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王妃
“小世子,莫要再往裏麵去了,小心有詐。”戰刃的一個將士眉頭緊蹙的看著聯合軍後麵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的大本營,那後麵沒有亂起來就代表了季三少還沒有太過深入後方大本營,如果這樣,他們就順著往前前進,很有可能陷入秦讓事先準備好的陷阱裏。
君焱嘯停在原地,他當然知道不能再往裏麵去,可是到了這個份兒上卻隻能停止真是讓人斷了一口氣一樣。
“戰場之上,領兵之人必有決斷,如此猶豫不決,看來還有待再訓練。”
冰冷卻帶著些溫暖的聲音從側後方傳來,讓君焱嘯全身一顫,就連旁邊的站人成員都是全身一顫,轉過頭看著那聲音的來源之處。
“不過這計謀想的不錯,雖然有些粗糙但也的確好用,而且所謂《孫子兵法》之中的‘不戰而屈人之兵’用的倒是不錯,看來半年來有所長進,倒是不負眾望。”
軟軟的溫和的聲音同樣從側後方傳來,語氣裏帶著的是肯定和驕傲。
原本覆蓋著這一片的烏雲在這一刻被撥開,月光傾灑,那戰場上靠近傾城的側後方一片黑壓壓的人或站或騎馬的出現在眾人的麵前,黑色勁裝、曼珠沙華…但吸引人眼球的不是那讓肅殺的軍隊,而是他們前方那靠在一起的男女。
“娘……”君焱嘯瞪大了雙眸呆愣愣的叫了一句,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他看見的是一個幻覺,月光的照耀仿佛將這個場麵蒙上了一層白蒙蒙的紗衣,是幻覺還是真實?
墨雲千一手挽著君疾風的胳膊,笑眯眯的看著前方小白身上的兒子,半年不見,真是長大了啊。君疾風看著兒子的小身板兒,還是有點兒瘦,需要補補了。君焱嘯想要下馬跑過去,卻被君疾風一個眼神兒定在了原地,委屈的呆在馬背上撇著嘴,那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本王說了,這裏是戰場,你的決斷必須是一瞬間,否則死的是下麵的將士。你似乎也忘了這裏戰場,而你的身份是領兵之將,看見熟人就要放棄將士麽?你的麵前站著的是你的敵人,不殺敵反而將後背空出來,想死麽!”君疾風眉頭一皺,一句訓斥的話就直接出來了。
墨雲千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拍君疾風的後背,扭頭看著君焱嘯,指了指他身後的幾名戰刃將士,“你之所以沒事是因為你身後的那幾個將士在替你擋著,可擋住了一時能擋住一世麽?娘給你鎮親王的玉佩為的是讓你明白你的身份,你是鎮親王府的世子,將來會繼承你爹的王位,那麽這些將士便是你的責任亦是你的夥伴家人,你要負責他們的生死,而不是讓他們時時刻刻的保護隨性而遇的你。”
“是。”
鎮親王和鎮親王妃出現了!他們竟然還活著!而且還好好的站在這裏!
戰場上,那些企圖趁著君焱嘯回身想要衝過來碾壓的聯合軍士兵都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兩個人,他們中很少有人見過鎮親王和鎮親王妃,可是能夠站在戰場上指揮祥雲軍的女人除了鎮親王妃再無他人!
戰場上,一個鎮親王讓人心生恐懼,一個鎮親王妃讓人有些顫抖,可是當這兩個嗜血閻羅並肩的時候,鎮親王府的戰鬥力不是翻倍,而是十倍、百倍的翻啊!他們隻能心肝膽顫,隻能肝膽俱裂,這不再是一場可以算計的戰爭,而是一個隻能逃命的戰爭!
跑,這是所有站在最前端的聯合軍士兵在此時此刻心裏所想的唯一的一個字。不跑,難道等死麽?他們還不想死!
……
聯合軍後方,得到消息的秦讓死死的攥著手裏的茶杯,臉色陰沉扭曲的仿佛地獄惡鬼,嘩啦,桌上的茶壺被她瞬間掀翻在地。
“怎麽可能!那可是萬丈絕崖,他們兩個竟然還能活著!就算君疾風能活著,墨雲千那個孕婦怎麽可能活著!?”秦讓發了瘋一樣的將旁邊的甄恩輝一掌掀翻在地,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之上,毫不猶豫的帶著內力踩踏著。
甄恩輝忍著胸口的翻江倒海,咬牙硬挺著,眼底卻閃爍著陰霾和不可置信。他當初是看著君疾風和墨雲千跳下那萬丈絕崖的,這半年來,鎮親王府若是沒有季天章撐著也就完蛋了,可是為什麽那兩個人還活著!為什麽!噗!一口血吐了出去,甄恩輝幾乎是氣若遊絲,眼底是對君疾風和墨雲千的恨,他們兩個既然跳崖了,為什麽不去死!
終於踩夠了,秦讓冷哼的瞥了一眼地上已經變成死屍的甄恩輝,“來人,抬出去扔了!”
一旁的士兵大氣兒都不敢出的連忙將人抬出去了,隻剩下秦讓滿臉陰沉的坐在椅子上。半年前,為了能夠成功的擊殺墨雲千和君疾風,他將自己悉心培養的一隻暗殺部隊派了出去,雖然幾乎全軍覆沒的隻剩下一個甄恩輝,但至少墨雲千和君疾風跳崖了,那萬丈懸崖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跳下去必死無疑,卻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還能活到今天!
“來人!喬香幗呢?”
“回皇上,在後方跟季天傑纏鬥在一起。”
季天傑?想到這個人,秦讓翹起了陰險的嘴角,對啊,他怎麽就忘了季天傑這個人了,隻要抓住季天傑,還不怕君疾風和墨雲千乖乖就範麽?
“多派人過去,活捉季天傑!”
“是。”
是?穿著聯合軍服裝的少年抱拳低著頭轉身離開,在走出老遠之後才緩緩的抬起頭,這張臉很年輕,可以說是非常的年輕,還帶著些跳脫的小嘚瑟,如果季天傑在這兒肯定能認出來,這個就是剛才跟他說李誠如何處理的那個少年。
少年慢慢的朝前走著,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前端的戰場,看著前麵那些往回跑的人不屑的笑著,“真是丟臉!”
“你是誰?”一個大嗓門的男人扛著斧子看著麵前的幹癟少年,這小子是誰啊?
少年撇撇嘴,“皇上命令,進攻!”
看著秦讓專有的令牌,扛著斧子的男人信以為真,直接下令開始進攻。聯合軍本就是東洋、朔北和斯遠的聯合體,但是其中斯遠占了大頭也處在後方,前麵跑回來的則多數都是東洋人。進攻和後退相遇,傷亡必定慘重,而這正是少年希望看見的,看見前麵那人仰馬翻的場景和不斷的踩踏尖叫,少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心情極好。
“哼,秦讓也就不過一介貪生怕死之徒,如果他出來吩咐事情也就不會發生這種慘劇了,所以你們這些慘死的人還是去找秦讓算賬吧,那禍害禍禍人間太多次,趕緊帶走吧!”緩緩轉身,少年悠哉的遊走於這聯合軍的大本營之中還不被懷疑,“嘖嘖,這就是所謂的聯合?哎呦,真是讓人意外啊!”
晃晃悠悠之間,少年再次來到了大本營的後方,看著還在不斷的對打的季天傑和喬香幗搖了搖頭,“三少!我說您老怎麽還沒拿下啊?太慢了點兒吧?人家秦讓還說要抓你當人質呢!”
季天傑眉頭一挑,愣是沒看見這小子的身影,這小子特麽的在哪兒喊呢?不過秦讓下了這個命令?哎呦,他被人小看了!竟然還要被人當靶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不行不行,他可不同意!他可不想被疾風扔到西北大荒地墾荒去!想到這裏,季天傑冷下了臉,換上了特別認真的神情,一招一式更是狠辣凶猛,打的陰柔的喬香幗毫無招架之力,甚至一步一步的退後著。
叮!喬香幗的長劍被季天傑的軟劍一把掃飛,落在極遠的地方倒插在地表之上,而季天傑的雙軟劍則是交叉扣在喬香幗的脖子之上,劍鋒貼近了脖子上的大動脈,隻要喬香幗有異動,劍鋒便會立刻將大動脈切開,死便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喬少爺,跟小爺走一趟吧!”季天傑眯著眼睛說道。
喬香幗這個時候反而不再動了,冷哼一聲一副隨便的模樣,“你以為用我就能治得了秦讓?太天真了!”
季天傑翻了個白眼,“小爺還不覺得你在秦讓的心裏有那麽大的重量,不過怎麽也得抓回去示威啊!免得這麽長時間沒解決你,疾風要把我發配到西北墾荒!”
前麵笑嗬嗬看戲的少年這個時候從一處陰影裏走了出來,明明就在這些人的視線範圍之內,卻沒有被他們發現,這也是黑狐成員特別訓練的項目,隻有這樣才能在探聽消息的時候成功的避免被發現的狀況,少年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根八九歲孩子胳膊粗細的繩子,將喬香幗捆了個嚴嚴實實。
“喬少爺,不用費盡心思想用內力震開這繩子,這繩子可是我們老大親自發明,刀槍不入、內力無用,別想了,還是留點兒力氣一會兒說兩句遺言吧!”少年心情極好的拍了拍喬香幗的肩膀,可這看似輕輕的一拍卻仿佛台上一半重,隻聽哢嚓哢嚓,喬香幗的兩側肩膀骨頭全部碎裂,任憑喬香幗想要逃跑恐怕也是不可能了。
收好軟劍,季天傑便拎著喬香幗從他們來的路繞著離開了,他有半年沒見疾風和雲千了,雖然知道他們還活著,但是不看見真人,這心依舊是提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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