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那麽看著我,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必要騙你,沈雅根本就看不上你,薄爺是她最得意的兒子,她怎麽會允許你這樣的女人待在薄爺的身邊,所以得知我和安安的目的之後,她直接主動提出來幫我們,顧默害你的人多得很,你能報複得過來嗎?”

顧默隻想到沈雅有鬼。

卻不想,五年前的事情她也有參與。

她的眼神收縮了幾分。

“是麽。”

顧默並沒有像江翠煙以為的那樣,有很過激的反應,反而平靜的說著兩個字。

話語裏麵透露著不相信。

江翠煙凝視著她的平靜。

“真的是沈雅!五年前,她幫著我們設計的同時,還算計了薄爺,故意給薄爺也安排了女人,我還記得她說過,薄爺是她最得意的作品,她怎麽會允許,你一個身世不明的野丫頭,玷汙了她的作品,哪怕是玷汙也該由她親自動手,這樣的話還不夠清楚嗎?”她勾了勾唇角,臉上都是看好戲又帶著諷刺的笑。

“顧默你說你多可悲,你以為對你好的人,幾乎都是在算計你,他們統統都覺得你根本配不上薄霆寒!虛偽的麵前誰都不是好人,你怎麽就認為,你身邊的薄爺對你也是一片真心?”

所以。

她能和薄霆寒有那一夜。

全然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薄霆寒也被算計了?

顧安安也看向了顧默,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麽反應,結果她期待中的神情全然沒有,除開淡然還是淡然,她都知道薄夫人也在算計她,為什麽還能這麽平靜?

江翠煙看著顧默。

“所以現在能放了安安了嗎?”

她咬牙。

她現在已經將底牌亮了出來,她上次找的人也是沈雅,本來以為沈雅能很快就將顧默給解決掉,卻不想她這麽久都沒有太大的動作,她都懷疑沈雅在牽著她玩!

薄霆寒握著女人的小手。

感覺到她手心的冷汗,知道她對這件事情很在意,他安撫性的捏了捏,而後鳳眸下的寒意一閃而過。

“你的這個底牌,亮出來的並不吸引我,你說我母親算計默默,難道她就算計了嗎?我需要的是明確的證據,你有證據嗎?”他的話語直接讓江翠煙皺眉。

“你們不相信我?”

她咬牙。

“你們需要什麽證據?”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你讓我母親承認,她是幕後之人,要麽就是你被毀掉,至於你該怎麽做,那是你的事情。”薄霆寒的話語讓江翠煙明白了些什麽。

她震驚道。

“你利用我對付你母親,那可是你親生母親啊!”怎麽會有這麽冷血的人,會報複到自己母親的頭上,難道他都不顧及他和沈雅之間的血緣關係了嗎?

薄霆寒眼神深邃。

直接讓薄五將人給丟了出去。

客廳清靜了下來。

他看向坐在沙發上冷漠的顧默。

“上次你受傷,也是她的安排?她故意要將你的事情引到你父親的身上,想利用我的手去對付你父親,一是想要看在你在中間為難,二是想要利用我除掉你父親,是嗎?”

顧默不是傻子。

她從中就能明白很多,沈雅五年前能裝腔作勢的瞞過她,顯然是個很有心計的人,本來她就對沈雅產生了懷疑,而現在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大概的過程她還是能在腦海裏麵重組出來。

“是。”

薄霆寒點頭。

直接讓顧默的眼神更冷。

早就知道薄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坑,她記憶中可憐的女人,居然也是隱藏的一隻狼,而這隻狼五年前還咬了她口,現在還準備再咬她一口,她險些就沒有察覺。

她抬眸對視上男人的鳳眸。

“那你剛才那般的威脅江翠煙,你是料定了她會拿著底牌出來保護顧安安,你是想要利用江翠煙的嘴告訴我,你的母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讓我防備?”

“嗯。”

薄霆寒坐在。

他身體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臂橫在了額頭上麵,蒙住了他的那雙深邃鳳眸。

“默默,有些事情我不能親自動手,我能依賴的人隻有你,也隻有你能幫我。”

他是沈雅的兒子。

兒子對母親動手,到底會留下一些不可抹去的汙點,但薄三的仇還有兄弟們的仇不能就這麽算了,總歸是要他的這位母親付出點代價來,不然他沒法給薄三他們交代。

顧默看了他一眼。

“本來是讓你幫我,現在卻被你當成了槍靶子,我不高興了,寒寒你得哄哄我。”

她嬌氣的哼了聲。

隨後,男人伸手將她拉著坐在了他的腿上,手環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像是彈鋼琴一樣波動著她的敏感之處,惹的顧默難以忍受的軟在了他懷裏麵。

手勾著他的脖子。

聲音不由的嬌媚,

“傷好了?”

“哄哄我家默默的能力還是有。”

*

薄家別墅。

沈雅聽到江翠煙說著事情之後,她直接掀翻了桌子上麵擺好的棋局,棋子全部散落在地上,她的腳踩在了棋子上麵,眼神冰冷的凝視著還有臉找上門來的兩母女。

“蠢貨!我原以為你們吃了那麽多的虧,會知道什麽叫做收斂,卻不想你們的腦子居然會蠢到如此地步!江翠煙,你怎麽會想到這麽愚蠢的方式來對付顧默,你當顧默跟你也一樣是蠢貨嗎?”

江翠煙落著眼淚。

“薄夫人,看在我們合作過的份上,你再幫我一次,我不想就這麽敗了!我們算計那麽多,目的不都是將顧默給鏟除嗎?如果讓顧默知道,當初您對她的母親做了……”

“閉嘴!”

沈雅見她居然還敢拿著事情威脅她,她真的被江翠煙的愚蠢,給蠢的笑了。

“江翠煙,你認為拿著曾經你知道的事情來威脅我,你就能命令我做事情了?你是以為顧默蠢嗎?你剛從他們那邊離開,你立馬就到我這裏來!她會不知道些什麽?”

江翠煙知道拿捏住那些事情,並不能完全的威脅沈雅,可她捏著這樣的底牌,還能留住次次從顧默手裏麵逃脫的機會,她要的並不是威脅沈雅,而是提醒沈雅,有些事情如果被顧默知道,那麽後果遠比現在更嚴重。

“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沈雅冷著眼問。

這個結果在江翠煙的意料之中。

“我要安安能有另一條出路,薄夫人您也知道,我家安安的演繹生涯被顧默那賤人給毀了,自然我要給安安找另一條的出路,我知道薄夫人有辦法,隻要薄夫人能幫我辦到,我依舊是薄夫人手下最鋒利的那條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江翠煙投誠的說道。

看似投誠,實際也帶著威脅在其中。

沈雅半眯著眼眸。

她淩厲的視線落在了低著腦袋,沒有說話的顧安安的頭上,看的顧安安很緊張。

片刻之後。

“記住好好管住你的嘴巴,不然你知道後果。”

“我明白。”

江翠煙帶著顧安安從薄家離開。

顧安安有些不懂。

“媽,你幹嘛要去冒險?”

“不是冒險是適當的提醒,沈雅有些事情忘記,我需要幫她記起來,而這個機會剛好可以幫你謀出路,何樂而不為。”對視上女兒緊張的眼神,她抬手理了理女兒臉上的頭發。

“放心吧,媽媽做事情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