擔憂的問道,“剛才陰天老人拍進你身體裏是他自己養的毒盅。”

大哥就是被這毒盅折磨成了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全身幾乎沒有幾兩肉,隻是吊著命而已。這句話薛蘭沒敢說,就怕本來就沒有武功能夠抵抗的季天章更加的痛苦,大哥好歹能用多年的武功內力抵擋一陣,但是季天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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