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不來了?”
薄君淺看著自家大哥,打了好幾個電話,那邊的顧默都沒有接,她皺眉問道。
沈雅不動聲色的喝著茶。
薄君封眼神暗冷。
“應該不會。”
他們將事情發酵的那麽快,如果顧默敢不來,那他直接可以讓顧默被警察給調查,泄露薄氏機密這個罪名,足以讓她在牢裏麵待上幾年,不管顧默能力多麽的大,她也不能去反抗華國的法律。
他知道顧默一定會來。
隻是這個賤人,為什麽會這麽久還不到?
薄君淺等的很不耐煩。
在她的眼中,顧默隻是個小輩,居然敢讓她這個長輩等這麽久,那就是沒有規矩,而且是擺明了不給她麵子,她腦海裏麵計劃著,待會怎麽給顧默下馬威。
連續喝了好幾杯茶。
“賤人!居然敢讓我等這麽久。”
她將茶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
話語剛落下。
對麵的門就被推開,顧默那張令她討厭的臉出現,她不屑的輕哼,眼底都是冷冽。
“顧小姐的架勢可真大,讓我們在這裏足足等了你三個小時!你知不知道三個小時,我們可以做多少事情了?顧默,你耽誤的時間,你賠得起嗎?”
她氣勢很足。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分分鍾上千萬的交易呢。
隻是可惜,顧默知道她是在吃老本,實際情況沒有她所謂的那種氣勢。
顧默拉開椅子坐下。
“是你們非要找我來談,並不是我一定要和你們談,三姑等一下我怎麽了?既然要談那就要拿出一點態度來,這麽點時間你們就受不了了?我以前等你們的時間,可不止三個小時呢!”
她唇角輕揚。
這樣的姿態高高在上,仿佛是他們求著她一樣,看的薄君淺氣的心髒疼。
“顧默!”
她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麻煩你搞清楚,現在是你要被我們給起訴,而不是我們非要求著你,你這麽高高在上的姿態擺給誰看!”
賤人。
她是不是搞不清狀況!
沈雅勾著唇角,看著滿是敵意針對顧默的薄君淺,她視線掃了一眼薄君封,隻看見男人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顧默的臉上,那眼神分明是在看另外一個人。
又在睹物思人?
沈雅握緊了茶杯。
眼眸下藏著危險,看來上次那女人根本沒有給他一點教訓,非要她將顧默的臉皮給剝下來,血淋淋送到他的麵前,他才會知道什麽叫做乖巧聽話?
好像也不錯?
對於這麽危險的想法,沈雅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好恐怖,或者有多麽的變態和惡劣,反而覺得想法非常的好,她早就看不慣顧默這張臉,誰讓這個賤人長的那麽像慕嫣然那賤人!
“自然是擺給你們看了。”
顧默輕笑。
她視線落在了薄君淺憤怒的臉上。
“三姑或許還沒有搞清楚一個事實,今天我來這裏,既然不是用被你們要起訴的身份來,而是用著你們必須要求著我的身份來,你想要給我難堪,或者是辦不到了,待會的三姑可能還會求我呢!”
她笑意盈盈。
話語說的薄君淺一時間沒有反駁,反而帶著疑惑的眼神打量著她,越是打量她心頭越是多了幾分不安,難道這個賤人又有什麽手段,她要不要靜觀其變?
薄君淺安靜了下來。
“顧默,你泄露薄氏機密的事情,我作為薄氏現在的執行人,起訴你是分分鍾的事情。”薄君封見薄君淺居然被嚇住,他臉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心底是對她極其的不屑。
慫貨。
他抬眸看向顧默。
“當然作為是一家人,我叫你過來,自然是想要給你選擇的餘地。”
“哦?說來聽聽?”
顧默淡然的揚眉。
薄君封看見她的反應,他眉頭動了動。
他本來以為顧默聽到這種事情,肯定會變的手足無措,畢竟是關於坐牢的事情,她計劃了那麽久回來將京都攪得天翻地覆,怎麽可能會接受坐牢。
泄露公司機密。
最低都是三年起步,在牢裏麵三年。
等她再次出來。
京都早就已經變了,她那時候想要做什麽都做不了,甚至還會成為圈內的笑話,他都預料好了,趁著顧默心慌不已,他將條件給提出來,這樣顧默看到希望,肯定會絲毫不猶豫的答應。
誰知道。
顧默根本沒有他們所預想的那些反應。
反而是那眼神,分明是戲謔?
怎麽會這樣?
“薄總,你想要陷害我,也要考慮人家警察叔叔的智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你這樣沒有智商,你覺得我會給你們傷害我的機會嗎?”顧默從包裏麵拿著一個U盤,她在對麵幾個人狐疑的眼神,嘴角的笑更是燦爛和漂亮。
“五年前我吃了那麽多的虧,自然做事情都會長個心眼,早就在爺爺將東西給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給我來這麽一手,所以我提前在公司裝了隱形的監控設備,你們所計劃的那些事情,我全部都收錄在了這個U盤裏麵,你們覺得我可不可以,利用這裏麵的證據,讓你們在牢裏麵待上幾年呢?”
聽到顧默居然在公司裝了隱形的監控設備。
薄君封和薄君淺刺激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們激動的瞪著顧默。
“顧默,你從開始就在算計我!”
薄君封就知道。
顧默那麽輕易的答應,肯定是有詐。
他以為她會用其他的手段,比如買通律師之類,卻不想她早就做好了準備,如果真的有他和薄君淺談話的內容,那他和薄君淺都可能進去坐上幾年!
想到後果。
薄君封握緊了手心。
“你還真是陰險!”
聽到這話,顧默笑道。
“並不是我陰險,是薄總太自大罷了,你自認為你不會有被算計的時候,實際你不知道的是,你處處都被算計在其中,你身邊的人都在算計你,你連你身邊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你有什麽資格驕傲自大?”
五年前的虧。
讓她事事都要預先的考慮,也事事都會多想幾分,從而去做那些沒有的防備,隻是想要預防那些會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最好,一旦發生也能掌握住反擊的把柄。
至於薄君封這個智商。
十個。
她都能反擊!
“顧默,你怎麽敢……他可是你名義上的父親!”
薄君淺驚訝道。
她沒有去了解過顧默,隻是在薄君封他們的嘴裏麵得知了,一些關於顧默的事情,作為了她對顧默的了解,他們嘴裏麵的顧默愚蠢且無知,與麵前運籌帷幄的女人,根本是兩個形象。
難道這就是他們眼中的愚蠢無知?
恐怕。
真正蠢的人是他們!
“父親?”
顧默聽到這兩個字,發出了不明的低笑,“他如果也配算是父親的話?那父親這兩個字真的太廉價了。”
“顧默?”
薄君淺不懂。
顧默為什麽會這麽說。
薄君封卻臉色漲紅。
他從顧默的眼中看到了,她對他心底那些想法,全部得知的眼神,他此時就像是被扒開了外皮的鬼,將心底所有肮髒都露了出來,還露在了顧默的麵前。
他眼底翻湧著憤怒的戾氣。
“顧默!”
看著惱羞成怒的他。
沈雅笑的很諷刺。
“現在我給你們個機會,坐下來和我談?”
顧默用著他們的話語,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們。
薄君封和薄君淺心底憋悶著氣。
卻又不得不坐下來。
“你要談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