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葉知舟麵色慘白, 白溪立刻改口道:“開玩笑的,冷靜,冷靜哇, 哎, 我隻是想給你個驚喜,順便讓你別那麽緊張, 怎麽還更氣了呢。”
葉知舟咬牙:“我真的想掐死你丫的,這種事還開玩笑!”
白溪:“其實也不能算開玩笑,嚴謹點說,我們挖了大概兩天, 光刃的電量現在隻有15%了, 或許還有一兩天就沒啦。”
這一刻,葉知舟真的隻有那麽想出去了,如果出去, 她一定要找個地方自己清淨一下,免得一看到白溪, 隻會氣得|乳|腺增生。
白溪:“別氣別氣, 放寬心, 我繼續挖。”
葉知舟不說話了, 麵無表情把石塊堆到身後的空間裏, 石碓旁邊放著白溪背包裏的東西, 包括若幹假發, 樹幹做成的木板, 拿來當床用,像紙一樣的葉子, 換洗衣服, 習題冊等。
而背包裏全裝著石頭, 這才給她們騰出一個空間活動,每次看到這堆東西,葉知舟就胃疼,她有時候真的搞不懂白溪到底在想什麽?
如果有人告訴她,白溪是外星來的,葉知舟一定馬上相信。
挖著挖著,白溪哎呀一聲,皺起臉,顯得很痛苦:“到時間了。”
葉知舟樂了:“換我來吧。”
白溪把光刃教給她,垂頭喪氣,愁眉苦臉,坐到木板上,開始做題。
做一道,歎一口氣,做兩道,渾身不適,做三道,躺在**裝死。
經過這兩天,葉知舟算是清楚白溪根本不是愛學習的人,怪不得以前做題表情那麽猙獰,她涼涼道:“快做喔,不然就要在夢中做一百倍的題了喔。”
白溪:“不要提醒我!閉嘴!”
葉知舟:“哎,人家這也是好心,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嘖嘖,我倒是想給你分擔一點——”
白溪眼睛瞬間亮起來。
“但是這不是害了你嗎?我可是擁有正直情操的人,怎麽會做這種有辱名聲的事呢。”
白溪一臉晦氣:“可以閉嘴了啊!”
葉知舟才不閉嘴,她都被傷害了一天,當然加大力度:“有道是風水輪流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哎,自己選的題,跪著也要做完。是吧。”
白溪氣結。
偏偏這個時候,係統還來摻一腳:【做錯了,你又沒有審題。】
她惱怒:“電子垃圾死開,這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嗎?我瞎了明白沒有,瞎了當然看不到題目。”
葉知舟風涼話又傳來:“天,身殘誌堅,讓人佩服。”
【不需要的眼睛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一人一係統,成噸的傷害,白溪氣得跳起來:“你們給我等著!看我做完題怎麽收拾你們!”
結果,等到葉知舟睡著了,這題也沒做完。
白溪做到後麵,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睡,一旦睡著了,那是真真切切的百倍習題,她就是死,也不要做這種噩夢!
當葉知舟睜開眼時。
看到白溪還在借著光刃,瞪大眼睛做題,說實在的她也見過白溪熬夜,根本都不是什麽大事。
但是,今天葉知舟第一次看到她這麽萎靡,連眼睛裏都出了血絲。
葉知舟嚇了一跳:“怎,怎麽回事?怎麽這樣了!”
白溪看著她,眼淚唰一下就出來了。
“實在是太難了嗚嗚啊啊嗚嗚嗚。”白溪哽咽:“世界上為什麽會有這麽難的題,嗚嗚嗚我為什麽要做這玩意,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葉知舟趕緊安慰:“怎麽怎麽,我看看。”
她探頭過去,發現這本習題冊好像和昨天做的不一樣:“怪事,新冊子?”
白溪哭哭啼啼:“都怪那個廢物電子垃圾,騙我說什麽這個做一道題可以抵平時做的四道,我就應了,結果做了一晚上,一道題都沒對!”
葉知舟大驚失色:“怎麽會呢,三長選一短,三短選一長,猶豫不決就選C,蒙都能蒙出個及格,怎麽可能一道題都做不出來呢?”
白溪哭得更凶了道:“我什麽都試過了,還刻了骰子,而且這裏麵不一定都是選擇題啊。”
葉知舟往地下一看,好家夥,六麵骰,八麵骰,一百麵骰都出來了,還有石頭做的簽筒,裏麵四根簽子分別是abcd,她真的服了,怎麽會有人在這方麵上下這麽多苦工。
白溪還在哭訴:“不知道,反正我做不出來,怎麽選都是錯的,怎麽畫都不對,嗚嗚嗚,不想活了,人活著要麵對這種痛苦,不如直接安息。”
葉知舟:“別哭別哭,我,我來看看這是什麽題。”
結果她探頭過去,看到白溪的冊子上給了一堆要求和條件提示和數據,然後讓她畫一張剖麵圖。
葉知舟盯著題目上那些一條條的字片刻,把頭收回來。
“這個我真幫不了你啊。”
白溪:QAQ
葉知舟同情道:“我先挖,你繼續做。”
白溪:“你就不幫幫我嗎?”
葉知舟:“心有餘,力不足,給你加油,加油。”
說完她拿著光刃就去挖石頭去了。
一邊挖,葉知舟一邊聽到白溪哭哭啼啼,唉聲歎氣,一邊用鉛筆在冊子上畫著什麽。
她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隻能繼續挖石頭,但葉知舟的速度肯定比白溪慢多了。
直到白溪和係統吵了三回,終於把習題冊換回來,她才勉強挖了一米。
葉知舟盯著那仿佛無邊無際的岩洞,似乎要一直蔓延下去,恐怕沒有盡頭,無論她怎麽挖,好像都沒有一點點出口的可能。
葉知舟把耳朵貼在岩壁上,好像聽到了海浪聲,但再一聽,又沒有了,她搖搖頭,知道剛剛隻是幻覺。
她繼續用光刃削石頭,無論用過多少次,葉知舟都會趕緊這個武器很神奇,關掉的時候是一根棍子,打開的時候便是薄薄的光刃,看起來並不刺眼,相反非常的酷炫,光是一種白色偏藍。
刺進石頭的時候,葉知舟感覺自己像在用熱刀切黃油,根本不需要用力就能切下一大塊,唯一難的是她要把石頭搬開。
很快,葉知舟放開了心頭的雜念,一心一意開始削岩壁。
忽地,眼前一黑,她趕緊手一空,暗叫一聲糟糕。
白溪:“昂?沒電了?”
葉知舟心哐一聲落到穀底,絕望瞬間襲來,她再次看到自己的頭骨對她森森的微笑,葉知舟打了個寒戰。
白溪猛地跳起來:“好耶!不用做題了!哎呦!”撞到岩壁了。
葉知舟還沒多絕望一會,就被這一聲歡呼唰的扯進了白溪的歡樂世界,那股生機勃勃的情緒是如此飽|滿,讓葉知舟即使深處黑暗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上揚到一半,葉知舟回神,猛地搖搖頭,好什麽好,什麽不用做作業?這像話嗎?不對,她們現在該在意的是作業的事?
葉知舟趕緊打斷白溪的歡呼:“沒有光刃,我們怎麽出去。”
白溪:“不要方。”
她聲音這麽樂觀,葉知舟心落了一半,但以對白溪的了解,葉知舟還有另一半的心不敢放下。
白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葉知舟:“然後呢?你帶電池了?”
白溪:“沒有呀。”
葉知舟:“那怎麽充電?”
白溪:“放進保養庫,塞給後勤……哎,這些都用不了,不過曬太陽就可以了。”
“我們哪來的太陽?”
白溪:“你就是我的太陽鴨。”
“不準說土味情話!”
“好吧好吧,真的是,這也不許那也不許,你好麻煩。”
葉知舟:“……”嗯,她現在倒是不絕望了,但是她真的很想揍人。
白溪把習題冊和假發葉子收起來,背起背包,然後道:“那就隻有一個方法了。”
葉知舟抓狂:“快點說!”
白溪:“用拳頭。”
葉知舟又想起上一次,她親眼看到這人一拳砸在岩壁上,而後龜裂以她從未見過的速度蔓延開來,如果不是葉知舟喊得快,她們差點就被埋了。
結果這次,還要再來一次嗎?不是,再埋一次,白溪不知道,她是真的要沒了。
葉知舟絕望問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白溪:“用腳踢?”
“有區別嗎!”
“一個是手一個腳當然有區別了,你怎麽手腳不——哎哎哎,你幹嘛,不要扭吾滴臉!”
葉知舟咬牙,逮著白溪的臉蛋一頓狂揪,好不容易氣順了,她往地上一坐:“捶吧。”
白溪揉揉被捏紅的臉,知道葉知舟被她撩撥的差不多了,白溪隻是想給她排解情緒,可不想再給人製造心理負擔,她捏捏拳頭,上了:“放心,這次絕對不會出事的。”
葉知舟托腮,語氣平靜:“嗯,我信你。”
“哈哈哈,你這麽說讓人真不好意思。”
黑暗中,葉知舟嘴角翹起。
明明處於一樣的困境,還餓了兩天,葉知舟知道自己的情緒已經不穩定了,甚至已經開始影響她的感官,竟然還出現了幻聽。
各種各樣的情緒每天如洶湧的海浪,試圖把她卷入看不見底的深淵。
葉知舟的每一次憤怒,其實是拚命的伸出手,是想要停下來的信號。
白溪絲毫沒有辜負她的信任,每一次都伸出了手,牢牢抓著她。
即使伸出絕望中,有些人卻依舊如同太陽一般,敢於破除誰都不敢破開的黑暗,毫不顧忌的把自己的光散發給每一個人。
就像晨曦村裏的晨曦,有她在的地方,就有希望。
即使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麽糟糕,知道自己的死狀會多麽悲慘,但葉知舟也莫名的懷揣著希望。
逃出生天的希望。
……
太陽從山邊升起。
苜怔怔的望著沐浴在晨光中的村子,她從未發現過這座村子是多麽的恬靜祥和,多麽的美好。
森林裏經曆的一切迅速打破了她在大草原裏為自己鑄造的籠子,讓苜得以重新審視周圍的環境,正視接下來的該走的路。
她已經許久沒有為了活著努力去做什麽,曾經作為奴隸,她隻有為著活著而不做什麽。
苜久違的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曾經她也做過的夢,關於自由的夢。
她真的自由了,脫離了鎖鏈,可她已經習慣了鎖鏈,寧願給自己加上鎖鏈。
倒是忘了作為一名自由的羊,該怎麽活著。
青色的狼族小聲對她道:“你千萬不要對青青說,我有救你喔。”
苜回神,抬頭看著風,而後鄭重的往下一跪,風立刻把她拉起來,緊張道:“不準這樣,溪溪和青青都不喜歡這樣,這個時候隻要說謝謝就可以了。”
苜磕磕絆絆道:“謝,謝謝你。”
風點頭,彎起眼睛:“嗯!說的真好,我走了,你在這等一下,青青很快就會來——”
“我怎麽了?”
風嚇得尾巴毛炸開,耳朵豎起來,僵住身體。
孟青青走過來,看看風又看看苜,大概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麽,冷笑一聲:“你倒是沒把我的囑咐放在心裏。”
風結結巴巴解釋:“可,可是青青,她碰到了很多鬣獸,差點就死了。”
孟青青看了眼苜包紮的小腿,也大概知道是誰做的,不過這個時候她決不能給這些人一個好臉,白溪不在,她不能軟弱,反而要更堅強,這樣才足以讓村民依靠。
她冷冷道:“死就死了,我讓你保護她了麽?”
風瞪大眼睛,還想辯解,苜立刻擋在風麵前,語氣冷靜道:“與她無關,這是奴,我的事。”
孟青青宛如實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苜下意識緊張起來,她隻是想回來,卻從未想過自己是怎麽離開的。
當初晨曦村不計前嫌收留她,她沒有珍惜,可當她想回來,村子恐怕也不會想留下她。
孟青青挑眉:“想回來?”
苜垂下頭:“是。”
孟青青歪頭,語氣涼涼道:“那麽,村子收留你有什麽好處呢?”
苜怔住,是啊,她還有什麽呢?她隻不過是一個奴隸。
苜結結巴巴道:“我,我是雌性。”
孟青青道:“我們都是。”
苜猛地意識到一個問題,整個晨曦村,都是雌性,沒有一名雄性,她一直知道雌性是最好賣的商品,可在一個全都是雌性的村落,她失去了成為商品的資格。
因為她有的,她們都有,她能做的,她們都能做。
苜沉默下來。
孟青青道:“說不出了麽?”
苜從未感受過這樣的茫然,一直以來的信念崩塌,賴以生存的身份消失,她似乎進入了一個從未來過的世界,苜為此不安而茫然。
她隻能低聲道:“我什麽都沒有,隻是想請您,收留我。”
孟青青:“哪又憑什麽呢?”
苜:“…………”
憑什麽呢?她能做什麽呢?除去奴隸的過去,除去雌性的身份,她能做的——
忽地,苜抬頭道。
“您是不是為了那群羊族而煩惱。”
孟青青一怔。
苜道:“即使來到這個村子,她們還以為自己在羊族的帳篷裏,還認為自己的奴隸。”
孟青青看似平淡問道:“所以呢?”
其實她隻是想讓這個羊受到教訓,其他沒想到,反而還還多了個結局她這個心結的契機。
苜道:“我現在不一樣了,我也很清楚她們在想什麽,我知道該怎麽讓她們改變,如,如果您能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讓那些羊族真正從草原離開。”
孟青青歪頭:“你想怎麽做?”
苜:“我,我們是奴隸,奴隸裏有低級奴隸和高級奴隸,或許我們並不是天生的喜歡這樣,但實際上我們已經習慣這樣的劃分,所以扔您一開始便給我們合適的身份,反而會讓我們不適應。”
孟青青一怔。
苜越說,語氣越平靜,雙眸也亮起了從未亮起的光:“所以,如果您想讓我們主動加入這裏,最好不要讓我們直接成為村民,而是給我們一個成為村民的方向,讓我們去努力適應這裏,這樣反而更容易讓羊族們拋去過去,融入村子。”
苜道:“羊族們現在都很不安,有一個我,就會有第二個我,第三個我,您除非把她們都趕走,不然,這樣的麻煩恐怕沒有盡頭。”
孟青青陷入沉思,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方法,非常有可行性,也非常有說服力的方案,再也沒有比起同樣處境的人更懂得同伴在想什麽了。
更讓她刮目相看的是苜,不過兩天,她仿佛變了個人。
孟青青點頭,不得苜多高興,先潑冷水:“好,因為你們的騷亂,我決定把新來的所有羊族變為預備村民,在冬天,我會舉行一次投票,由老村民,新村民,我各投一票,決定你們的去留。”
“是!”苜點頭,她絲毫不為冬天可能凍死動搖,奴隸便是這樣的存在,隨時可能步入死亡,相反,死亡並不能讓她恐懼,而是對生存下去擁有更多動力。
孟青青也沒再離她,轉身離開。
苜麵帶高興,轉身看向風,正想對她分享喜悅。
卻看到風神色低落。
苜一怔,小心問道:“怎,怎麽了?”
風有些難過道:“青青,之前不是這樣的,她好像……變了。”
苜:“?”
白溪失蹤的第五天。
晨曦村的村民們發現了,曾經溫柔的孟青青在漸漸的消失。
或許行事沒有變,但她對村民們的寬容開始減少,工作成功獲得的獎勵越來越少。
甚至工作成果不足時,多了村民們從未遇到過的責怪。
大家熟悉的孟青青在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嚴厲,更冷漠,讓她們難過的孟青青。
村民們沒有怨言,王的失蹤,壓力最大的是孟青青,而本身性格溫柔的孟青青,要成為嚴厲的人,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她在拚命逼迫自己成為晨曦村的支柱。
風看到這樣的青青,不敢去讓她的努力作廢。
晚歸後,再也沒人教訓她,因為這是偏心的行為,而成為支柱,不能偏心。
湖邊。
風耷拉著腦袋,靠在巨鳥身上:“怎麽辦?蘿卜。”
“咕?”
“如果,如果青青再也不回來……”風一想到那樣的未來,就難過的要命。
怎麽會這樣呢,溪溪是真的不要她們了嗎?她被拋棄了嗎?她又被拋棄了嗎?
啪嗒一聲,眼淚落下來。
毛茸茸的東西蹭了風一臉,是蘿卜想要蹭掉她的腦袋。
風抬頭看著蘿卜的紅眼睛,忍不住抱住它。
“咕咕。”巨鳥喉中發出輕輕的聲音,似乎在安慰她。
風喃喃道:“蘿卜。”
“咕。”
“冬天我可能沒有食物了,如果,如果你餓了,就吃掉我吧,不要吃她們。”
“咕咕。”
風抓緊了鳥毛,眼淚流下來,就好像做了一個長久的美夢,夢醒了,她卻恨不得死在夢裏,不要麵對這恐怖的現實。
巨鳥蹭著她,溫柔的安慰著風。
但風越哭越凶,任由蘿卜怎麽叫,都不肯停下來。
終於,巨鳥忍不住了,叼住風。
風驚叫一聲,哭道:“蘿卜,你現在就要吃了我嗎?”
蘿卜不耐煩把人往背上一扔,張開翅膀,飛起來。
風打了個一個嗝,差點從鳥背上掉下去,她趕緊抓住鳥毛,大喊:“蘿卜!你要做什麽!”
“嗷——!”
清脆的鳥叫劃過天空,消失在天邊。
孟青青從屋子裏走出來,看到黑鳥消失的身影,頓了頓,又漠不關心的移開目光,轉身離開。
湖中小島。
風吹幹了眼淚,風揉揉眼睛,奇怪道:“蘿卜,你在這裏做什麽?”
巨鳥咕咕兩聲,往前走去。
風一臉茫然,往外一探頭,發現蘿卜停在一座洞穴麵前,裏麵堆滿了落石,堵死了。
她不感興趣收回目光,扯扯鳥毛:“蘿卜,這個不好看,走了。”
巨鳥咕咕兩聲,卻把她叼起來,風慌張的落在草地上,又被蘿卜抵著後背往前推了推。
她懵懂下意識走到洞穴前,蘿卜走到身邊,風扭頭,看到洞穴旁邊的堆著許多方正的石頭,其中一塊石頭平整的表麵放著幾塊石頭,旁邊又放著一根長條形的石頭。
風:“?這是什麽?”
蘿卜天天送那兩人來,倒是知道這是什麽,它輕輕碰了碰幾塊石頭。
風看得似懂非懂,撿起地上的石頭敲擊上麵的石塊。
哆唻咪發嗦
風打了個顫,眼睛發出光來,用蘿卜送葉知舟找石頭的時候,有時候她無聊了,葉知舟就不知道從哪弄來石頭,給她敲過很多很奇妙很好聽的聲音。
即使石頭不一樣,但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風猛地站起來,扭頭看著坍塌的石洞。
所以,溪溪和葉姐姐都在裏麵。
作者有話說:
躺平。
卡文了。