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獲得本世界觀重要道具——畫像【欺妄】。】
【【漁村】世界觀破解30%。】
【你所看見的真實, 是真正的真實,還是被偽裝起來的,他人所希望你看見的欺妄假象?】
眼前這美麗的畫像, 就像是那個說自己叫做拉尼亞的少年一樣溫柔又虛假地散發光明和溫暖的**。
隻要稍微靠近一些, 就能夠感受到從其中所散發出的熱度,從中驅散了旅館之中的黑暗。甚至來不及去思考,尤醉衝到那畫像之前,對著那畫像伸出了手。
而此時奇異的一幕也出現了, 他的手指並沒有觸摸到玻璃,反而就這樣消失在了畫像之中, 就像是穿過某種透明的結界,或者是水麵, 隻散發出淡淡的波紋。
尤醉閉上了雙眼, 在他的身後是無數張向著他張開了大嘴的人臉,就像是蟲豸一樣瘋狂地從門外湧入, 想要觸碰尤醉的衣角。
這副被隱藏在旅館之中的畫像也就像是醫院裏麵曾經出現過的那副畫像一樣, 擁有著能夠在兩個世界之間相互穿梭的能力。
隻要進入到畫像中, 尤醉就能徹底地擺脫掉身後這些怪臉的襲擊。
隻是尤醉卻並沒有選擇在此時進入到畫像裏麵……因為此時在地下室裏麵還有著其他的三位玩家, 他轉身, 抓住頗有些分量的畫框, 手下一用力,那畫框就從牆壁上麵被取了下來。
“你要做什麽呢, 我美麗的玫瑰?”
拉尼亞陰魂不散地出現在了01號旅館的房門口, 帶著數不清楚的人臉圍堵住了尤醉離開的去路。
“玫瑰, 不就是應該呆在玻璃花瓶裏麵的嗎?”
“身上長了太多的刺, 會有損美麗的哦。”
尤醉的身子同時也頓住了, 他轉身, 將那副畫像藏在了身後。
在那仿佛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湧動出一絲蒼白的陰翳落在他顫動著的鬢角上,汗水從他的光潤的側臉上麵滑落,散發出一股馥鬱的隱晦香氣。
他的眼角似乎也泛出一點玫瑰的猩紅色,又宛如是一點還沒有落下的淚珠,亮晶晶地藏在眼角裏麵,懸而未落。
似乎是被這香氣所蠱惑一般,拉尼亞走到了他的身前,緩緩用手抬起他的下巴。
那雙上揚的含淚眼眸裏麵蘊藏著無限的可憐與哀求,還有一點當發覺自己終於走投無路之時的絕望,這一切都不由得讓他在心中生出了一種難以明說的滿足感。
甚至在他的手邊,玫瑰一樣的美人低頭,輕輕地用自己的唇貼了貼他的手心,更像是一種對於更加強大的捕食者一般的供奉和敬仰。
人類對於美麗的事物總是有著占有的欲望,但是有時這種欲望表現出來的時候是對於玫瑰的愛護,但是又是卻有想要將它摘下,就算是喪失了一切的生機與未來盛放的可能,但是那美麗卻在此時就這樣真切地貼在他的手心上。
是這樣的真實。
因為這種情緒的擴散,讓拉尼亞就像是一隻大貓一樣微微眯起了眼睛。
但是就是在他沉溺在這樣的美麗的一瞬間,卻看見那美人張開嘴,唇邊染上了一點殷紅的血,宛如小獸一樣咬住了他的指尖。
“嗬。”
他仿佛看見了幻象,因為好似在這一瞬間,那原本一直溫順的美人臉上竟好似出現了一抹淒然的冷笑。
那笑容裏麵說不清是對於他之前居然被魅惑的嘲諷,亦或者是別的東西。
但是他的眼神卻是這樣的冰冷,竟好似是一架被精心設計過的機器,全無一絲人類的感情。
“純白……”
純白的蝶翼在尤醉的身後舒展開來,他的身體被猛然向著前麵推動,將拉尼亞和他身後的那些怪臉全都甩在身後。
纖長的腳踝無力地垂落在地麵上,甚至沒有用力,完全是被身後的那股力量所推動著,向前前方飛馳而去,亮閃閃的磷粉就像是點綴一樣落在他散開的黑發上,但是很快就被他身後的那些黑暗所淹沒。
就算是這樣,那丁點的燈光也仍然就像是螢火一樣能夠將這宛如黑暗一般灰暗的走廊照亮一瞬。
在接近那個洞口的時候,尤醉身後的翅膀已經幾乎因為純白的力量消耗殆盡而近乎消散,他幾乎是抱著那副畫像跌入到了那個通向地下室的殘缺洞口中。
軟軟地落在了地麵上,尤醉感覺自己的膝蓋傳來一陣針紮一樣的刺痛,美麗的鱗片更加凶狠的向著他的身上所攀爬,似乎就像是怪物一樣要將他的全身皮肉都吞噬殆盡。
“快來……!”
地下室裏麵的另外幾位玩家也都還在,隻是他們此時的臉色都不好,剛才並非所有的怪臉都跟隨著拉尼亞離開,還是有幾張臉現在仍然在地下室裏麵,此時正在不斷地想要吞噬掉他們這些味道鮮美的活人。
“來不及解釋了,快點進來!”
“什麽?你這家夥怎麽又回來了?”
但是狂歌卻甚至還來不及發問,就看見尤醉舉起了手中的畫像丟到了地上,他的身影轉瞬之間就像是魔術一般消失。
他又抬頭向著上方看去,卻正看見了一張向著下麵窺視著的,蒼白的人臉。拉尼亞趴在洞口,衝著他露出一絲甜膩的惡毒微笑。
而在他的身後,是無數張有著猩紅的眼眸的臉,就像是堆放不下的土豆一樣相互簇擁著掉落下來。
他又轉眼去看的時候,甚至整個地下室裏麵也隻剩下了他一個人的身影。
“等等等等我哎!”
碧藍的大海舒展開了波濤,柔軟的草坪開始微微起伏起波浪,畫像中的陽光散發出真實的熱度,緩緩地將眾人融入其中……
拉尼亞的身影從一樓落入地下室裏麵,他的身影敏捷得就像是一隻獵豹,全身華美的精致外表也隻是他的偽裝。
伸出手去撿起了地上的那副畫像,他卻忍不住笑出了聲,回聲空落落地在這座已經空無一人的地下室裏麵回**著。
“又被你逃掉了,哥哥……”
蒼白瘦削的手臂插入地下,一張巨大且蒼老的人臉緩緩地再次從他的手下“複生”。
“你之前都和他們說了些什麽,廢物?”
他踩在那張臉上,蹲下身子,用這樣溫柔的語調問道。
“我……我什麽都沒有說……主人!主人!”
那之前曾經和尤醉他們進行交流的巨大老人臉上顯出一種極度的恐懼神情來,它的五官都開始移動,就像是恨不得要將自己都躲藏在一個沒人能夠找到的角落裏。
“求您放了我這一次吧主人,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請相信我吧主人!”
但是他的慘叫聲卻逐漸地低沉了下去,終於在最後歸於沉寂之中。
許久,一點細碎的磷光被匯聚到了空中,是尤醉之前所殘留下來的光亮,這些殘存下來的光亮被匯聚成了一個小小的光球,漂浮在空中。
同時也照亮了那一張躺在地麵上的畫像,上麵繪製的那寧靜美麗的場景就像是完全和周圍割裂開來一樣。
“從畫裏麵逃到畫外麵,又從外麵再次逃到裏麵……但是時間就快要到了呀,到了那個時候,你又要藏到什麽地方去呢?”
低低的呢喃聲最後也消散了,在空寂的空間裏麵隻剩餘下一雙雙恐怖的麵孔上的猩紅眼眸。
……
“啊啊啊你們這些惡心的鬼東西滾開啊!”
“哎哎……咋回事?”
謝辰正要甩開方才還咬在他的手臂上麵的人臉,但是轉瞬之間,周圍的環境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才是醫生直接抓著他的手將他一起拉入到了畫像之中,甚至就連謝辰都沒有反應過來。
翠綠色的森林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參天的古木下散落厚重的樹葉,隨著他的動作而被擠壓,發出沙沙的聲響。
一隻長尾紅鬆鼠從他身邊倒塌的樹木上麵跳過,用一種好奇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很快跑開了。
“發生了什麽……”
狂歌揉著自己的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們這是……來到了畫像中的世界嗎?”
狂歌最後也隻記得自己試著向那張看起來並不起眼的畫像裏伸出了手,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真的就是這樣神奇的“穿越”了。
那種穿過什麽東西的感覺很奇妙,就像是一下子穿越過了某種平時他們看不見但是卻的確存在著的“界線”一般。
甚至他有種感覺,並不是他們主動地進入到了畫像之中……而就像是這畫像在迫切地想要將他們吸入其中一樣……
“這個世界看起來要比外麵的那個世界安全得多。”
醫生也觀察了一下四周,將手揣進白大褂的兜裏。
“至少在這裏還沒有完全被那些人手螃蟹所占據。”
在畫像外麵的世界裏麵,除了那家旅店,他們幾乎已經找不到任何能夠落腳的地方了。
“這地方看起來甚至挺漂亮的,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的那些遭遇,說不定還能真算得上是一個度假勝地,這一點倒是和當時我們來到這裏之前看見的那宣傳手冊差不多了。”
尤醉撐著膝蓋,半跪在了草叢上麵,過分劇烈的運動讓他的眼前一片發黑,他閉上了眼睛,努力緩解了一下那種頭昏眼花的眩暈感。
“隻是因為還沒有到時間……”
“我們必須要……找到安全的地方,否則到了晚上的話……”
他努力地從自己的喉嚨裏哼道。
“晚上會怎樣?”
“……你先別說了,你的情況感覺有點不太好啊!”
謝辰有些緊張兮兮地看著尤醉,蹲下身子想要去扶他起來。
“哎?尤醉你沒事吧?……尤醉!!”
“尤醉!”
“尤醉你醒一醒啊尤醉!”
但是尤醉卻徹底地撐不住了,之前在旅館中的高強度運動已經徹底地將他的體力消耗殆盡,還有之前在醫院裏麵所經曆過的那些“治療”其實早就已經在暗中將他的身體摧毀了大半。
而此時的尤醉身體終於到達了極限,他像是陷入到了一種玄秘的奇怪狀態中。
就像是他感覺到自己明明是睜著眼睛,但是卻隻看見那天空之中的漆黑色澤緩緩地壓在了他的頭頂。
就像是那些溺水的人絕望地看著漲潮的水起伏,淹沒過自己的頭頂,無可抗拒。
又像是被封在棺材裏麵的那些還沒有徹底死去的人,在棺材蓋子馬上就要被蓋上的時候才睜開眼睛,卻無力發出聲音,隻能就這樣絕望地緩緩注視著唯一的一點光亮在他的眼前消失。
似乎,有些感到冷了……
在謝辰大聲驚呼的呼喊聲中,他看見在漆黑如同墨染的背景中,有一片蒼白纖長的雪花從天空中飄落,那雪花是那樣的輕盈,那樣的潔白,就像是沒有重量一般,輕輕地落在他的眼睫上。
更多的雪花從天空中飄落了下來。
冰冷的,但是卻安穩的觸覺,被掩埋在黑暗之中的,被周圍的蒼白雪花這樣包裹著的感覺,是那樣的令人向往……
他想要在雪花裏睡一場長長的覺。
“很累了嗎?”
有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但是他卻無法回想起自己上一次聽到這聲音是什麽時候了。
那聲音一點點地在他的耳邊循循善誘。
“你一定很累了吧?”
他的聲音很輕,低沉的聲線天生就帶著溫柔的哄騙意味。
“累到甚至就連一根手指都不想要繼續動彈了……累到感覺就連睜開眼睛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了……
“累到甚至覺得成為人類這件事情,似乎也並不是那樣的好……”
就算是在昏睡和現實的臨界點上,尤醉卻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那聲音的最後一句話。
對方說,成為人類?
難道說,這個聲音能夠看清楚他最大的秘密,也就是他並非人類?
隻是對方又是怎麽會知道的這一點?
尤醉在進入世界之中的表演堪稱完美,他確認自己從來都沒有在任何時候露出一丁點會被人所懷疑的蛛絲馬跡,就算是從他的第一場遊戲開始就追著他的直播間的資深顏粉都絕對不會發現……
是類似於“讀心”的能力嗎?直接從腦海裏麵獲取信息?
又或者是……
另外一種猜測浮上心頭,尤醉的精神就像是懸浮在洶湧海麵上麵的木船,似乎隻要再有一個風浪就會瞬間傾覆。
“我親愛的小玫瑰……累了,就要好好休——”
那低沉動聽的男聲還在尤醉的耳邊輕聲地呢喃著。
【——能不能請你閉嘴,你知不知道你很吵?】
尤醉打斷了他的話,在心中冷淡地回應道。
那聲音在他的耳邊停頓住了,就像是從來都未曾預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很快那低沉的笑聲就又再次海妖一樣響起。
尤醉握住了自己的手臂,猛然用力,一點點的模糊的刺痛從手臂上麵傳來,就像是船錨一樣將他從那即將帶領他陷入的虛無大海之中帶回到現實。
他的眼睛猛然睜開,眼前的一切在一瞬間變成了墨水一樣的漆黑,而後才又一點點的變成了正常的灰白色。
那些原本就要簇擁著他的白雪也散去了,溫暖的篝火跳動著,照亮了他周圍的一切。
“你終於醒了!”
尤醉發現自己卻已經不是在自己剛剛醒來的那個森林中了,他現在正躺在一塊幹淨柔軟的草墊子上,一點誘人的香氣從篝火中正在滋滋冒油的烤肉上傳來。
謝辰坐在他的身邊,正拖著下巴看著他,時不時用手中的木棍輕輕地戳一戳那火堆中猩紅的炭火。
“我們現在這是在哪裏?”
“一個附近山上的山洞,似乎這裏目前還算是安全,我們帶著你也沒有辦法走太遠。”
他扶著地麵,緩緩地坐起來,一種很深的疲憊從他的身體裏麵擴散開來。
“吃點東西吧。”
醫生反手將一塊烤肉用刀挑著送到尤醉的麵前。
“謝謝。”
尤醉低聲道謝,神情中卻還是有些惘然。
他之前明明感覺自己隻是昏迷了一小會,但是現實裏麵卻已經從白天過到了夜晚……
似乎在那幻境之中的時間和外麵的時間是不一樣的,他這還是努力地抵抗住了那種奇異的困意清醒過來的結果,想一想,如果他真的那個時候聽從那聲音的指引,就那樣睡了過去,那麽恐怕他就再也無法醒來了。
隻是……那聲音到底是什麽東西?
尤醉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
“該是我們謝謝你才對,如果不是因為你那個時候給我們帶來了那幅畫,恐怕我們根本也就逃不出那家旅館。”
謝辰撓著頭笑了笑著說。
“隻是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隻是進入到了畫像中,就一下子能從一個世界呃……到了這裏?”
“我們現在就是在那畫像的世界裏麵嗎?”
“嗯。”
尤醉輕輕地咬了一口烤肉,在口中咀嚼著,一點朦朧的油光粘在他的下唇上,被他輕輕地用舌尖舔去,留下一點濕潤的痕跡。
“我上一次進入到畫像世界之中的時候,就是被拉尼亞……之前在旅館裏麵看見的那個少年所強行帶入的,他應該就是那座旅館的掌控者,能夠在兩個世界之間進行穿梭。”
“我之前落地的地點,是在畫像裏麵的那個‘旅館’裏麵,看起來進入畫像之後的落地地點是隨機的,並且就連他也無法控製,否則他一定會追過來的。”
“對了。”
尤醉又看向在場的三人。
“你們在看見那副畫像的時候,耳邊有沒有聽到什麽係統提示的聲音。”
就在之前他看清楚那副描繪著美麗漁村場景的畫像的時候,係統在他的耳邊提示他,他獲得了畫像之二“欺妄”。
他不清楚這是是隻有他一個人聽到了,還是所有的玩家在看見那副畫之後,都會有著這樣的提示。
“什麽聲音?”
但是其餘三人的臉上卻都顯出了疑惑的表情。
“沒事……”
尤醉咽下口中的烤肉,打消了將話說出來的念頭。
為什麽隻有自己才觸發到了係統的提示?
是因為隻有自己曾經看過那第一幅畫像,所以才能獲得後續的提示嗎?
因為他曾經進入到這個副本的最深處,那一家恐怖的醫院之中……
尤醉思索著,但是此時原本坐在角落裏麵的狂歌卻突然站起了身來。
“什麽鬼東西!”
他猛然轉身,對著他背後的那黑暗的洞穴裏麵罵了一句。
就在剛剛,狂歌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上麵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那感覺並不像是從隧道的頂端所落下的石塊,也並不像是什麽小動物……
而像是一個人,輕輕地觸摸過了他的肩膀,在上麵留下一點不可忽視的重量。
這存在是這樣子的真實,以至於狂歌在某個瞬間都恍惚覺得,在他的人後,有著第四個人的存在。
但是從狂歌的視角中卻分明看見尤醉等三人就在他的眼前,那剛剛從後麵拍他的人……
又是誰?
狂歌的語氣雖然強裝憤怒,但是卻仍然掩飾不住其中的驚惶。
醫生他們所選擇的這個山洞是在一片嶙峋的石岩旁邊,裏麵幹燥潔淨,看起來並沒有什麽野獸居住過的痕跡,隻是洞穴更深地方卻是漆黑一片,就像是在通向地底一般,看不到盡頭所在。
“怎麽了?”
謝辰看向狂歌的方向,狂歌站在原地跺了跺腳,眼中出現了一絲迷茫的神情。
因為他自己也看見,在他的身後空空****,就像是什麽東西都沒有……而之前的那被人拍肩的感覺也隻不過是他的錯覺而已。
隻是這並不是在現實裏麵,而是在處處危機四伏的副本之中,如果抱著這樣麻痹大意的想法恐怕就會死得很慘。
所以狂歌也是沒有一點猶豫地就將自己剛剛感覺被人拍肩的事情說了出來。
“走,這裏可能並不安全了。我們現在就去換個地方。”
尤醉當機立斷地說道。
他勉強撐著身子站起來,腳下還踉蹌了一下。搖了搖頭對著身邊要來扶他的謝辰表示自己沒事。
他們四人也沒有繼續在這裏停留下來的意思,立刻就熄滅了火堆,並且將還沒有吃完的烤肉草草用樹葉包裹了一下。
尤醉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都站在角落的位置,沒有上前去幫忙。
隻是就在這時,他卻感覺到一股力量輕柔地拍打到了他的肩頭上麵,那觸碰隻是一下就很快離開了,但是卻是這樣的清晰。
尤醉猛然轉頭,但是身後卻是一片漆黑……
隻是他眼角的餘光,卻在此時從那黑暗之中看見了一張猩紅色的微笑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虛假的老婆:嬌軟漂亮聲音甜。
真正的老婆:嘖,這男的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