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未施粉黛,身上背著一個黑色的包,過肩的黑發隨意的散在她的身上,一條勾勒著腰肢的連衣裙,將她纖細的腰給完美的展現,絲毫看不出來。
她像是生過孩子的女人。
“默默。”
沈雅優雅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伯母。”
顧默很有禮貌的喊著,而後她對於沈雅親密的舉動有些不自然,似乎知道她不太喜歡別人的接觸,沈雅很體貼的沒有繼續要握著她手的動作,她看了一眼顧默。
見顧默眉心緊擰。
視線到處看著。
“默默是在找霆寒?”
“伯母知道他在哪裏是嗎?”
顧默見她主動問起。
大概已經確定腦海中的想法,果然像是她想的那樣,沈雅打著電話讓她過來吃飯,是想要給她通風報信,所以薄霆寒真的在薄家,那這三天的時間?
沈雅僵硬的笑了笑。
她小心的看了看四周。
“默默覺得霆寒消失了三天,是有什麽事情發生?或者你懷疑是誰動手了?”
顧默沉默之後。
“我不太清楚。”
她看著沈雅。
“伯母既然能打電話讓我來,自然是想要將行蹤告訴我,現在我人來了,伯母可以直接告訴我,放心伯母擔心的那些事情,在我這裏不會發生。”
她知道沈雅這樣欲言又止,試探性的問著是考慮著什麽,無非是怕她真的發現了什麽,最後會將她給供出來,本來她在薄家的地位就很難,到時候肯定會更難。
沈雅聽到顧默的保證。
她為難的歎息了聲。
“你去你伯父的書房看看吧。”
“謝謝伯母。”
顧默滿心都是薄霆寒,絲毫沒有注意到沈雅,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冷笑。
薄家的莊園分很多棟。
沈雅住的是最小的別墅,距離薄君封住的別墅也有一段的距離,顧默和薄五從沈雅的別墅離開,她絲毫想不到,這兩個距離很遠的別墅,實際還有一條暗道。
而她找的人。
正在從暗道送往薄君封的書房。
薄君封表麵上看著是個多元素的愛好者,實際他的別墅裝修,全部都是中式化,裏麵真的很安靜,兩人走進別墅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傭人,反而是安靜的過頭了。
“太太,這怎麽沒有人?”
“因為有人早就知道我們會來,早就給我們安排好了。”顧默也不是傻子,一路走過來沒有任何的阻擋,很明顯就是有人要她來這裏,想要她在這裏看到什麽。
薄五皺眉。
“那薄爺會在這裏嗎?”
“隻能碰運氣了。”
顧默不太喜歡這樣被安排的感覺,隻是她又想不出來,會是誰安排她,到底又想要安排她知道或者看到些什麽,她邁著腳步直奔著薄君封的書房去。
每個成功人士。
最多秘密的地方那就是書房。
“太太,你覺得薄爺會被關在書房嗎?”薄五覺得薄君封應該沒有那麽傻,書房多麽明顯的地方啊,老爺子還住在莊園裏麵,如果稍有不慎被老爺子知道。
那這位大爺不是送人頭上門?
顧默不以為然。
“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薄君封這隻老狐狸,玩的手段比我們多,他自然能想到我們所想。”說著,她看了一眼憨憨的薄五,“你真的以為,書房就是簡單的書房嗎?”
兩人進入書房。
裏麵很幹淨。
一眼就能看到到底有沒有藏人,薄五找人心切,進去書房之後就是一通找,最後他滿臉的失望。
“太太,薄爺不在這裏。”
“在。”
顧默的鼻子很靈,她已經嗅到了血腥的氣味,作為醫生的她對這方麵的氣息非常的敏感,她尋著那細微的血腥味,來到了書桌前,她盯著後麵的那堵牆。
腦海裏麵閃過一抹熟悉。
血腥味好像她早就聞到過?
卻被她給忽略了?
她沒有去細想,她現在主要就是要找到薄霆寒,她在四周找著牆的開關,最後拉開了書桌之後,她看到裏麵機關,將那明顯的龍頭按了下去後。
麵前的牆朝著兩邊分開。
“居然有暗室。”
“誰家沒有一兩個暗室?”
顧默笑了聲。
她邁著腳步走了進去。
牆一打開之後,血腥氣味更是濃重,麵前是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麵掛著很多現代都見不到的玩意,上麵透著血跡斑斑,不遠處還掛著一頭豬,豬的雙腳被吊起來,它的身上是鮮紅的鞭子印,甚至老虎凳上麵還有一頭豬。
場麵可謂極其的殘忍和血腥。
顧默走進來那瞬間,她就能感覺到腳底下的粘稠,很明顯這一路上都是鮮血伴隨著水的混合,她的眼神隨之冰冷,她倒是完全沒有想到,薄君封還有這麽變態的一麵!
“太太,這……”
即便從小被訓練的薄五,看到麵前這幅場麵,他也被震驚的頭皮都在發麻。
這可是薄家啊!
怎麽會有一個小型的刑場!
而且那些刑具,他聽說過卻沒有一次看過,特別是那砍頭的龍頭斧,旁邊還有被腰斬的動物屍體,這都是什麽陰間的玩意,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薄霆寒。”
顧默確定人就在這裏。
但這裏的視線太暗,周圍又到處都是晃悠的各種動物屍體,她根本不好找人,隻能喊著名字,希望得到些許的回應,她冷漠的擋在麵前還在滴血的屍體給扯了下來,嫌棄的丟在了一旁。
“……老,老婆。”
好在幾秒鍾後。
顧默就聽到了細微的回應聲,她快步的朝著聲音的方向過去,在地下室的盡頭,她看著薄霆寒狼狽的被鐵鏈掛著,身上都是顯而易見的傷口,他的手指還有頭發到處都在滴血,不知道傷的多麽的嚴重,那瞬間顧默的眼神冰冷的仿佛要將這裏給毀掉。
“薄,薄爺?”
跟上來的薄五,看到麵前的血人。
他都不敢認。
“寒寒。”
顧默上前,她手上混著血將薄霆寒的臉抬了起來,看著他濃鬱的黑眸裏麵越混著血,她的眼尾跟著紅了起來,“放心傷了你的人,我會讓他付出百倍的代價!”
薄霆寒眼皮掀了掀,他嘴裏麵混著血。
“老,老婆……我沒事。”
“傻子。”
顧默將他從鐵鏈上放了下來,瞬間薄霆寒那挺拔高大的身體就壓在了她纖細的身體上,看的薄五在旁邊膽戰心驚,生怕她承受不住,兩人雙雙摔倒在地上。
“太太,我來吧。”
薄五想要上前接手。
顧默搖頭。
“我背他出去。”
薄霆寒有些抗拒,他好像怕自己壓著顧默,卻被顧默淩厲的視線瞪了一眼。
“老實點,不然我生氣。”
聽見顧默的話。
薄霆寒瞬間很乖的老實了下來。
薄五在旁邊護著他們從地下室離開,直到離開莊園,她坐在車上看著閉著眼睛,很痛苦卻不吭聲的薄霆寒,眼神冰冷的可怕。
可她總是覺得。
好像有什麽被她給忽略。
沈雅看著盯著顧默的人從外麵進來。
她笑著將手中的白子放在棋盤上。
棋盤上。
黑子被白子給逼在了絕境當中。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我倒是想要看看,這次我的小寒該怎麽破局呢?一邊是他的父親,一邊是他心愛的女人,你說他會不會因為顧默,將他父親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