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話。
薄霆寒根本沒有理會的意思,眼神淡漠的掃視了一圈,並沒有在人群看到薄夫人身邊的人,他眉心微微動了動,不等他開口,薄二夫人就走上前來,她看似溫柔沒有像薄君封那樣發怒,心平氣和。
“霆寒,你告訴二嬸,你是不是又被顧默給蠱惑,才會幫著她做那些事情?平時的你根本不會這樣,放心你說出來,二嬸不會怪罪你,二嬸知道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本意。”
在薄二夫人這些言語下。
薄霆寒諷刺的彎了彎嘴角。
看著他不屑又帶著諷刺的神情,二夫人真的恨到了極致,從來薄霆寒對他們就沒有放在眼裏麵,看似她兒子的訂婚宴,是顧默在其中搗亂,實際她知道幕後的罪魁禍首肯定是他薄霆寒!
如果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
她早就上前兩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薄霆寒,你二嬸跟你說話,你這是什麽態度!”薄君封起身就要給薄霆寒打過去,那手還沒有落在薄霆寒的身上,隻看見原本在門外沒有進來的霍七直接帶著一眾人走了進來。
而那些人全部都是訓練有素的保鏢,手裏麵的槍直接在他們的麵前,明目張膽的上膛。
“你,你是要做什麽!”
薄君封被嚇的不敢亂動。
那抬起來的手僵持在半空中,最後在槍的逼迫下,隻能毫無麵子的將手給收了回來,他憤恨的瞪著淡然從他麵前走過去,直接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翹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看著他的薄霆寒。
“當然是為了跟你好好說話,父親。”
薄霆寒揚眉。
他姿態看上去慵懶,而那雙深邃的鳳眸,卻能看的出來,他說話的時候絲毫溫度都沒有,甚至還有一層極致的冰冷,看的薄君封身體微微僵硬,他想要怒斥卻被逼的不敢怒斥。
他知道。
薄霆寒這個孽障是真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他就是個極致的瘋子!
神情變化莫測之後。
他咬牙重新坐回在了沙發上。
“薄霆寒你別忘了,你是薄家人,你是我的兒子!你看看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你有將薄家放在眼裏麵?你還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哪裏有做兒子拿著槍指著自己的老子!”
聞言。
薄霆寒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挑了幾分,他漫不經心的從霍七的手裏麵,將上了膛的槍拿了過來,而後隨意的丟在了薄君封的麵前,微微上挑的鳳眸之下,全然都是肆意的輕諷。
“要麽現在你將我給打死?”
“你!”
薄君封視線落在了麵前的手槍上。
他手指都在顫抖。
而一旁的人都因為薄霆寒這話給屏住了呼吸,一家子的人各自的神色都不一樣,內心的想法也不同,特別是二夫人十分期待薄君封真的有脾氣,直接手刃了他的親兒子,隻要將這個瘋子給弄死了,她的兒子才有上位的機會,可是她又十分的知道,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
薄君封沒有這個膽子。
在薄霆寒這個兒子的麵前,他就是個十足的慫貨!
心底鄙夷的諷刺了聲。
她也算是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隻能坐在旁邊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等了足足五分鍾。
空氣也沉凝了五分鍾。
每個人的後背都起了層冷汗,薄君封更是手指都僵硬,他麵色鐵青到扭曲的地步,視線緊緊的盯著手槍,也不敢去將手槍給拿起來,半晌他耳邊響起薄霆寒一聲極其嘲諷的輕嗤聲。
隻看見他的視線冷冷的掃視了一圈眾人。
而後,輕蔑道。
“你們借用薄夫人的名義將我叫回來,是想要做什麽,我心底很清楚,我的女人誰敢爭議,或者誰敢妄議她做的那些事情,我就讓誰從這裏橫著出去,現在你們誰還有話說,嗯?”
“……”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早就知道薄霆寒不將他們放在眼裏麵,卻沒有想到這人已經猖狂到這個地步,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來警告和威脅他們,偏偏他們還隻能硬著頭皮聽著,根本不敢有任何一點怒氣。
“薄霆寒,你這個孽障!”
薄君封目光刺裂,他恨不得真的一槍將這個孽障給解決掉,然而抬眸就對視上薄霆寒那沒有溫度的鳳眸,他的心瞬間被震懾的咯噔,呼吸也頓了頓,耳邊再次響起薄霆寒輕描淡寫的話語。
“你們和我都心知肚明,何必將事情鬧的那麽清楚?既然想要安穩的過日子,那就好好的將尾巴給藏起來,我這個人向來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誰的尾巴露了出來,那我肯定忍不住手癢,到時候傷了誰那也是你們活該,當然薄燁華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誰敢讓我老婆再不高興,別怪……我不留情麵!”
“你這個孽障!顧默不是過一個女人,薄家可是你的家!你怎麽能為了一個女人,……”
薄霆寒毫不客氣的打斷。
“家?薄家誰將我當成家人了?父親你我都很清楚,我對於薄家來說,不過是一個賺錢的工具,怎麽你們享受了工具給你們帶來的無上生活,還妄想工具對你們有尊敬的心?不覺得很可笑嗎?你們毀了我家默默一次,休想再傷害她第二次!”
“霆寒……顧默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啊,當初我們還保全了顧默,是她的事情實在太大,所以才……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二夫人輕聲細語的開口,她的神情裏麵都是被願望的無辜和委屈。
“是嗎?”
薄霆寒輕蔑勾著唇瓣。
二夫人身體一僵,她頭皮發麻的與他的眼神對視,最後在那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神下,不由被逼的轉移了視線,根本不敢繼續與他對視,“霆寒,這件事情的確不是我們……”
“嗬。”
薄霆寒冷笑。
笑的二夫人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
隻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忽然站了起來,她不由身體都僵硬在了沙發上,連帶著指尖都不敢動,她腦海裏麵都是薄霆寒當年,將她派去的殺手,全部給原封不動的送回來,還剝了皮的掛在她臥室窗戶上的畫麵,這個男人的手段狠厲到變態,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從心底。
薄家所有人都怕他。
“你們非要我將事情說的那麽明白麽?”
薄霆寒的神色冷了下來。
他邁著長腿向前了一步。
冰冷的視線看了眾人一眼,最後落在了二夫人的身上,看的二夫人頭皮發麻連帶著呼吸都屏住了起來。
他摩擦著指腹。
“五年前的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們以為你們的解釋有用麽?我沒有當年就處理你們,不是我不跟你們計較,而是我在等我的小丫頭回來,有些事情我更喜歡,她親手動手。”
如果不是將玩具留著給他家默默玩。
當年薄家就已經被清理掉,怎麽還會任由他們生活五年的時間有餘,對視上眾人驚恐不安的視線,還有薄君封那恨不得咬死他的眼神,薄霆寒將手插在了褲兜裏麵,他身姿挺拔又帶著幾分桀驁。
“往後你們的日子好著呢。”
從客廳裏麵出來。
薄霆寒站在莊園的花園處,從他這個位置方向看過去,正好是薄夫人住的小房子,其實這些年薄夫人在薄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原本是君家嫡出的大小姐,卻硬生生被磨掉了所有的棱角,圈在了一個小房子裏麵。
“薄爺,要不去看看夫人?”
霍七話語響起。
薄霆寒才將視線緩緩收了回來。
他腦海裏麵閃過那位溫柔和而又淡漠的麵孔,她的母親想必是不願意見他的,誰會願意見一個瘋子的兒子啊,既然不相見,他又何必去她的麵前髒了她的眼睛,將所有的情緒都收了起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