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係統商城,秦易稍微一翻,就找到了鈦合金橫刀,需要5000驚歎值,沒有猶豫,他直接念道,“購買鈦合金橫刀。”

【宿主購買鈦合金橫刀,購買成功,消耗5000驚歎值】

一柄帶鞘長刀,就出現在他手中,低頭去看,秦易微微驚詫。

就連刀鞘都極為不凡,通體玄黑,刻畫著如雲一般的紋路,精致考究。

伸手抽出長刀,一股鋒銳到令人眼疼的氣息,霍然綻出。秦易細細打量,發現這柄長刀通體銀白,刀身上同樣刻畫著如雲般的紋路,美觀而不凡。

既然刻了雲紋,那就叫雲紋刀吧。

秦易將長刀歸鞘,掛在腰間,繼續瀏覽係統商城。

十枚飛刀不太夠用,之前山匪頭領遇襲時,他甩出一刀,至今沒有尋回,僅剩九枚,得再補充一點。

於是又花了1000驚歎值,購買了二十枚精鋼飛刀,總共二十九枚。

驚歎值變成了2350,秦易不由感歎,真是賺得多用得也多。

沒多久,秦易就帶著眾人出了城,看著綿延向遠方的細長官道,他陷入沉思。

是該追緝山匪,還是調查權深翰?

想了想,他決定先去追查山匪的下落。

之前已帶著將院學子脫離任務,去營救策院生員,此時不好再置任務於不顧。

反正他也有些疑惑,山匪為何要對付自己,找到他們就能知曉答案。

當然,得小心為上。

秦易暗暗囑咐自己,絕不能重蹈景勳的覆轍。

“係統,搜尋權深翰的定位。”秦易暗中念道。

雖然決定先去追緝山匪,但他還是有些好奇,權深翰到底在哪裏,做些什麽。

眼前出現了畫麵,是在一處幽暗的樹林中,權深翰正負手而立,他的身前,有一個個單膝跪地,靜息不動的黑甲士卒。

頃刻間,秦易就明白過來,對方是在埋伏!

他們想對付誰?

山匪?

不可能。

山匪逃,己方追,飛奔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原地設伏等待。

不知目的,也看不出權深翰是在哪片樹林,秦易便置之不理,轉而搜尋焦茂的定位。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副新的畫麵。

怪石嶙峋,滿目都是紅褐色的土壤,坡度不低,似是在山峰之上,中央有三個人,一人坐著,兩人站著。

坐者身著囚衣,須發淩亂,隱隱可見憔悴,其左腹纏著白布,溢出些許血跡。

站著的兩人中,一人壯碩如牛,雙手提著板斧,看起來極為狂猛。

而另一人則略微消瘦,輕身而立,麵容大眾,唯獨那雙眼瞳猶如燭火一般,極其明亮。

秦易猜出了其中兩人的身份,坐著的應該是焦茂,身形消瘦者是孟群。

果真如情報顯示,焦茂受傷不輕,難以承受奔逃之苦,隻能逃一會,休息一會。

怪石、紅褐土壤,山峰……想要找出焦茂的藏身之地,這三個細節是關鍵。

秦易當即減緩馬速,舉起右手,示意身後的將院學子停下。

駐馬之後,他目光一掃,從眾多將院學子中,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斯文的學子,招了招手。

那名學子受寵若驚,連忙縱馬上前,對秦易恭敬道,“秦……秦兄,有何吩咐?”

本想用敬詞,但發現秦易無官無職,愣了一下,這名學子才喊了聲秦兄。

可他看起來比秦易年長許多。

“這附近哪裏有土壤是紅褐色的,且有不少怪石的山峰?”

聽到秦易所問,年長學子頓時放心下來,原來是這個問題,恰好他是本地人,當即答道,“要說紅褐土壤,這附近不少山峰都是,但若要說怪石的話,唯有一處。”

秦易眼睛一亮。

“那就是鄰天峰,此峰極高極險,兩麵都是懸崖,一麵長滿怪石,唯有一麵可容人攀爬而上。”

如此險地,是藏身與埋伏的最佳之處……秦易皺眉,暗歎這些山匪果然不簡單,隻是休息一下,就找了這麽險峻的山峰,莫非是有意為之?

以孟群的詭計多端,極可能設下伏兵,他們想安全爬上山峰,完全是癡人說夢。

但不論如何,得先過去再說。

又問了一會,得知此處距離鄰天峰有二十裏的距離,騎馬大概需要兩刻鍾,秦易便對眾人說道,“各位,隨我前往鄰天峰。跟緊點,莫要掉隊!”

說罷,他猛地一甩韁繩,如利箭般疾馳出去。

眾多學子萬分詫異,不知道去鄰天峰做什麽,不應該是前往殷連山穀嗎?

那裏是景勳部隊遇襲的地方,按理來說,該去那裏調查才對啊。

但秦易的命令,眾人不敢違背,全都下意識的甩動韁繩,緊追而去。

年長學子歸隊,與眾多學子一同前行,有人縱馬靠近他,疑惑問道,“祁俊,秦易剛剛跟你說什麽?”

“他問了我一些關於鄰天峰的事情。”祁俊得意說道。

秦易誰都不問,就問他,隻因他鶴立雞群,看起來英武不凡……祁俊如此想道。

“為啥要去鄰天峰?”旁人有些疑惑。

“就是,應該去殷連山穀才對啊!”有人應和

“不知道,”祁俊搖了搖頭,瞟了眾人一眼道,“秦易說去就去,我覺得他肯定有深意。”

駱毅的慘狀曆曆在目,眾人不敢多說,連忙點頭道,“秦易所想,非我們所能猜到。”

“的確,跟著去就是了!”

……

“咕嚕咕嚕……”

聽著車軲轆轉動的聲音,坐著馬車返回府衙的曾明知,眉頭皺起,猶如川字。

他正在思考此次事件的前因後果,總覺得這裏麵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貓膩。

例如山匪半路劫囚,為何還要襲城?

權深翰為何突然離去,又為何至今不歸?

山匪能從景勳的部隊中劫走焦茂,靠的是什麽?

種種一切,都如迷霧般,讓他看不透,感覺自己腦袋就如漿糊。

不由地,他緩緩搖頭,暗歎自己隻會行政治民,卻沒有絲毫謀略。

若是秦易在這就好了,他或許能看穿一二,給自己解惑。

想到秦易,曾明知就有些擔憂。

之前一心想著成全秦易,他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同意對方率人出城追緝。

但如今細細一想,他發覺秦易草率了,自己也草率了。

哪怕山匪僅剩三百餘人,也非秦易所率的百來人能夠應付。

況且,對方能以弱勝強,擊敗景勳的萬餘人馬,一定有所依仗,若是他們靠著這個依仗來對付秦易,那秦易豈不是……

想到自己看好的年輕人,或許會殞命城外、英年早逝,曾明知一個哆嗦,連忙喊道,“停車!”

馬車唰地停下,坐在車夫旁邊的捕快掀開簾子,探頭進來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曾明知急聲喊道,“快派人去追回秦易,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