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4)

夜色迷離,清冷的月光不遺餘力地傾瀉下來,籠罩著整個城市。舒硎尜殘

欲 望和金錢的交易在這樣的夜裏安靜的進行著,那些閃爍著的霓虹燈,忽明忽暗的燈光掠過一張張毫不掩飾內心欲念的臉龐。這樣的情景,對已經熟悉了夜未央的季夏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麽了,那些坐在大廳裏的男男女女不過是一個個迷失了自我本心的人,他們不過是想在這裏找一個發泄的出口,又或者用酒精來麻痹自己早已經冷漠的心。

一個個身著吊帶衫迷你裙的妖嬈女子,精致的妝容掩蓋了她們卑微的心,有的隻是為了活下去的勇氣和驕傲。

隻要是季夏登台的晚上,風子熙總會坐在一個角落裏,手裏托著一杯剛好沒過底部的葡萄酒,迷離的眸子凝望著舞台上的另一個季夏。

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保護一個人,這個女孩兒卻是第一個讓他生出這般心思的人,性感的薄唇沾上了一滴暗紅色的葡萄酒,嬌豔欲滴,似要滾落下去,卻落入了他的舌尖。

“風少,今晚上有好幾個人給未央鮮花的,也有人打賞了紅包。”夜未央的張經理走到風子熙的身邊,低聲說道。

風子熙抬眸看了一眼被鎂光燈緊緊包裹著的女孩兒,一身白色的裙子就像是從森林裏走出來的精靈一樣,幽深迷離的眸子又似要看穿你的靈魂。

“時間差不多了,讓她卸妝準備離開吧!”

“是,風少。”張經理領了命令,連忙離開。

季夏每晚登台唱的歌都是自己選的曲子,也隻在晚上七點到十一點四個小時,之後的時間就交給白小單。

今晚上的最後一支曲子她唱的是白小單經常唱的曲子,隻不過每次都在客人極少的下午,而她卻選在了夜未央的氣氛快要達到**的這一刻。熟悉的旋律,靈動的嗓音,卻又帶著一絲的迷離和憂傷,鎂光燈打在她的身上,唇角漾起一絲極淺的笑容,似有似無,淺淺的梨渦盛滿了光芒。內傾光內。

“春的風,繞過我的裙擺,雨停了,天顯得好空,那愛呢?它在熱鬧什麽?回憶它留下了指紋,並沒有給生活淹沒,幸福是否會開花結果,未來未必回來,為你的愛都一直存在,心空出了一塊,花季會再來,花一開滿就相愛,春風對雨的依賴,我等待,為你飛舞的姿態,花一開滿就相愛,離開害羞的女孩,我等來,在你眼中的光彩……”

那麽多的人,似在沉思,似是陷入了回憶,手掌心拖著玻璃高腳杯,朝著舞台上的她露出極淺的微笑。

人的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誰都會有忘不掉的回憶,隻是有些埋得深,有些埋得淺……

“花一開滿就相愛,春風對雨的依賴,我等待,為你飛舞的姿態,花一開滿就相愛,思念暈開染心懷,我窗外,卻看不見你走來……”

誰都知道舞台上這個叫未央的女孩子是風少的心頭寶,來夜未央的人從來沒有誰敢對她怎麽樣,更別想生出其他的心思來。

舞台後的化妝間,白小單望著正在卸妝的季夏,眼底一閃而逝的冷漠和疏離,臉上卻依舊帶著清淺的笑容,“未央,這首歌你唱出來更是別有一番風情,你剛才肯定沒注意那些男人的眼神,一個個就像是餓狼綠油油的眼睛一樣。”

“謝謝小單姐。”季夏淺淺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麽,她有風子熙幫他打掩護,更不就不用懼怕任何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先入為主,也許她會喜歡上白小單。

“未央,你跟我客氣什麽,對了,有時間咱們約了一起逛街去。”白小單笑著說道。

“小單姐,不好意思,我有些忙,一直在兼職……”季夏欲言又止,這不過是婉言拒絕她。

白小單剛想說什麽的時候,化妝間的門被推開了,王子走了進來,季夏連忙趁著他們不注意鑽進了換衣間,屏氣靜聲,一動也不敢動,安靜地聽著他們對話,“小單,一會兒讓別人替你上場,VIP包房來了幾位客人,你可是我們夜未央的台柱子,人家點名要你去喝一杯。”

又想起什麽,連忙說道:“那個叫未央的女孩子呢!她也一起去。”

“剛還在這裏,應該進換衣間了吧!”白小單柔聲說道,一雙水霧般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著他。

王子勾唇一笑,附在她耳畔輕聲呢喃了幾句,逗得她一臉通紅,然後說道:“那趕緊讓她換了衣服出來。”

躲在換衣間的季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如果就這樣走出去的話,王子肯定一眼就認出了她。緊緊地抿著唇角,白小單已經在外麵敲門了,不由得輕輕地笑了一聲,遲早會知道的,不是麽?她不去偷也不去搶,隻是用自己的辦法去掙錢養活自己,有什麽不對麽?

季夏換了自己的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分明看到王子的眼中一閃而逝的詫異,轉念間,臉上已經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就那樣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他。

“王子,她就是未央。”白小單親熱地挽著王子的手臂,揚起那一張精致的小臉,眸中是對這個男人的依賴和崇拜。

“王子哥。”微抿著唇角,輕聲喚道,被他發現是遲早的事情,她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賭自己的運氣而已。

白小單微微一愣,隨即淺淺一笑,一臉清純幹淨的模樣,“王子,你和未央該不會早就認識了吧?”

“她叫季夏。”王子淡淡地說道,自始至終,眸光都不曾離開季夏的身上,“他就在上麵,如果你不想被他發現的話,從明天開始,你還是別來夜未央唱歌了,他的怒氣不是你的倔強就能夠承受得住的,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你既然跟了她,就應該安分守已,而不是在這裏唱歌……”

王子還說了什麽,季夏並沒有聽見去,她隻知道,這個地方明天晚上已經不能來了,秦言希那樣的男人看似溫柔,卻比任何人都要殘忍,他可以將你寵上天,也可以將你徹底的拋棄,甚至狠狠地踩上幾腳。

季夏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膽子去觸碰那個男人的逆鱗,就像王子說的那樣,他的憤怒是她承受不起的。

“我現在就走。”扔下這句話,她轉身離開了化妝間。

卻怎麽都想不到,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卻一頭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痛得她幾乎悶哼一聲,那一股熟悉的迷迭香的氣息,她是怎麽都忘不掉的,除了那個男人,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其他男人的身上有那樣的香氣。

如果地上有一條裂縫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小家夥,你這是在跟我玩捉迷藏麽?”修長白皙的十指緊緊地捏著她的下頜,一雙深邃的眼眸如黑暗中暗潮湧動的大海般內斂神秘,卻又讓人感覺到一絲說不出的窒息。

“我……”輕輕地咬著下唇,嘴角蠕動了一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隻覺得所有的語言在此刻都是多餘的。

“跟我走!” 低沉卻又性感的嗓音壓抑著一股莫名的怒火,就像是一個大錘子重重地敲擊在她的胸口,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腳步有些淩亂地跟在他的身後。

他將她拉進了一個空著的包房,“砰”地一聲,聽到身後的門緊緊地關上,隔絕了一切的聲音,整個房間裏安靜的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她在害怕,沒理由的害怕,隻覺得下一刻的時候自己就會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下意識地轉身想逃跑,那是作為一個人在害怕的時候潛意識的行為,可是還未邁出去第一步,整個人就已經跌落在柔軟的沙發上,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卻隱約感覺到他的眸子裏燃燒著一簇火苗。

“小家夥,你想要逃跑麽?”沙啞的聲音裏似是壓抑著一絲欲 望,熾熱的唇輕輕地掠過她的臉頰,幾乎燙傷了她的皮膚。

季夏的雙手被他緊緊地束縛著,她整個人根本就動彈不得,已經無處可逃,逃到哪裏去?柔軟的嬌 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無奈地搖頭,她想要逃跑,可是無處可逃。

“小家夥,別試圖挑戰我的忍耐性,你還承受不起我的怒火,我擔心你會被我燃燒的。”她的耳邊響起一個蠱惑般的嗓音,一字一字地落在她的心尖兒上。

他呼出的氣息隱約透著清醇的酒香,一陣一陣的,幾乎要將她也一起熏醉了,臉頰燙的如火燒一般,一片通紅,幾乎能滴出血來。季夏把臉別到一旁不敢去看他,這樣的男人,就像是月光下綻放的一朵罌粟花,他的笑容更像是具有蠱惑人心的力量,便知是一眼,整個人就已經徹底的淪陷。

“小家夥,我想要你……”柔軟的唇瓣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耳畔,一股滾燙的氣息緩緩地鑽進了她的耳裏,就像是觸電一般。

“別,別在這裏。”這是她唯一能說的話,她害怕別人看到,又或者害怕被人聽見。

唇角邪邪地勾了起來,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那一雙如墨般的瞳孔幾乎讓她沉淪,再也不可自拔,“你害怕被人聽到麽?小家夥,你知道嗎?這才才夠刺激……”

秦言希鬆開了她的手,快速地解開了褲子腰帶上的扣子。隻聽到“嘩啦”一聲,季夏的臉色立刻一片可疑的潮紅,她穿的是一件碎花的無袖連衣裙,腳上的涼鞋早已經不知去向,整個身子沒入了他的陰影裏,裙擺被掀起,他的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勾起小內 褲,一直褪到了腳跟。

“你,還給我!”還從來沒有這般過,季夏隻覺得自己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緊張。

秦言希卻根本就不理會她,從她的身後輕輕地將她擁入懷裏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低沉卻又性感的嗓音格外的好聽,似是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小家夥,快點上來!”

季夏緊緊地抿著唇角,臉頰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她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那一刻,痛得她幾乎悶哼一聲,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唇,卻依舊埋入了她的體內,毫無規則的撞擊幾乎要將她的靈魂剝離出去,每一次如是被拋上了雲端。

他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態,唇畔的那一抹笑意也變得濃烈起來。

“嗚……嗚……”季夏死死地咬著下唇,生怕自己叫出聲來,可是小腹裏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幾乎要將她徹底的淹沒,腦海裏一片空白。

不知道什麽時候,身上的連衣裙已經落在了一旁的茶幾上,白皙的肌膚在黑暗裏似是一抹綻放的白蓮,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一室的旖旎,與外麵的熱鬧幾乎是隔絕的兩個世界。

此刻夜未央的氣氛,已經到達了這一夜的最**,幾乎所有的人都滑入了舞池裏,宣泄著自己的壓抑和欲 望,那些都市裏的寂寞男女在這裏找到了一份久違的感覺。

季夏被他折騰的幾乎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可是卻依舊沒有停止,她死死地咬著下唇,努力地堅持自己最後殘存的一絲理智,如果外麵有人聽見了怎麽辦?

秦言希絲毫感覺不到她的異樣,依舊猛烈地撞擊著她的身子。

“不,不要……”那一種窒息的感覺幾乎要將她淹沒,一直到最後一刻,他低吼了一聲,離開了她的身體,卻依舊緊緊地擁著她,沒有絲毫要將她放開的意願。

“小家夥,以後別再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了,知道嗎?如果你缺錢的話可以告訴我。”他似是極喜歡她的耳珠子,輕輕地啃咬著。

季夏微抿著唇角,剛才的一番折騰早已經讓她的身子軟了下來,幾乎沒有了一點力氣。這一刻,她突然明白,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就別想著要逃離,若是被他抓回去的話,一定會比現在還要慘。

“嗯。”她乖巧地點點頭,王子說的沒錯,她承受不起他的怒火。13639065

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來一層細細的汗水,就連自己的身上也感覺到黏糊糊的一片,她想要推開他,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力氣,她都不知道一會兒自己該怎麽走出夜未央,那麽多雙的眼睛一定會緊緊地盯著她。

秦言希伸手,修長的手指纏住她的一縷長發,笑著問道:“小家夥,你是不是擔心我會更改你的高考誌願書?”

微微一怔,眸中一閃而逝的錯愕,她很想說,秦少,難不成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麽?卻硬生生地將這句話吞進了肚子裏,斂下眼底的一抹異樣,隻淡淡地說道:“我想學醫,也喜歡那一座江南城市。”

“既然是你喜歡的事情,我為什麽要阻攔你?”男子勾唇一笑,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耳珠子。

季夏剛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了一陣敲門聲,她聽得出這個聲音,是風子熙,他說過不會秦言希知道她在夜未央唱歌的事情,卻不想還是讓秦言希知道了。有些事情,終究是過不過去的,久而久之,不過是一個“拖”字,隻是從明天開始,她就不能再來這裏唱歌了,心裏不免有些遺憾。

秦言希起身,將滑落在地上的連衣裙撿了起來,溫潤的眸子裏漾出一抹淺笑,“把衣服穿上,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你不是在朋友一起來的麽?如果送我回去的話……”季夏不由得微微皺眉,不管是他的寵溺,還是他的怒火,她隻覺得想要逃離。

她的話還未說完,卻已經被他硬生生地打斷了,“不用管他們。”

嘴角蠕動了一下,還想說什麽,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敲門聲越發的急促起來,站在門口的風子熙恨不得一腳將門踹開,他在心裏恨恨地想,從明天開始,每一間VIP包房都要去配一把備用鑰匙來。

門從裏麵拉開,一室的昏暗,看不清彼此臉色的神情。風子熙一肚子的怒火在看到秦言希的那一刻,瞬間被澆滅了,就連個火星子也沒剩下。

“瘋子,你在這裏做什麽?”秦言希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問道。

“沒什麽。”嘴角扯了扯,目光落在季夏的身上,朝著她投去一個歉意的苦笑。

秦言希將他的目光盡收眼底,卻什麽都沒有揭穿,唇畔依舊是溫潤的笑意,“跟王子說一聲,我先送小夏回去了。”

“好。”風子熙點頭應道,嘴角掠過一抹自嘲之意,看著他們一前一後消失在他的視野裏,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張昕,臉色微冷,“張經理,從今以後每間VIP包房都準備一把備用鑰匙。”

“這個……風少,夜未央從來都沒有這個規矩,那些客人也都是衝著咱們夜未央的規矩來的,這要是……”張昕的話還未說完,就遭到風子熙一個大大的白眼,“罷了,就當我什麽都沒有說。”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跟平日裏儼然判若兩人。

風少這是怎麽了?還從來都沒見他發過這麽大的脾氣,該不會是他真的換口味了吧!張昕瞪了一眼湊過來想要聽八卦的兩個服務生,清了清嗓子,“老板的八卦是你們能夠亂說的嗎?趕緊給我幹活去。”

深夜的風帶著一絲的涼爽之氣,夾雜著香樟樹的清新的香味兒,貼著她的耳際緩緩地掠過。道路上幾乎已經沒什麽行人了,偶爾有一個醉漢踉踉蹌蹌的身影,卻又很快消失在她的視野裏。寬闊的道路上,秦言希開車的速度很快,夜風從半開著的車窗戶灌進來,撩亂了她的長發。

“在前麵停一下,我去買點東西。”季夏冷不丁地開口說道,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連鎖藥店。

秦言希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道:“買什麽?”

“緊急避孕藥!”季夏也回答的毫不避諱,臉頰卻莫名的掠過一抹緋紅,側過臉,一雙幽深的眸子波瀾不驚地望著車窗外。

“哦。”秦言希點頭應道,連忙將車停到了到路邊。

季夏沒有絲毫的猶豫,連忙推開了車門幾乎是小跑著進了藥店,坐在車裏的秦言希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心底深處掠過一抹異樣的感覺。不多一會兒,她就從藥店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一個小袋子和一瓶礦泉水,她不敢冒任何的風險,很快就將那一粒藥丸吞了下去,緊接著便拚命地朝著嘴裏灌水。

因為一次衝動的歡愛便出現的孩子,是不受歡迎的,就像是她一樣。

仰頭望著滿天星子的夜空,眼眶裏的淚水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努力地讓唇角揚起,綻放出一朵豔麗的花兒。

一個坐在車裏沉默,深邃如夜的眸子映著女孩兒的身影,似是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一個站在車外微揚起下頜,眸光落在路的盡頭,她不知道這條路的終點在哪裏,可是卻想要試著走下去。

彼此之間,似是有一根緊繃著的弦,隻要再用一點力,便會“啪”地一聲,斷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夏隻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裏,那一股子熟悉的迷迭香的氣息鑽入她的鼻孔裏。Ve8V。

“回車上,夜裏始終都有些涼。”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濃重的鼻音。

她轉過身,努力地讓自己露出一抹完美的笑容,歪著腦袋笑吟吟地望著他,“秦少,我知道,如果一年前沒有遇見你的話,我一定無法完成高中最後一年的學業,或許這個時候的我真的已經淪入了風塵中。”

“小家夥,你想這些做什麽?不管開頭如何,也不管過程如何,結局就是你遇見了我,你不會流離失所,也不用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秦言希靜靜地凝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月光下,那樣的笑容美得如一幅水墨畫卷。

“秦少,這算是你的甜言蜜語麽?”季夏輕笑,眸中閃爍著狡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